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洞窟,欠債小心翼翼地往里面前進,一臉的警惕就算是再不會懂的察言觀色的人也能夠看得清清楚楚。
出乎意料,這個洞窟并沒有想象中那么深。
只不過才走了幾步,前方就是一個直角拐彎。而拐過彎之后,就能夠看到一張巨大的蜘蛛網 是的,一張由黑色的火焰所組成的蜘蛛網,黑的發亮,讓人有些不太明白在這漆黑的洞窟中這些蜘蛛網究竟是這樣才能夠發出如此黑暗的顏色。
可是相同的,在那黑暗的火焰蜘蛛網之上,一個小小的東西卻是被困在那里。
那是一只猴子。
一只小小的,就如同一只小貓一般大小的小猴子,被困在那蛛網之上,動彈不得。而那根鐵棍現在則是矗立在蛛網旁邊,如同看守一般。而在這鐵棍之旁,還跪著一個人 “爹爹!”
聽到聲音,陶寨德連忙回過頭,看到自己的女兒跑過來的時候臉上立刻浮現出歡喜的色彩,站起身就要抱起那個跑過來的女兒。
“跪下!”
只可惜,他的膝蓋只不過才剛剛抬起來,那只小猴子的口中立刻發出一聲呼喝。就如同萬鈞般沉重,陶寨德那抬起的膝蓋再一次落下,重重地壓在了地面之上。
“爹爹!”
欠債跑到陶寨德的身旁,伸出手攙扶住陶寨德,同時轉過頭緊盯著那只被困在蛛網上的小猴子,大聲道:“喂!你這個至尊先賢,如果你也是至尊先賢的話應該可以明白,我爹爹也是至尊先賢的徒弟,他并不是什么壞人!”
小小的猴子對于欠債并沒有表現出什么反應,他只是冷冷地哼了一聲,說道:“四哥的徒弟,憑這一點就想要我韻樂放人?小丫頭,看起來你們之前遇到的至尊先賢都對你們太過仁慈了呀。”
陶寨德努力撐起自己的雙手,抬起頭道:“韻樂大人!請您不要為難我的女兒!我”
“我允許你說話了嗎?跪下!”
轟隆一聲。陶寨德的身體再次重重地壓在了地上,整個身體都顯示有些陷入那地面的巖石之中。從他臉上的表情中還是可以看出,他的痛苦依然在持續,沒有絲毫的減弱。
這只小猴子重新抬起頭。望著那邊的鈍無鋒,緩緩道:“無鋒,現在,這個家伙已經被我壓制住了。你速速去廣寒城,取回天魂棍。有了天魂棍。我就能夠離開這個鬼地方,也能夠去找那家伙好好算賬了!”
鈍無鋒吃了一驚,想了想后,立刻跪在地上,開口說道:“師父,弟子這次將廣寒城主與少城主領來,并非是為了將他們陷于此處,隨后再趁人之危!若是如此,弟子今后恐怕再也無顏面在世上行走!”
“怕什么!我叫你去取來你就去取來!你再不去行動,等到這個世界毀掉了。到時候你想要走恐怕也走不了了!”
鈍無鋒啞然,在沉默片刻之后,終于抬起手,向著這只小猴子行了一禮:“弟子知錯弟子現在就去。”
說完,他轉過身離開,出了洞。
鈍無鋒離開,這個小小的洞窟之中就只剩下這只小猴子以及陶寨德欠債三人。
小猴子閉上眼睛,稍稍緩了一口氣后,沉默不語。
這個時候,壓在陶寨德身上的力量稍稍有些減輕。他終于能夠抬起上半身,但是卻還不能就此離開。
欠債攙扶著陶寨德,望著前方那只猴子,見他并沒有任何想要阻攔的意思之后。這才大著膽子將他的身子直起,坐在雙腿之上。
“爹爹,這這個至尊先賢是怎么回事啊?”
陶寨德呼了一口氣,輕聲說道:“他說他叫韻樂,除此之外,這位先賢并沒有對我多說什么東西總之。他好像脾氣非常的不好,非常的暴躁不知道是不是和他睡覺的地方不太對有些關系。嗯,丫頭,如果我每天也都只能掛著睡不能躺著睡,想必我也會心情不好的吧?”
“喂!你們兩個,竊竊私語說什么呢!別以為我沒有聽見!我的耳朵可靈敏著呢!”
陶寨德連忙閉上嘴,欠債也不再說話,兩個人靠在一起,動也動不得,也不知道接下來應該怎么辦。
算算時間,從鈍無鋒離開到達廣寒城,然后再回來,那么最起碼也需要兩天時間吧當然,如果廣寒城的人能夠稍稍拖住他一段時間的話,說不定還能夠拖延更長時間。
但是,這都沒用。
一兩天的功夫并不代表什么問題,唯一的問題是要怎么對付這位至尊先賢?
陶寨德是完全沒轍的,現在,就只是看著小欠債,不知道她有沒有什么辦法了。
這樣僵持了片刻之后,欠債張開口,笑著道:“那個韻樂先賢啊,不知道,您是掌管哪方面的事物的呀?能否告知一下我們啊?”
小猴子沒有理睬欠債,可就在欠債以為自己吃了閉門羹,什么都問不到的時候,這只猴子卻是突然開口:“唱歌給我聽。”
欠債:“啊啥?”
小猴子:“我叫你唱歌給我聽,沒有聽到嗎?怎么,難道還要我唱歌給你聽嗎?!”
欠債和陶寨德互相望了一眼,陶寨德嘿嘿笑了一下,欠債皺著眉頭,唯有深吸一口氣,笑道:“那么,我就為先賢歌唱一曲啊。嗯美麗滴草原啊!你是那高山上的花朵啊!我要為你”
“停停停停!”
可誰知道,小丫頭只不過才唱了那么兩句,小猴子就是一副嫌棄度爆表的模樣,搖著頭道:“你這人族,究竟會不會唱歌啊?元始仙至尊給了你這幅嗓門就是讓你用來制造這些噪音的嗎?!”
欠債承認,她唱歌并不好聽。比起沒事就會吼兩嗓子的李清幽這個文化人來說,欠債唱的歌的確是五音不全,好好的嗓音唱出來卻是一派顛三倒四,讓整個世界都要為之哭泣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