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二章唇槍舌劍
“喂喂你聽說了嘛！我們城中的糧食已經不夠了！”一個百姓在對著另外一個百姓小聲的討論著。
“糧食不夠了？不會吧！你從哪里聽到的這個消息，圣王殿下應該應該不缺糧草的，不然也不會贈送良田給我們了，還是那么低的一個稅賦！”另外一個百姓很是驚訝的說道。要知道劉莽軍在壽春的稅賦那可是很少的，只有區區的三層，這樣本來就收不到多少的糧草的，能做出這樣的稅賦劉莽軍應該是不缺少糧草，不然的話，他怎么去養大軍呢！
“不用去打聽，你們自己看看就知道了，你昨日拿到了多少的口糧？！”那個開口的百姓不屑的說道。
“兩斗啊！”這個百姓還是不明所以的回答道。
“你也知道是兩斗啊，一開始我們是一人四斗，孩童一斗，可是現在呢，從四斗變成了三斗現在直接變成了兩斗，孩子更是變成了半斗，這樣誰能吃飽呢！這還不能說明什么嘛！”
的確從一開始百姓進入了壽春，劉莽軍給出的口糧的確是四斗，大家吃飽了，甚至可以留下一點，但是現在呢只有兩斗了，兩斗夠什么？這不是現代有著那么多的菜肴搭配，所以吃飯少，這里是亂世大家主要就是在吃飯，菜肴什么的不是富裕家庭是吃不起的所以糧食的消耗就大。
“兩斗已經不錯了，好歹能不至于餓死，挺挺也就撐過去了！”一個老者很是良善的為劉莽軍說著好話，他是從黃巾之亂活過來的老人，自然知道那個時候大家吃不了飯是一個什么樣子，完全就是人吃人啊，到處都是尸體啊，現在壽春城中雖然只有兩斗但是好歹不會餓死不是嘛！
“挺挺就過去了？老叟，你是不知道吧，我告訴你啊，聽說再過幾日兩斗都沒有了。為了擋住城外的劉備軍，據說糧草只會給參與守城的人吃！要斷了我們的口糧，普通百姓想要吃到糧食就只能上陣廝殺！”這個看起來樸實的莊稼漢子繼續說道。
“只能上城墻的人吃？！”老者眉頭皺了起來了，如果是這樣。年輕人還好說，如果是像他這樣的老人和小孩呢，還有那些婦孺，難道讓他們也上城墻嘛？別說廝殺了，爬上城墻就差不多了。看著老者的皺眉。那個漢子繼續的在說著劉莽軍的壞話，什么要把壞掉的糧食給百姓啊之類的。
“有得吃還挑三揀四，你難道是想等著被劉備軍破城之后進行屠殺嘛？！”另外一個百姓看不過去了駁斥道。
“誰告訴你，外面的玄德公會屠城的？我告訴你，這都是假的，都是笑話，玄德公是什么人？他是我們大漢朝的左將軍，是皇上的皇叔，他可是仁義無比，不相信你去問問徐州老鄉。左將軍離開徐州的時候有多少百姓愿意追隨他！”這個漢子又開始夸耀起城外的劉備了。
“是啊，是啊，我就是從徐州來的，玄德公就是活菩薩啊，是他讓我們徐州免于被曹賊屠殺！”在人群之中說這種話的不單單有龐統的探子，還有就是真正的徐州百姓，徐州百姓道現在也對劉備感恩道德呢。
聽著眾人人云亦云這么一說，好多人都開始動搖了。
漢子趁熱打鐵道“左將軍還在城外擺出了酒宴，要是不相信你們就去看看，他說了對城中百姓既往不咎。他只是奉了天子之命來討伐不臣的，和我們老百姓無關！”
“討伐不臣？壽春可是圣王殿下的，哪里來的不臣啊！”
“這你就不明白了吧，圣王殿下被人蒙蔽了。比如那個軍師徐庶，還有那個長使楊弘，你們不會不認識吧，當年袁術的謀士，他可是袁術手下的奸佞呢！“楊弘的名聲在民間還真不好聽，因為他為了讓袁術能夠登基稱帝能夠有足夠的糧草軍用。那可是搜刮了不少的百姓啊，百姓都恨死楊弘了，但是誰知道楊弘只是一個接受命令的人呢！
“你是說？！“有的百姓多想了，現在這個地方是何地啊，是揚州啊，這里是壽春啊袁術稱帝這才多長時間啊，袁術一稱帝讓整個揚州廢掉了，壽春原本一個半個國都的地方最后十不存一，這樣的凄慘的結局都是因為袁術稱帝，現在慫恿袁術稱帝的楊弘也在，保不齊就真的會在這壽春稱帝到時候再變成壽春那個樣子可就完蛋了，這些百姓可還記得當初揚州的凄慘呢。
“那稅收呢？良田呢？！”百姓們真正的關心的就是自己的蠅頭小利，因為這些才是他們的立身之本啊。
“玄德公在城下說了，只要拿下壽春之后只是為了討伐逆臣，是為了清君側，只要殺了這些奸臣，圣王殿下說的一切他都會遵守殿下所說的給予我們百姓！”這個漢子繼續的說道。他的這句話之中就是龐統的詭計了，三成的稅收？不說笑好嗎！劉備就算再賢德也不敢收到三層，如果是三層他拿什么取養軍隊，拿什么去發放俸祿，去招攬兵士？要知道官渡就要結束了，要想稱霸中原必須得要強大的軍力，所以現在只有擴軍，他之所以這樣說就是為了先安撫這些百姓，難后等他拿下了壽春這一切又是另外一個解釋了，他們拿下了壽春自然就會讓賦稅再一次的變成原先的樣子，難后百姓的暴動，全都把罵名放在劉莽的身上，這是圣王劉莽定下的賦稅，你們去找圣王殿下去！這樣一來，不單單劉備能夠得到原先的賦稅，同樣劉莽的名聲就真的毀掉了，取信于民這才能得到人民的支持，一旦不能，那么只有一個結局就是被人罵得臭大街！
現在這個漢子這么一說，城中的議論聲紛紛，好多百姓都多了一個心眼，他們都是普通老百姓，自然不會什么死忠之類的，他們想的就是自己的小家，現在還想不到壽春這個大家，大家心中想的都是如果城外的劉備軍說的是真的，只要不屠城，一切都好說。大不了就是換一個父母管嘛！
對于這些百姓來說誰當太守官員還真的沒有什么大的關系！不單單城中這樣就連城上才被改編的臨時守備部隊也開始躁動了起來，因為城下的劉備軍說了，只要不反抗，丟下武器。他們就既往不咎。
“哈哈，軍師當真是神人也，這樣下去，這個壽春就要被破了吧！”看著大家都在討論了這個剛才還是莊家漢子的那種淳樸呢，隨即就變成了狡詐的神色。他從新換了一副行頭去了其他幾個城區繼續造謠去了。
“隊長要不要拿下他？！”漢子離去了，但是他卻不知道他早就被人盯上了。
“不行，最起碼現在不行！”這個隊長就是楊弘留在壽春之中的情報人員，龐統的探子混入了壽春之中他們早就知道了，但是卻找不出來，因為壽春之中有百萬百姓啊，那么多人怎么去一一辨別呢，只能大海撈針，但是現在龐統這么一個計策就把他們全都暴露出來了，但是現在還不是一網打盡的時候。因為主要的幾個頭目都還沒有下落呢！只有等他們都出來了，再一起解決掉。
眼看著一切都要暴動了，一個個白馬從義的騎兵開始在城中騎著戰馬大聲的呼喊了“所有的百姓們聽著，壽春城城東菜市口將要處決貪官污吏放糧官謝文！大家可以前去觀看，軍師大人將為你們主持公道！”
“處決貪官污吏？這有什么好看的！不去，不去，菜市口那么晦氣的地方去了干嘛！”有的百姓不想去，但是隨即他就又變得想去了，因為邊上又有人喊道“放糧官？這是一個什么官啊！”
“笨，這都不知道。放糧官就是給我們糧食的官員！”邊上有人在貶低著同伴來提高自己。
“給我糧食的官員貪污？難道是因為糧草的緣故？！”
“大家快去看啊，軍師說了為我們主持公道，可能會給我發放糧草呢！”不單單龐統有情報人員可以造勢，同樣劉莽軍的探子們也在造勢著。發放糧食！這樣一喊原本不愿意去的百姓也愿意去了。愿意看熱鬧的更加的跟著過去了。
壽春城之中一個小小的院落之中，一個婦人正在愁眉苦臉“就只有兩斗的糧食嘛？”就算加上他家相公的也不過才四斗，如果是之前還好，大不了就是少吃一點吧，可是現在她可是懷上了，這四斗可怎么夠啊。實在不行那就只能把幾個文哥送她的首飾當掉了，這樣還能換一點吃的回來。
外面鬧哄哄的，但是這個婦人卻一點都不關注，她是一個婦人，本來就應該不出去，更何況現在還為糧食愁呢！不過婦人不想出去，但是卻有她不得不去的原因了，因為另外有兩個婦人沖了進來。
“謝家嫂子，快去，快去城東菜市口！”一個婦人大喘吁吁的喊道。
“去城東菜市口？！”這個叫做謝家嫂子的婦人一愣，菜市口有什么好去的，不就是殺頭嘛！有什么好看的，不但晦氣而且人多，她可是懷上了孩子需要的就是在家養胎去菜市口干嘛“劉家嫂子，你怎么這么急啊，來慢點慢點喝口水！”說著謝家嫂子給報信的婦人遞上了一碗清水。
一口清水喝下了肚子，這個劉家嫂子才真正的舒坦緩過了氣來“來來，謝家嫂子，我告訴你，快去菜市口，你家謝文，謝文！”
“謝文怎么了？！”聽到有人提到她的丈夫，謝吳氏有點急亂了。
“就要被處斬了，你快去，快去啊！”
“什么！”謝吳氏聽到了這個消息，當場就愣住了“不可能，不可能，怎么可能！”難道是劉備軍打進來了，不然怎么可能，要知道他家謝文雖然斷了一個臂膀，但是他是呂布軍的老人啊，是為了呂布軍而丟的臂膀，怎么可能被處斬呢？
“你家謝文是不是放糧官？！”邊上劉家嫂子繼續說道，謝吳氏點了點頭“那就沒錯了！有那些騎馬的將士在喊著說，在菜市口要處決放糧官謝文，說要為我們百姓做主！”
“帶我去，快帶我去！”謝吳氏，當場就慌了，因為這個劉家嫂子說的一切不就是他們家的謝文嘛！
劉家嫂子怕謝吳氏有了身孕在去的路上會有什么不妥，讓自己家的男人，還有她的弟弟一起帶著謝吳氏去了城頭，四個人還沒有到城東呢。就看到漫漫人海了都快把城東給堵塞了，在兩個漢子的幫助之下，謝吳氏和劉家嫂子這才能擠到菜市口的前端。
“讓讓，讓讓！”就在大家翹首以盼的時候。一路騎兵打頭，身后跟著一輛囚車，囚車之中那個無臂之人不正是放糧官謝文嘛！
“謝文，謝文！”謝吳氏想要呼喊但是卻怎么也呼喊不應，因為場中人太多了。她一個弱女子身上又有身孕怎么可能喊得應呢！她的聲音很快就被壓在了吵雜之聲之中。
不一會囚車就到了城東的菜市口，謝文被人從囚車之中押解了下去，跪倒在了菜市口上。在后面的處決臺之上坐著的是壽春城的徐庶，徐庶邊上站著的是一個親衛，趙云已經回到了壽春城墻之上，需要趙云看守住壽春城，不被劉備軍突襲。
“大家靜靜，靜靜！”一個文士模樣的人走到了前臺之上向著大家按下手試圖想要讓這些百姓不要多言靜下來聽臺上的徐庶說話，但是一個文士有什么用呢。就在文士不知道怎么辦好的時候。
徐庶自己站了出來，他走到了菜市口之上謝文就跪倒在他的面前。只見徐庶猛然的吸了一口氣難后一張開嘴，就如同虎嘯一般“肅靜！”兩個字直接改過了好多人，徐庶也是一個武人，他的怒吼還是有點威力的，讓前排的人只覺得耳朵難受，不再言語，后面的人也因為前面人不說話了也安靜了下來。
看著眾人都安靜了下來，徐庶這才呼了一口氣，他的傷勢還沒有剛才一嗓子扯到了傷口了，緩和了一會徐庶開口了“各位父老鄉親。各位大漢子民，鄙人徐庶徐元直，為大漢圣王殿下麾下，承蒙殿下看得起這才給了徐庶軍師一職。徐庶一直以來兢兢業業就生怕有任何的過失，圣王殿下也是以百姓為基礎，為了這天下蒼生，這才大發恩德，讓在場諸位能夠只教三層賦稅，就能得到良田數畝。能夠安居樂業，為我大漢，為我天下蒼生謀得福利，”徐庶一開口就是細數劉莽的恩德，人是有感恩的心，但是呢，更多的卻是遺忘的心，你對一個人再好，一旦時間長了，他自然就會忘記了，而徐庶就是想把這個感恩的心給重新找出來！
“是啊，是啊圣王殿下是好人啊，三成的賦稅，數畝的良田都白白送給了我們，甚至以后生下孩子還有另外的良田加賞，當真是活菩薩，是圣人啊！”華夏古代是一部戰爭史同樣他也是一個農業文明的歷史，小農經濟一直占據的就是主體地位，對于百姓們來說土地才是安身立命的本錢，有了樹畝良田就不再會為了沒得吃而發愁，而三成的賦稅，也讓他們不再吃不飽了，這是實打實的好處，他們不會看不到的 徐庶很是滿意下面百姓的感恩道德，都給了你那么多好處了，你再不想想恩德，那可真的就是畜生了，“可是有人卻不這么想，數日之前，劉備賊子貪圖我揚州之富饒，想要劇壽春而占之，甚至他想要讓在場諸位的良田沒收，賦稅更是要加到和他們豫州一樣是五成，你們說這樣的人是不是很可惡？！”徐庶繼續發動著他的演講的攻勢。
“是，是！”下面的百姓一呼百應啊，他們來到壽春是為了什么？不就是為了良田嘛！如果把他們的良田給收了，他們還怎么過活呢。還有五成的賦稅說個實話在這個亂世之中還真的就不多，但是你要看和什么比，就像是一直讓你吃大米飯突然一日讓你去吃草根樹皮，你會受得了嘛？巨大的反差絕對會讓你憤怒不堪的。
徐庶要的就是把這些百姓的怒火給跳動起來，全都加到外面的劉備軍身上去。劉備不是想要美化自己嗎！徐庶就去惡化他的形象，要把他說成是一個十惡不赦，是一個來搶大家田地不讓大家吃飯的惡魔。
“你騙人！”看著徐庶的話語挑動著百姓的仇恨，在人群之中那些隱藏著的劉備軍的探子做不住了，要是壽春城變成一條心，對劉備的恨意達到一定程度，那就真的完蛋了，不說壽春城能不能攻打下來，就算拿下了，對待百姓也會讓劉備素手無策的。站了出來直接就指著徐庶怒斥道“左將軍玄德公是來討伐逆臣的，怎么可能收掉大家的良田，還讓大家提升賦稅？！全都是你的一面之詞血口噴人！”
大家的目光都被此人吸引了，徐庶也看到了這個人。臉上沒有什么表情，但是心中卻是在冷笑要的就是你們這些跳梁小丑“不知閣下是何人！”
“我不是什么閣下，我只是從豫州來的百姓，在我們豫州，百姓們都在供奉玄德公。感謝玄德公的仁慈，不單單是我們，還有那些徐州的百姓也是如此，玄德公因為曹賊被趕出了徐州，但是徐州的百姓們還是不離不棄隨著玄德公一起去了豫州！這樣的圣人怎么可能收掉我們的良田抬高我們的賦稅呢！玄德公還在城下說了，只要我們投降，他既往不咎，你如此的羞辱玄德公，不就是想要我們幫助你守城，想要我們為你送死嘛！”這個站出來的漢子理直氣壯的說道。
漢子的一席話。讓下面的百姓又沸騰了起來，特別是其中真的是有徐州百姓的，他們對劉備還真的是感恩道德的，百姓們才不管你是不是換了主公，換了太守州牧之類的，他們要的不就是一個安定的生活嘛，如果城外的劉備也是這樣的條件，那就不如降服了劉備！一時之間對劉備的好評如雨啊，讓漢子很是得意。
“這是何人？！”在漢子站了出來，一直在密切監視著城中一切的劉莽軍情報人員也在注視著他。這個漢子還真的沒有任何人知道，他們監視的人群之中也沒有他，此人應該是龐統探子之中一個頭領級別的人物。
“呵呵，這位兄弟。我姑且這么叫你吧！你說你是來自豫州是嘛！”徐庶很是淡然的看著這個人。
“是的，我來自豫州！”漢子又重復了一句。
“好！來人，給我拿下他！”徐庶直接指著這個漢子喊道，兩個親衛領命而去就要拿下此人。
看著親衛的到來此人倒是不慌不忙“怎么？難道說實話給不給說了，難道你們想殺人滅口嘛！還是說道你們的痛楚了？如果是這樣，那就來吧！殺了我一個。你也堵不住悠悠眾口！”這個漢子的眼神之中滿是挑釁，他在賭徐庶不敢殺他，如果徐庶砍了他，那么就坐實了徐庶誣陷劉備了。
“殺你？呵呵我還怕臟了自己的手，無膽鼠輩我徐庶一向不屑于殺！”徐庶對此人表現出的是不屑，讓這個漢子很是羞怒。
“你說你是來自豫州，你說劉備，劉玄德，是難得的圣人？那么我就請問一句，既然劉備如此之好，你為何又要來到我揚州，來到我圣王治下呢？”徐庶直接幾個反問問了過去，你不是說劉備好的嘛！好啊，既然劉備那么好你為何要跑到壽春來，跑到揚州來呢，這不是間接的說明豫州不如揚州嘛！
“我，我！”漢子一時語塞 “怎么無話可說了嘛？！”徐庶很是淡然的問道，下面的百姓一個個在爭相言論，是啊是啊，這個人從豫州來到揚州就說明他在豫州過得不好，不然干嘛來揚州呢！百姓們又開始傾向于徐庶了。
“哼！我來揚州只是來游學，想要瞻仰圣王的風范！看看是不是我們的玄德公一樣是為圣人”這個漢子還真不傻，一句話來反駁徐庶的質問，人家是來游學的，自然不是在你這里生存的，只不過因為戰爭沒得出去罷了。
“好，好一個游學！”徐庶也沒想到這個漢子竟然這么能說，不過徐庶會放過他嘛？答案是不會“好既然你是一個學子，自然就懂得一些幾何，那么我就問上一句，你們豫州的賦稅又是多少呢！”
“豫州的賦稅，這個，這個！”這個漢子真的是無話可說了，豫州的賦稅是六層，這是一個事實。
“你不想說，我來告訴你！豫州的賦稅是六層，是我們揚州的雙倍，劉備劉玄德卑鄙小人，他之所以攻打我們揚州那是因為，他不想讓我們保持著三層的賦稅，不想讓百姓們擁有各自的良田，因為我們的賦稅導致的就是他們豫州的百姓爭相來到我們揚州，來到圣王的麾下，劉備看不得這些百姓過得好，也看不得自己的百姓流失，所以他就嫉妒了，出兵了，他打著清君側的幌子，他打著討伐逆臣的旗號，其實為的就是吞并我揚州的土地，看上我壽春的豐腴，想要讓百姓們從新回到六成的賦稅，大家說，這樣的人是不是偽君子，是不是奸詐小人！”
“是，是，是！”百姓們現在一個個眼睛都紅了起來，原來這個劉備劉玄德是想搶他們的土地啊，是想讓他們回到六層的賦稅啊，這可不行，土地就是老百姓的命根子，這怎么能教給你呢！
龐統想要離間壽春的百姓，而徐庶就是要用利益把這些百姓和壽春綁在一起。
“為百姓好？為百姓好，你們怎么只能百姓兩斗的糧食，讓百姓吃不飽？你們的軍中已經沒有糧草了為了守住壽春，你們就只能讓老百姓餓死，今天是兩斗，明天可能就是一斗，甚至后天你們就會從老百姓手中搶糧食了！在場的各位鄉親父老，就算他們真的給你良田就算他們真的是三層的賦稅，你們能堅持到秋收的時刻嘛？而壽春已經沒有糧食了！過不了幾天你們都將會餓死！好死不如賴活著，打開城門迎接玄德公的部隊，他們會讓你們活下來，而不至于餓死在壽春之中！”這個漢子繼續的說道。
這下子下面的百姓沉默了，壽春城沒有糧草那是客觀事實的，他們也真的是從四斗變成三斗變成兩斗，如果真的是那樣，良田雖然是好！賦稅三層也很不錯，但是那也得明年了，如果再過幾天沒飯吃，餓死了！再好的良田再好的賦稅也不過是鏡花水月罷了！說到底還是小命要緊，好死不如賴活著，這才是古代百姓真正的一個寫照，如果不是沒有生路了，沒有飯吃了，怎么可能起來造反呢！你看大唐盛世，造反看看，別說當官的了，恐怕百姓就能把你給淹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