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略微抬起頭,那張美麗成熟的臉龐上帶著一抹不屬于任何男性的堅強,沖著欠債含蓄地一笑:“是鐵兔們最近為我打造的,叫做‘眼鏡’。我的眼睛有些模糊,帶上這個水晶之后就顯得好多了。好了,基礎的事情我現在已經處理好了,小城主,我現在要去和城內的幾個商人商會開一些會議。如果有什么需要我做的話請給我的事物官留言吧,我回來之后會做的。”
說著,行燕收拾了自己的文件,擺放在桌上,直接起身,穿著她那身華貴卻得體的宮裝裙大踏步地邁向大門。
后面,兩名已經成為行燕的事物官的女性弟子立刻收拾起那些文件,裝入紙袋,跟著行燕一同快步離開。只留下另外一個女性弟子坐在旁邊一張小桌子上,不斷接受那些進來的行政人員的行政要求,快速安排行燕接下來幾天的日程安排。
陶寨德晃悠著腦袋,說道:(乖丫頭,怎么了?)
欠債聳聳肩,說道:(老爹,我突然覺得,現在的廣寒城也許可以沒有邪兒姐姐,沒有李帳房,沒有慕容哥哥等幾個徒弟,甚至可以沒有了我和老爹你這個沒有什么鳥用的城主。但是絕對不能沒有行燕姐姐。沒有了行燕姐姐的話,廣寒城可就真的會垮掉的呢。)
陶寨德顯得很意外,問道:(為什么啊?再說了,小燕兒也不能一直待在廣寒城的呀,她總有一日要嫁人呢。嗯…不知道現在翠土國的反抗軍的戰爭打得怎么樣了?)
欠債道:(軍事方面的消息探聽是慕容哥哥的事情,我們等會兒可以過去問問。不過聽之前的反饋說戰事好像不錯。碧水國現在內憂外患,幾個皇子互相爭斗,互相內耗。等到他們察覺時翠土國的復隊已經十分強盛了。現在不僅翠土國的原本國土恢復,恐怕侵吞碧水國也只是時間上的問題了吧。)
陶寨德搖搖頭,嘆了口氣:(唉真是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啊。近十年前。碧水國還不可一世。但是現在,卻是已經快要走到滅國的邊緣了。)
欠債晃了晃腦袋:(世事難料,所以老爹,你也別以為現在廣寒城天下第一就真的那么自豪。你的毛病必須要治好。要不然真的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再出現什么奇奇怪怪的事情的話,說不定廣寒城也會這么倒霉呢。)
對此,陶寨德卻是顯得十分的淡定,他笑道:(哎呀呀。我這個病的確是要治得啦,但是沒有那么緊張啦。現在整個中原仙界最強的敵人就是天香了,而天香已經重新開展翠朧煙屏,最起碼一兩百年不會想到要打我們吧?)
欠債雙手叉腰:(生于憂患而死于安樂,有的時候我覺得李叔叔教的東西還有點道理的。總而言之,老爹你必須想辦法立刻恢復正常人的感覺。老是這種狀態,如果真的遇到什么戰爭了,我們都不能和你一起沖鋒陷陣。而且…如果邪兒姐姐想要安慰,想要抱抱你,你的手只要稍稍用力超過那么一點點。就會把邪兒姐姐的身體給撕碎了。)
陶寨德也知道,自己這個毛病必須要治好。應該說,太強也是一種不幸嗎?這種強大讓自己什么都碰不了,什么都吃不到,什么都看不到,還真的是非常的難熬啊…
但是,烏龜好像不是這樣的吧?這么說,這種病還是要找烏龜師父才能治好嘍?
這樣的念頭一轉而過,但是陶寨德連忙搖了搖頭。畢竟,自己可不能再死一次下黃泉去。現在這個事情恐怕也只能先暫緩一下了。反正自己還有九十七年好活。先這么晃兩年也沒事。
(對了,月思那個丫頭怎么到現在還沒來?我還以為她會先來問問我功法的問題再去練功房呢。不行,修煉第一式的時候月思就顯得有些不太上心,我不能讓這個徒弟繼續懶惰下去了!)
陶寨德哼哼了一聲:(走!欠債!帶我去找那個不聽話的徒兒!如果做師師父的不能把徒弟教好。還算什么師父?走!走走走!)
欠債嘆了一口氣,真不知道自己老爹以前的師父是怎么教自己老爹的,弄得這個廣寒城主總是一副必須,一定,千萬千萬要把自己的徒弟教好的態度。那位廣寒城主的師父教授那個什么先天玄魔功的時候真的那么用心嗎?
嘟囔了一聲后,欠債帶著陶寨德飄出大門。沿著陽臺一陣跳躍,沖向幾個街區之外的練功房。而陶寨德也是化為冰雪碎屑,在其身后環繞跟隨。
“哈!我還以為是誰呢?這不是玄修教那個想要叛教的叛徒嗎?”
還沒有沖出幾步遠,欠債低下頭,卻是赫然看到了一個小街道拐角處發生的事情。
只見秦可可貼墻而站,幾個身著各色門派服飾的仙人圍著她站立,每一個人臉上都顯得十分的鄙夷。
欠債落在一個屋頂上,陶寨德在其身后凝聚形體:(怎么了?)
欠債:(噓,不要說話,現在有些事情可能會影響我們的判斷,所以我需要好好觀察一下。老爹你能夠不要說話嗎?你現在的狀態很容易打擾人的。)
陶寨德閉嘴,不說話了。
下面,秦可可看著面前的這些仙人,哼道:“我道是誰,原來是各個門派不入流的小角色。怎么,你們現在在這里不是也代表著想要加入廣寒城嗎?我想你們似乎沒有這個資格來說我吧。”
其中一個高瘦仙人踏上一步,冷冷道:“臭,自己辦事骯臟,竟然還說得那么冠冕堂皇?!你還不是借著自己堂姐的身份嗎?你的老媽現在到處都在炫耀她的女兒即將加入廣寒城,成為城主的第五名弟子。你倒好,這下,可算是真正的背叛師門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