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寨德歪著腦袋想了想后,十分無奈地搖了搖頭:“不記得了…那是什么時候的事情了?”
欠債對此表示無語,在和陶寨德好好地說了好長一段時間之后,這位廣寒城主才好不容易想起來那件事,連忙點頭。
“那個焚香,之前我一直在研究,但是卻怎么也研究不到點子上。直到天龍門為了表示大方而分發的那個熔巖漿果。”
“透過熔巖漿果,我好不容易才研制出了一點點的藥物粉末,也不知道有沒有用。那個時候封魔戰爭已經進行到了最關鍵的時刻,沒有辦法,我只能帶著那些封魔一起和老爹你進入天香國。”
“在最后的關頭,我為了對抗那個腦袋光溜溜的天香人,抱著試試看的心情,將這些粉末直接向他扔了過去。但是結果很令我驚訝,在吸入那些粉末之后,那個光腦袋的天香人的實力卻是大幅度地下降。就連我,竟然也能夠將他直接一掌擊殺。”
陶寨德很認真地聽到這里,等候了片刻之后,他突然揚起腦袋:“這個…代表什么啊?”
欠債也是不厭其煩:“雖然很不愿意承認,但是老爹,我們必須要承認。嗜血族恐怕的的確確是天香人的克星。混合了他們血液的藥物能夠讓天香人的實力在短時間內迅速下降。你能夠想象,有一天那些嗜血族人準備好了許許多多的這種血液藥物,然后面對天香人時一股腦兒潑上去,之后再在那個讓我們幾乎沒有辦法活著回來的天香城內如同碾壓一般地屠殺的情形嗎?”
就算是陶寨德,之前與紅裳的那一戰也是歷歷在目。
紅裳,毫無疑問,是除了至尊先賢與上古兇獸之外,唯一一個能夠讓重生后的陶寨德身負重傷,甚至一時間陷入走火入魔狀況的“人族”。
現在想想,嗜血族卻能夠對這樣的對手進行“碾壓”?
這…究竟是一種怎樣可怕的狀況啊!
陶寨德咬了咬牙,拳頭也是隨之略微捏緊。大聲道:“可惡!天香國到底是搞什么鬼?為什么到現在還沒有消息?難道他們真的以為一個翠朧煙屏可以保護他們永遠安全嗎?…哦,好像是這樣啊,他們好像的確可以安全啊。”
欠債也是皺著眉頭,點頭道:“是啊。他們的確是安全的…不管怎么說,他們有翠朧煙屏作為保護。嗜血族如果想要突破那道屏障,恐怕真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啊。只要我們不向他們透露那個所謂的封魔法陣的使用方法…”
“哈!安全?這種安全,也僅僅只是暫時的而已。”
正說著間,門口卻是傳來了一個聲音。
陶寨德和欠債轉頭看。只見小邪兒現在正站在門口,雙手叉腰,看著這邊。
“邪兒姐姐?”
欠債叫了一聲,走過去,一邊挪開路上的東西,一邊開辟出一條道路過來,讓小邪兒走進來。
等到小邪兒走近之后,陶寨德開口說道:“小邪兒,你說這句話什么意思?你是說…天香國目前不安全嗎?”
紅色的瞳孔中露出些許的不屑,冷笑道:“一個連中原都能夠擊破的屏障。那些天香人究竟是哪里來的自信可以保住自己?”
陶寨德皺著眉頭:“可是…為了擊破那個屏障,中原當年可是花費了好大好大的力氣啊。而且…”
黑瞳小邪兒露出認真的表情道:“小德,我在義父那邊的時候稍稍學了一點天香人的語言。而且,義父義母對我很好,有些事情也對我說了。”
她吸了一口氣,繼續道:“義父曾經對我說,中原人的力量體系實在是太過低等,太過累贅,根本就不可能編制出像是封魔法陣那么強大的仙法。所以,義父曾經懷疑。這個所謂的封魔法陣根本就不是中原自古以來的仙法。而是由某個人,在某個時刻,偷偷摸摸,歷經多年的歲月。慢慢灌輸到中原的歷史之中,通過一種潛移默化的態度傳授給中原人的。”
紅眼小邪兒眼角媚笑,她伸出手點著自己的嘴唇,笑道:“這個人,或者說這個組織究竟是誰?是誰為了什么目的,將這套完全超出中原仙人所能夠顧理解范圍的仙法傳授給我們的?你們認為。對方能夠把這套仙法傳授給我們,就不能自己使用嗎?”
陶寨德皺著眉頭:“這樣說來的話…你是說!難道,你是說!!!”
黑紅雙瞳小邪兒同時點點頭:“沒錯,就是那個‘難道’。”
陶寨德的臉上猛地露出歡喜的色彩:“難道他們不小心忘記了,對不對!”
然后,黑紅雙瞳小邪兒的臉上全都掛著尷尬,一股讓人難以敘說的沉默,在這藥爐之中緩緩地蔓延開來…
“(小聲)喂,我說姐姐。”
小邪兒轉過身,紅眼輕輕說道——
“(小聲)你究竟是喜歡這個傻瓜哪里啊?雖然我也知道他很蠢,但是他有的時候真的是蠢到了一個境界啊!”
黑眼哼了一聲,也是說道:“(小聲)那你呢?你不也是整天都想著勾引他?”
紅眼嘆了一口氣:“(小聲)這樣說來,我們姐妹倆的眼神看來都不好…”
黑眼無奈地閉上眼睛:“(小聲)別忘了,從某種意義上來講,我們各‘瞎’了一只眼睛啊。”
埋怨完,小邪兒轉過頭。只見欠債現在正在苦口婆心地給陶寨德講解其中的關聯。化了好長一段時間,陶寨德才明白其中的關系。
“你是說,嗜血族可能是中原人的仙法師父?!”
陶寨德驚叫起來。
欠債抱著雙臂道:“雖然不知道嗜血族究竟傳授了多少,但是至少這個封魔法陣,有很大的可能是來自于嗜血族。那所謂的由第一代仙帝所創立的傳說,也很有可能是事后編撰出來的。那位仙帝可能個體實力的確很強,但是否有創立新的仙法傳下來,而傳下來的仙法卻是恰恰就只有這一套,實在是一個無法解釋的疑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