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帥盡管不想讓蕭陌范險,但卻深知眼下的情況危急,根本容不得他再去阻止。所以幾乎在蕭陌開口的同時,他便將身子略微橫移出了一小段,用以蕭陌在旁垂釣。
“小蕭子,就看你了!我們幾個為你護法。”
蕭陌沒有應聲,或者說此時此刻根本就沒有時間讓他開口,因為鬼物的數量竟又較之前暴增了一倍。
雖說李帥他們的能力要較鬼物強出一大截,但在能力嚴重受限,就只能單純依靠物理攻擊的前提下,讓他們同時對付這種數量下的鬼物,很是有些捉襟見肘”。
因為這不單單是防止鬼物們登上木筏,而是要防止鬼物們將木筏掀翻。
這也是讓他們感到吃力的重要原因。
連李帥他們都是這樣,就更別說是小跟班和陳誠了。二人雖說面對的鬼物相對較少,但是每每阻止都可以說是惡斗。
幾十次艱難的阻止下來,陳誠頭頂上的魂燈已經微弱到了極點,他的一張也慘白的嚇人,眼看是支撐不了多久了。
小跟班的身上也被鬼物留下了幾道傷,好在是并不嚴重,對于戰力并沒有消減太多。
她這時候目光一瞥,看到了身旁正苦苦掙扎的陳誠,她眼中露出強烈的擔憂,待狠狠一拳將一只落下的鬼物打飛后,她便直接將陳誠按在了地上。
“小跟班!”
小跟班突如其來的舉動,令陳誠發出一聲怒吼,至于李思璇則也震驚捂面。
沒有理會在木筏上掙扎的陳誠,小跟班看向李思璇極快的比劃道 “看好他,不然他會死。”
待讓李思璇明白自己的意思后,小跟班便又收回心思,一心對付起鬼物來。
“誠哥…你歇一會兒吧,有小跟班不會有問題的。”
李思璇哽咽著對陳誠勸道。此時的她心如刀絞。
陳誠有心爬起來繼續戰斗,因為他知道僅靠小跟班自己的話,是沒有辦法堅持太久的,小跟班需要他的幫助。盡管他已經快要到了油盡燈枯的地步。
“我必須要去幫忙,為蕭陌爭取到足夠的時間!”
陳誠說的非常肯定,他并不是那種習慣躲在后方被保護的人。那絕對不是他的人生。
李思璇對于陳誠的性格非常了解,知道陳誠就是個悶葫蘆,認準的事情誰說什么都沒用。但是,她卻不能再讓陳誠冒險了,盡管她知道自己的想法很自私。但是…愛本就是自私的不是嗎?
“誠哥你休息會兒好嗎?求求你,就休息一會兒…”
李思璇竭力的在控制著自己的情緒,但眼淚卻依舊不受控制的落下。并不是她恐懼死亡,而是擔心陳誠的安危。
陳誠想要將李思璇推開,但是他卻并沒有這么做,因為李思璇的眼淚融化了他的倔強。他的心在這一刻軟了下來,他愧疚的看了一眼正帶傷同鬼物纏斗的小跟班,突然覺得自己真的好自私。
收回目光,陳誠將李思璇抱在懷中。而這也是他眼下唯一能為她做的事情。
“小跟班自己難以應付,我必須要去幫她。相信我,不會有事的…”
木筏搖晃的依舊非常厲害,其中有好幾次都險些翻入血海。好在是有李帥他們及時的化險為夷。
蕭陌蹲在距離邊緣有半米遠的位置,此時正竭力的保持著身體的平衡。那根承載著他們全部希望的魚竿此時正握在他的手中,只是在魚鉤如海后什么都沒有發生。
至于時間則已經過去了有五分鐘之久。
五分鐘的時間,陳誠他們不知道要阻止多少鬼物的入侵。小跟班的身上又不知道會增添多少道猙獰的傷口。他們在拼命的為他爭取時間,然而他這邊卻是沒有絲毫收獲。
蕭陌深知局勢的危急,所以此時的他也是再也坐不下去。等不下去。因為在這樣等下去毫無作為,那么所有人都會因此喪命。
“為什么什么事情都沒有發生?為什么魚竿一點兒反應都沒有?
難道魚竿的作用不是用來釣鬼的嗎?那么它的用途是什么…
該死!該死!該死!為什么我想不到答案!!!”
蕭陌心急如焚的將魚鉤從血海里拽出來,然而事實卻再次讓他發狂,手掌大小的魚鉤上空空如也,一切就如他之前感受到的一樣,并沒有任何東西上鉤。
焦急漸漸的吞噬了蕭陌的理智,這也致使蕭陌的腦子越來越亂。
蕭陌嘗試著將這股煩亂的情緒壓下,但卻發現自己根本沒有辦法做到,無奈之下,他忙從儲物袋中取出一支補腦液喝了下去。
而在他將這支補腦液喝掉后,補腦液的數量就只剩下了最后一支。
不過這補腦液的效果也確實顯著,方才還困擾著蕭陌的那些急躁的情緒,此刻通通的消失了。
腦袋重新恢復了清明,蕭陌便又極快的運轉大腦,繼而他恍然意識到了一個關鍵。
這個關鍵便是魚餌。
因為釣魚不但需要魚竿,還需要吸引魚上鉤的魚餌。
盡管意識到了魚餌這個關鍵,但蕭陌卻依舊愁眉不展,因為他并不知道究竟什么東西才能作為魚餌使用。
或者說,究竟什么東西才能讓血海里的鬼物咬鉤。
蕭陌最先想到的是用鬼物作為魚餌,但是待看到鬼物們對于同類死亡的無視后,他則改變了主意。因為它們看上去顯然對木筏上的他們更感興趣,不然也就斷然不會如此瘋狂的攻擊他們了。
“要用我們自己做魚餌嗎?”
想到這兒,蕭陌不受控制的打了個激靈,不過很快的他便狠狠的咬住了正在顫抖的牙齒,臉上浮現一抹狠厲。
“分身傀儡!”
隨著蕭陌的心念一動,一個同蕭陌一般無二的分身便出現在了蕭陌的身旁。
木筏上的眾人也都有感受到這分身的出現,幾乎在這具分身出現的瞬間,李帥便不禁對蕭陌喊道 “小蕭子你弄出具分身出來做什么!”
蕭陌沒有理會李帥的詢問,而是從儲物袋里取出一把匕首,繼而拿起分身的一根手指,狠狠的割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