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餅充饑?按理來說,圣力法術和神通,都還不具備化虛為實的力量。只有愿力才能夠賦予這般的屬性,難不成…除了外,畫家也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借用愿力么?”
對于“畫餅充饑”這個成語典故,蘇林知道,在地球上的華夏國,是源自三國時期,有一個人叫盧毓,在魏國做官,由于他為魏文帝曹丕出了許多好主意,因此,受到朝廷器重。
有一次魏文帝曹睿想找一個適當的人當“中書郎”,便請盧毓推薦,并且告訴他,千萬別推薦徒有虛名的人。
“選舉莫取有名,名如畫地作餅,不可啖也!”
即魏文帝對盧毓說:“國家能不能得到有才能的人,關鍵就在你了選拔人才,不要取那些有名聲的,名氣不過是在地上畫一個餅,不能吃的。”
盧毓回答說:“靠名聲是不可能衡量才能的人,但是,可以發現一般的人才。由于修養高,行為好,而有名的,是不應該厭惡他們。我以為主要的是對他們進行考核,看他們是否真有才學。現在廢除了考試法,全靠名譽提升或降職,所以真偽難辯,虛實混淆。”
從曹睿那句話,后來就產生了“畫餅充饑”這句成語。“畫餅充饑”,直譯為畫個餅來解除饑餓。比喻用空想來安慰自己,特別是用來欺騙別人。
現在蘇林所在的天仁大陸,雖然沒有三國這段時間的歷史,但是卻依然有“畫餅充饑”這個成語,只不過變成了畫家的一種圣力法術。竟然真的能夠用畫筆畫出來的餅變作食物,供給大軍糧草。
“看來天仁大陸雖然和地球華夏的歷史有極大的不同,但是許多文化成語用詞卻不會因為某些歷史沒有出現而不存在。相反,例如‘畫餅充饑’這樣的成語,反倒是完全改頭換面,成為了畫家的圣力法術之一…”
因為洪離玉對大畫家陸清然的這一番介紹,蘇林也對這個白胡子老頭有了濃厚的興趣。尤其是對于畫家也能運用愿力這一點,更是極具好奇心。
“愿力是一種太過神秘的力量,蘇林,我也不知道究竟畫家的畫餅充饑算不算運用了愿力。估計只有修煉畫家之道的儒士自己才能夠知曉…”
洪離玉搖了搖頭,回答道。
“嗯!畫家一道也有別于其他的諸子百家,雖然不是一門寬泛大道,但是卻是另辟蹊徑,有機會我也一定要深入研究一番。”
諸子百家,不同的思想。如今在蘇林的眼前,一步步展開,真的猶如一幅美麗的畫卷般。面對越來越多不同的思想,蘇林非但沒有覺得頭疼和繁雜,反倒是在心中有一種強烈的求知欲想要去探索和學習。
而且,蘇林明白一樣非常關鍵的道理。也是他從拼音思想上領悟出來的,便是“大道至簡”和“殊途同歸”的道理。
在蘇林的眼中,不管是哪一家的思想,最后闡述的大道,應該都是一樣的,而且是一樣的簡單。大道的本源,就好像是一顆充滿生命力和無窮可能的種子,種植在豐沃的土壤當中,然后茁壯成長成為參天大樹。
這顆參天大樹的每一個枝干、枝椏、樹葉都是不同的道,但是只要溯源追根,無論多么細枝末節的樹葉,最后也都能夠尋找到大樹的主干,歸咎探源到那最原始的一顆大道種子。
只不過,現在蘇林掌握的思想還是太少了,力量也太薄弱。根本沒有追尋大道本源的能力,所以必須要更多的豐富自我的思想,甚至創造自己的思想,才能夠直達大道本源。
“諸位秀才考生,本官很高興能夠看到我建州有諸多才子。今日是立春州試,本官忝為本次的州試監考官之一,而站在本官身邊的這位,便是本次州試的圣殿監察考官,聞名九國的大畫家陸清然翰林大學士!”
府衙之前站定,州牧龐世華威嚴的聲音就壓過了在場的喧嘩,向所有的考生隆重地介紹了大畫家陸清然。
“老夫陸清然,很榮幸可以成為各位考生的監考官。希望諸位考生都能夠取得優異的成績!”
陸清然很正色地笑了笑,說出來的話,也十分地官方。不過,他那看似很隨意地掃了一眼全場,實際上卻是著重地瞄向了幾個人。
一個是蘇林,另一個便是半圣世家的鄒子齊。只是匆匆一眼,陸清然的心中便已經有數,又淡淡地笑了笑,一甩袖子,轟然嗡鳴,圣器九鼎就飛向了空中,然后完全懸浮在半空當中。
“州試爭鼎!想必諸位考生都有所了解,而現在,九鼎已經就緒,但是…你們想要進入九鼎空間,還沒有那么容易。州試摒棄了傳統的貼經、詩賦和墨義形式,但是并不代表不考這些。”
陸清然幾乎沒有什么廢話,很開門見山地又甩出了兩卷畫來。都是他親筆所畫,正好是一山一水,兩幅畫卷一前一后地漂浮在九鼎的面前。
山在前,水在后。尤其是那一汪春水的畫卷,更是栩栩如生地流淌在半空當中,只要望上一眼,便讓人心馳神往。
至于另外一幅山的畫卷,卻是霧云繚繞,峰巒起伏,讓人看上一眼,就會迷失在其中。
在場的秀才考生們,在知道了陸清然的身份之后。自然都猜測出,進入九鼎幻境之前的關卡必然和畫有關了。
如今陸清然又甩出了兩幅山水畫卷,他們就更是目不轉睛地盯著,智海當中的思想潮水飛快的涌動起來,想要先人一步猜測出這些題目的用意來。
“有山有水,嘖嘖…看來這次陸老玩的還挺大。不過,就這點伎倆,是難不住我鄒子齊的。”
陰陽家半圣世家的鄒子齊只是微微一瞇眼睛,便笑著說道,似乎已經看透了陸清然的用意和心思。
“呀呀呀…竟然又是這兩幅山水畫卷,死了死了!也不知道我這是好運還是霉運,先前陸老頭在我們項家的時候,就展現過這兩幅山水畫卷讓我們項家子弟去闖的。我可是一關都沒過去啊!”
項天青一見到陸清然甩出的兩幅山水畫,頓時臉就黑了下來,心中直罵自己倒霉。
“果然是畫中世界,就是不知道,這一山一水,具體要如何考校我們了。”趙毅倒是不慌不忙地,一步步分析道,“恐怕考詩賦的可能性多一點,必然有一幅畫是要考我們以‘山’或者‘水’作詩。但是,也絕對不會是以如此簡單的主題作詩,其中肯定還有文章…”
同樣的,洪離玉見狀,也在心中猜測了起來。末了對蘇林道:“蘇林,這兩幅畫必然考校的是畫中世界。只是,從畫中世界當中出來,必然要選擇不同的九鼎進入其中,爭鼎世界。”
“我知道你的意思,離玉,到時候我會進入左數第一個圣鼎。這樣,便能避免我倆之間的競爭…”
蘇林一眼就看出了離玉的擔心,主動和洪離玉先約定好了,說道。
畢竟,圣鼎只有九尊,代表著九個成為舉人的機會。每一個鼎都是一個幻境地盤,只有爭得這個幻境地盤的控制權,才能夠成為這尊圣鼎的主人。之后九鼎鼎立,才是相互逐鹿的環節,每一個鼎都是一個縣左右大小,最后九鼎抗衡,才是真正的爭鼎天下。
“嗯!蘇林,即便到時候不是你第一個出畫中世界,也盡量避開趙毅、冉世昌和鄒子齊等人進入的圣鼎。先保住一個舉人文位再說…”
洪離玉考慮了一番形勢之下,幫蘇林出謀劃策說道。
“的確,在爭鼎階段,我沒必要和他們過多糾纏,免得被其中一人拖累了手腳,痛失先機。要和他們比試對抗,不如等到最后!”
蘇林也點了點頭,又和蘇林商量了一番州試的策略問題,兩人已經十分有默契了。
“諸位考生,想必大家都看到了陸監察的兩幅山水畫卷了。不過,在你們進入畫中世界之前,還有一道初級考驗,是由本官設下的,諸位請看…”
州牧龐世華智竅洞開,其中的圣力滾滾而出,無數的圣力凝聚成為一階一階的文梯,直接連接到了山水畫卷那里。
原先,陸清然的山水畫卷距離地面還有十丈之高。如今州牧龐世華一揮而就,足足上百座百階的圣力文梯從連接地面與半空,成為了考生們州試的第一道考題。
“離玉,你看…這難道是…”蘇林一看到這圣力凝聚的階梯就眼熟,驚呼道。
“沒錯!蘇林,就是和我們建安府院的那圣力文梯一樣,估計也是要考校貼經的了。只要答對一百道的貼經題目,才能夠有資格進入畫中世界…”
洪離玉點頭肯定地說道,上次洪離玉和冉世昌要進入建安府院學習,便是在府院當中,由院首方崇和先生蔡禾一起搭起了一座百階文梯。兩人斗得難解難分,一直是到了最后一階第九十九階的時候,洪離玉才僥幸憑著蘇林的那一首《夏日絕句》贏了冉世昌半分。
當時蘇林看洪離玉和冉世昌斗百階文梯也是熱血沸騰,不過卻沒有機會自己親自挑戰一番。而現在,蘇林沒想到,在這州試當中,碰到的一道難關,就是百階文梯了。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