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案的兇手不是人類?”
許立山先是露出錯愕之se,接著他便“哈哈”的笑了起來:
“你們特意趕過來,難道就是為了給我講一個笑話?如果真是這樣,那么你們的目的已經達到了,我確實被逗笑了。”
聽出了許立山話中的譏諷意味,李帥便忍不住的想要罵人,好在是蕭陌及時開口,才令李帥已經到嗓子眼的話又咽了下去。
“這種事情若非親眼見到,從旁人口中聽說確實很難叫人相信,許隊長不信也屬正常。不過現在不相信,并代表之后幾天你仍是不信。”
說完這話,蕭陌便從背包中拿出了那份受害者名單,并將其遞給了仍在暗笑他們的許立山。
“這是什么?”許立山狐疑的接過蕭陌遞來的名單,而后朝著名單上打量了一眼,又對蕭陌問道:
“這上頭的名字都是些什么人?”
“受害者,簡單來說就是那只鬼想要除掉的對象,不將名單上的人全部殺死,它就不會停止殺戮。
你看到上面那四個被圈起來的名字,就是已經被殺死的人。”
蕭陌的話讓許立山又仔細的看了一遍這份名單,只是看過后他臉上的懷疑并沒有因此減少:
“這世界上最快的永遠是媒體,看來這起兇殺案都已經傳遍全城了。”說著,許立山便又將名單交到了蕭陌的手里:
“很抱歉,我這個人缺點一大堆,但就是不相信鬼神什么的,若你們要靠這個辦案,那我們好像就沒有再合作的必要了。”
許立山斜眼看了不善和尚一眼,蕭陌能看得出來,在許立山的眼里他們這些人全都是白癡,完全是跑過來礙事的。
一番交流下來,蕭陌發現這個許立山并不是一個會輕易相信別人的人,并且不太容易打交道。
可雖說如此,但蕭陌心中仍舊信心滿滿,他不慌不忙的說道:
“這份名單還望許隊長收好,因為是真是假,待到今ri過去便知。但在此之前我還是希望許隊長能夠相信我們,提早調查出這些人的身份信息,然后分派jing力進行保護。”
“好吧,那就讓我們拭目以待。”
許立山典型的死心眼一個,自己認準的事情任別人說什么都沒用,他再次接過那份名單,之后便很隨意的放到了一邊。
該說的都已經和許立山說了,雖然沒動用全力去說服對方,但怎么說也算是給他提了個醒,剩下的便等到今ri過去后再說。
想了想,蕭陌便給眾人使了個撤退的眼se,見狀,眾人便各自調頭離開,只留下蕭陌和許立山仍在屋子里:
“許隊長,你的事跡我們多少也有些耳聞,知道你這人的脾氣,所以我們用事實來說話,不過臨走前我還是要再勸你一句,過分的相信自己并不是一件好事,要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這個世界也或許并不是你一直認為的那個樣子。
在你看來放在手邊的只是一堆記著人名的廢紙,可我在看來他們則是一個個活生生的人。
言盡于此,今天就先告退了,明ri我們還會在找你的。”
留下這句讓許立山有些摸不著頭腦的話,蕭陌便也調頭離開了,來到外面后他從一個民jing的嘴里問出了許立山的手機號,這樣也方便及時與他聯系。
眾人離開后,許立山也從屋子里走了出來,他面se不太好看的拿著眾人先前交給他的名單,而后對著民jing們喊道:
“收隊回去!”
走在返回酒店的路上,王梓有些搞不懂的對蕭陌說道:
“隊長咱們就這么回去了?”
蕭陌笑著看了王梓一眼,回問道:
“不然呢?”
“我看你也沒盡全力去說服那個混蛋啊!另外我們現在的身份是上頭派下來的,論權利應該要比他那個隊長大吧,要我看就不管他信不信,直接下命令按照我們的想法調查。”
王梓說完這番話,還沒等到蕭陌開口,李帥便解答道:
“咱們什么都不懂,就算有權利指揮也不一定指揮的明白,況且那假證若真是變成何種身份,就能擁有何種權利的話,那豈不是逆天了,會只需要那么一點兒消耗點?所以還是謹慎點來得好,況且我們也有必要和許立山打交道。
至于我今天為什么沒有把話說開,那則是因為許立山那種人,是典型的不見棺材不掉淚,就算我盡全力說了,也未必管用,所以還是讓事實去打他的臉吧。
等明天新的死者出現,他一核對那份受害者名單,證據確鑿的擺在他眼前,他就是再不信也得信了。”
“唉――!”
不善和尚突然哀嘆一聲,充滿悲情的感嘆說:
“只是這一天渡過,又要有幾個可憐人白白的丟掉xing命,真是哀哉痛哉!”
“大師當真是慈悲為懷,真是叫人…蛋疼。”
李帥拍了拍的不善和尚的光頭,然后取笑說:
“你都還俗了,連肉的吃了還管那些鳥事做什么,等過段時間你的頭發長出來,帥哥帶你去弄個chao點兒的發型。保你帥出翔。”
在李帥調侃不善和尚的功夫,走在最前頭的蕭陌和王梓則討論起了這次事件。
“其實我覺得這起事件恐怕并不如表象上的那么簡單。”王梓說出了他的擔憂。
“哦?說說看。”
“按照提示上的意思,這起事件更像是一起在現實中的殺人案。因為鬼物好像不再似之前那樣無法無天,它能夠被我們殺死,想想看,鬼物和人類的最大區別就在于它死不了。
一旦鬼物也可以死亡,但這和尋常破獲案件又有什么不同?只是在殺人的手法上殘忍一些罷了。”
“不錯,從表面上看就是這樣。”蕭陌對于王梓的分析表示了贊同。
“但奇怪便奇怪在這里,如果鬼物變得和人類一樣,能夠被抓住,能夠被殺死,那么只要人數夠多,包圍圈設置的夠縝密,那么很容易就能抓住它。
但這起事件豈不是等同于白送給我們的,一點兒難度都沒有了嘛!”
對于王梓的這個看法,蕭陌多少有些不認同,他反駁說:
“也不能這么說,鬼物雖說能被殺死,但不代表它不存在能力。從它無聲無息的出現在我的房間里,而又沒有被監控拍到來看,它起碼是可以隱去身形的。
那么試想一下,一個殺完人就會消失于無形的鬼,就算是它能夠被我們殺死,可我們又怎么可能殺死它?”
“這個…”
蕭陌的話令王梓意識到了某個關鍵,他恍然的說道:“可提示給出的解決辦法,就是殺死它,或是抓捕它,且事件又不會誤解,所以肯定會存在辦法的。
那么解決這起事件的方向,其實就在于我們是否能找到除掉它的辦法!”
“對,所以這絕對不是一起,表面的連環殺人案件。”蕭陌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
回到酒店后,蕭陌再次拿出報jing提醒器,將其擺放在他們的zhongyang位置防患于未然,剩下的便是等待了,等到新一輪的殺戮過去。
回到自己的辦公室,許立山煩躁的一根接一根的抽著煙,在他的手邊則擺放著眾人交給他的那份名單,回來后他又反復看了兩遍,并且已經交給下面的人去調查了。
他心里雖然不怎么相信眾人,但蕭陌臨走前的那一番話,卻令他不得不去考慮,因為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那幾個人看起來都很年輕,年齡與職位并不相符,局長對于他們的來歷也是支支吾吾,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就是單純的讓我配合他們。
難不成在zf中真存在個神秘組織?”
想到這兒,許立山撇著嘴搖了搖頭,顯然是覺得自己的這個想法有些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