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鳴州!我真的寫出鳴州的戰詩來了,雖然只不過是剛剛夠格達到鳴州,卻已經是巨大的進步了!”
當看到鳴州的戰詩《將軍》化形成為戰車將軍的時候,洪離玉的心中也抑制不住地激動。因為這是她寫出的第一首鳴州詩詞,不可謂不是巨大的進步啊!
“雖然我遠遠比不上蘇林,能夠在感悟思想之際,寫出足以鎮國傳世的詩詞來。但是,寫出這首鳴州的《將軍》,已然讓我自己的思想進步甚大,念頭更加精粹起來。不僅是文位修為,甚至于妖族修為也馬上要突破了!”
寫完鳴州的《將軍》之后,洪離玉也是收獲不小,看著半空當中的戰車將軍將對方的驃騎將領輕易地碾壓,洪離玉的心中也隱隱期待著蘇林要是寫出鎮國的戰詩來,又會是何等的壯觀。
而就在這個時候,九鼎再度嗡嗡轟鳴,一道金光射出來,在半空當中,同樣也形成了一輛戰車。
“蘇兄,你可看好了。我這一輛鳴州戰車,可不是洪離玉那普通的戰車可比的。這是一輛血甲戰車,是我在關外兩年內,從見識過的各種蠻荒戰場中領悟得出,才能夠寫出這樣一首鳴州的《邊塞》。”
季雨放下手中的文寶毛筆,很滿意地看著自己的鳴州戰詩《邊塞》。
“離地旗紅火焰光,冷鋒鐵甲劍針芒。
蕭風瑟雨無情地,壯士從軍隊列行。
一曲邊歌譏風雨,幾經戰伐束戎裝。
朝來號角爭生死,暮鼓沉鐘幾將亡。”
在關外歷練的兩年時間內,季雨見過太多的生離死別,就連他自己,若不是有季家護衛的暗中保護,也有好幾次險些喪命。這種在生死邊緣感悟出來的思想,對于邊疆戰士疾苦的感同身受,全部都凝聚在了這一首鳴州戰詩《邊塞》當中。
蠻荒當中的戰場,旗幟是鮮血染紅的,那刺眼的血,甚至將火焰的光芒都蓋了過去。冰冷的寒冬,身上的鐵甲已經凍得人毫無知覺,但是佩戴的寶劍,卻依然綻放出針尖般的光芒來。
在這個只論生死和勝負的無情地方,戰士們從加入隊伍的那一天起,便只知道服從命令,一對一列一行地朝著敵人發起致命的沖鋒。在這樣過了今天不知道有沒有明天的艱苦日子里,哼上一曲瞎編的邊關歌曲,便把所有的風雨都略過了。唱完了這一曲就趕緊將盔甲束好,因為下一場戰爭便就在眼前。
早晨聽著號角聲奮力沖鋒,每一秒鐘都在生死存亡的邊緣掙扎,等到暮色降臨,收兵的戰鼓擂動,身邊的戰友們,也不知道又少了幾人,只能在心中慶幸,自己依舊從血海當中沖殺了回來…
就是這么一首帶著悲戚戚格調描述了邊疆軍人的邊塞戰詩,化作了一輛血甲戰車。戰車之上的將軍也是身著血色鎧甲,手中一柄血色寶劍,殺氣凜然,也不知道斬殺了多少妖蠻。
矗立在戰車兩邊的親衛,目露兇光,身上的殺氣讓人不寒而栗。拉戰車的是汗血寶馬,滴下來的每一滴汗水都是血色的。嘶吼一聲,鬃毛上血色的汗如雨下。
“鳴州?又是鳴州的大作?這個位置…不是蘇林,應該是季雨。”
洪離玉抬頭看向那季雨鳴州戰詩形成的血甲戰車,便微微皺起了眉頭,因為她一眼就看了出來,季雨的鳴州戰詩《邊塞》和自己的《將軍》雖然同為鳴州,但是卻更勝一籌。
“好強烈地殺氣,這首詩詞,應該是那季家小子寫的。能夠在關外歷練的半圣世家子弟都不是常人啊!”
看到這一輛血甲戰車,良如霖也是一驚,點頭稱贊道,“不過可惜的是,季家小子的底蘊還是不太夠,否則的話,這一首《邊塞》就不止是鳴州,而是足以鎮國了!能夠在生與死之間領悟的思想,寫出來的詩詞,鳴州是最基本的。”
“良老,這季雨也不簡單啊!單單是這一首鳴州的《邊塞》,就算是很多大學士也不見得能夠寫出來啊!難道說,半圣世家的子弟到蠻荒歷練之后,就當真變得如此厲害了?”
袁天章望著那血甲戰車,驚訝地嘆道。
“呵呵!袁小子,你以為蠻荒歷練是誰都可以去的么?若是沒有半圣世家的庇護,別說季雨一個童生了。就算是你這個大學士過去,不到一個月絕對尸骨無存。蠻荒深處,不僅有強大的妖蠻,還有各種兇獸和上古神獸,甚至于是讓半圣都忌憚的思想洪流,老夫前些年去了西邊蠻荒深處想要探尋我道家老祖老子騎牛西去的蹤跡,但是最后還是被一道思想洪流擋住了…不過卻也從中已經領悟頗深,這次回來便是準備要直接越過大儒,一口氣突破到半圣…”
良如霖嘿嘿一笑,指著半空當中的兩輛戰車,道,“那洪離玉的戰車,對上季雨的血甲戰車,恐怕撐不過三個回合。”
血染過的戰車,煞氣加上殺氣,帶來的視覺沖擊,更是讓現場圍觀的百姓們尖叫了起來。甚至有膽小的百姓,被那股逼真的煞氣和殺氣嚇得直往后退,
“血車!血車啊!鳴州的血甲戰車,單單就是那股氣勢,就讓人沒有敢抵擋的念頭啊!”
“我們這些舉人都寫不出鳴州詩詞來,應試的童生們卻接二連三寫出鳴州的戰詩,真的是慚愧啊!”
“他們都是天才啊!我們自然不能比,只能夠期望在思想上能夠和他們比肩了。”
府院圍觀的學生當中,就算是一些舉人學生,也忍不住自慚形愧起來。望著這血甲戰車,心中隱隱期待著兩輛戰車的大對決。
“幾近鳴州巔峰的戰詩,是季雨的杰作。血甲戰車,好一個血甲戰車,沒有生死之間的思想領悟,是不可能造就出這樣的戰車和戰將來的啊!”
蘇林抬頭看著這血甲戰車,戰將身上的殺氣,讓他隱隱想起了吳國邊關大軍的那滔天殺氣,這是真正地將戰詩的煞氣和殺氣都寫出來了啊!
“這樣的殺氣和煞氣,是離玉那首《將軍》所沒有的。”蘇林嘆了口氣,“季雨不愧是半圣世家子弟,關外蠻荒歷練的天才。離玉的戰車恐怕不是他的對手了。”
“不好!這一輛血甲戰車,充滿殺氣和煞氣,恐怕我的戰車不是對手了。”
洪離玉心中也是一驚,半空當中戰車上的金甲將軍也如臨大敵,拔出佩劍,怒吼一聲:“殺!”
揮劍所指,戰馬也竭力地奔騰起來,兩名親衛的紅纓長槍時刻準備著,朝著那血甲戰車沖了過去。
“擋我者,死!”
血甲戰車上的戰將微微一笑,呲的一聲拔出了佩劍,汗血寶馬便嘶鳴一聲,同樣也奮力奔馳過去。
鏘!鏘!
兩輛戰車的對決,第一回合,兩名武將迎面碰撞,手中的寶劍嗡嗡作響,卻是誰也沒能奈何得了誰。但是洪離玉的兩名長槍親衛,卻一個不慎,被對方的血甲親衛給刺了一個穿心透,痛叫一聲,從戰車上摔了下來。
“果然!差距還是有些大,這樣下去,怕是再來兩個回合,我的戰將便要落敗了!”
從第一個回合,洪離玉看出了敗象,但是詩詞已經寫出來了,她也無能為力,只能夠看著自己的戰車戰將,再次一聲怒吼,駕車朝著血甲戰車沖殺過去。
“好!不需要三個回合,就在這個回合,給我…撞!將他的戰車完全擊潰!殺死他的戰將!”
季雨一聲令下,血甲戰車身上的血紅色煞氣光芒大盛,車上的戰將揮劍怒吼,兩名血甲親衛竟然將兩支長槍狠狠地刺入了汗血寶馬身上,寶馬一陣憤怒地哀鳴,便瘋了一樣沖了出去。
幾乎是所有人的目光,都屏住了呼吸,凝視著這一場大戰。
兩輛戰車相撞,血甲戰車汗血寶馬的鐵蹄直接踏了過去,血甲將軍從戰車上一躍而起,寶劍閃現出一道刺眼的血色光芒,在電光火石之間,就直接刺入了對方戰將的胸口。
洪離玉的鳴州戰車被徹底地摧毀,戰將也身死而亡。最后化作一道圣力姓名金光,占據了目前光幕排行第一的位置,獲得了“甲中”的評分。
同時,九鼎爆發出一道圣光,照在那同樣也殘魄的血甲戰車之上,瞬間就修復好了所有的殘損,依舊屹立在半空當中,俾睨地俯視下來,血甲戰車上的戰將不發一言,卻已經威嚴十足,再也沒有任何的詩詞小將敢上前來挑釁了。
“離玉果然敗了!血甲戰車,好厲害。我的目標是要打敗他,可是…我要寫一首什么樣的邊疆戰詩呢?雖然看了這么多首足以鎮國的詩詞,但是我卻根本沒有見識過那樣的場景,又要如何去領悟其中的意境和精神呢?”
看到洪離玉的戰車落敗,季雨的血甲戰車稱雄全場,蘇林的心中也有一點急了。究竟要如何去感悟戰場的氛圍和精神呢?這成為了現在蘇林面臨的巨大問題!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