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太忠看完劍修的心得之后,才哈地笑一聲…原來我居然這么天才。,
那劍修的心得中寫道,無欲是劍修獨有的一種修煉狀態,當劍修掌握劍勢之際,要師法天地間的萬物,形似勢似,掌握其精髓之后,可得劍勢。
此劍修修習的是水屬劍勢,當他能不去想水之至柔,水之向下,卻能自然而然地使出至柔和向下之意,此為大成,無欲!
在靈仙時能達到無欲狀態的劍修,可算萬中無一的佼佼者,越階殺敵那都是小事,只要能成長下去,掌握劍意也就簡單多了。
當然,能成長下去的天才,才是真的天才,否則那叫流星。
既然只有劍修才能到達無欲狀態,昨夜之人怎么會說陳太忠是“無欲”呢?
這本心得里沒說這方面的事,估計寫心得的劍修,根本不會考慮,別的兵器還會有無欲的狀態。
不過陳太忠也不用他給出答案,原因太簡單了:風黃界經過了幾次大災難,很多功法都失傳了,雖然現在各種衍生出來的法,比上古時要多出太多,但是有些精髓一旦失傳,后人是很難補會的。
就連沈家的一級靈仙沈作平,也沒覺得刀法不可能有“無欲”狀態,丫只想確定一下是不是 這足以說明問題。
這也說明,散修和體制內的修者,存在大量的信息差距,沈作平不是劍修,一聽無欲也能明白是什么。
而陳太忠主仆就不行,從下界飛升的土棍也就算了,刀疤這本界土著,居然也是通過看別人的修行心得,才隱約有點印象。
當然,王艷艷在馭獸方面還是得了點前人遺澤,比一般散修要強很多,但是對于劍修知識,她也只有傻眼的份兒。
發現自己在刀法上,竟然達到了“無欲”的狀態陳太忠心里的得意,真是忍不住。
“或許是刀法的緣故吧。”刀疤忍不住打擊自家主人一下。
陳太忠輕蔑地看她一眼,“不懂就別亂說,一套刀法練熟了,才能練出刀勢來,我那套刀法,只學了兩招哪里來的刀法緣故?”
“可是…那是上古刀法啊。”刀疤小聲嘀咕一句。
“你這人忒掃興了。”陳太忠狠狠瞪她一眼,站起身走了。
“人家也是為你著想,不想你驕傲嘛”王艷艷站起身,氣呼呼地收拾碗筷。
因為刀疤閉關了,登仙鑒的測試,就暫時中斷了不過鎮子上的居民看到赤著身子吊在半空的那位,紛紛表示能理解。
陳太忠也不在長桿下守著了,而是到不遠的林中空地上練刀,一旦晉階中階靈仙,他的心態就變了很多誰敢把人救走,哥們兒慢慢追著你殺。
這第二招,他越練,就越覺得妙用無窮,給他一種“眾里尋他千百度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的感覺。
他甚至有種錯覺這刀法似乎是為自己量身定做的。
唯一不好的一冇點,就是太傷刀了,就連中階靈刀,第二招也只能使十幾遍,然后崩裂。
毀了兩把中階靈刀之后,陳太忠實在沒辦法,只能拿高階靈刀來做練習。
高階的終究是要好一些,三天練習了近千遍,刀沒有任何問題。
這天,他正在練武場打坐,沈家的護衛前來通告:幾天前來的那個靈仙,再次來求見。
陳太忠算一下,自己把人吊起來到現在,差不多是有十天了,于是吩咐護衛,把人帶到長桿下。
下一刻,人被帶了過來,正是前幾天夜里見到的那個,面無表情的瘦高個。
陳太忠并沒有糾結這貨到底是不是鄧蝶,他只是很自然地打個招呼,“東西帶來了?”
這位也不直接回答,而是嘶啞地發話,“上次我臨走,你偷襲我一刀…這賬怎么算?”
“我根本沒偷襲你。”陳太忠沉聲回答,“讓你留下姓名你不留,反倒說我偷襲?夠不要臉的,我一個九級游仙,偷襲你高階靈仙?”
“呵呵呵。”這位干笑一聲,面皮依舊一點不動,“你是九級游仙?”
“也不用說了。”陳太忠掣出一柄中階靈刀。
他原本就不是斗嘴的主兒,雖然他的言辭不遜色任何人,但是他更喜歡用刀解決問題,“我看出來了,你是打算不講理了,既然是這樣,也不用說那么多廢話,你劃下道兒吧。”
“把小標放了。”自稱鄧蝶的這位指一指長桿,“你既然偷襲我在先,那我該付的贖金,也就不給了。”
陳太忠呆了一呆,然后笑了,“我感覺到了,你好像又多了點底牌。”
“隨便你怎么想了。”這位臉上原本也就沒什么表情,“反正你清楚,你留不住我。”我如果不放人,你打算怎么做呢?”陳太忠的笑容,越發地燦爛,“或者說,你有什么底牌…說來聽聽成不?”
“你不放人,我就走,我千里追風鄧蝶要走,你還攔不住。”這位又是面無表情地干笑一聲,“不過以后…你和沈家的日子,就難過了,我倒不信,你睡覺都能睜只眼。”
陳太忠又笑,“我是不是可以認為,你是在威脅我?”
他只等對方開口答話,然后就要暴起偷襲,不成想這時,不遠處的樹林里傳來一聲輕笑,“真正好笑,若你是千里追風鄧蝶,那我是誰?”
一個苗條的人影,從樹林里走了出來,她也是戴了面具,不過身材前凸后翹,一看就是女人,雖然也瘦,但是個子沒有前面這位高。
她冷笑著發話,“你們這些狗屁倒灶的事兒,我一點興趣都沒有,但是你冒充我,就是我不能容忍的,我沒興趣跟沈家結怨。”
那位雖然戴著面具,但是從他的眼中,也能看出濃濃的駭然來,“你…你不是城主府的人嗎,怎么會來幫沈家?”
城主府的人?陳太忠覺得自己大腦有點宕機了,上次沈家人好像說,這鄧蝶是散修來的,城主府的人,這能是散修嗎?
“我看不慣你冒充我,不行嗎?”那疑似鄧蝶的女人,冷冷地笑一笑,“你可以逃跑,我倒要看一看,你是千里追風,還是我是千里追風。
這位猶豫一下,沖著鄧蝶抬手拱一拱,“抱歉了,我也不是有意的,只是這被吊著的小尛,實在跟我…”
話說到一半,他的身子迅疾地向斜前方躥去。
“當我是死人啊?”陳太忠輕笑一聲,輕飄飄踏出兩步,抬手一刀就斬了過去,正是無名刀法第二式。
假鄧蝶知道他刀法厲害,手一拍,一張金剛寶符激發,“你還能砍動寶符不成?我艸…這是什么步法?”
他只想著,捱一刀以后,跑掉算了,不成想對方不但刀法雄渾,步法也極其精妙,一點都不遜色于他。
眨眼間,兩人就戰做了一團,假鄧蝶氣得怒罵一聲,“我都不要贖人了,你待如何?”
“你都要我睡覺睜一只眼了,還問我待如何?”陳太忠臉上笑著,手中的長刀卻毫不含糊,一刀緊似一刀,“為了我以后能好好睡覺,你還是隕落了吧。”
“閣下欺人太甚。”假鄧蝶嘶啞地喝一聲,一道似鞭似锏的術法打來。
待陳太忠一刀砍上去之后,對方手里又多出一張寶符來,“看寶符!”
這一下,陳太忠絕對是不敢硬碰硬的,開什么冇玩笑,他激發寶符防御,可是要付出壽元的。
反正你小子跑不了,讓你一讓又何妨?這么想著,他的身子向斜后方猛退。
然而那廝也是異常奸猾,手中的寶符并沒有激發,而是身子一側,向著另一方電射而去,“哈哈,不陪你們玩了,你們等著我的報復吧。”
“真是花樣作死啊。”陳太忠眼睛一瞇,就追了上去。
憑良心說,這廝的步法也是相當了得,追在他身后的鄧蝶和陳太忠,竟然不能馬上追及。
就在此刻前方傳來一聲輕笑,空中驀地出現幾十片花瓣,重重地擊向假鄧蝶,同時還有甜膩的、銀鈴一般的笑聲,“齊師弟遠來是客,歡迎光臨沈家,何必這么著急走呢?”
幾十片花瓣擊來,齊師弟身法再好,再能抵擋,也免不了捱上三五記,雖有寶符護身,靈力一陣波動是難免的。
與此同時,前方出現一個女子,此女子杏眼娥眉,櫻桃小口鵝蛋臉,眉宇間一抹動人的春情,豐乳肥臀,真真的艷光四射。
她臂彎一個花籃,沖著齊師弟微微一笑,“你若能有把握沖破我這‘亂花漸欲,…師姐我就不計較你這一遭莽撞,你看可好?”
那假鄧蝶愣了好一陣,才輕吸一口氣,一拱手,“沒想到師姐竟然晉階八級,師弟這一次,來得莽撞了。”
“莽撞不莽撞的,先別說。”師姐微微一笑,“我就奇怪了,齊師弟…師姐往日里,有得罪過你的地方嗎?”
齊師弟也不回答她,而是左右看一看,然后苦笑一聲,“看來我是跑不了了。”
他身后一邊是正版的鄧蝶,一邊是沈家的房客 這房客的戰斗力和步法,比鄧蝶還可怕。
前方又是突破到了八級靈仙的沈薔薇。
他不用說毫無勝算,根本是想跑都跑不了。
(三更到,召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