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不能這么做,渠河酒廠經歷了多少風風雨雨,不還是這樣走過來了,只要再給我一段時間,我保證酒廠可以恢復正常。※文學館WW.XGUAN.OM※”
秦宇聽著那邊會議室內傳出來的一道無奈而又帶著堅定的滄桑聲音,臉上露出笑容,笑著看向眼前的襯衫男子。
“這個…這個…”
襯衫男子哪怕臉皮再厚,再睜著眼睛說瞎話,這回臉上也是有些尷尬,面對秦宇帶有深意的笑容,眼神不敢與秦宇對視。
“姚廠長,我們也不為難你,如果你不賣酒廠,那也行,就把我們的股份都退掉,你想虧到家,我們還要供老婆孩子呢,不然的話就別怪我們不念多年的感情了,做出一些雙方都不愿意看到的決定。”
“哎,你不能進去啊、。”
秦宇聽到會議室里的這話,眼底閃過一道亮光,邁步就朝著會議室走去,那襯衫男子就要上前阻攔,不過卻被坦克給擋住了。
“坦克,告訴他我的身份有沒有資格進這會議室。”
秦宇回頭朝著坦克吩咐了一句后,徑直走到會議室的門口,頓了一下后,緩緩的推開了會議室的門。
“對,今天你要么就同意將酒廠賣給茅臺,要不就退我們的股份。”
“姚廠長,咱們也是多年的老朋友了,大家都不想把事情做的那么絕,只是你也要體諒一下我們,我們大家都有老婆孩子,不可能明知道虧本還一直繼續下去。”
秦宇推開會議室的門,結果這會議室的眾人爭論的太過于激烈,竟然沒有人發現他的進來。
不過,既然這些人沒有發現他,秦宇也沒有急著開口說話,這會議桌挺大的。還有不少空位,他隨意的找了個靠門邊的位置坐下,靜靜的看著這些人的爭吵。
“各位,大家能否聽我說一句。”姚國良的額頭皺成了一個深深的川字,依照他的原本的火爆脾氣,早就拍桌子罵人了,但是今天他不能,為了他父子兩代為之奮斗的酒廠,他不得不壓住心里的怒火。
“我知道大家是擔心酒廠的經營問題,但是咱們渠河酒廠是建國初期就有的老牌酒廠。這么多年了不也是這樣過來了嗎,咱們酒廠的酒會比其他白酒差嗎?大家都是懂酒的人,這一點就不用我多說了。”
“酒的質量不差,加上又是老牌的酒廠,只要給我一段時間,渠河酒廠肯定可以煥發生機,重新在白酒市場上占據一席之地的。”
姚國良的話剛說完,左首的一位五旬男子就站了起來,反駁道:“老姚。咱們認識也幾十年了,如果不是真的知道渠河酒廠沒救了,我們也不愿意放棄啊。”
五旬男子將目光看向場上的眾人,說道:“我們這些人。最早的像我一樣,從渠河酒廠創辦之初就是股東了,其他的最近的也有近十年的時間了,這些年我們在廠里的管理上一直都不插手。就是相信老姚你。”
“可是現在,渠河酒廠已經有六千年入不敷出了,分紅就不說了。現在是連本錢都要賠進去了。要是沒有辦法了,就這么看著酒廠倒閉那我們也認了,可現在茅臺那邊愿意收購酒廠,而且給的價錢也不低了,這將渠河酒廠賣給茅臺是現下最好的選擇了。”
“對,姚總說的沒錯,賣給茅臺,我們大家還能回點本,不然就什么都沒了。”
“我看他就是舍不得他這廠子的位置,總之,今天要是不答應茅臺那邊,我們大家伙就合伙罷免你這個廠長。”
“你們…”
姚國良的一張臉被氣的鐵青,他只占有酒廠的百分之二十的股份,而在場的這些股東卻占有百分之二十八的股份,如果真的被這些股東召開了股東大會,那這酒廠肯定是會被賣給茅臺的。
本來,姚國良是占有酒廠的百分之七十多的股份的,只是因為當初假酒事件,渠河酒廠陷入了危機,姚國良為了挽救酒廠,需要大筆的資金去公關,才經人介紹,將手上的百分之五十的股份轉讓給了一位香港的富商。
這一次,面對這些股東的逼迫,姚國良卻是不敢去聯系香港那位富商,原因很簡單,渠河酒廠確實是到了非常艱難的地步了,要是那位富商得知茅臺想要收購渠河酒廠,沒準也會心動,那樣的話,他就真的回天無力了。
“大家最后再給我三個月的時間,如果三個月的時間酒廠還沒有起色,咱們再考慮茅臺那邊的事情,怎么樣?”無奈之下,姚國良只能采用拖字訣了。
“不行,茅臺那邊只給了兩個禮拜的時間,而且這酒廠別說三個月,就是一個月都撐不下去了,我剛看到了,下面可是有一大批的工人,都等著酒廠發工資呢,姚廠長,你就算不為你自己,也得為酒廠的這些老工人著想吧,這將酒廠賣給茅臺,還能給工人們都發一筆錢養家,而且茅臺那邊也答應這些工人還可以繼續在酒廠里工作,這些條件去哪里找?”
“姚廠長不要猶豫了,你忍心看著這些跟了你幾十年的老工人,連最后一筆工資都拿不到?”
“老姚,下決定吧,不要再自欺欺人了,酒廠到了現在這地步,已經是不可能起死回生了。”還是先前的那位五旬男子帶頭,所有人都將目光看向姚國良。
姚國良明白,這是最后的逼宮了,如果不同意的話,這些人就真的要撕破臉了。
“咳咳,大家能否聽我說一句。”
就在姚國良雙手在桌下進攥成拳頭的時候,一道清脆的聲音從會議桌靠門那邊傳來,所有人聽到這聲音,朝著那邊看去,結果發現一位清秀的年輕男子正站在那里,笑吟吟的看著他們。
“你是誰?”
這些人看到面生的秦宇,其中一位男子站起身質問道。
“我是誰先不重要,我是聽說你們想要把渠河酒廠給賣給茅臺公司,我想問一下,茅臺公司那邊出的收購價是不是可以讓你們把投資的錢全部都回本?”秦宇依然是保持笑意的問道。
“雖然不能完全抵償我們的損失,但是也差不了多少了,我們也認了,總比所有投下去的錢都打了水漂好。”
“王浩,你放屁,你投資的那些錢,廠里當初每年給你多少分紅,早就賺回來了。”姚國良再也忍不住破口大罵了起來。
“我投資得到分紅是很正常的事情,我就是拿錢存銀行,銀行里也得給我利息,難道就因為我得到了利息,我要取錢的時候,銀行就能不給還我本金嗎,就能不讓我取嗎,姚國良,你自己舍不得廠長的位置,也別想拉著我們陪著你一起玩完,你要是有能耐就把我手上的股份都買過去啊,只要買過去,到時候你就是留著渠河酒廠養老我王浩一句話都不說,還得向你翹起大拇指。”
王浩被姚國良指著鼻子罵,也是惱了,同樣毫不留情面的罵回去。
“你…”姚國良被王浩的話給弄的說不出話來,一張老臉漲的通紅。
“兩位,都靜下來聽我說一句。”看到場面要失控,秦宇皺了皺眉,直接開口打斷了兩人的繼續爭吵,說道:
“剛剛這位老板也說了,只要有人愿意收購,他可以拋售他手里的股份,既然這樣的話,那這位老板就把你的股份賣給我把,我愿意接手。”
秦宇這話一出,全場啞然,所有人都以怪異的眼神看向他,包括姚國良也是一樣。
“你要收購我手上的股份?”王浩滿臉的詫異,這渠河酒廠是已經沒救了,這時候竟然還有人愿意收購渠河酒廠的股份。
“對,你剛剛不是說了嗎,只要姚廠長愿意接手你手里股份,你就愿意賣嗎,我想,我來收購也是一樣的吧。”
秦宇笑瞇瞇的看著王浩,眼下的情況對他來說是一個極其好的機會,收購渠河酒廠的股份越多,對于他之后的計劃的幫助也就越大。
“沒錯,我是說過,你真的要收購?”王浩還是有些不敢相信,又再次問了一遍。
“沒錯。”秦宇鄭重的點了點頭,同時將視線在其他的臉上流轉了一圈,緩緩說道:“在座的各位手里的股份如果有愿意轉讓的,同樣可以轉讓給我。”
“你到底是誰?怎么會出現在這會議室里。”姚國良的眉宇深深皺起,一個他不認識的人,出現在會議室內,還揚言要收購股份,這讓他心里不得不產生其他的想法。
“廠長。”
而這時,門口外的襯衫男子卻是推開門走了進來,快速的走到姚國良身上,在姚國良的身邊小聲說了幾句。
姚國良聽著自己下屬的匯報,雙眸之中突然露出亮光,視線在秦宇的身上不停打量,最后才揮了揮手,說道:“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吧。”
“歡迎秦先生的到來,秦先生就是咱們酒廠的第一大股東。”姚國良向眾人介紹起來秦宇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