趙成峰沒想到盧光耀會注意到自己,嚇了一跳以后,嘴上有些結巴道:“盧老老老,我我我是趙”
“行了,我沒興趣知道你是誰,趕緊哪里來回哪里去。”盧光耀一臉的不耐煩,擺了擺手。
唐昊看了他一眼:“趙秘書,你自己選擇處理,不管如何,我都尊重你的決定。”
聽到唐昊這話,趙成峰身體一震,隨即一咬牙道:“我留在這里,堅決不能讓犯罪分子逍遙法外。”
“我也是。”劉振也很快回復過來,不僅是因為趙成峰級別比自己低,都敢這么說,最重要的是他代表的是1號,如果在別人面前丟了臉,只怕自己這個位置也保不住了,相反,要是自己做的好,哪怕得罪了別人,也會有人幫自己處理。
盧光耀即使在猖狂,在沒有自己任何犯罪證明的時候,也不敢動自己,這也是劉振最大的依仗。
“行啊,一個兩個的,都被唐昊收買了,唐昊說吧,這事情你想怎么處理了。”盧光耀被氣笑了。
“盧光耀,你作為在任的核心領導,放縱下面的人為所欲為,在明知道他犯錯以后,還公然包庇,你應該引咎辭職,至于黃德紅,必須嚴肅處理,在上班的時候,公然和秘書搞不正當關系,讓我們抓了手機哪家強網個正著,我這里可是有清晰的通話記錄,還有視頻資料,你要是有需要,可以隨時來拿。”
“我要是不同意呢。”盧光耀咪著眼,一臉的殺氣,常年身處高位,讓盧光耀身上充滿了駭人的氣勢,一般人只怕光是看一眼,就已經嚇得腿軟了。
“不同意什么呢。”隨著一聲低沉的聲音從門外傳來,一大堆人走了進來,為首一個老人讓唐昊心頭一驚。
老人沖著唐昊點頭笑了笑,左右兩人是徐建軍和霍天明。
劉振和趙成峰兩人見到眼前老人的時候,身體立馬繃得筆直,哪怕這個老人不是現任的,也遠比任何一個領導影響要大的多,華夏如果不是有他,只怕還掙扎在貧窮和溫飽之間。
盧光耀剛開始還以為是1號,所以頭也沒轉:“光憑借嘴巴上說和所謂的視頻資料我可不信,我要現場看到才會信,1號,我們做事可要講究真正的證據,而不是聽從任何人的口頭上和所謂的視頻資料作證,我雖然不懂電腦,但是也知道,可以修改那些東西。”
到了現在盧光耀嘴巴還有些強硬,此時已經不僅僅是黃德紅一個人的問題,而是牽涉到他盧光耀的威嚴了,如果今天當著這么多人的面,讓黃德紅被他們帶走,那他接下來想要接任黃德紅的位置只怕就會變得遙遙無期了,不僅如此,只怕他現在的位置也會受到影響,這是黃德紅不愿意看到的,正是因為如此,盧光耀哪怕豁出去也要頂住所有的壓力。
黃德紅即使有罪,也得事后去審,而不是現在。
“小盧啊,你到現在脾氣還是這么沖動。”
聽到這個熟悉的叫聲,盧光耀身體一震,一臉難以置信的轉過頭,見到眼前的老人時,身體不由自主的站直了,趕緊敬了個莊嚴無比的軍禮:“老首長。”
“恩。”老人家一臉肅穆的點了點頭,看著眼前的盧光耀:“你覺得我老頭子做事會不會有失公正?”
“老首長,您說笑了,您是我見過的最公正的一個人。”
“好,今天這件事由我來處理,你覺得服不服。”
“服,老首長做事一向公正,我只相信老首長的。”盧光耀毫不猶豫的點頭。
“那好。”老人家看了眼身旁的幾人,又看了眼站在那的黃德紅。
“你是對外經濟處的黃德紅?”
黃德紅的腿腳有些發軟,見到老1號的時候,他就知道自己這次死定了。
“老首長問你話,你耳朵聾了?”盧光耀有些不爽的看了眼黃德紅,此時的他對黃德紅的不滿越來越甚,這家伙除了給自己惹事以外,好像從來就沒有正經的做過一件事,這次事情鬧得這么大,還差點把自己搭進去,想到這點,盧光耀就覺得有些不舒服了。
黃德紅被盧光耀的眼神嚇了一跳,咽了口唾沫,黃德紅趕緊開口道:“報告老首長,我是黃德紅。”
“狗日的,老首長也是你能叫的?”一旁的盧光耀頓時火了,他們叫老首長,老領導可以,但是黃德紅不行,因為級別遠遠不夠,他這么叫,不是等于說和他們是一個級別了嗎。
黃德紅一臉的糾結,如果不叫老首長,他都不知道該怎么叫了。
“你是黃德紅就好,不知道這件幼女被殺案和你有沒關系。”老人家這話讓黃德紅嚇了一大跳。
一旁的盧光耀趕緊道:“老首長,你可別聽一些人的一面之詞,而是要拿出真憑實據出來,光是靠嘴巴說,誰都會說,但是我們要講究證據,拿出證據來,才能讓人信服,您說是不。”
“證據當然有,這件事和小唐沒關系,是我老家的人派人送來的血信。”老人家示意了下徐建軍和霍天明,兩人點了點頭,攤開了一副起碼由數百人的簽名,上面全部是有些暗紅色的血手印和簽名。
“這件事和唐昊沒有關系,別人已經找了很多次信訪處了,最后人被抓了,而且還被判入獄,我就在想,我們的社會是怎么了?是不是有某些人民的公仆自認為自己可以坐到人民的頭頂上去了?他們是不是太平時間久了,把自己頭頂上戴的那頂烏紗帽是誰給的,都給忘記了,黃德紅,你身為對外經濟處的處長,強·奸,虐殺幼·童,光是我現在知道的案卷就高達3米,你現在還有什么話要說嗎。”
黃德紅嚇的腿腳一軟,趕緊抓著一旁的盧光耀的大腿:“盧老,我都是被冤枉的,您一定要主持公道啊,盧老。”
盧光耀差點被黃德紅這個慫包,氣出心臟病來。到了這個時候還不忘記想把自己拉下水。
“狗東西,沒想到你仗著我的名義,在外面胡作非為,我當初怎么跟你說的?你都當成是屁了是吧,給我滾。”盧光耀氣的臉色都白了,就連呼吸都跟風車似的,喘息個不停,顯然是怒級。
“盧老,我真的是被冤枉的。”此時的黃德紅知道,一旦盧光耀不保他,只怕他真的就死定了,所以此時的他就跟個橡皮糖一樣,死死的粘著盧光耀。
“給老子滾。”盧光耀一腳將黃德紅踹的翻了幾個跟頭。
“盧老。”不等黃德紅沖上來。
一旁的霍天明突然間出手了,一手抓著黃德紅的胳膊,直接往后一拉,黃德紅的身體立馬倒飛了出去,在地上翻了幾個跟頭,直接摔了個狗吃屎。
兩名士兵立馬沖了上去,牢牢按住了黃德紅。
“還愣著做什么?還不趕緊待下去。”霍天明拍了下手掌,一臉厭惡的說了一句,隨即看了一眼,背對著這邊的盧光耀,沖著一旁的徐建軍開口道:“好久都沒練這打狗拳法了,算了把這種人比喻成狗,都是在侮辱狗了。”霍天明說出這樣的話,氣的盧光耀差點沒當場上去和他掐架。
“盧光耀。”聽到老人家肅穆的聲音,盧光耀的身體立馬繃得筆直,轉過身。
“是不是在這個位置上呆的太久了,把以前的規矩都給忘記了。”
看著一臉嚴厲的老人家,盧光耀心頭一凜:“到!”
“把以前參軍的誓言跟我說一遍。”
“忠于人民,忠于黨。”
“你現在忠于誰?是忠于那些分子,還是自己認為權利大到已經到了快膨脹的地步了。”老人家的聲音越來越嚴厲。
盧光耀看了眼老人家:“我錯了。”
“聲音大點,我聽不見。”老人家雖然年紀大了,但是聲音依舊是中氣十足。
“報告,我錯了,我不應該仗著自己的身份袒護自己的下屬,讓下屬作出危害國家,危害人民的事情。”
“你知道就好,我還以為你不知道,到時候你跟”老人家的話還沒說完,盧光耀的身體突然一軟倒在了地上。一旁的徐建軍和霍天明兩人反應最快,雖然他們平時和盧光耀不和,但是在這個時候,自然也不是計較這些的時候。
徐建軍走了上去,用食指和中指在盧光耀的脖子上探了幾下:“不好,老盧的脈搏微弱。”
“那還等什么,快叫救護車。”老人家走了過來。
一旁的黃興華站了出來,走到盧光耀身前,還沒出手,卻是停了下來,轉過頭,看著一旁的唐昊:“唐師傅,還是你來吧。”
“不,黃老,您請。”唐昊到是沒有這么傻,在此時和黃興華爭搶這些沒必要的東西,更何況,他對盧光耀的感光很不好,如果沒有必要,他也不愿意救這樣的人。
黃興華點了點頭,到是沒有客套,一手抓住盧光耀的手臂聽了下脈搏以后,隨即又拿出幾根銀針出來在盧光耀身上點了幾下,手法極快,除了唐昊,其他人都沒看清黃興華是怎么出手的。
十分鐘后,黃興華探了下盧光耀的鼻息,搖了搖頭,從地上站了起來:“我的醫術有限,無能為力,盧老得的是唐氏綜合癥。”
在場的人都驚住了,特別是霍天明,忍不住開口道:“老黃,我雖然不懂醫,但是我也懂唐氏綜合癥,這是在肚子里就能檢測出來,不合格就會被打掉,老盧怎么可能得這種病,這個時候你就別開玩笑了。”
黃興華一臉肅穆的搖了搖頭:“我沒有開玩笑,盧老那個年代根本不可能具備這種技術,而且很多人對唐氏綜合癥有個誤區,認為唐氏綜合癥只在嬰幼兒時期才會有,這點是錯誤的。唐氏綜合癥經過我長期的研究發現,這種癥狀也有可能在出生到了老了以后,一生都不可能出現,也有可能在任何年齡階段,任何時間點發生,一旦發生的話,被治療存活的幾率為0,到目前為止我碰到過兩例這樣的患者,最后的結果都非常遺憾,他們的年齡和現在的盧老相差不大,都在60到70之間。”
“你的意思是說;老盧救不活了?”霍天明有些驚異。
黃興華點了點頭:“目前來說是這樣的,但是如果有一個人出手的話,或許還會有機會。”所有人的視線都跟隨著看向了一旁的唐昊。
見所有人都看向自己,唐昊沒有任何猶豫:“如果有需要,我自然義不容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