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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雪封路,不過在擁有圣力的天仁大陸思想世界,這并不是什么困難和阻礙。
經過漫長的三天行程,蘇林一行建安府的三十名秀才考生,終于抵達了建州的首府建城。
建城的規模比起建安府更大得多,城墻雖然也是十丈高,但是整體的氣勢卻更加雄渾,寬闊的護城河上連通著閩江,來來往往的水運客商都是從天南地北,天仁大陸的其他八個國家前來建城做生意的。
而且,入了城,走下馬車之后,蘇林更是驚奇地看到,在建城當中,還有著不少蠻族的牛頭人和馬頭人,都被當做奴隸一樣,圈養著做一些高強度搬運苦力活。
“蘇林,快看…這書店當中,已經有了你的那篇小說了。”
到了建城,洪離玉第一時間就跑到城中的書店,買來了一份最新出版的小說,正是蘇林的那一篇…
“哦?難怪這幾日我發現小說令當中的愿力有所增加,原來這么快我的小說就已經出版,并且在各國書店當中有得出售了。”
蘇林手中接過洪離玉遞過來的小說,說是一本,其實也不過是薄薄的十幾頁,每一頁只有一百來字,畢竟用字體太大,所以蘇林寫出來上千言的短篇小說,也能夠成為一本。
小說的材質就是普通的硬裝紙張,并不是圣力金頁,這些小說只不過是流通在市井當中,供人消遣觀看罷了。
“以秀才的文位。就能夠寫出九國書店統一印制的小說來,蘇林。你也算是整個天仁大陸九國首屈一指的了。”
洪離玉和蘇林等人一邊朝著州院方向去,一邊閑聊著。不一會。就到了建城州院門前,從各個府院前來的秀才也都是差不多這個時間到,陸陸續續地報上名諱,登記進入州院當中。
由于建安府距離建城還是比較遠的,所以蘇林等人也算是來得更晚一些,絕大部分的考生秀才都已經在昨天進入州院了。
“你們是哪個府院來的?帶頭的堂首是誰?”
在州院門口負責登記造冊的是一名進士先生,叫做梁鴻,看樣子也已經是上了五十歲,執著文寶筆墨。在一方圣力石碑上記錄著進入州院的每一名學生名諱。
因為秀才考生前來,大都是以府院為單位的,所以梁鴻習慣性地抬頭詢問蘇林等人道。
“先生好,我們乃是建安府院的秀才考生。我是堂首蘇林,特此前來州院報道。這事我們院首交給我們的身份文牒。”
蘇林作為帶隊的秀才堂首,自然拱手向前,將院首方崇交給自己的身份文牒遞了過去。
“建安府院…”開始的時候,梁鴻面色還挺正常,但是當聽到蘇林報出自己的名字來。手就抖了一下,然后驚異地抬起頭仔仔細細地盯著蘇林足足半刻鐘的時間,才道:“你…你就是蘇林?”
“正是學生,先生知道學生?”蘇林笑道。
“一月三首鎮國詩。府試一言九鼎,老夫豈能不認識蘇茂才?只是…”梁鴻見了蘇林就是雙眼一亮,道。“只是沒想到,蘇茂才當真這么年輕啊!真的是后生可畏。后生可畏啊!”
而梁鴻的這一聲驚嘆,也立刻吸引了周圍其他府院學生們的目光。引起了關注。他們紛紛側目看了過來,眼神都聚焦到了蘇林的身上。
“此人就是蘇林?我吳國的天才秀才?”
“就是此人,三個月前的上三詩同輝,、和我可都是拜讀過幾十遍了。其中和更是鎮國詩詞,聽聞因為蘇林的鎮國詩詞真的是太多了,連國君都不知道如何獎勵他才好,到如今也才賞了一個太子侍讀的虛名。”
“還有上個月的,也刊登了蘇林的兩首鎮國詩詞。和,一首農詩和一首戰詩,都是別出心裁,顛覆了我對農詩和戰詩的理解。原來農詩不一定都是祈求上天給予豐收,還能夠關心憐憫農夫百姓。原來戰詩不一定非要氣勢非凡舞刀弄劍,也可以是醉臥沙場,不戰而屈人之兵…”
“如此才華卓絕,蘊含思想的鎮國詩詞,我不相信會真的是蘇林這一名和我們一樣的秀才能夠寫出來的…”
“天吶!蘇林也來參加州試了?他不是才考中的秀才么?還真的是恃才自傲,真的覺得自己可以連過三關?”
“嘿嘿!這一次的州試可有好戲看了,聽聞冉家、趙家和項家等等都派子弟來了,到了九鼎幻境當中,恐怕又是一輪龍爭虎斗了!”
這些秀才考生們,雖然之前沒有見過蘇林,但是這幾個月來,關于蘇林的傳聞卻是聽了不少。尤其是第一次刊登出蘇林的鎮國詩詞,并且引出了圣筆和補頁之后,更是令蘇林在九國儒士當中名聲大振,即便是一些不關心時事和熱鬧的老家伙們,都對蘇林這個名字聽了一耳朵,更不用說這些還在府院當中學習的秀才們了。
不過,他們對于蘇林的看法和態度確實褒貶不一。羨慕者有之,仰慕者有之,嫉妒者有之,仇視者亦有之。還有的是根本不相信蘇林能夠寫出這樣詩詞的秀才,也有知道一些內情,坐等看蘇林和諸多世家子弟在州試起沖突的考生。
“先生過獎了。蘇林此次就是帶隊前來,我建安府三十名秀才考生悉數在此,還請先生對照身份文牒查驗。”
對于這些秀才們閑言蜚語的議論,蘇林卻是一笑置之,不過在這些秀才的目光當中,他卻敏銳地感受到了幾股帶著殺氣的眼神。
“看來,對手們,也已經到了。”蘇林微微笑著,說道。
“蘇林,看來你也發現了。這一次建城的州試本來并沒有這么多世家子弟參與的,不過因為你的緣故,這幾個世家可是下了大本錢。尤其是冉家和趙家,趙家竟然將趙毅派來了。說起他你可能不知道,但是他的父親,你肯定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就是屢次害你的進士趙智。”洪離玉笑著說道。
“趙智的兒子趙毅?不也一樣是秀才文位,我在童生的時候,連舉人文位的項天妒都打敗過,如今已經是秀才,不管他們耍什么手段,我都不會退縮害怕的。”
蘇林沖著這幾股死盯著自己的目光都分別笑了笑,根本沒當一回事,等先生梁鴻檢驗過所有建安府秀才考生的身份后,便帶領著他們一起進入州院內。
“蘇林,州院給我們建安府安排的廂房就在建寧府院的旁邊,聽聞建寧府院和我們建安府院歷來也是不對付,我們也必須要小心一些。”
洪離玉緊跟在蘇林的身邊,時刻幫蘇林注意著周圍的情形,自從踏入州院當中,便猶如進入了龍潭虎穴,隨時都有可能陷入某些圈套和危機當中。
“離玉,不用那么緊張。就像我之前對你說的,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罷了。他們隕心要耍手段,就盡管耍出來好了。我們接著便是,怕他們作甚?”
安排好其他的秀才考生,蘇林倒是很輕松地躺在自己廂房內的床上,枕著腦袋笑嘻嘻地對著洪離玉道,“我們還是著重商量一下,州試之前的學院試煉吧!聽聞也是要進入幻境當中,算是為州試的九鼎幻境做準備。”
“嗯!蘇林,能夠產生幻境的寶物很多。進入幻境當中試煉,沒有生命危險,但是卻能夠取得現實試煉同樣的效果。所以,這一類幻境寶物也異常地稀少和珍貴。我打探過了,這一次州院的幻境試煉,極有可能是夕年試煉。”
洪離玉點頭說道,“夕和年都是上古的兇獸,和霓虹兇獸一樣,也是一公一母。它們出沒的時間是每隔三百六十五天一次,正好是一年之數。它們出沒的時間便是每年的最后一日。每到這個時候,它們就會大肆殘虐我人族百姓,所以上古的人族大能便聯合起來,將夕年兇獸給殺死。因此,每年的最后一日叫做除夕,第一天喚作過年。”
“這是除夕和過年的傳說,我有聽說過的。不過,夕獸和年獸不是早就已經被我們人族大能給連手殺死了么?離玉,難道這個傳說和你方才說的那個‘夕年試煉’有什么關聯?”蘇林猜想道。
“是的。我聽聞建城州院的院首紀杉前些日子花了高價,從蠻荒當中拍賣回來了一只年獸的角,便估計他是想要利用這只角,結合圣力演化夕年幻境試煉。極有可能,便會運用在我們這一次的州院試煉當中。”
洪離玉的調查工作做得很詳細,這也歸功于她玉兔妖族圣女的身份,在蠻荒當中的許多消息,她玉兔妖族的消息渠道,比人族各國的情報消息都精準靈敏得多。
而此時,在州院院首紀杉的書房內,方才在州院門口登記的先生梁鴻急匆匆地走了進來,慌忙稟報道:“紀院首,來了,來了…您說的那一位蘇林,剛剛已經進州院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