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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卜宅,標準的卜宅,首先卜的不是這宅,而是卜的鄰居,占卜一下,看看鄰居是否可為鄰,這是第一步。”
“看到那五塊碗中的米沒有,這就是用來占卜鄰居的,正常情況下,是五塊碗倒扣著的,如果一夜之后,碗內的米消失不見,那碗所在的那一面鄰居就不好為鄰,有可能是八字相克,或者風水沖突,需要風水師去了解鄰居的八字來化解。”
“而因為扎木大叔這房子是在空地上,四周無鄰居,所以這碗是朝天的,意味著以天為鄰,以地為友。”
聽了秦宇的解釋,曹軒和秦浩然兩人眼睛是瞪得大大的,沒有想到這中間還有這種說道,要是讓他們自己來猜,就是猜上十天半個月都猜不到那方面去。
“那這雞蛋是什么意思?”蕭月月繼續問道。
“這雞蛋是在宅基地上滾動過的,如果一會剝殼之后,雞蛋是正的,那就說明這宅基地沒問題,可以建房,如果是偏了的話,那這宅基地卻是不適合建房了。”
“秦先生,那這根本就是碰運氣了,要是湊巧拿到了一個偏的雞蛋,那這扎木大叔就不能建房了?”秦浩然有些懷疑的說道。
作為一位海外回來的人,對于風水這些,他實際上不相信的,要不是自己父親的事跡讓得他某方面的信念有些動搖,換做以前的話,早就開口嘲諷了。
“四個雞蛋。只有一個雞蛋有用,這可不是運氣。”秦宇笑了笑,義爾一開始是拿出來了四個雞蛋。最后只選中了這個雞蛋,就是因為這個雞蛋滾的遠,而且還沒有破碎,這就是定數,而不是運氣。
不過,除了這兩步之外,義爾又從扎木手中接過一塊羊胛骨。將羊胛骨平放在地上之后,上面鋪了一層火草。然后點燃,這些干枯的火草瞬間燃燒,整個火勢十分的旺盛,足足持續了那么十幾分鐘。
“秦宇。這又是在干什么?”蕭月月再次問道。
“這個,我也不知道了。”秦宇揉了揉鼻子,前面兩項,他還能猜的出來,至于這用草燒羊胛骨,到底是什么用意,他也不知道,只能是看下去了。
卜宅和相宅的區別就在于,卜宅更多的是一和一些神秘的遠古巫術文化有關。注重的是儀式,而相宅,卻是利用的九宮八卦。或者是玄空以及八宅等各種手段。
一句話來概括,就是卜宅是原始的手段,相宅則是經過了千百年來,無數能人發揚和改進的,有著自己的一套系統。
火草燒盡,義爾將羊胛骨上面的灰燼給抹掉。目光仔細的盯著羊胛骨的表面,觀察了一會之后。臉上卻是露出了喜色,朝著扎木嘰里咕嚕的說了一些話。
扎木聽了義爾的話后,臉上也露出了喜色,喜滋滋的將鐵鍋里的雞蛋撈出來,把雞蛋殼給剝掉之后,卻是傻眼了。
不但扎木傻眼了,義爾也是愣住了,這雞蛋剝了殼之后,只剩下了那么一小坨,下面的一部分,明顯的凹進去了一塊,完全就是一個變形的雞蛋。
“秦宇,這雞蛋…那是不是說,扎木叔沒法在這基地上建房子啊。”蕭月月也看到那個雞蛋,有些疑惑的朝著秦宇問道。
而在蕭月月問話之前,秦宇看到那剝了殼的雞蛋的一瞬間,眉宇便是微微皺了起來,因為,按照他先前的觀察,這基地,用來建房,并不存在任何的風水問題。
沒有回答蕭月月的話,秦宇邁步朝著基地走去,走到了扎木和義爾的身邊,盯著扎木手中的雞蛋,沉吟不語。
“秦宇兄弟,你也是風水師,來看看這是怎么回事?”義爾看到秦宇走進,朝著秦宇說道。
“從這羊胛骨上面燒開的紋路來看,紋路在四方,這是大吉之兆,沒理由這雞蛋會是這樣的啊。”義爾給秦宇解釋出了燒羊胛骨的用意。
在彝族的卜宅之中,燒羊胛骨,看羊胛骨上的裂紋來判斷吉兇,如果四方開紋,這是大吉,如果是一字紋,則是一般,而要是紋路交叉的話,就是不吉,不宜建房。
義爾將手上的羊胛骨展示出來,秦宇看了一眼,這羊胛骨的四方都有紋路,按照義爾說的,這就是大吉了,可為什么雞蛋會出現問題呢?
秦宇不會去懷疑是不是羊胛骨或者雞蛋不準,這是彝族千百年來傳下來的神秘巫術文化,早就經過歷史的驗證的,而且,秦宇自己先前看這宅基地的時候,也同樣是沒有發現有任何問題。
到底是哪里出了問題?這雞蛋為何會這樣?
作為一位風水師,秦宇此刻卻是迫切的想要找出這其中的原因,當下,從懷里掏出了尋龍盤。
尋龍盤,是秦宇得到的第一件法器,不過這一段時間以來,卻是很少使用過了,當著這么多人的面,秦宇自然不會召喚出金龍,而是將尋龍盤擺在了正中央的方位上。
按照尋龍盤上標示出來的方位,秦宇又在這宅基地上的每一個方位都走過,不過,依然是沒有發現問題所在,這宅基地,十分的正常。
排除了基地的問題,秦宇看向扎木,問道:“扎木大叔,能不能告知我,你的生辰八字。”
地基,除了講究風水,還有和主人的八字相合,一般來說,好的風水地,一般八字都是沒有什么限制的,但也有一些特列,有些人的八字很特殊,必須要契合的風水地才行。
扎木大叔將自己的生辰八字報給了秦宇,經過一番推算后,秦宇的眉頭皺的更緊了,八字沒問題,和這地基的風水不會沖突,那到底問題是出在哪里?
“怎么,你這位風水大師都沒有看出問題?”蕭月月看到秦宇皺眉,問道。
“這地基有些古怪。”
秦宇答了一句,走出了地基范圍,決定將范圍擴大,開始繞著這些農田觀察起來。
這一片的農田地勢很平坦,第一眼來看,沒有什么特別的地方,不過,經過了一番仔細的觀察之后,秦宇的眼睛卻是一亮,快步朝著一個方向走去。
那是各塊田地匯聚出來的一條水渠,只有那么一尺來寬,深不過一公分,水倒是挺清澈的,順著這條水渠,秦宇一直走到了幾塊亂石當中。
水渠的水到了這里匯聚在了一起,因為幾塊亂石的阻攔,形成了一個從上面看下去,有那么一米來深的小水潭。
當然,這是視覺的錯覺,實際上這水潭的深度應該差不多有兩米,因為光線折射的問題,看起來只有那么一米深,而且,隱約還可以看到有三兩小魚在這水潭里游動。
“這水潭有什么特別嗎?你們風水師講究來龍得水,難道這水潭就是水?”蕭月月一路跟著秦宇,作為蕭家人,雖然不懂風水,但多少也是聽家里長輩談過,耳濡目染之下,對于一些專業詞匯還是知道一些的。
“你想多了。”秦宇看了眼蕭月月,這小水潭,離著來水還遠的很。
蹲下身子,秦宇將自己的手放進了水潭之中,似乎是在感應什么,半響之后,將手從水潭中拿上來,又快速的走到其中的一塊大石塊面前,手指在上面無意識的敲擊著。
村口處,此刻又有一輛車子到來,首先從車上下來的,是一位有著絕美容顏的男子打扮的人,接著另外一側,一位青年男子也從車上下來。
“蕭兄,我詢問過,月月就是在這村子里,只有這個村子,昨天來了一批外地人,而且現在還沒有離開村子。”阿克藏爾朝著絕美容顏的男子說道:“不然蕭兄給月月打一個電話吧”
蕭曖曖神情有些古怪,半響后,說道:“月月沒帶手機在身上,我也聯系不上。”
“既然如此,那我們就去詢問一下。”
阿克藏爾也不以為意,朝著路過的村民招了招手,和對方說了幾句彝族話之后,臉上露出喜色,朝著蕭曖曖說道:“蕭兄,月月他們就在不遠處的村頭那邊,咱們現在就過去。”
“呃…好。”蕭曖曖嘴角露出一縷苦笑,他現在只期待,自己這妹妹一會可不要做出什么過激的舉動來。
而此刻,被自家老哥期待的蕭月月,正坐在一塊石塊上,無聊的看著秦宇在那搬動其他的石塊。
“秦宇,你把這些石塊搬來搬去不嫌累啊。”
秦宇看了蕭月月一眼,沒有說話,繼續自己手頭的工作,他已經猜不到知道為什么扎木大叔的宅基地會出現問題了,現在,是驗證一下自己的猜測。
看到秦宇不理自己,蕭月月有些懊惱,脫掉自己的鞋子之后,直接是放進水潭內,然后,腳丫子一翹,一縷水花濺到了秦宇身上,以此來表達自己的不滿。
“我說你這人…”
蕭月月正要開口埋汰秦宇,卻突然發現,不遠處,扎木大叔的宅基地上,出現了兩道身影,看到這兩道身影,蕭月月臉色陡然變化,俏臉上露出著急之色,最后,眼珠子轉了一下之后,看向秦宇,眸子閃過一道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