倫敦大教堂,基督教三大教堂之一,在這里每天有著無數虔誠的基督教徒聽著教父的禱告,但很少有人知道,在教堂后面用鐵桿圍起的,平日不讓普通游客進入的后花園還是整個英國基督教的重要基地,有著一位紅衣大主教的坐鎮。
伊薩此時一人站在后花園內,抬頭看了眼上方的驕陽,朝身邊的人問道:“怎么樣,那秦宇出發了嗎?”
“秦宇早上七點多就從倫敦大學出來,不過和他一起來的還有三位來自中國的和尚。”伊薩身后的一位白袍教士趕緊回答道。
“開門迎客吧。”伊薩點了點頭,吩咐了下屬一句之后,直接轉身朝著內里的大堂走去。
“倫敦大教堂。”
在倫敦大教堂的門口,秦宇看著那幾個英文單詞,眼底閃爍著精光,回頭朝著智仁大師三人點了點頭,踏步走了進去。
只是,就當秦宇準備踏入教堂,一位白袍教士卻突然攔住了他,直接開口說道:“大主教讓我帶你直接去后院。”
秦宇看了這白袍教士一眼,沒有說話,對方能認出他來,他一點也不感到驚訝,甚至秦宇心里很明白,他在倫敦的一舉一動估計都在教廷的監視下。
白袍教士也沒等秦宇回話,說完這話之后,直接朝著里面走去,秦宇把白袍教士的話跟智仁大師他們三人翻譯了一下,畢竟三位大師可不懂多少英文。
“既然人家已經在等咱們呢,那咱們就進去吧。”
智仁大師倒是無所謂,很是隨意的樣子,秦宇也點了點頭,四人便跟在白袍教士的身后,一直穿過大堂,走過一段回廊,最后出現在后花園內。
“你們大主教人呢?”
秦宇看著空曠的后花園,除了先前領路的白袍教士再沒有一人,不禁皺起眉頭問道。
白袍教士絲毫沒有理會秦宇的詢問,從口袋里掏出一個透明的瓶子,里面裝著一些液體。
白袍教士叫瓶蓋打開,將瓶子遞向秦宇,說道:“把這里面的水涂在你們的身上,然后我再帶你們進去見大主教大人。”
秦宇冷冷的看著白袍教士,突然,一把將對方手里的瓶子給甩在地上,然后直接越過白袍教士朝著前面的建筑走去。
“你竟然敢打翻圣水,沒有經過圣水洗禮的人,不得踏入教廷重地。”
白袍教士看到瓶子的液體灑落在地上,氣的是臉色通紅,一個越步擋在了秦宇的前面,同時手上還拿著一個小型的十字架,嘴里呢喃了一句什么咒語,朝著秦宇的額頭印去。
“滾開!”
秦宇一聲清喝,白袍教士手中的十字架啪的一下掉在地上,而白袍教士自身也是連著向后踉蹌了幾步才穩下來,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秦宇,眼中流露出驚駭的神色。
“沒有經過生水洗禮,擅闖重地者殺無赦。”
白袍教士嘴里厲喝著,不過這一回卻沒敢上前阻止秦宇,秦宇聽到這話,雙眸盯著白袍教士,嚇得對方又往后退了一步之后,嘴角這才微微翹起,沒有再理會這白袍教士,徑直往前走著。
秦宇往前面走,智仁大師三人也沒有猶豫,跟著進入了建筑,都無視了那白袍教士,很快四人的身影就消失在建筑里面,就留下白袍教士臉色青一塊白一塊的站在原地。
進入建筑之內,秦宇和智仁大師四人環顧起四周,這是建筑的底樓,整個底樓十分寬闊,十幾根柱子林立在四周,而在四周的墻壁上則是雕刻著許多畫像。
這些畫像全部都是宗教石雕,秦宇只看了一眼便收回了眼光,這些石雕畫像沒有什么價值,不過是教廷的自吹而已。
咚咚咚!
就在秦宇和智仁大師四人準備繼續前進的時候,整齊的腳步聲突然從四面八方傳來,隨即就是一群白袍教士從四周的石柱后面出現,將秦宇四人給包圍在了中間。
“擅闖重地者,殺!”
幾十位白袍教士齊聲喝道,這些白袍教士的手上都拿著一把鐮刀,對于教廷的這些白袍教士秦宇并不陌生,當初跟蹤安娜的時候,他就見到過這樣裝扮的教士了。
“秦居士,教廷也挺看的起咱們的啊,竟然出動了護教騎士。”智仁大師看著這些白袍教士笑呵呵的對秦宇說道。
“護教騎士?”秦宇聽到智仁大師的話后,愣了一下,他并不知道這些白袍教士的來歷。
“嗯,西方教廷有三支很著名的騎士團,分別是黃金騎士團、護教騎士團、還有裁決騎士團。”智仁大師給秦宇解釋道:“黃金騎士團是戰斗力最高強的,當初教廷能一統西方,就是靠著黃金騎士團東征西戰打下來的,而裁決騎士團最為神秘,都是宗教裁判所里的人,平時很少出現,至于護教騎士團則是屬于教廷大人物的護衛力量,有點類似咱們國家古代的禁衛軍。”
“這么看來,這里的那位大主教不是一般的大主教啊。”
智仁大師似乎對教廷了解的挺多,繼續說道:“教廷明面上總共有十二位紅衣大主教,分布在世界各地,負責各地的教會,但除此之外,其實教廷還有六位紅衣大主教,宗教裁判所就有兩位,另外教皇身邊也有一位,負責保護教皇的安全,至于剩下的三位則很隱秘,我也只是知道有這么三位,具體負責什么就不知道了。”
秦宇聽完智仁大師的話后,眼中閃過一道精光,他可不管這位紅衣大主教是什么來歷,教廷既然把主意打在了他的頭上,那他也沒必要客氣。
“秦居士,這些白袍教士就交給我們吧,你先進去吧。”
一旁的智珠大師突然開口了,他的話讓秦宇愣了一下,智珠大師和智閑大師一樣,平時很少說話,但一般說出來的話,就讓人沒法拒絕。
秦宇自然是相信這些白袍教士奈何不了智仁大師他們的,智仁大師三人的實力到底有多強就連他都不清楚,但是秦宇可以肯定一點,絕對是深不可測。
“去吧,既然師兄這么說了,那秦居士你就先走吧,我們隨后就過來。”智仁大師看到秦宇有些猶豫,也跟著笑著勸道:“咱們時間抓緊點,也好早點救出孟小姐。”
“那三位大師小心點,我就先進去了。”
最終秦宇沒有再猶豫,朝著三位大師點過頭后,大邁步的朝著前面走去,不過在秦宇正前方的幾位護教騎士則是紛紛舉起了鐮刀想要阻攔秦宇。
“各位,你們的對手可是我們三個老和尚。”
智仁大師看到這幾位護教騎士的舉動,說了一句,不過他隨即才想起對方聽不懂中文,倒是笑著搖了搖頭,手上的動作卻不慢,不知道什么時候手掌處便出現了一串佛珠。
智仁大師將佛珠握在手中,突然一把拽掉這上面的四顆珠子,放置左手,瞬間捏成了粉碎,而與此同時,原本阻攔秦宇的那四位護教騎士全部驚呼出聲,跟著往地上栽去。
智仁大師的這一手全部都落在了秦宇的眼中,秦宇的眼神凝起,輕聲說了一句:“佛門神通一珠成箴!”
一珠成箴,是佛門的一種神通,秦宇曾經在諸葛內經中看到過,這門神通很恐怖,可以瞬間掌控人的生死,和道教的紙人之術有著一樣的功效,但卻要比紙人之術更加難以防范。
道教的紙人之術,需要得到對方的生辰八字和貼身物品,才能利用紙人對付對方,但佛門的這門一珠成箴神通卻不需要,如果說唯一的缺陷的話,那就是施展一珠成箴必須要能看到施法對象,對方必須在視線范圍內。
“這門神通歷史上歷代高僧能修煉成的都很少,智仁大師當真是深不可測啊。”
秦宇感嘆了一句,不過隨即便正色起來,現在可不是感嘆的時候,他還有正事要去做。
沒有了護教騎士的阻攔,秦宇一路走的暢通無阻,很快就消失在了前方深處,而其他的護教騎士似乎也是被驚住了,沒有反應過來,就這么讓秦宇離開了。
“師兄,為何要支開秦居士呢?”智仁大師看著秦宇消失的身影朝著自己的師兄智珠大師問道。
“秦居士此時身上的煞氣很重,師弟你也知道秦居士的傳承來歷,這些護教騎士斷然不是他的對手,如果讓秦居士出手的話,恐怕這些護教騎士都得死傷過半,而秦居士也要因此和教廷結下化不開的仇怨,得不償失啊。”智珠大師回答道。
智仁大師聽了自己師兄的話后,恍然大悟,讓秦宇和教廷結下死仇的話,那確實是不妥,同樣都是宗教組織,智仁大師自然知道教廷有多恐怖,如果秦宇惹下這么一個龐然大物,勢必會給他的未來帶來巨大的麻煩。
“如果沒有猜錯的話,這一次的大主教應該是教皇身邊的那位,那位也是一個殺伐果斷的狠人,當初我年輕的時候,跟隨師傅拜訪過教廷,當初年輕氣盛和他還斗過一場。”
智珠大師說出來的話,讓智閑和智仁兩位大師同時愣住了,這事情連他們兩都不知道。R115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