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宇說到這里的時候,笑著看了眼張子云,張子云心里一突,一股不好的感覺在他的心底冒出。風云網 “秦始皇的這招可是夠歹毒的,他這是把南京比喻成養馬喂馬的地方,人為破壞了南京的風水后,又讓畜生來糟蹋南京這塊風水寶地,到現在,江蘇這一帶還有牧馬的習慣,甚至,說句不好聽的,所謂的“揚州瘦馬”一詞,多少也是因為這個原因。”
秦宇說到揚州瘦馬四字的時候,何望生和張云天都尷尬的輕咳了一下,而何倩卻是有些狐疑的看了眼自己的爺爺,這揚州瘦馬她還是第一次聽到這個詞。
“秦先生,揚州瘦馬是什么意思?”同樣不解其意的李思琪,直接開口朝著秦宇問了出來。
“咳咳,思琪小姐,這個只是我隨口一說,就不要深究了。”秦宇面色也變得有些古怪,這瘦馬一詞對于女性來說可不是什么好詞匯,反而還帶有一絲侮辱色彩,和女生討論這個,秦宇也沒這么厚的臉皮。
“秦小哥,照你這么說,秦始皇如此處心積慮的破壞南京風水,這南京風水是徹底被破壞了?”何望生看到自己孫女臉上同樣的狐疑神色,連忙轉移了話題。“一地之風水怎么可能這么容易破壞,南京的風水要真被徹底破壞了,又怎么會成為六朝古都。”秦宇搖了搖頭,臉上露出不屑之色,“秦始皇的行為,不過是阻攔了南京出帝皇的時間罷了。”
“這秦始皇果然是可惡,竟然這么糟蹋南京的地名,還好南京的風水沒有被他破壞掉。”李思琪雖然不是南京人,但女生大部分都是愛憎分明。在她眼里,秦始皇的行為自然是令人氣憤的。
“其實,糟蹋南京的何止是秦始皇一人。”秦宇笑了笑。解釋道:“三國時期,吳國孫權在南京建立政權。這算是南京出的第一任帝皇了,并且還將南京從秣陵改名為建業,后來又名建康。”
“咱們國內的古都有三大類,一是以現在的西安也就是古時候的長安為代表的黃河流域文化,二是現在的京城以渤海文化流域為代表,三就是南京為代表的長江流域文化,但是前兩者還可以找到一絲原始的故跡遺存,而南京卻根本沒有一絲蹤影。而造成這一切的原因,還是因為南京的風水。”“秦小哥,你說的是“平蕩耕墾”事件?”何望生皺眉問道。
“沒錯,就是這歷史上有名的平蕩耕墾事件。”秦宇點了點頭,這可是歷史上非常著名的一次南京大破壞。
“平蕩耕墾事件我倒是了解過,我先說說,要是有不對的地方,秦小哥再糾正一下。”何望生開口說道:“這是隋朝開國皇帝楊堅,在剿滅南陳之后,下的一個詔令。將當時的南陳的都城建康里的宮殿、樓宇,還有繁華的街道全部給夷為平地,用來開墾。成為了一片菜地。秦小哥,不知道我說的對不對?”
“何老爺子說的沒錯,平蕩耕墾的大致情形就是這樣的,但還有一點何老爺子你沒有提到,在毀掉了南京之后,楊堅又廢建康,恢復了秦始皇侮辱南京的名字“秣陵”,堂堂一國之都城,成了菜地和養馬的地方。不得不說,楊堅比秦始皇還要狠。”
在補充了何望生的話后。秦宇還保留了一些東西,那就是這楊堅破壞南京風水。這其中有一位風水界謎一樣的關鍵人物,那就是隋朝國師蕭吉,這位南梁皇室的后人,可以算是南京的本地人了,就是這樣的一位風水大師,卻幫助楊堅大肆破壞南京風水,這其中的緣由,風水界有過無數次的討論和猜測,但都沒有能得出一個讓所有人信服的結論。
“原來是這樣,秦小哥真是學識淵博,這個年紀對風水有這么深的了解,還真是少有啊。”何望生朝著秦宇贊道。
“什么學識淵博,分明就是不學無術,年紀輕輕的,去看什么風水,根本就是想要成為騙子。”和何望生相反,何倩卻是有些看不起秦宇,這年頭,除了自己爺爺這些人,年輕一代的,有誰會相信風水,看這個,根本就是浪費時間。
何倩的聲音不大,但是對面的張子云卻是聽到了,無端出了一個丑的張子云立馬接話道:“沒錯,現在我們大家都忙著學習金融,學習知識,哪有時間去看這個。”
“倩倩,不要胡說。”何望生皺眉訓斥了自己孫女一句,轉頭看向秦宇,陪笑道:“秦小哥,我孫女這話沒其他意思,你不要放在心上。”
秦宇撇了撇嘴,沒有接話,他喜歡看什么,又和對方沒關,再說了,自己是靠這個吃飯的,不研究這個,那該研究啥。
說了這么久,酒家那邊的菜也已經上來了,兩桌便停止了交談,秦宇不時的和李思琪談論兩句,倒也笑聲連連。
相反的,何望生那一桌,氣氛卻是有些不對頭了,原本對張子云還有些好感的何倩,此刻態度卻是很冷漠,飯桌上,張子云幾次給她介紹菜肴,都是莫不搭理。
另外,何望生也是對自己好友這孫子有些不看好了,如果沒有先前秦宇那一句話還好,有了那一句話和張子云的過激反應之后,何望生也是看出了一些東西,以他浸淫商場多年的眼光,這點眼力還是有的。
在這種尷尬的氣氛下,這場帶著相親意味的飯局自然是不歡而散了,不過那位何老爺子,倒是在臨走前,給了秦宇一張名片,不過秦宇只是看了一眼,便揣進了口袋之中,這更讓一旁看到這一幕的何倩感到不滿了。
自己爺爺可是本地商業圈里有頭有臉的人物,平時多少人想要一張自己的名片都要不到,這姓秦的卻像是隨手拿了一張送水充煤氣人的名片一樣,態度也太不尊敬了。
“我估計,那男的得把我給恨慘了,破壞了他的相親宴。”等這四人走后,秦宇笑著開口對李思琪說道。
“秦先生,您的意思是說,那一對年輕男女是來相親的?”李思琪有些驚訝的問道。
“不是相親,兩方的老頭子帶著孫子孫女來干嘛,只可惜啊,我那一番話一說,女方明顯是對那男的有不好的印象。”
“那也不怪秦先生您,是那男的要來挑釁你,再說了,他要做得正,也不怕秦先生您說啊。”李思琪倒是覺得秦宇沒有做錯什么。
“好了,不說這個了,思琪小姐,怎么就只有你一個人在南京呢,我記得你和你妹妹是一個組合吧。”秦宇轉移了話題,問道。
“我妹妹最近在參加一個真人秀節目,和電視臺的節目檔期有些沖突,所以便沒有和我一起過來。”
“看來你們兩姐妹現在的事業都已經蒸蒸日上了,沒準以后我還得找你們要一個簽名呢?到時候不會不理睬我吧。”秦宇笑著打趣道。
“秦先生您說笑了,只要秦先生有什么吩咐,我們能做到的,肯定一定滿足。”李思琪說這話的時候,臉上浮現一道紅暈,這話聽著有那么一點歧義,李思琪也是直接脫口而出,等擔反應出來這話里有歧義的時候已經遲了。
“咳咳…我家里有幾位表妹,都挺喜歡看一些電視節目的,沒準就會是你們姐妹的粉絲,到時候我得替我表妹們,找你們要一些簽名。”
“原來是這樣啊,那肯定是沒問題的。”
淮淮河岸,何倩拒絕讓張子云送其回家,張子云一人面色鐵青的站在河岸邊上,看著何倩的車子揚長而去,心里極其的憤怒,而讓他如此憤怒的對象,不是何倩,而是秦宇。
想到秦宇,張子云一腳踢在了河岸邊的欄桿上,咬牙怒道:“在南京這地方,敢破壞我的好事,必須得付出代價。”
張子云眼神閃爍,半響之后,從口袋里掏出了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出去。
“蘇哥,是我,有點事情想請你幫忙,對,就是在秦淮河邊上,嗯,那我在這里等你,記得帶幾個人過來…”
而此時,對此一無所知的秦宇,卻是和李思琪兩人,靜靜的享受飯后茶點的悠閑時光,這南京的小吃可是全國聞名,尤其是南京八絕,那可是整個小吃界都有名的小吃。
吃完了小吃之后,酒家的船也在一處岸邊停了下來,秦宇和李思琪兩人從船上下去,正好是南京著名的夫子廟附近。
“秦先生,要不咱們去夫子廟逛逛吧,這里可以說是南京最熱鬧的地方之一了。”李思琪朝著秦宇期盼的說道。
“去夫子廟沒什么,但是你的身份,要是被人認出來的話,恐怕就…”對于夫子廟,秦宇也很有興趣,只是想到李思琪的明星身份,他就又有些為難了。
“沒事的,我只要帶一頂帽子,就不會有人認出來了。”李思琪說完,從包里拿出了一頂白色的帽子,看樣子是和風衣一體的,帽檐比較長,如果不抬頭的話,一般人除非是蹲下身子,不然還真不會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