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邪兒輕輕地拍了拍她的肩膀,笑道:“這點你放心吧!總之,我現在算是明白了基本的狀況,這事情我會處理的,保證讓你滿意!現在,你先睡覺吧,別累著了,知道嗎?”
行燕滿臉感激地看著小邪兒,這個姐姐不僅僅在日常生活中經常關照她,平日里的鬼點子更是多,只要跟著她就絕對不會吃虧,這已經成為了行燕的認知標準了。
當下,小邪兒告辭,行燕則是滿臉歡喜地送到門口。之后,心滿意足地關上門,返回自己的臥室。
躺在床上,這個女孩回憶著自己的國破家亡,又想象著這幾天到底要怎么樣好好地為難為難這個卑鄙表哥派來的侄子,實在是讓她不由得嘴角露出微笑,甜甜地,睡下了。
但是,在那個答應了小燕子,同她站在同一陣線的小邪兒的臉上,笑容卻是消失了。
她站在行燕的大門口,靜心聽著里面的動靜。待的確認行燕已經完全睡熟之后,她才緩緩嘆了口氣,搖了搖頭。
第二天,吃過早飯,陶寨德拉著自己的女兒,大踏步地前往小邪兒的住所,敲敲門。
在里面傳來小邪兒的應答聲后,兩個人才是緩緩走了進去。
進門,碧山竹與許媚娘兩個女兒一臉笑④長④風④文④學,ww■w.c♀fwx.n≧et容地相應。陶寨德看著碧山竹的臉,這個女兒意識到自己的父親看著自己,一時間也是站住腳步。笑瞇瞇地和陶寨德對視。
片刻之后,陶寨德只能報以微笑。從碧山竹的身旁走過,進入客廳。
“陶郎。情況摸查的怎么樣?”
房間內,小邪兒似乎早就準備好了。她坐在忘我的背上,手里端著一杯茶,看著陶寨德詢問。
陶寨德則是摸了摸自己的后腦勺,有些無奈地說道:“行天那孩子,真的是有些樸實呢。不管問他什么他回答的都很木訥,幾乎沒有什么變化。”
小邪兒聽完,直接問旁邊的小欠債:“欠債,你覺得行天這個孩子怎么樣?”
小欠債直接跳上桌子。把自己腦袋上的一個帽子摘下狠狠地往桌上一扔,大聲道:“那侄兒實在是太熊了!我怎么會有那么熊的侄兒啊?!而且問三句答一句,幾乎都是顧左右而言他!實在是個壞小孩!”
陶寨德一愣,直接看著小欠債,兩只眼睛都發直了。
小邪兒點點頭,繼續道:“陶郎,他是怎么說他的父親翠王的?”
陶寨德連忙道:“哦!這個我知道!說起來行天這孩子真的很可憐啊他和他的父親奮勇殺敵,但還是寡不敵眾被碧水國俘虜。碧水國的人為了羞辱他,也不殺他。反而直接封了他一個‘脆王’的名號,同時外出大肆宣傳說翠土國的翠王茍且偷生加叛國,讓翠土國的一些游擊軍團將仇恨全都對準了這位王爺。實在是苦不堪言。那孩子還說,他的父親曾經多次試圖自殺。但是想到自殺的話自己的兒子就沒有活路了,所以只能忍辱偷生下來。”
小邪兒點點頭,繼續看著小欠債。問道:“那孩子怎么告訴你的?”
小欠債咬了咬牙,十分無奈且地說道:“那孩子說他的父王很委屈。翠王為了翠土國奮勇殺敵。但是最后卻因為翠土國君,也就是行燕姐姐的哥哥的猜忌。所以故意把他給賣了。他走投無路,同時痛恨行燕的哥哥背叛他,所以才投降了碧水國,算是報復。”
陶寨德再次看著小欠債,猶豫片刻之后,他指了指自己,再指了指小欠債,說道:“丫頭,我們兩個昨晚是在和同一個人說話嗎?怎么差別那么大啊?”
小欠債抱著后腦勺,不理睬自己這個淳樸的爸爸,繼續說道:“小邪兒姐姐,既然你這么問,再說行燕姐姐那么不見待自己的這個侄兒,可想她一定又說了另外一個版本了吧?嘻嘻,不用你說,我基本上也能夠猜測出來是怎樣的版本了,不外乎茍且偷生,賣主求榮那一套吧。”
小邪兒點頭,說道:“欠債丫頭真的是越來越聰慧了呀。嗯,這樣一來,翠王的故事也就一下子有了‘茍且求榮’,‘力戰不敵’,‘復仇反叛’三個版本了呀。呵呵,每個版本也都能夠把故事說全了。至于哪個是真相呢?恐怕只有那位翠王自己才知道了。”
想了想后,小邪兒繼續問道:“所以呢?那孩子有沒有說自己這次來廣寒宮究竟是要做什么?”
陶寨德連忙舉手道:“我知道我知道!他說,他是因為父王得知翠土國的最后一點正統血脈還在廣寒宮,所以派自己的兒子前來相認的!也就是認親啦”
小邪兒轉過頭對著小欠債:“嗯,欠債,你知道什么?”
陶寨德:“喂!我說的話全都是假的嗎?!明明都是他親自對我說的呀!”
欠債露出一個傻笑道:“我覺得吧他應該是想要來把自己的姑姑娶回家的!”
小邪兒陶寨德:“…………”
這個小丫頭依然一副不怕天雷滾滾的模樣,繼續說道:“肯定是啊!你們想啊,那個侄兒其實是個色鬼,剛剛見面就想著往燕兒姐姐胸前撲。再加上燕兒姐姐的確是個大美女,今年也已經十八歲了,不想娶回家的男人都是傻瓜!哈哈,爸爸是傻瓜,對不對啊?”
陶寨德木訥地點點頭:“是啊,我是傻瓜……好丫頭,你又轉彎抹角地罵我嗎?!”
爸爸抬手要打,小欠債連忙捂著腦袋縮到一旁,臉上那股賤笑還是沒有消掉。
小邪兒揮揮手:“好了好了,欠債,別鬧了,你覺得那孩子是想要來干嘛的?好好說。”
小欠債噘著嘴,縮到小邪兒背后躲著陶寨德,開口道:“除了這一點之外我真的想不到。嗯…不過我很確定,他有求于廣寒宮,不僅僅是對燕兒姐姐。他應該有一個很大的企圖來求爸爸答應呢。只不過現在還沒說出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