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秦宇盤坐在虛空中雙手結印的時候,他的身軀便是一抖,因為他感覺到一股恐怖的能量席卷而來,沖刷著他的全身,哪怕是不死金身在這一剎那都出現了龜裂。
七彩能量席卷著他的身軀,以極其霸道的姿勢撕裂著他的體表,充斥著他的每一個毛孔。
場域百萬年都不一定開啟一次,所蘊含的能量多么恐怖可想而知,不過好在的是,在經過了短暫的沖刷之后,秦宇終究是穩定了下來。
體表的血跡開始慢慢的消散,七彩光芒也是變得有條不紊的被吸收進入秦宇體內。
而此刻的秦宇緊閉著雙眼,對于自身的變化一無所知,因為他的心神全都沉浸在了另外一個影像中。
他看到了一條血跡斑斑的試煉之路,在那里,有著一場場的戰斗,有地仙一重天之間的戰斗,有地仙五重天的,甚至也有著地仙九重天巔峰的。
這些,都是在是試煉之路上所發生過的戰斗。
而一座場域對應著十條試煉之路,每一條試煉之路在百萬年的時間所發生的戰斗何其之多,十條試煉之路更是可想而知,如果要把這些戰斗一次次看過去的話,恐怕光是看就要幾十萬年的時間。
然而,秦宇確實是一場場戰斗都看過去了,更準確的說,是只要發生在這十條試煉之路上的戰斗,每一場的戰斗都清晰的印入他的腦海,如同親臨戰場親眼所見一樣。
甚至,隨著七彩光芒越來越多的被吸收,秦宇的體表也是恢復了金光閃爍,那是不死金身在飛快的吸收著七彩光芒。
七彩光芒即是氣運也可以說不是氣運,這是一種獨屬于試煉之路的能量,這種能量也許只有那位試煉之路的創造者才可以說的清楚。
隨著七彩光芒的吸收,秦宇的氣息也是在不斷的攀升,這是境界的提升,甚至在短短的十年時間內便已經是比起原來提升了一倍有余。
然而,依然是還沒有突破到仙王境界。
不成仙王終成土!
哪怕秦宇號稱仙王之下第一人,但也只屬于地仙范疇,離著仙王只有一步之遙,可就是這一步之遙便是天差地別,兩者之間隔著一道天塹。
否則的話,當初秦宇也不會面對著火焰族的仙王強者那么不堪一擊了。
第九場域!
此刻,戰斗依然是在繼續,十年的時間,十位域子已經有兩位淘汰了,其中一位重傷失去了競爭的機會,而另外一位則是直接隕落。
剩下的八位域子此刻也是在生死決斗。
第十五場域!
天一渾身是血,表情猙獰,此刻他剛剛斬殺了一位域子,然而橫在他面前的還有另外四位對手,這四位也都是各自戰勝了其他域子的強大對手。
他們五人當中只有一人最后能勝出登上山巔。
時間,一點一滴的流逝。
十年、二十年…五十年…一百年…
當兩百年的時間過去,當場域開啟已經過去了九百年,第九場域和第十五場域也終于是決出了最終的勝利者。
第九場域!
一位中年男子跌跌撞撞的朝著山峰而去,雖然渾身是傷但神色卻是堅定無比,因為,他即將接受域主傳承,成為第九場域新的域主。
第十五場域!
天一仰天長嘯,渾身是血,身上更是有多處露出了里面的白骨,而在他的前面則是躺著一位已經奄奄一息的域子。
這最后一戰,終于是他勝出了。
“恭喜天一少主,哦不對,是恭喜天一域主。”
在天一的身后,他的追隨者也只剩下了兩位,而且這兩位的模樣也是極其的凄慘,然而即便如此兩人此刻也是神情無比的振奮,因為他們的投資成功了。
“你兩在此等我。”
天一交代了一聲之后,朝著山峰走去,此刻饒是以他的身份和境界也是忍不住內心的激動之色。
域主傳承,那是一步登天的大機緣,從此之后他便是仙王強者,更是仙王中的佼佼者。
然而,無論是第九場域的那位勝出者或者是天一,兩人都不知道的是,秦宇比他們早兩百年便已經是開始接受域主傳承了。
第二十五場域!
當時間過去了兩百六十年的時候,秦宇突然睜開了眼睛,而就在他睜開眼睛的剎那,整個屬于第二十五場域的試煉之路上的人突然都感覺到一種被窺視的感覺,似乎有一雙眼睛在某個未知的地方注視著他們。
斑駁的城門、久經戰火的城墻,染血的青石板…
在秦宇的視線中,他清楚的看到了十條試煉之路上的每一個角落,看到有人在廝殺,看到了在重重陣法中閉關的強者,看到了一位位初升驕陽踏上試煉之路的新天驕。
甚至,他還有一種直覺,只要他愿意,一念之間便是可以摧毀一條試煉之路,他,就是這十條試煉之路的掌控者。
甚至,他可以隨時讓自己出現在這十條試煉之路的任何一個地方,只要他愿意,心念所至,身影便是可以出現在那里。
“以試煉之名,鑄就我身,從此不死不滅,位列仙王境界。”
秦宇輕吟,而隨著他的話音落下,整個場域在這一刻出現了震動,在平原處的言見等人便是驚駭的看到,一股恐怖的氣息從山峰之處橫掃而來,那威壓壓的他們都忍不住想要跪伏。
那是仙王威壓。
“他…他成功了。”
言見和刑天幾人臉上有著苦澀,他們知道,從此以后秦宇已經和他們不再一個層次了。
鯉魚躍龍門,從此秦宇便是真正的諸天百界主宰級別的強者。
然而,言見和刑天幾人并不知道的是,雖然每一次場域開啟都會有人得到域主傳承成為仙王級別的域主,但從來沒有一位域主接受傳承的時間足足三百年。
場域總共開啟一千年,除去七次暗黑潮汐七百年,最多只剩下三百年,而為了爭奪域主傳承,往往戰斗都要進行一兩百年。
所以,接受三百年的場域傳承意味著什么,言見他們并不了解。
也許,只有身為當事人的秦宇自己知道這意味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