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雷姆和卡米羅的下場
格雷特商會產品發布會上發生的事情經過各大報紙的爭相報道，迅速在邦塔城和周圍幾座城市傳開。
幾乎在一夜之間，格雷特商會便成為了過街老鼠一般，人人喊打。
格雷特商會之前生產的各種魔法機械，也瞬間便完全失去了銷量，甚至變成了所有人都避之不及的如同瘟疫一般的東西。
當然，銷量什么的對于格雷特商會已經不重要了。
因為在產品發布會之后，格雷特商會立即宣布關閉，而會長卡米羅也直接銷聲匿跡，不知所蹤。
在所有人看來，這個卡米羅和他開辦的格雷特商會已經成為了可恥的小偷和騙子，再不可能有任何翻身的可能。
而且聯系起之前那一個月內格雷特商會和卡米羅的所作所為，眾人更是覺得簡直如同在看小丑表演一般，分外滑稽。
想到格雷特商會居然敢喊出超越新飛商會的口號，所有人都忍不住嗤之以鼻。
而經過這件事情后，新飛商會在人們心目中的地位再次獲得了穩固和提升。
現在所有人都一致認為，或許新飛商會還不夠強大，算不上邦塔城里最大的商會，也算不上蘭帕里王國內比較強大的一流商會，但是在魔法機械領域上，卻絕對沒有任何商會能夠及得上它，沒有任何人、任何商會能夠在這個領域和新飛商會抗衡。
而新飛牌魔法機械，也被人們更加重視起來。
這件事情之后。新飛商會各種魔法機械的銷量居然出現了暴增，甚至明明已經進入八月底。眼看著整個夏季就快要過去，新飛牌魔力風扇、魔力空調、魔力冰柜這些主要集中在夏天使用的魔法機械的銷量居然也出現了強力反彈，銷量再次創下了一個小高峰。
最終在月末進行統計的時候，許亦驚訝地發現，新飛商會在這個月的所有家用魔力機械的銷量居然相比起七月不僅沒有減少，反而還增加了一些。
這實在是意外之喜。
許亦起初對這件事情的應對，目的只是為了找出卡米羅幕后的指使人，然后再通過這次的布置讓對方蒙受損失。以此來打擊對方，也算是給對方的一個警告，根本沒想過新飛商會本身在這件事情里受到的好處。
現在不僅原計劃成功實施，卡米羅因此受到了嚴厲的懲罰，他幕后的那些人也因為這次在格雷特商會的大力投入而遭受了巨大的損失，而且新飛商會居然還因此獲利，實在是丟出去一顆石頭。卻不小心砸中了兩只鳥。
于是許亦這段時間的心情一直很好。
只不過在看到面無表情的威娜時，他的好心情卻再也無法保持下去。
許亦直視著威娜的雙眼，絲毫不躲閃她的目光，互相看了半天，終于嘆了口氣，緩慢而堅定地搖頭：“不行。威娜。我不能答應你。雷姆這次犯的錯太大，我如果因為你的原因放過了他，那怎么對得起研究院的其他研究員？怎么對得起我們新飛商會上上下下這么多員工？或者更直白點兒告訴你，我不想放過他。”
對于許亦的回答，威娜似乎有些意外。挑了挑眉毛后，臉色恢復平靜道：“為什么？我聽艾薇塔說了。這次的事情其實是你早就和她串通好了不是嗎？如果不是這樣的話，雷姆根本不可能這么輕易地就從研究院里拿走那么多研究資料。認真來說，其實是因為你縱容他才導致他犯下大錯。”
“不，你錯了。”許亦搖了搖頭。“雖然后面的確是我和艾薇塔故意演戲給他看，但是威娜，如果雷姆不是本身就有這個想法，我們演戲演得再好又有什么用？更何況，根據卡米羅的交代，雷姆起初想進入我們新飛商會，就已經是不懷好意。如果我沒有無意中察覺到他的問題的話，這一次我們商會真的會因此遭受到巨大的損失。”
威娜沉默了下來，房間內頓時陷入一片沉寂。
許亦看著威娜臉上那復雜的情緒，忍不住嘆息道：“威娜，你已經和雷姆分手了，為什么還要這么為他考慮？你原本是從來不愿意求人的，現在卻因為他向我求了兩次情，難道到了這個時候，你依然覺得他值得你如此為他付出嗎？”
威娜臉上的表情終于無法保持平靜，浮起一絲黯然，輕聲道：“他畢竟是曾經和我最為親密的人，我…很難完全拋棄他不管。”
許亦心中苦笑，心想越是威娜這種外表看起來很冷淡的人，其實越是內心火熱。
明明是威娜自己覺得雷姆的性格已經和她不合適而主動選擇了和雷姆分手，現在卻還是會因為雷姆在許亦面前低下她高傲的頭。
雖然許亦很欣賞威娜這種精神，但卻并不代表他對此贊同。
“對不起，威娜，這件事情我依然無法答應你。雷姆做錯了事情，他就必須要為此受到懲罰。他已經是一個成年人，不能和小孩子一樣有隨意犯錯的機會。”許亦正色道。
威娜再次看向許亦，許亦則依然目光不見躲閃，和她直視。
看到許亦臉上堅定的表情，威娜心知他的想法已經無法改變，便只能垂下眼皮，輕輕點了點頭。
“好，我明白了。”
眼看威娜就要離開房間，許亦想了想，暗嘆一口氣，張口叫住了威娜。
“威娜，別的事情我不能答應你，但是我可以答應你一點，我會給雷姆保留最基本的名譽。”
威娜原本平靜如水的雙眼猛地一亮，臉上終于浮現出一絲笑容，然后鄭重地向許亦施了一個禮節。
“會長，謝謝您。”
這還是威娜第一次用如此恭敬的語氣稱呼許亦。
許亦擺了擺手。威娜這才轉身離開。
看著重新閉上的大門，許亦忍不住又嘆了一口氣。
因為賽恩斯大陸上的商業遠不如地球上那么發達。所以實際上賽恩斯大陸上無論哪個國家里都沒有一套完善的和商業相關的法律。
這樣一來，就導致許亦就算揭穿了雷姆和卡米羅的可恥行徑，并且還給出了足夠給力的證據，但卻因為沒有相關的法律作為依據，沒辦法給兩人合理的懲戒。
雖然依照著蘭帕里王國或者是整個賽恩斯大陸的規矩，像這樣盜竊其它商會機密的話，事后一定會遭受到被盜竊機密商會的私下報復，但是許亦并不打算這么做。因為他覺得專門這樣去針對雷姆和卡米羅兩個人毫無意義。
在許亦看來，懲戒這兩個人是小事，因此創立起相關的法律法規才是大事。
于是在和薩摩伯爵經過一番密談后，薩摩伯爵將雷姆和卡米羅兩人直接抓起來，送到了安威瑪爾城內的王國商業管理署。
按照商管署的規定，這兩人將在十年之內被禁制進入任何一家商會工作，也不允許有任何超出一定金額的商業行為。
同時因為兩人魔法師的身份。他們也受到了魔法師工會的懲戒。
魔法師工會不僅剝奪了兩人工會承認的魔法師身份，還禁制兩人二十年內都不得參加魔法師工會的資格認證考核。
簡單來說，他們倆從此以后就不算是魔法師工會認可的正式魔法師。
雖然來自商管署和魔法師工會的懲罰對于兩個人的打擊很大，相當于直接剝奪了他們原本的身份地位，并且使得他們之后的生活都會因此受到極大的影響，但是許亦對這個結果并不滿意。
因為如果按照地球上的商業法規定。這兩人的行為已經完全形成了商業間諜罪，并且程度足以達成刑事判決標準，從而被抓去坐牢。
不過蘭帕里王國內并沒有這項法律規定，所以許亦只能依照之前和雷姆簽訂的保密條款對他進行追加懲罰。
這個追加懲罰十分嚴厲，按照契約上的規定。雷姆必須為他出賣新飛商會機密而支付高額賠償金，并且終身不得再從事與魔法機械相關的行業。
后面一條對雷姆來說暫時影響不大。但是高額賠償金卻是雷姆根本無法承受得起的，因為這個金額高達五萬金幣，以雷姆每個月頂多只有三十金幣的薪水，這些錢就算一輩子都還不起。
而對于這一點，王國律法卻有另一條相關規定。
假如欠債人簽下的債務實在太過高昂，超出欠債人前一年所所獲得收入的一百倍時，就證明欠債人無力償還債務。
在對于無力償還債務這一點，王國律法規定，假如欠債人在一年時間內無法證明自己擁有還債的能力，那么在一年期限過后，將會繳納欠債人所有的財產。
如果繳納了所有財產后，欠債人依然處于無法償還債務的狀況中，那么根據王國律法規定，欠債人只能以自身償還，因此將被判定為債務人的奴隸。
而雷姆去年一年根本沒什么穩定的收入，就算全部算下來，只怕也不會超過三百金幣。
一百倍的話，也不過就是三萬金幣，距離賠償金規定的五萬金幣還足足差了兩萬金幣。
雷姆的家境并不好，所以就算把他的所有家產都抵押進去，也依然不可能在一年之后擺脫無法償還債務的狀況。
換句話說，如果不出意外的話，一年之后，雷姆就會被王國律法直接判定為許亦的奴隸！
這對于雷姆這個曾經很有些十分身份地位的魔法師來說，無疑是根本無法接受的屈辱。
所以就算是威娜已經和他分手，卻還是忍不住因此來向許亦求情。
許亦當然不愿意就這么輕松放過雷姆，但是經過仔細考慮后，卻還是答應了威娜會給雷姆保留最后的名譽。
至于如何保留，則要看許亦如何選擇。
相比起雷姆，其實許亦更希望對卡米羅進行嚴懲。
雷姆雖然可惡，但如果不是卡米羅從中教唆，恐怕他還不會走上這條邪路，所以嚴格來說，卡米羅才是主謀，理應受到的懲罰比雷姆還要嚴重。
但是偏偏卡米羅和許亦之間沒有任何契約可言，而根據王國律法也無法對他有任何懲戒。
他所受到的懲罰，不過就是商管署和魔法師工會對他的懲罰。
相比起雷姆甚至有可能變成奴隸這可怕的懲罰，卡米羅受到的公開懲罰簡直是不痛不癢。
當然，這僅僅只是公開的懲罰罷了。
實際上，在將卡米羅押運到安威瑪爾城的途中，他便被王國鎮北軍以緊急抽調的名義直接提走，然后押往王國北面戰場。
雖然不至于直接將他送到戰場上死于不明原因，但萊斯利子爵在給許亦的回信中卻明確說明了，這位尊貴的卡米羅魔法師閣下，一定會深受鎮北軍中那些精裝士兵們的“熱情歡迎”。
用不了半年，魔法師閣下嬌嫩的臀部必然會變得面目全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