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旭看著楊魁的背影發了會呆,然后走了回去,把車鑰匙遞給柳悅,說道:“小林,送我們回家吧。”
“我還沒拿到駕照,而且我還喝了很多酒!”柳悅的眼珠滴溜溜地轉動著,盯著楊魁遠去的背影,大聲抗議道。
“別裝了,我聽說你駕照都到手了,還開始偷偷地飚高速了。”丁旭笑道,“再說了,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那杯酒基本都沒動的。”
“你…”柳悅有些語塞,同時心中又有些異樣。她還真沒想到,丁旭在飯桌上似乎都沒正眼看過自己,卻注意到了自己沒怎么喝酒,而且連自己沒滿實習期就把車偷偷開上高速路的事,也被他打聽出來了。
難道這個家伙還吃著碗里的,看著鍋里的?
一想到這里,柳悅的臉頰悄悄地泛起了幾道紅霞。
丁旭哪知道柳悅會這么敏感,至于柳悅偷偷倒酒、偷偷開高速路的事,他也是剛從楊魁那里聽來的。
說完這句話之后,丁旭就沒心沒肺地率先走向停車場。
謝教授和齊飛趕緊跟了過去,坐進車里,靜等著柳悅開車。
柳悅磨磨蹭蹭地走在最后,有些心喜,又有些心虛。
她確實不能喝酒,雖然只喝了半杯,但也覺得腦袋有些飄飄然的,想起教練說的“喝酒后絕對不要開車”的叮囑,真有些擔心自己這個菜鳥會開出車禍來。
左思右想之后,柳悅上了車后,突然趴在方向盤上。嬌嗔道:“我真的喝醉了啦。讓我先趴幾分鐘。醒醒酒。”
“你!誰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唉,隨你吧!”丁旭認定柳悅賴著不走,是想繼續看唐浩和陳笑的八卦,他有些氣急敗壞地長嘆一聲,卻沒有任何辦法。
畢竟,在座的幾位都不會開車,而且都是爺們,也沒法去撓柳悅的胳臍窩。逼她開車,只能傻了眼地干等著。
聽到丁旭的長嘆聲和埋怨聲,柳悅心中一沉,鼻子一酸,不知為什么,心中特別委屈,兩行清淚悄悄地流淌了出來。
“你以為我真的是裝醉嗎?你以為我真的那么八卦嗎?其實我只是不敢酒后開車,怕萬一出了車禍,讓你…讓你們受傷害啊!”
坐在副駕駛室的丁旭,哪里知道柳悅的心中正柔腸百轉。他大大咧咧地按了按車載系統,自顧自地聽起歌來。
“那一場風花雪月的事。有沒有機會重來一次?飄蕩在春去秋來的日子里,是苦苦隱藏的心事。那一場風花雪月的事,既然會結束又何必開始。坐愛情的兩岸,看青春的流逝…”
這是周冶平的一首老歌,柳悅聽著這些歌詞,不知為什么,眼淚越來越多,怎么也止不住。
“我真是喝多了,竟然這么多愁善感起來。”柳悅悲哀地想著,“酒真不是個好東西。”
齊飛在車上呆了一會,覺得太悶,于是拉開車門,和謝教授一起去雪地里抽煙,沒抽幾口,就凍得直哆嗦,趕緊又跑上吹暖氣。
柳悅趴在方向盤上想著心事,不知不覺地就睡著了。
可恨的是,她睡覺之前還擔心燒汽油太多,于是順手把點火開關給關掉了。沒多久,車里的暖氣就停掉了,車廂里的溫度越來越低。
丁旭和齊飛、謝衛華都不會開車,也不知該怎么給車子點火,于是大眼瞪小眼,都是一副無可奈何的樣子。
“我去,寒假我一定要去學開車了。”丁旭咬牙說道。
“凍死老子了!一想到胖子這時候正在溫柔鄉里逍遙,卻害我們在這挨凍,我就恨不得把死胖子拎下來,狠狠踹上幾腳。”齊飛則憤憤不平地說道。
“饞半仙說得對,現在確實是有些冷啊,要不咱們把小林搖醒吧,讓她把暖氣開著。”謝教授也抱著胳膊發起了牢騷。
“老頑童,要不我給你叫輛的士,你先回家吧。”丁旭看了謝教授一眼。
“不,看戲要看全套,怎么也得把大結局給看了!”謝教授搖了搖頭,神情堅決地說道。
“老頑童,你不是吧?都滿頭白發了,還和小林一樣八卦?”齊飛有些哭笑不得。
“要不怎么叫老頑童呢?”丁旭樂得哈哈大笑。
幾人貧了幾句嘴,最后都沒精神了,開始集體打哈欠。
一直熬了十多分鐘,眾人才突然看到楊魁神出鬼沒地打開車門,擠到了齊飛身旁。
“怎么樣?”眾人異口同聲地問道。
楊魁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他沉默了一小會,淡定地說道:“胖子沒事了,走吧。”
“什么叫沒事了?到底怎么回事?”丁旭急了。
“這事真不好說,但胖子沒事的,放心吧。”楊魁看了齊飛和謝教授一眼,嘆了口氣。
楊魁這么高深莫測地一說,就連柳悅也忍不住了,脆聲道:“唉呀,到底怎么回事?傻大個,你快說呀!”
“好啊,原來你是裝睡的!”丁旭哭笑不得地說道。
“我剛被你們吵醒的!”柳悅有些心虛地嘀咕了一句。
“快下去,讓楊魁開車。既然胖子沒事,咱們就趕緊走吧,別讓他看到咱們的車還停在這里。”丁旭趕緊說道。
“我不走!”柳悅像八爪章魚一樣地牢牢抱著方向盤,嘀咕道,“老頑童說得對,看戲要看全套嘛,我要等到胖子出來!”
“還說你不是裝睡的?老頑童的話你都一字不漏地聽到了!”丁旭心中暗自慶幸自己剛才沒說柳悅的壞話,否則這丫頭肯定饒不了自己。
柳悅伸了伸舌頭,甜甜一笑,把一雙眼睛笑成了兩個可愛的月牙兒。
“魁子。胖子到底怎么回事?”丁旭疑惑地追問了一句。卻看到楊魁給自己遞了個眼色。并把右手做了個奇怪的手勢。
“我去,我又不是特種兵,哪能明白你的手勢是什么意思?”丁旭無奈地在心里嘀咕道。
“來,魁子,咱們出去抽根煙。”丁旭越想越覺得這件事古怪,于是找了個借口,把楊魁叫下了車,往前走了一段距離。
“唐胖子應該被陳笑坑了!”楊魁一臉無奈的表情。低聲說道,“我在監控里看到,唐浩和陳笑進了房間后,沒多久門就開了,有個女的溜了進去,看她的穿著,應該是一個小姐!過了十多分鐘,陳笑就和那個小姐一起匆匆走出來了,那個小姐邊走還邊整理衣服,看來…”
“李代桃僵?移花接木?我靠。胖子難道是瞎子嗎?”丁旭大吃一驚。
“把燈一關,誰是誰。胖子還能分清楚?”楊魁皺眉道,“我只是想不通,陳笑為什么要這么做?”
“是啊,為什么?”丁旭也想不明白,“如果她想坑胖子,關了燈也不能拍錄像啊,難道是在玩3.p?”
這個詞把楊魁給震驚了一下,他咋舌道:“不會這么開放吧?”
兩人還想繼續討論,沒想到這時候齊飛和謝衛華也下了車,嘻嘻哈哈地說道:“走,咱們一起抽煙。”
最后小林也跟了過來,還厚著臉皮解釋道:“你們都走了,我一個女孩子,一個人呆在車上也害怕呀。萬一遇到搶車的歹徒,怎么辦?”
楊魁翻了個白眼,再也不肯提唐浩的事,就像一根大木頭樁子,一言不發地戳在雪地里。
于是只留下一肚子八卦的三男一女,在雪地里無奈地集體翻白眼。
眾人又挨了一陣凍,只好又跑里吹暖氣。
就在眾人都要等得發狂的時候,突然看到唐大胖吹著口哨,志得意滿地走出了賓館,還時不時地提提褲腰袋,一副很欠揍的流氓樣子。
眾人這時哪里還忍得住,都打開車門沖出去,把唐浩七手八腳地掀翻在地上。謝教授還特別缺德地扯開唐浩的褲子,塞了團雪進去。
唐浩被嚇了一跳,隨即被凍得慘叫起來:“誰那么缺德?媽的,凍壞了我的子孫根,我要跟你們打官司,讓你們賠我一個億!”
鬧了一陣后,眾人把唐浩押上,開始嚴刑拷打。
唐浩倒也光棍,脖子一梗,說道:“我是和陳笑好上了,怎么的?你們就羨慕嫉妒恨去吧!”
眾人聽了這話,都唏噓不已,沒想到親眼見證了一場年齡相差8歲的姐弟戀拉開帷幕。
只有楊魁最細心,追問了一些細節。
唐浩有心要吹噓一番,但看見柳悅在車上,哪好意思說。
于是眾人又借暖和一下身體為由,先把柳悅送回學校,然后幾個爺們集體去吃了頓夜宵。
除了楊魁要開車之外,每人都灌了些白酒,連酒量比較差的丁旭也喝了幾口。
被眾人灌得大醉的唐浩,嘴巴開始把不住門了,終于透露了一些細節。
最后,唐浩還開始放狠話:“陳笑說讓我爽一次,就讓我死心,別再追她!我去,哪有這么好的事?我要鐵定要娶她的!你們等著看吧!”
聽到這里,丁旭和楊魁對視一眼,都明白了問題出在哪里——陳笑先是借著在酒桌上講愛情故事,把唐浩給灌醉,讓他的知覺不再敏銳。之后在黑燈瞎火的環境里,陳笑讓一個小姐躲在窗簾后面,然后移花接木,讓唐浩結束了自己的處男生涯。
很明顯,陳笑是想借此讓唐浩不再追她了,至少讓唐浩覺得終于追到她了,應該能減少吸引力了。
沒想到唐大胖卻更加死心踏地地喜歡上陳笑了,這回還非她不娶了!
他妹的,這算是個什么破事?
陳笑這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啊!
可是楊魁去監控室看到的真相,又不能和唐浩明說,否則唐浩發狂之下,會做出什么事來,還真不好說。
一想到這里,丁旭和楊魁都很無語。
遇到這樣的事,這樣的奇女子,這樣的陰謀,如果是你,你能怎么辦?
這真是個死局了!不知何時才能解開的死局。
只有不明真相的謝教授,還在裝模作樣地感嘆著:“唉,世風日下,人心不古啊。”
吃完夜宵,眾人把爛醉如泥的唐浩扛到車上,車子開始在雪地里沉默地前行。
“那一場風花雪月的事,有沒有機會重來一次?”
周治平深情款款的歌聲,再一次在車廂里響起,留給楊魁和丁旭的卻只有苦笑。
而此刻,在遙遠的武陵大學的某棟女宿舍樓里,柳悅也正在翻來覆去地聽著這首歌…
今夜無人入眠,除了爛醉如泥的胖子。
單純一點,無知一點,離真相遠一點,或許才能是幸福的。
但愿長醉不愿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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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看了看賬戶里的凈資產,相比去年初的本金已翻了好幾倍,說真的,真有些如夢如幻的感覺,于是不由得幻想了一下,在這個基礎上再翻一兩倍會是什么樣子…正如那篇文章,那畫面太美,不敢想。
相信有不少群友都和我一樣的感覺吧,牛市的感覺是如此美好。只要踏準了節奏,買對了股票,財富來得如此容易,輕輕松松就把十年甚至二十年的工資給賺到了,簡直是賺錢賺到手發軟了。
但愿長醉不愿醒!
雖然夢醒時分遲早是會來的,但在牛市見頂時,仍然要大膽堅持做多。所以我繼續滿倉融資,不斷擴大戰果。畢竟,這樣的牛市,一輩子也難遇到幾次的,不能浪費。具體的內容,我會寫在今晚的盤面分析中,請大家參考。
請記住,機會只留給有準備、有膽量、能堅持的人,而機會結束時,財富只留給有準備、不貪婪、敢逃頂的人。那樣的話,美夢才不僅僅是一個夢,而是落袋的幸福。
感謝這波牛市,感謝大家的相互討論,共同提高。
祝大家繼續大賺,早日實現財務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