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位宗師,這是什么概念。
天師府牛逼吧,但就是這么牛逼的天師府,也就才一位宗師。
當然,一個勢力的在玄學界的地位也不是光靠宗師的,而是算的整體的實力。
天師府雖然是只有一位宗師,但是天師府的地位是幾百年的時間積累下來的,而不是靠著一位宗師一蹴而成的。
舉個簡單的例子,宗師可以開宗立派,拿現在的秦宇來說,秦宇是可以立派了,也許在秦宇這一代,因為有秦宇這宗師在,門派地位不低,但是一旦秦宇這個宗師離去,要是沒有宗師再次出現,門派也就慢慢的衰弱,最終變成一個三流的門派。
一個門派的真正地位靠的是長久以來的宗師數量,至少天師府每一代都會有宗師的存在,輝煌的時候這數字更是突破過十位數,這么代代下來,底蘊不知道多深厚,就拿當初秦宇圣人之身上龍虎山的時候,那龍虎山祖師爺的神諭,這就是底蘊。
天師府歷代宗師高人不知道留下了多少后手守護著龍虎山,當然,這些后手不到天師府生死存亡的關頭是不可能用出來的,而這不是靠一位宗師或者一代人可以完成的。
就好像我們經常說的,祖墳冒青煙,家里出了一個大官,此后這一家+一+本讀+小說+人便是生活無憂,但是如果這一家的后代不行,那么遲早會敗落。
除非,這一位能夠達到一個非常高的高度,地位就好像太祖一樣,那倒是可以保家族永世不衰。
而像這四位背后的家族門派導致道觀和寺廟,雖然有他們四位宗師,但是因為根基還是太淺,論地位還是沒法和天師府相比,當然。單獨的論各自的地位,他們肯定是在天師府之上。
不過,此刻在場之人可沒有想那么多,他們只知道,出現了四位宗師,一個個變得激動不已,四位宗師,同時闖這祠堂,這絕對是前所未有的事情。
“你們都不愿意先來,那我就打頭陣了。到時候奪了先手,你們幾位可別后悔。”
李家老家主看了另外三位一眼,直接是邁步朝著祠堂走去,目光望向祠堂內,冷哼道:“藏頭露尾,靠著法器而已,今天就讓你顯行。”
話音落下,李家老家主的身影已經是跨過了門檻,所有人都屏著呼吸。因為他們知道,馬上就是最為關鍵的時候。
鐘聲沒有出乎他們的意料,再一次響起了,不過。這一次鐘聲響起的時候,李家老家主卻是連續幾拳朝著前面揮出。
一聲鐘聲起,一拳出。
鐘聲越來越急,而李家老家主出拳也越來越快。就好像和這敲鐘之人在較著勁。
“這背后敲鐘之人實力不弱,竟然能夠將李家主給壓住。”老道士皺了下長眉,隨后目光看向另外兩位:“各位。一起出手吧。”
“不急。”最后到來的那人淡淡的說道:“這才只是剛剛開始而已。”
祠堂門內,李家老家主依然不斷的揮拳,而那鐘聲也是越來越急,到后面,所有祠堂外面的人都感受到了鐘聲的可怕,不少人甚至五孔都被震出了血,最后只能拼命的捂住自己的耳朵才好過了一點。
“對方有些堅持不住了,已經控制不住這聲音,泄露到了外面來了。”老道臉上露出了笑意,要是對方還有余力的話,外面之人就不會感受到這鐘聲的傷害。
這說明敲鐘之人也只能是不斷的將鐘聲敲出,卻是無力卻控制鐘聲的波及范圍,而先前能夠做到這一點,恰恰說明了對方力有不足了。
“哼,也不夠如此,等我一會打爆這鐘聲,到時候看你還出現不出現。”
祠堂門檻內,李家老家主臉上露出得意之色,他也感受到了對方的變化,這樣下去,用不了多久對方就要力竭,但是對他來說,這點力量不算什么。
也許是聽到了李家老家主的話,祠堂內的鐘聲再一次加快了,似乎這敲鐘之人也知道自己支撐不下去了,打算最后一搏了。
于是,祠堂外面的玄學界眾人就更加的難受了,不少境界低的更是直接倒在了地上,鐘聲波及之下直接是昏厥過去了,一片哀嚎在人群中響起。
而至始至終,其他三位宗師根本就沒有看向人群一眼,也沒有要出手幫助的意思。
祠堂內,那祠堂大殿之前,此刻小石寨村的村民全部恭敬的跪在那里,大殿內,便是小石寨村歷代族人的靈牌。
小石寨的村民在等待,等待一個人出現,因為,以往的祭拜,都是在祁婆婆的帶領下主持的,但是今天,祁婆婆卻還沒有出現。
大殿的后方,有著一個高臺,那里,懸掛著一口青銅古鐘,而此時,一位中年男子站在古鐘高臺的下面,看著一位老婆婆吃力的敲動那口青銅古鐘。
原來,在玄學界眾人眼中的奪命鐘聲就是由這位老婆婆敲出來的。
“祁婆,不行,再這樣下去,你會沒命的。”高臺下,那中年男子有些著急的喊道,而這中年男子也是秦宇等人的老熟人,正是小石寨村的村長張海生。
張海生的臉上露出著急之色,看著高臺上的祁婆婆,而此時如果讓小石寨的村民看到祁婆婆的模樣,必然會大為的吃驚。
要知道,祁婆婆在小石寨村民的眼中,一直是疾病纏身的形象,整日咳嗽不斷,就算是不說話,一分鐘也要咳嗽個幾次。
但是現在,祁婆婆的面色紅潤,整個人一改以往的病態,變得十足的精神,那足足有正常人腰粗的敲鐘的木棍,在她的手下卻是輕如無物。
不過,祁婆婆雖然敲鐘的速度很快,但是她整個人那一頭白發卻是在不斷的掉落,沒敲一次,便是有一撮白發飄落,那滿頭的白發已經是越來越稀薄。
而張海生之所以會著急,是因為他很清楚,祁婆是在燃燒自己的生命再敲鐘,一旦頭發徹底的掉完,也就意味著生命走到了盡頭。
甚至,張海生還知道,祁婆平日里整是咳嗽,一副病態的樣子,那是為了保存自己的生命力,盡可能的放慢自己生命流逝的速度。
因為,要等人還沒到,祁婆不能就這么離開。
其實,又何止是祁婆再等,整個小石寨村都再等,而且,這一等就是上千年的時光,小石寨村多少代人的一生因為等待而留在了小石寨村,從未踏過小石寨村一步。
“祠堂不能被那些人闖進來,海生,你記住,就算全村人都死了,都不能讓他們進入小石寨村一步。”祁婆突然停止了敲鐘,轉頭看向張海生,表情前所未有的嚴肅,那表情,就好像是一個即將遠去的士兵,將自己的孩子交給他人照顧時,想要得到的一個承諾。
“祁婆,您放心,那些人要想闖入祠堂,那除非是踩著我的尸體過去。”張海生重重的點了點頭,臉上有著悲痛之色,因為他已經知道祁婆要做什么了。
“可惜啊,叔祖不在這里,不然的話,又怎么會走到這一步,讓幾個跳梁小丑在我張家祠堂前放肆。”
祁婆婆的臉上帶著愧疚之色,“海生,我知道,那小娃娃的事情,你曾經對我有過怨恨,怪我為何不出手,對吧。”
“祁婆,這事情已經解決了。”張海生眼神閃爍了一下,沒敢和祁婆婆對視。
“我知道的,你心里肯定是怪我的,但我現在告訴你,我不出手是有我不出手的理由的,這是你們張家欠下的因果,只能是由你們去解決,而且,當年我祁家先祖也曾發下誓言,除了守護祠堂之外,不得插手任何張家之事。”
“不過好在這事情已經解決了,這樣,即便我去了,心里也沒有了愧疚。”祁婆婆臉上露出解脫之色,“海生,那位秦宗師我看不出深淺,但那秦宗師給我的感覺很奇怪,也許不一定就是敵人,后面的事情的靠你自己去判斷了。”
祁婆婆說完這句話后,將自己那枯瘦的食指放入嘴中,下一刻,嘴張開,一股血箭噴出,灑在那青銅古鐘之上。
血液落在青銅古鐘的表面,幾乎是一個瞬間,便是被青銅古鐘所吸引,立刻便消失不見,與此不同的是,青銅古鐘的體積卻是慢慢的縮小了一絲。
“祁婆!”張海生有些痛苦的喊道。
“記住,這是張家人的宿命,靈臺燈不能滅,祠堂不能讓外人進來,除非流盡最后一滴血。”
祁婆婆最后看了眼張海生,下一刻,轉身,然后,義無反顧的朝著青銅古鐘撞去。
是的,沒有用那敲鐘的棍,而是用自己的頭直接向那青銅古鐘撞去。
一朵鮮艷的血花在青銅古鐘上綻放,一道奇特的鐘聲傳出,這鐘聲,一改以往的洪亮,反而是變得尖銳起來。
而就在這鐘聲響起的剎那,在大宅院子里的秦宇,突然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因為,他體內的元神在這一刻卻是微微動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