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澤濤晃晃腦袋,很快就恢復了正常。
問起茍鏈知不知道有關于超級大陣的事情,茍鏈搖頭說這個他真不知道。
查看了一下復制過來的記憶,葉澤濤知道茍鏈并沒有說謊,便對茍鏈說道:“我說話算話,你帶我去見你們的頭目,我留你一條性命。”
不待茍鏈說話,葉澤濤身形一晃,來到了馮煬等其他人的身邊,葉澤濤采取了最為暴力的方法,一腳把這些人的腦袋踢爆,這些無論死活,都死得不能再死了。
茍鏈本來還想說些什么,但看了葉澤濤這樣的表現,馬上用兩只手捂住自己的嘴巴,使得自己不能發出任何的聲音。
“走吧,還有什么問題么?”葉澤濤來到了茍鏈的身邊,笑吟吟說道。
茍鏈這才從無比的震驚中清醒過來,啊了一聲說道:“一切都聽大人吩咐,一切都聽大人吩咐。”
在行走的路上,葉澤濤交代茍鏈該怎么說,并且把自己的儲物戒指藏在了嘴中,葉澤濤知道茍鏈這些人下面有藍星族奴隸,他想混進去看看是怎么回事。
茍鏈一路點頭哈腰帶著葉澤濤往山上走,行至半山腰的時候,茍鏈悄悄說道:“大人,前面不遠就是哨卡了,您得注意點了。”
葉澤濤點點頭笑道:“茍鏈,咱們可是一條線上的螞蚱了,如果你敢有什么不軌,就憑你出賣自己的上層,相信你死得會比我更難看,知道么?”
茍鏈嚇得一哆嗦。趕緊說道:“大人,我知道輕重,我一定不會說出您的事情來的。”
葉澤濤哼了一聲,讓茍鏈帶著自己往前走。
再往前走了幾十步。一座十分簡陋的哨卡出現在了葉澤濤的眼前。這個哨卡的簡陋,簡直讓葉澤濤有點不能接受,完全是用沒有修正的木頭,樹皮繩子胡亂綁在一起搭建而成的。
要說結實。還有那么點意思,可要說這是哨卡,也太寒酸了。
“我回來了”茍鏈拖著長長的女腔叫喊,也沒個口令啥的,連專業的土匪都比不上。
“哈哈哈,原來是鏈妹子回來了,快讓哥看看,鏈妹子的臉曬黑了沒有?”一個肥頭大耳的粗狂漢子帶著一幫賊眉鼠眼的小嘍啰一股腦涌出來。
“討厭。你再這樣,人家就不理你了。”茍鏈似乎很習慣于這樣的調笑,在眾人的哄笑聲中接連擺了幾個蘭花指,讓哨卡的人的笑聲充滿異樣的味道。
“嗯?不對啊,馮煬他們哪去了?鏈妹子,怎么就你自己回來了?這個人是誰?”肥頭大耳男問道。
“嗚嗚嗚,鐘離大哥。我們碰上楊冉那些家伙了,那幫狗崽子,把馮煬大哥他們都殺了,而且,他們太兇了,把馮煬大哥他們的腦袋都當球踢了。”茍鏈這臉比女人還快,說變就變,眼淚稀里嘩啦往下掉。
鐘離聽得一縮脖子:“什么?你們這么倒霉,居然碰上楊冉了?楊冉真的是膽肥了,還敢到咱們的地盤來。不過。鏈妹子。你是怎么逃出來的?”
楊冉是另外一股勢力的頭領,他們一般離這里能有百余里的地方活躍,沒有極為特殊的原因,是不會到這里來冒險的。
茍鏈就按照葉澤濤的說辭。說是他們在巡邏的途中,碰上了這個藍星族人。就押解回來準備送上去,誰知道半路上竟然碰上了楊冉那幫兇殘的家伙。馮煬就讓茍鏈押解這個藍星族人躲在暗處,他們出去廝殺。
誰知道楊冉帶的人多,就把馮煬他們全給收拾了。茍鏈和這個藍星族人因為躲在暗處才幸免于難。
鐘離聽得咬牙切齒,但最后終于無可奈何說道:“連上面都不能把楊冉怎么樣,咱們還能干什么呢?鏈妹子,你去休息吧,我押著這個藍星人直接去苦力營那邊。”
說完,鐘離招呼手下過來,給葉澤濤的手牢牢捆起來,然后鐘離拽著繩子拉扯葉澤濤往斜刺里走去。
走了能有七里地光景,轉過了一個彎,眼前豁然開朗,一片方圓百里的開闊地赫然出現在眼前。這一片空地,看來是把上面的林木完全伐掉才形成的。一條十幾里長的緩坡上,是一道陡然接近直上直下的陡坡。
無數的藍星族人被長長的繩索拴在一起,一塊又一塊往山上喊著號子推著能有千斤種的巨石。
就在葉澤濤看著這觸目驚心的場景發呆時,猛然間手上的繩子一緊,就聽見鐘離罵道:“你個殺胚,看什么看?等會兒你就是其中之一了。快走,就因為你死了我們六個弟兄,真想把你活埋了,還在你還有用,看見沒,像他們一樣好好干活,才能夠多活幾天!”
說著,鐘離狠狠一拽繩子,拖著葉澤濤往空地旁邊的一個草棚子里走。
“年爺,給您送苦力來了。”到了草棚子面前,鐘離點頭哈腰對著草棚子里面恭敬說道。
咚咚,就聽見兩聲幾乎能夠引起地面震動的腳步聲,一個身高足有一丈半的大塊頭從草棚子里拱了出來。
“鐘離,你小子有些不上道了,不是說人手不夠,多給送幾個過來么?怎么就拿一個來糊弄我?特么的,小心我把你栓起來當苦力使用!”這位年爺的脾氣很不好,手指幾乎點到了鐘離的臉上,唾沫星子都能給鐘離洗臉了。
鐘離卻是陪著笑臉道:“年爺,這沒辦法啊,流放這里到這里的人越來越少了,情況已經反映上去了,兄弟們可是很賣力的,但沒有人我們也沒辦法啊。”
年爺看看葉澤濤說道:“一個也總比沒有強,你滾吧,這個小子就留下來了。”
鐘離如蒙大赦,趕緊一溜煙就跑了,年爺斜了一眼葉澤濤,沖著旁邊大聲喊道:“來個新人,趕緊出來伺候著。”
伴隨著年爺的咆哮,兩個身高一丈有余的家伙從草棚子后邊冒出來,一左一右把葉澤濤一架,半拖半拽就把葉澤濤拉到了正在干活的藍星人中。
“特么的,細皮嫩肉的,不知道是不能堅持一個月。聽好了,就跟著這幫人一起往上推石頭,手腳慢,挨打,消極怠工,重打,敢逃跑,哼,那你可就要嘗嘗生不如死是什么滋味了。”
一個家伙說著,一只手把幫助葉澤濤雙手的繩子輕輕一拽,頓時就給拽斷了。但馬上,他又從旁邊拿出一段繩子把葉澤濤的脖子捆上跟眾多的藍星族人苦力綁在了一起。
葉澤濤被狠狠踢了一腳,馬上就混雜到了正在干活的藍星族人當中了。
葉澤濤裝著身體不穩,跌倒在地,身邊的藍星族人馬上把葉澤濤扶了起來,葉澤濤一看扶起自己的這人,是一個紅臉膛的中年漢子,不由得拱手說道:“謝謝。”
紅臉漢子卻是趕緊悄聲說道:“不要說話,趕快干活,不然就得受皮肉之苦。”
說完,紅臉膛漢子趕快開始推身邊的那塊千斤巨石。
葉澤濤也不想太引人注目,趕緊跟隨著藍星族苦力一起推石頭。在緩坡的時候,仗著局勢下面的滾木還能夠推得動,等到了那個陡坡的時候,那簡直就是冒著生命危險干活。
到了陡坡下面,跟葉澤濤一組的幾十個人分成兩批,一部分人爬上十幾丈高的陡坡,然后從上面扔下繩子,下面的人把巨石捆縛好,然后上面的人拽,下面的人就用肩膀往上推。
這樣大的重量,幾十個人只能一步步往上走。
為了協調一致,嘴里還得喊著號子:“加把力喲,嘿喲!腳下穩喲,嘿喲!別松勁喲,嘿喲!慢慢走喲,嘿喲!…”
葉澤濤估計,就這十幾丈的陡坡,幾十人居然用了足足半個時辰才推到了陡坡頂端。
就在眾人想要喘口氣的時候,就聽見噼啪的皮鞭聲響起,一個暴虐的聲音喝道:“敢偷懶?一群殺胚,就是欠打!”
一個滿臉橫肉的健碩男子,掄起鞭子就抽打這些藍星族苦力。
一聲聲慘叫響起,但沒人敢查看自己的被打的地方,趕緊把繩子解開,把千斤巨石翹起一個縫,把巨石推上了一根根原木上面。
等石塊上了原木,眾人一起發力往前推的時候,葉澤濤才看見,前面的山尖已經被削平,一個方圓二百多丈,氣勢雄渾的呈金字的巨大宮殿呈現在眼前。
這個四面呈金字的宮殿,大概就是茍鏈所交代的金字圣殿了。才剛剛建了一半,就可以感覺它的宏偉和氣派。
不說宮殿本身,就說旁邊因為掃平山尖而給這個宮殿清理出一個巨大的平面,就不知道要耗費多少的人力。
這個宮殿并沒有使用粘連的建筑材料,完全是把石塊磨平,按照幾何圖形的堆砌而完成的。
這得耗費多少的人力啊,每一塊石頭,都是從山體中開鑿出來的,無數的人打磨成型,然后再無數的人推送到山頂,然后再用人力把這些石塊按照規劃的形制堆砌起來,可以說,無限恢弘的背后,就是一部斑斑的血淚史。
而這部血淚史,則完全是由藍星族人的鮮血和生命譜寫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