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我去,陳太忠聽到這話,好懸一口血噴出去。
見過作死的,沒見過如此上桿子花樣作死的。
他強壓著去找艾家麻煩的心思,已經殊為不易了,眼下竟然被人欺上了門來!
若不好好地收拾你一頓,實在難解心中這團郁結!
既然拿定了主意,他反倒是不著急出面了,坐在陣中,為自己沖泡了一壺茶,然后又拿出兩塊留影石來,記錄空中發生的事情。
那艾茲臥叫罵幾聲,見島上沒有反應,一抬手,直接將露在迷霧外的錢雍鴻卷到了空中,沉聲發問,“姓東的可在島上?”
這一卷的動作,生硬無比,錢雍鴻胸口一悶,好懸憋出一口鮮血。
他心中大怒,暗暗地記下了這份奇恥大辱。
不過對方是六級天仙,根本是他惹不起的別說他,就是他的家族,也沒人惹得起。
所以他只能強忍著不適,沉聲回答,“東上人神出鬼沒,我只是幫他打雜的,他在不在島上,我實在不知情。”
“哈,你好像有點不服氣?”艾茲臥看他一眼,嘴角不屑地撇一下,直接將人往下一丟,“螻蟻,我等著你登仙之后來報復我!”
他站立的高空,距離地<長<風文學ww.fw.面至少有兩百余米,而錢雍鴻不過是區區的四級靈仙,這一下若是摔實了,就算不死,起碼是個骨斷筋折。
錢雍鴻的儲物袋里,帶得有飛行靈器,但是他剛才吃了那一卷。紊亂的氣血尚未恢復。直到距離地面十余米。才勉力祭了出來。
安全抵達地面之后,他身子猛地一震,“噗”地一口血噴了出來。
艾茲臥的注意力,并不在這些小人物身上,他對著赤磷島發話,“姓東的,我給你三天時間,去我艾家把事情說清楚。如若不然,后果自負!”
陳太忠本來還待看他表演,但是聽到最后一句,感覺這貨似乎要離開了,心說你若離開,我豈不是被你堵在家里白罵了一場?
于是他冷笑一聲,“什么狗屁艾家,螻蟻而已,沒聽說過。”
艾茲臥確實是打算走了,但是猛地聽到這么一句。登時勃然大怒,一抬手。摸出一柄長槍來,對著赤磷島上的迷霧,抖手就是猛地一擊,“混蛋,你敢辱我艾家,我與你不死不休!”
終于可以不用顧忌那些約束了!
宗門之內不得內斗,這幾乎是所有宗門的鐵律,但是有人的地方就有紛爭,艾家對赤磷島覬覦已久,猛地被一個宗外來人占了去,這份惱怒可想而知。
更糟糕的是,他們的心思,很多人都知道,有些家族也想拓辟靈地,主意打到赤磷島上,卻被艾家告知:你們最好換塊地方。
這幾乎被艾家內定下的靈地,居然給了外人,這不啻赤裸裸的打臉。
不過艾家終究是要顧忌宗門戒律,所以艾書偃傷于海河,是在年比的時候,而艾茲臥來赤磷島,也要先指責東易名來歷不明和欺世盜名。
但是對方不修口德,竟然敢攻擊艾家,這就給了他悍然出手的理由誰沒有家族?家族榮譽,不容玷污!
陳太忠看他一槍刺下來,心里冷冷一笑,端起茶杯來輕啜一口:我辛辛苦苦布下的大陣,是你個中階天仙能攻破的嗎?
果不其然,艾茲臥連出三槍,都沒打破大陣,不過護島的迷霧,被他掃去了一大塊,隱約露出了正坐在那里喝茶的某人。
艾茲臥倒也不氣餒,他摸出一個網球大小的圓球,微微地晃一下,然后冷笑一聲,“破你的小陣,舉手之勞罷了,玄天罡雷一出,真想知道你會如何抵擋。”
言畢,他將圓球重新收入儲物手鐲,輕喟一聲,“可惜啊,在宗產內,不方便使用…有種你就永遠躲在島上,不要出來!”
他要轉身走了,陳太忠卻是不干了,“說來就來,說走就走嗎?”
“嗯?”艾茲臥本來已經轉身了,聞言扭頭看過來,一臉的不屑,“有種你出來啊。”
“螻蟻,留下來吧!”陳太忠怒喝一聲,身形暴起。
眨眼之間,他就來到了艾茲臥的面前,只見一道白光閃過,接著又是一道白光。
然后,艾茲臥就被他拎在了手上,他毫不客氣地下了禁制,順手一摸對方的左腿,將整條腿的骨骼捏得粉碎,又將此人的儲物手鐲取下,從空中直接丟下去。
“將此人扒光了,掛在飛行靈器上示眾,錢雍鴻你要是不敢做,就從島上滾出去!”
錢雍鴻看到艾茲臥從空中跌落,心中真是不盡的爽快,剛才他還以為,東上人是不敢出頭,躲在陣法里苦熬呢。
他有這個想法,實在是很正常,楚惜刀同東易名的切磋,在場沒有見證人,但是于海河最后進的是外門,說明還是楚長老贏了。
而艾茲臥此人,是積年的中階天仙,出名的戰力超群,比之小刀君也不遑多讓,所以艾家這次來找碴,就是存著打臉的心思來的。
哪曾想,一個照面不到,艾茲臥就被東上人擒了下來。
想到自己剛才也是被這么丟下來的,錢雍鴻就覺得,天理昭彰報應不爽,心里的那份痛快,簡直是無以言表。
不過不管怎么說,艾茲臥也是師教院的首席教授,他不能看著此人跌落而不聞不問,否則便是大不敬了。
于是他身子一跳,高高躍起,就去接那掉落的人,不過在半空中,他猛地又噴出一口鮮血來,直接跌落下來。
他掉落的高度不高,十余米而已,而那艾茲臥直接從二百余米的高空掉下來,尤其是又被下了禁制,結果可想而知。
“嗵”地一聲大響,堂堂的六級天仙直接將地面砸出個坑來,摔了個骨斷筋折。
錢雍鴻往嘴里塞了一顆丸藥,“艱難”地站起來,走到艾茲臥面前,深深地鞠一個躬,“艾教授,對不住了,實在是…您擅自攻擊他人屬地,我是打雜的,您不要怪罪我。”
他嘴上說得恭敬,手上卻是不慢,直接將此人的外衣剝掉,又招出自己的飛行靈器那是一個圓乎乎的玉盤。
“倒吊著,不許放在靈器上,”東上人的聲音,從大陣深處傳出。
“謹遵上人旨意,”錢雍鴻再次深深地鞠個躬,然后扭頭看向自家族人,“帶了縛靈索嗎?我擱在家里了。”
另一個錢氏族人,早就看傻眼了,聞言忙不迭取出一條縛靈索來,“這個,雍鴻啊…這可是首席教授呢,合適不?”
我也知道不合適,儲物袋里就有縛靈索呢,錢雍鴻看他一眼,也不回答,心說將來有人追究的話,也不能說我就沒有照顧艾教授的面子我是跟別人要的縛靈索。
不多時,堂堂的六級天仙、師教院首席教授,就被人頭下腳上地吊在了飛行靈器上,而且被剝得只剩了內衣。
以陳太忠的意思,是要直接將此人剝光的,不過他沒有出手,錢雍鴻卻是實在沒有那個膽子,能剝掉對方的外衣,已經是鼓足了膽子。
陳太忠略帶點不滿意地搖搖頭,但是想一想,姓錢的還要在無鋒門做人,倒也能理解小家伙的忌憚,而且于海河也要在無鋒門生存,他這個做阿舅的,不能替侄兒把人都得罪光。
他們這里鬧得翻天覆地,不遠處的青虹島聽到了,那里是內門弟子的一處修煉場地,有上百名的弟子在修煉。
聽到這里的響動,就有弟子駕著飛行靈器前來看熱鬧,然后才猛地發現,居然是六級天仙艾茲臥,被人倒吊在飛行靈器上。
內門弟子登時大驚失色,“有沒有搞錯,是艾首座啊!”
師教院在無鋒門,是個很奇特的機構,存在的目的,就是為弟子們答疑解惑,基本上沒什么實權,卻擁有很超然的地位。
師教院解惑的對象,主要是外門和內門弟子,精英弟子就都有了師承,不怎么需要師教院了,事實上,不少內門弟子都有師尊。
但是從某個角度上講,師尊不是萬能的,甚至有精英弟子為了提高戰力,會修習一些其師尊不是很熟悉的功法,偶爾也會到師教院請教。
而艾茲臥是師教院的首席教授,又被稱作首座,地位也相當尊崇。
這些內門弟子尚未晉階精英,正是跟師教院接觸比較多的時候,猛地見到如此場景,忍不住要目瞪口呆。
沖上去救人,這是大家都不敢的,沒那膽子,艾首座都被剝光衣服吊起來了。
但是大家也不能坐視首座被如此侮辱,于是忍不住站在遠處,大聲地聒噪了起來,義憤填膺地聲討打人兇手。
不多時,島上的其他弟子也聞訊趕來,其中有兩個艾家的子弟,見狀勃然大怒,沖上來對著那圓盤就猛砍。
然而,錢雍鴻做事也絕,他雖然將圓盤祭了起來,卻是控制著它,懸空在護島大陣之下,那兩個艾家子弟的攻擊,直接攻到了大陣上。
陳太忠見狀不滿意了,護島的防御大陣,可不是聚靈陣,防御的時候,要真材實料地消耗靈石的,見對方猛攻不停,他怒吼一聲,“滾!”
(更新到,誰又看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