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殺,殺!”后方的益州軍竟然主動的開戰了。龐士元的大軍似乎和益州軍很有默契一般也開始了攻擊。
內外夾攻之下,讓蔡瑁和蒯越的五萬大軍苦不堪言,好在這些個兵馬精銳居多,不但如此還都是蔡家的老兵,不會出現哮營的事件。
“頂住,頂住!”蔡家的兵馬,兩面受敵,要不是有著零時搭建的營寨,恐怕早就被圍殲了。
“將軍,照著這樣下去,這蔡瑁和蒯越必亡!”益州軍之中領軍人物正在大營之中看著那邊不住的沖擊著敵營的將士,邊上一個副將得意洋洋的言語道。
“恩?”益州軍統軍之人,沒有多說話,而是看著戰場之上雙方浴血奮戰的將士,不由的皺起了眉頭。
“張別駕,不愧是一代名士啊,知道這荊州軍內在不和,此般出兵,先破蔡瑁蒯越,再破龐士元大軍,我益州無憂也!”有人言語道,利用荊州軍的不和內外夾擊,換了誰都難以抵擋,這叫做驅狼吞虎。
而想出這個計策的人正是益州別駕張松。
“若不是我們家將軍落鳳坡之上一戰而擊殺了荊州軍師黃射,如何能夠挑起荊州軍內訌呢?張別駕不過是順勢而為罷了!”那邊有人不服了言語了起來。
“是是是張任將軍一樣也是功不可沒!”
沒錯這個帶著三萬大軍而來的統軍之人不是別人正是益州軍之中在落鳳坡之上射殺了黃射的張任。殺了黃射之后功過抵消,甚至還進了一步,成為了此般的統軍大將。
張任現在卻是沒有這些個副將,各個校尉的那種樂館的心態。
他越是看著那邊的蔡瑁和蒯越的大營,這個心就越發的陰沉。
他能夠射殺了黃射,和這個益州軍之中的一個人不無關系啊,或者說不是那個人賣了黃射的話,他也不能夠這般輕松就伏擊了黃射。
殺了黃射,之后張松就建言劉璋出兵,說這荊州軍內在不和,群龍無首,方可擊之。
主意是好的很,可是這未免太巧合了一點。
看著一的在節節敗退的蔡瑁和蒯越的兵馬,張任的眉頭皺得更深了。
但愿自己只是多想了。
“傳令下去,繼續猛攻!”張任搖了搖頭,還是先開打吧,不管是蔡瑁和蒯越的兵馬還是那邊龐士元的兵馬,對于益州來說那都是禍患,早日鏟除方為正道。
“是!”
圍攻還在繼續著,蔡瑁和蒯越的兵馬只能節節敗退,收縮防線。
“荊州歸揚州?”蔡瑁瞪大了眼睛看著邊上的蒯越似乎有點不相信眼前的此人是自己認識了幾十年的老友。
“沒錯!”蒯越點了點頭“徳硅兄,荊州有長江為天險,加上豐茂的土地,自黃巾之亂以來,中原多混亂,士族百姓者無不避難荊州。這才數十年,今天的荊州比之我等之前的荊州可是要大了數倍不止,百姓也是多大數百萬之巨,糧草,錢財更是遍地!說荊州為天下最富裕的州郡都不為過!”蒯越對著蔡瑁言語道。
“荊州于此,若是落得明主之手,以荊州之地,方可縱橫捭闔,若是落到庸人之手也可坐享其成,安享數載,不過難免不被人垂涎三尺!”蒯越一一分析道。
“江東孫策要之,黃射想之,曹操貪之,就是現在的劉備也是垂涎三尺之,實乃兵家必爭之所!”
當年孫策一心想要打到荊州來,而放棄了中原,不是因為被仇恨蒙蔽了雙眼,而是只有拿下了荊州,他孫策才能夠有大筆的財富,大筆的錢糧來支撐他孫策繼續他的大業。
拿下荊州可以說是一本萬利,何樂而不為呢?數百萬人口,無數的糧倉庫存,還有那些個士族的積蓄,這才是荊州之本啊!
蔡瑁算是聽明白了,這個揚州劉莽也是看上了荊州了。
不過蔡瑁對于劉莽的戒備之心絲毫不比對劉備的少。
劉備殺了劉宗讓他憤怒,可是劉莽可是殺了那么多的士族啊,更何況,揚州兵馬拿下的地盤,所有的土地都是歸屬于官府所有。
他蔡瑁就是荊州之中最大的地主,這一下子整個身家就要縮水一半啊。
”為何,我等不能投靠曹操呢!“蔡瑁還是心有不甘啊,偌大的家業就要白白的沒了一半,他如何甘心呢。
”徳硅兄,你糊涂啊!“蒯越卻是苦笑著搖頭道。
”徳硅兄,你那萬畝良田,價值幾何?”蒯越如何不能知道,蔡瑁擔憂的是他們蔡家的地位還有那些個土地啊。
“起碼萬金!”蔡瑁對著蒯越說道。
萬金這還是賤賣了,若是真的計較起來,起碼得三萬到五萬金左右。
從這里就可以看出蔡家的財大氣粗了,一般人家士族,五萬金,那簡直就是天文數字,可是對于蔡家來說這只是他們家在荊州的地契的價值。
“萬金?呵呵若是,徳硅兄,你當真是可惜那些個田地的話,你就更應該歸降漢王殿下!”蒯越笑呵呵的對著蔡瑁說道。
“此話怎講?”蔡瑁皺了皺眉頭問道。
“徳硅兄啊,還記得,當初劉表未入這荊州的時候,你我兩家之家事嗎?”邊上的蒯越對著蔡瑁說道。
蔡瑁點了點頭,這他當然記得,當初劉表還沒有來到荊州,他蔡瑁和蒯越亮甲雖然是士族卻也只是兩個小士族罷了。
郡縣之中尚有威名,但是在整個荊州之中就不行了。
后來他蔡瑁的蔡家和蒯越的蒯家還有當初的黃祖的黃家之所以一句能夠成為這個荊州之中最大的三大世家。
就是因為他們投資對了,相助劉表拿下了荊州,最后菜論功行賞。
“呵呵,你蔡徳硅,能夠做得這個軍師的位置,難道也是選對了人嗎?”蒯越繼續笑瞇瞇的問道。
蔡瑁不說話了,蔡家蒯家黃家,本來三家根本區別不出誰大睡小。
可是慢慢的有了區別,不是蔡瑁有能力,比起文上面,蔡瑁沒有蒯越的運籌帷幄,比起行軍打仗,蔡瑁只懂得水戰,沒有黃祖那般驍勇善戰。
可是最后蔡瑁的蔡家卻是成為了荊州最大的世家。得到了最大的肥缺軍師一職。
這也是后來蔡瑁能夠拉出這三萬精銳荊州水軍的緣故。
而造成這一切的原因,那就是蔡瑁和劉表有著姻親的關系。靠著這個鏈接這才能夠讓劉表放權給他。
“她!卻是見不得光!”蔡瑁言語道,蔡瑁口中的她就是他的妹妹蔡夫人了,現在的蔡夫人已經不是劉表的妻子了,而是漢王劉莽的了。
但是劉莽卻不能落人口舌,所以蔡夫人的身份一直都沒有暴露出來。
蔡瑁顧忌的是,或許現在劉莽還貪慕蔡夫人的身體,可是十年八年以后呢?蔡夫人已經快三十了,是半老徐娘了。
終究有年老體衰的一天,那個時候這個漢王殿下還會喜歡蔡夫人嗎?他們蔡家又怎么能夠憑借蔡夫人上位呢。
“呵呵,夫人是可能年老體衰,可是啊,徳硅兄啊,你莫不是忘了,伯仁卻是長大了!”蒯越對著蔡瑁言語了起來。
“伯仁?”蔡瑁愣了一下。沒明白過來。
蒯越這才想起來,這個消息可能蔡瑁還不知道。
“夫人生了一子,為小王子,取字為伯仁!”蒯越對著蔡瑁言語道。
“徳硅兄,漢王殿下雖然年輕有為,但是迄今為止,不過才一位子嗣,若是以后漢王殿下大業有成,小王子,說不得就是太子爺!而您就是大漢的國舅爺了!”蒯越的話語讓蔡瑁的心終于動了。
蔡夫人雖然年華不再了,可是他卻是為漢王劉莽生下了唯一的兒子啊。
現在他們母子的身份可能很尷尬,可要是蔡瑁加入了揚州軍,不管劉莽是為了荊州也好,為了安撫荊州的士族也好,也必須要給這個名號的。
那么到時候蔡夫人成為了劉莽的王妃之一。
小王子就是長子了。有著他蔡瑁這個舅舅相助,還真的是能夠拿到繼承權的。
蔡瑁對劉備大怒,不單單是因為他殺了劉宗,還因為他劉備絕了蔡瑁的希望。
若不是這接二年三的事情發生,那么現在坐在這個荊州之主位置上得就是劉宗,而他蔡瑁就是那個代替劉宗治理荊州之人。
若是投靠了揚州,按著揚州現在的實力,徐州,豫州,揚州,江東,再加上荊州,那就是五洲之地。稱王稱霸都可以了。
他們蔡家有著小王子在,還怕沒有大富貴嗎!
蔡瑁的眼睛越來越亮了,就像是一頭餓狼一般。
蒯越在邊上微微一笑,他知道蔡瑁就要上鉤了。
“異度兄,如何做,你來說吧!”蔡瑁直接對著蒯越這般言語甚至都準備把手中的虎符給叫出來了,這個玩意,劉備和龐士元可是垂涎已久了。
“徳硅兄,不用虎符,相信這個時候漢王殿下的人已經在行動了,我們靜待即可,只是到時候有行動的時候,還望徳硅兄能夠聽從號令!“蒯越早就把書信給發出去了。所以他才要蔡瑁被動防守保存實力。
”異度兄,原來你?“蔡瑁現在要是再不明白那就真的是傻子了。
這個蒯越蒯異度,恐怕早就是揚州劉莽的人了。
“異度兄,你我兩家說好共同進退的,這般又是何意?”蔡瑁有點慍色了,他可是被蒯越一直瞞在鼓里啊。
當初他們兩家為了排擠黃家的時候就曾經結盟,共同進退的,可是現在蒯越卻是騙了他。
“徳硅兄,你誤會了!若是我蒯越當真是騙了你,如何會和你一起來到這個益州呢?”蒯越解釋道,本來就需要蔡瑁一人出兵就可以了。
“當日不說,那還不是因為怕徳硅兄,您怪罪漢王殿下嗎!”蒯越繼續解釋道,那個時候蔡瑁可是恨不得殺了劉莽啊。
是劉莽害了他的妹妹,害了他們蔡家。
你說他能不氣嗎,最后讓他蔡瑁閉門謝客,軟禁了起來,還差一點被劉表給殺了。
最后還是靠著密道離開了襄陽。
“現在告知徳硅兄你也不遲啊!”蒯越對著蔡瑁解釋著。“我可還要巴結徳硅兄您呢,您可是以后的國舅爺啊,必然要提攜提攜我們蒯家啊!”
“哼”蔡瑁冷哼了一聲“你們家蒯然不是漢王殿下的結義兄弟嗎!”表面上很是不爽,但是蔡瑁的心中還是很得意的。
誰讓你蒯越沒有妹妹呢。
“哎!”看著蔡瑁得意的樣子,蒯越笑著搖了搖頭,只要蔡瑁能夠答應就好,也不枉費他蒯越冒死前來啊。
蔡瑁和蒯越的兵馬進一步的收縮了防線,雖然龐士元和益州兵馬加起來足足有蔡瑁和蒯越雙倍兵馬,而且還是前后夾擊。
但是蜀道畢竟不是平原,全部兵馬施展不開,再加上蔡瑁和蒯越壓縮防線,竟然用著巨大的傷亡硬撐住了。
益州之中,成都府里,也是風起云涌了起來。
法正看著手中的書信,一目十行的看了過去,越看這個眼睛卻是咪了起來。
“這個送信的是個什么樣的人?”法正問著拿到書信的門房。
“是一個衣衫襤褸之人,身上多有傷痕,似乎從蜀道剛回來!”邊上的門房說道。
“蜀道?”法正想了一會,又問道“你可聽清楚了,他的口音?”
“沒有!“門房搖了搖頭”小的自幼在成都府長大,聽不出他是何方口音!“
這些個門房那都是普通百姓,普通百姓謀生計,吃飯才是最重要,很少和讀書人一樣出門游歷,一般一個地方一代就是一輩子,最多也就是在周圍兩個縣城跑一跑親戚,如何能夠分辨得出是何方的口音呢。
“不過,卻不是俺們成都的口音!”
“速度帶我去見他!”聽到這個話語,法正有點按耐不住了對著門房說道。
“是!”很快這個門房就帶著法正去找那個送信之人了。
“法,法正大人,您就是法正大人?快,快救救我們家將軍和別駕吧!”這個送信而來的人似乎還沒有緩過勁來,一看到法正便焦急的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