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你啊,不歡迎嗎?”丁旭有些失望的聲音,打斷了陶夏的胡思亂想。
“我當然歡迎!”陶夏畢竟是校花級美女,平時也應對過不少男孩們的追求話語,很快就轉守為攻,“正好我爸爸也會去接我,你可以和他探討一下炒股致富的話題。我覺得他過于重視實業,不重視證券市場,或許你可以運用你的口才和炒股戰績,好好說服他一下。”
“呃,這個…到時再說吧。”不出陶夏所料,丁旭一聽說這事,立馬有打退堂鼓的意思了。
陶夏抿嘴一笑,笑容里有些勝利的意味。
但不知為何,她的心中卻有些淡淡的憂傷和失落。
果然,他還是和其他男孩們一樣,父親的一個禁令,就足以讓他裹足不前嗎?
“好不容易能看到你了,還談什么股票?”下一刻,丁旭的話語從手機里飄了過來。
“你…什么意思?”陶夏愕然問道。
“我可以和你老爸談談別的話題啊,比如健身操什么的。”丁旭笑道。
陶夏沉默了一會,隨即也笑了。
她把丁旭的這句話,當成了一句幽默。
“不知道下午股市還會不會再跌?你準備什么時候重新買入股票?”陶夏轉移了話題。
“高層降息降準備金,股市卻反映冷淡,還走出了一個單邊下跌的走勢,分時圖連均線都不碰一下,看上去很危險,估計下午還會下跌。如果下午有反彈,去碰一下分時圖均線,估計也是逃命機會。”
一談到股市,丁旭立刻嚴肅起來,分析道,“我剛才看了一下。從短線上看,深成指5分鐘、15分鐘、30分鐘、60分鐘的指標全部惡化,分時小趨勢和日趨勢線也全部跌破,就連近期走勢強勁的中小板指數。也一度跌破五日線支撐,這說明今天市場的殺跌氣氛很嚴重,而且正在不斷蔓延。至于進場時機,不能急,要謹慎觀察,確認跌到目標位附近再進去。”
“唉,這都怪高層降息的時間不對頭,沒把好鋼用在刀刃上。”陶夏嘆了口氣。
“降息時間怎么不對頭了?”丁旭驚訝地問道。
“這次降息的幅度比較小,主要還是因為跟隨美國利率和全球央行的動作。既然是這樣,那就應該越快越好。不要拖拖拉拉。但管理層偏偏拖了一個多星期,一直等到大盤要破位時,才像祭出法寶一樣祭出來,這自然給了市場心理面不好的影響。”
陶夏回答道,“因為按道理來說。沒有跟隨全球央行同步降息,就說明有自己的考慮。要么是不降息,要么就考慮大幅度降息,這才需要時間研究論證,這也給了市場資金以再次大幅降息的想象空間。結果是既沒有統一行動,又在降息幅度上沒有新意,這樣反而影響了資本市場的判斷。所以管理層這步棋確實沒有走好。是步臭棋!”
丁旭聽得目瞪口呆,半晌才說道:“你說的這一點,我還真沒想到,佩服佩服,你居然有這么厲害的見解,完全是高層建瓴啊。高度很高!”
‘其實也不是我的原創,是我的一個室友說的,她是京城人,據說也是官二代,所以在對政策的理解上。有著天生的優勢。”
陶夏有些不好意思地回答道,“早上我聽她說過,今天股市必然要跌,而且很可能是大跌,沒想到被她說準了。”
“她看空股市的原因就是因為降息的時機不對?”丁旭好奇地追問道。
“也不全是,她說一是現在已是年底了,央行公布降息等措施,被認為是08年最后一次利好,利好兌現,做多的主力會失去做多熱情,短線資金會把高拋低吸當成主要的選擇。二是市場會擔憂更大的解禁壓力,因為最近幾天中國太保、海通證券、金風科技等大市值上市公司解禁股不斷增多,而具有代表性的海通證券不斷跳水殺跌,給市場帶來負面影響,遏制了市場做多信心。”
陶夏回答道,“三是現在是年底了,銀行要收回資金,所以年底股市的資金也會很緊張,一些機構和個人為了回籠資金,償還銀行借款,會不計成本地拋售。而一些基金為了爭奪排名賽,會不擇手段地打壓其他基金公司的重倉股票,所以市場上經常有些股票會出現莫名其妙的大跌,今天也不例外!”
“不愧是皇城根下啊,眼光果然毒辣!”丁旭感慨道。,
“對了,棉絮,你測算的那個跌破上升通道的下跌目標位真的靠譜?”陶夏忽然想起件事來,表示了懷疑。
“基本上是靠譜的,但不一定很精確,只要跌到差不多的位置,再加上成交量之類的指標,就可以進行抄底確認了。估計沒有重大利好或重大利空出臺的話,偏離值應該不大。”丁旭分析道。
“偏離值…好吧,我一聽這些指標就頭疼,還是交給你全權操作吧,也給我節約幾個腦細胞。再見,破棉絮。”陶夏忙不迭地說道。
“等等!”丁旭趕緊喊了一句。
“怎么了?”陶夏疑惑地問道。
“呃,那個…上周日剛過了冬至,三九寒天要來了,聽說京城已經下了兩場雪了,冷嗎?”憋了好一會,丁旭才輕聲問道。
陶夏忍不住輕聲笑了起來:“呵呵,還好。這里的冬天不像我們南方的冬天那么陰冷,比較干燥,我覺得反而好對付。再說了,這里的暖氣供應很足,我也不是愛風度不愛溫度的人,所以我可是凍不著的喲,你不用擔心。”
“誰擔心你了?我是想去京城旅游,所以問問那的天氣情況。”丁旭嘿嘿一笑,反駁道。
陶夏頓時覺得臉上掛不住了,臉色一沉,就準備掛斷電話。
沒想到丁旭的下一句話立刻追過來了:“在京城看看長城,順便接你回家!”
這句話來得太突然了,突然得陶夏不知該怎么應對。她愣了幾秒鐘,這才裝作沒聽見的樣子,趕緊掛斷了電話。
掛斷電話之后,陶夏回想了一下剛才的那些對話,時而皺眉沉思,時而開懷微笑,足足出了一分鐘神,然后忽然驚醒過來,發現有人在看著自己。
回頭一看,只見莉姐正微微偏頭盯著自己。變色鏡里看不清她的眼神,但嘴角一絲若有若無的笑容,瞬間出賣了她的心思。
“莉姐,你笑得這個樣子干什么?”陶夏有些羞惱地跺了跺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