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接下來的日子里,陳太忠時不時地捉一些靈獸回來,用來“特訓”于海河。、ybdu、
他自己除了修煉,也抽時間在莊園里布下陣法,因為從巧器門收了不少材料,他甚至擺出了一個殺陣,就算是中階靈仙入陣,不死也得脫層皮。
老吳也沒有閑著,他除了要投喂靈獸、做飯之類的,還要收拾整個莊園——這莊園一年多沒住人,實在敗落得厲害。
陳太忠在莊園里待了兩個多月,將境界穩固得扎扎實實的,又將莊園的大陣補齊,然后跟于海河主仆打個招呼,說自己要出去一趟。
這番出來,他是要前往姜家營一行,不過,在那之前,他得先去百藥谷走一趟。
既然是跟老易談崩了,他若是想再入中州,就必須找百藥谷的門路了。
小甜曾經答應過他,可以幫他走傳送陣,這一點,他要敲定一下,當然最好是能從東莽直接傳送到西疆,中州什么的,他也懶得再去了。
百藥谷在湄涯郡內,倒是很好找,不過如巧器門一般,普通人根本無法進入門派的地盤。
說實話,一般的小門派,對周邊的管理并不是非常看重,但是百藥谷不一樣,這是一個煉丹的門派,派里丹藥眾多,而宗產的地盤上,種植著各種靈藥,所以管理是非常嚴格。
陳太忠在百藥谷宗產門口,就碰了一個不大不小的釘子,他說要找太上長老的女兒小甜,結果守衛直接問一句。“你知道她叫什么名字嗎?”
這樣簡單的一個問題。他竟然無言以對。他還真不知道小甜的大名叫什么。
陳某人一向不怎么在意這種枝節末梢,不會專門去問一個人的名字,在一起的時候,知道怎么稱呼別人就行了。
甚至有些人的名字,他都沒興趣記,比如說,最后一次做橫斷山任務的時候,小甜身邊還跟著一個派里的師兄。她也大致介紹了一下。
但是陳太忠竟然忘記了,那人姓什么!
不是他記性不好,而是他認為沒必要記,所以直接在腦子里忽略了,結果現在怎么想,都想不起來。
總算還好,他還知道一個人的名字,“那你幫忙通知一下雷曉竹,告訴他,橫斷山脈一起做任務的人找她。我姓陳。”
“你當我很閑?”守衛沒好氣地看他一眼,“你還是自己聯系吧。你這種…嗯,沒身份不可能進去,就這樣。”
他原本還想刺對方一句,說你這種人我見多了,沒什么身份,就是想絞盡腦汁混進去。
但是話到嘴邊,他又活生生咽回去了,因為門口這位的氣勢很足,雖然他不怕,可是貿然得罪人,也是不可取的。
“算你小子有眼色,”陳太忠何嘗聽不出,對方差一點說出冒犯的話來?說不得狠狠地瞪此人一眼,“你真敢說難聽話,我整死你!”
守衛的臉色登時就是一變:你這么說,可是在挑釁整個百藥谷,明白不?
不過,就在他即將發作的一剎那,終于還是將火氣硬生生地壓下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事實上,對方嘴里說的小甜,也是他忌憚的因素之一。
太上長老的女兒,誰不知道?雖然他不會去通報,但是…萬一對方真的認識呢?
陳太忠則是郁悶到不得了,以他現在的“江湖地位”——起碼是江湖名聲,你說你一個只有天仙坐鎮的小門派,也敢跟我得瑟?
不見巧器門那種龐然大物,都被我分分鐘地滅了嗎?
他甚至想直接堵了百藥谷的門,就像地球界修仙小說里寫的那樣,我也不殺人,就堵了你內外進出的路,不信你不著急,不信你面子上掛得住。
陳太忠相信,自己做得到這一點,百藥谷有天仙又如何?哥們兒有寂寞三嘆——雖然他手上的寂寞三嘆,愈發地破舊,估計用不了幾次了。
至于說百藥谷是煉丹的門派,潛在的人脈驚人,他得罪百藥谷,就等于得罪了很多門派,他依舊是不在意。
然而有一點,他是必須考慮的:他聯系小甜,是為了能遠走中州甚至西疆,若是因此惡了百藥谷,他走不成了,那是徹底地違背了初衷。
所以陳太忠只能憋著氣,扭頭離開大門口。
百藥谷宗產外,是一個小集市,有七八個鋪子,有收藥賣藥的,也有小飯攤。
甚至還有幾個人坐在那里,面前擺個牌子,“純木屬性專職采藥”“妙手回春只治難言之隱”“中階靈仙劍修專司戰斗”…
這里的人不是很多,總共也就七八百個,陳太忠來到一個小飯攤前,點了兩個菜,順便也做個牌子,放到腳邊——“請內門雷曉竹來,報酬五個上靈。”
傳句話,再把人邀來,這靈石掙起來,真的不要太輕松,飯菜還沒上,就有兩人走了過來,“兄弟,你這牌子上寫的,是真的嗎?”
陳太忠淡淡地掃這兩人一眼,“區區五個上靈的事兒,用得著說假話?不過…別叫我兄弟,憑你倆還不配!”
這話是相當地嗆人,不過嗆人的同時,他還不把五個上靈放在眼里,那么擱給別人看,就是富貴逼人——起碼這二位都不敢翻臉。
陳太忠也不理他倆的反應,起碼他現在所處的地方,是百藥谷宗產之外,就算得罪人,也不算是不給百藥谷面子。
然而天底下的事兒,還就是那么寸,飯菜才剛剛上來,就猛地聽到一聲冷哼,一股殺氣,遙遙地鎖住了他。
陳太忠側頭一看,笑了起來。
“小賊,”一個女人從空中緩緩地降下來。不是別人。正是百藥谷的二級天仙池云清。她似笑非笑地發話,“還真敢找上門來,欺我手中長劍不利乎?”
陳太忠摸起手邊的酒葫蘆,輕啜一口,慢條斯理地發話,“我不知道你為什么叫我小賊…可以指教一二嗎?”
“我叫你小賊,何須向你解釋?”池云清冷冷一笑,上次葫蘆谷收藥。她真的很想將對方的千年火槿收入囊中,甚至起了強取豪奪的心思。
但是對方強硬得很,硬是讓她沒有如愿,尤其讓她不舒服的是,當時她痛下殺手的話,有九成九的把握,留下此人。
然而那時,門外還有不少等著交易靈藥的人,她不便下殺手,而對方更是利用她這種忌憚心理。強行脫身而去。
對于池云清來說,這真的是一個莫大的恥辱。堂堂的天仙,被一個螻蟻一般的小靈仙威脅了,此后,她每每想起此事來,都忍不住咬牙切齒。
得不到千年火槿,已經是很郁悶了,更郁悶的是,她被人掃了面子。
當然,她是不會考慮,自己是否做錯了什么——天仙之下皆為螻蟻,就算錯也是螻蟻錯了,而不是天仙錯了。
陳太忠側頭看她一眼,淡淡地發話,“沒有證據,就指我是小賊,池云清…百藥谷中人,都是你這樣的做派?”
“小賊你找死!”池云清臉一沉,抖過來一道綠色光芒。
陳太忠想也不想,身子一晃,人就躥出了十余丈開外。
那綠色光芒委實霸道,陳太忠退開了,但是小飯攤上,有七八個人躲避不及,登時被掃中,然后…整個人都變成了綠色的。
綠色的人扭動兩下身子,就緩緩地向地面栽倒。
不過,那些都是后話了,陳太忠縮地成寸轉移了位置之后,想也不想,直接祭出了紅塵天羅,同時一個神識重重地擊了過去。
眨眼之間,池云清就被罩入了羅網,她沒命地反抗,但是非常遺憾,這不現實——這場戰斗里,她在落到地面的那一剎那,就已經輸了。
陳太忠拎著紅塵天羅,慢吞吞地走回小吃攤,這時的他,已經有一定能力,保住紅塵天羅了,所以他不怕暴露出來——就算真被人看到,他不是還有個仿品嗎?
然而,池云清不是一個人出來的,旁邊登時又沖過兩個百藥派的弟子來,都是搗藥杵的腰牌,沒有那種帶霞光的——也就是說,沒有高階靈仙。
“混蛋,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嗎?”其中一個人厲聲喊道。
“聒噪,”陳太忠的神識再度擊出,直接將兩人放翻,又慢條斯理地吃了起來。
他在這里吃喝,其他人都傻眼了,有人站起身結賬走人,也有那被綠光擊中的主兒,跟他打招呼,“兄弟,這…能給點解藥嗎?”
這一道綠光,是百藥谷獨有的法門,可以將自己煉制的毒藥,以飛劍那種迅疾的方式,打入對方體內。
事實上,也未必要下毒,百藥谷還有些木系的術法,可奪人精血培養藥物,術法也可以納入這道綠光中。
陳太忠看這人一眼,眉頭微微一皺,“是我給你下的毒?”
這位不好意思地撓一撓頭,“這不是…池長老被你抓了嗎?”
“那你去跟她商量,”陳太忠不耐煩地一擺手,“毒藥又不在我手里,你跟我商量什么?”
“池長老你看?”這位看著池云清,皺起了眉頭。
“你殺了他,我自會給你解藥,”池云清皺著眉頭回答,她雖然被罩在羅網里,還是極其地嘴硬。
“嗯?”陳太忠側頭看她一眼,從桌上端起一盤菜來,伸手放在她的頭頂,手腕一翻,一盤菜都倒在了她的身上。
一時間,湯汁四濺汁液淋漓。
然后,他微笑著問一句,“你是不是以為…我不敢殺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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