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的秦宇順著山洞走了差不多有幾百米,眼前豁然開朗起來,一下子從僅可以容納三人的通道變成一個圓形的廣場。
秦宇的視線落在廣場中間,臉上卻是露出了驚愕的神色,在這廣場中間擺放著一排排的石棺,就好像列隊等待檢閱的士兵部隊一樣整齊。
“這么多石棺!”
秦宇目數了一下,起碼有兩百多個石棺,而這些石棺后面則是一個廟宇,這讓秦宇臉色變得古怪起來,在上清宮的底下,有著一個水潭,水潭下面卻藏著一個廟宇,這要不是自己親眼所見,換了從其他人嘴里聽到這消息,秦宇指定認為對方是在忽悠人。
“到底是誰這么大的手筆,在道觀底下擺上這么多具石棺,也不知道上清宮的那些道士知不知情。”
秦宇搖了搖頭,正準備抬腳走過這些石棺的時候,卻突然愣住了,作為一位風水相師,對于石棺自然是沒有什么好怕的,讓他愣住的原因是因為他想起了一件事情:他是追著那些士兵而進入這個洞穴的,而現在那些古怪士兵到了這里后沒了蹤跡,再聯想到這里的兩百多具石棺,秦宇要是還不能想到石棺里躺著的是什么人,那他也太遲鈍了。
“那些士兵就是回到石棺里去了?”
秦宇躡著腳悄無聲息的走到第一具石棺前,在石棺的縫合處仔細瞅了幾眼,果然讓他發現了一絲線索,這石棺并沒有合緊,有那么一絲絲縫隙的存在。
站在這石棺前,秦宇的眼神閃爍不定,他在猶豫要不要打開石棺看看,可思考了半響后,秦宇還是決定放棄,他跟著這些士兵只是為了找到出口。而前面的那座廟宇,顯然更能給他提供線索,在不了解這地宮到底是什么樣的地方,還是不要節外生枝的好。
秦宇小心的邁著腳步朝石棺后面的廟宇走去,當他走到這石棺群的中間位置時,腳下傳來“疙瘩”一聲,秦宇心里一噔。暗叫不好,他這是踩到機關了。
“吱…疙”
秦宇臉色難看的看著所有的石棺被滑開,里面站起來了一個個士兵,唰!一下子兩百多士兵的視線鎖定了他,饒是秦宇藝高人膽大,也被嚇得冷汗直淋淋的下來。
“追影出來。”
秦宇在心里呼喚了追影一聲。追影立刻出現在他的手中,追影出現的剎那,這些士兵身體震了一下,顯然是有些害怕,秦宇看到這情況,眼中閃過一道喜色,不過很快秦宇就知道。自己是高興的太早了。
這些士兵雖然身體震了一下,但隨即不知道從哪里傳來一聲哨聲,這些士兵又再次恢復了平靜,并且離著秦宇最近的幾個士兵已經從石棺里走了出來,手中閃著幽光的長槍已經對準了他。
“難道哥們要和古人站斗一場?”
雖然有追影在手,但秦宇心里還是沒底,就算這兩百多個士兵站在原地不動,讓他砍都要砍上個半天。更何況這些士兵看著就是身經百戰的樣子,所謂雙拳難敵四腿,亂拳還打死老師傅呢,秦宇對自己的實力還是很清楚的。
追影也感覺到了危機,劍身不停的散發出光芒,震懾著這些士兵,只是這些士兵在經過了那聲類似沖鋒的哨聲后。便不再畏懼追影了。
“得,拼了就拼了吧。”秦宇抹了一把臉上的汗,往前大踏了一步,打算來一個先下手為強。沖出這石棺群的時候,卻感覺到褲衩內有一個鼓起的東西,蹭到了自己的大腿。
秦宇手一摸才記起這是先前從上清宮下來時,那旱魃交給自己的一塊令牌,不過旱魃沒有告訴自己這塊令牌有什么用,眼下摸到這塊令牌,秦宇的腦中突然閃過一道靈光,將令牌從褲衩中掏出來,亮在了手上。
“賭一把了。”
秦宇將令牌高舉在手上,讓所有的士兵都能看得見,他在賭旱魃的這塊令牌對這些士兵有用,很明顯這地宮和那旱魃有關系,而且旱魃也不會無緣無故的給自己一塊令牌,這其中必然有所聯系。
“咚、咚!”
秦宇賭對了,當他亮出這塊令牌時,這些士兵通通跪倒在了地上,甚至原本靠近最后面的幾具沒有打開的石棺也突然推開,幾個穿的明顯比這些普通士兵高一級鎧甲的士兵也跪在了地上。
“還真是好險,幸虧自己沒有貿然朝前面沖過去。”
一看到這幾個身上穿的類似將領鎧甲的士兵,秦宇臉都變綠了,這特么的這支士兵很陰啊,最厲害的幾個躲藏在石棺里不出來,如果讓自己僥幸殺出重圍,眼看就要突破士兵群了,肯定會放松了警惕,到時候這幾位再來個偷襲,自己恐怕就要栽在這里。
不需要去想想,秦宇也知道,先前的那哨聲定然是這幾位將領中的一位發出來的,不過也正是這樣秦宇才更加好奇那旱魃的生前身份了,這么狡猾的一支軍隊,那旱魃手中的令牌就能讓他們全部跪下,難道這旱魃的生前是這支軍隊的統帥?
秦宇一手舉著令牌,一手提著追影小聲提防著這些士兵,慢慢的朝著廟宇那邊移動,他就怕這些士兵這么狡猾,沒準這跪下來也是什么詭計,等他放松警惕的時候又突然發難。
還好,當秦宇走過最后一個士兵的身側,徹底踏出這石棺群的時候,這些士兵仍然是跪在地上一動也不動。
過了這石棺群,秦宇現在開始仔細打量眼前的這座廟宇,廟宇是用青色石磚搭建而成的,廟門前有一個一米左右的香爐,秦宇走過去,發現里面竟然還有一些紙灰燼,當然,秦宇明白這不是說最近有人在這香爐里燒過紙,而是因為洞口處的結界原因,讓這些灰燼沒有被風化掉。
秦宇小心翼翼的推開廟門,廟門推開,一陣刺眼的光芒襲來,秦宇暗叫一聲不妙。人趕緊朝地上趴下,心里暗罵了自己一句:“真是太大意了,這種地方怎么能不小心機關之類的東西。”
秦宇被這光芒閃到的第一直覺就是這是機關,不過他趴在地上一會,卻發現這亮光依然存在,抬眼朝著前方一看,整個人如木雞一樣呆住了…
京城。莫詠星的私人住宅內,此時在大廳之中坐著五個人,一位滿臉橫肉的青年男子一人坐在中間沙發,左邊是莫詠欣姐弟,而右邊則是孟瑤兄妹,不用說。這青年男子就是阿龍了。
“這是我安排人從陳家找到的一本筆記,是陳劍峰的,如果要找到秦宇被旱魃帶到哪去了,就必須知道這旱魃的身份,從陳劍峰當時的反應,他肯定是認識石棺里的旱魃,或者知道旱魃的身份。所以我想從陳劍峰的筆記中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線索。”
莫詠欣將一本筆記本放在桌子上,孟瑤立馬拿了過去翻看起來,莫詠欣看了孟瑤一眼,眼眸中流過一抹失望的神色,繼續說道:
“不過從陳劍峰這本筆記本里,我沒有發現有和石棺有關的記載,陳劍峰在這本筆記里連石棺兩個字都沒有提到過。”
孟瑤一邊聽著莫詠欣的話一邊翻著筆記,看到后面。突然臉色鐵青,一把將筆記本給重重的摔在桌子上,咬著銀牙道:“陳劍峰真是該死。”
“瑤瑤,你怎么了?”孟方被自己妹妹的舉動給嚇了一跳,疑惑的問道。
“陳劍峰在筆記里記載怎么對付秦宇,還要向秦宇的家人動手,讓秦宇他嘗嘗失去親人的痛苦。這種人活該死了。”孟瑤氣憤的答道。
“莫小姐,難道除此之外就沒有其他的線索了嗎?”阿龍皺著眉,秦宇和陳家的恩怨完全是因為他而起,要是秦宇因此出了意外。阿龍這一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
“沒有任何有用的信息,陳家子弟我全部調查過去了,他們沒有一個人知道石棺的事情,唯一知情的就是陳劍峰,可惜已經死了。”莫詠欣輕嘆了一口氣,她同樣也很擔心秦宇的安危,可現在卻是一絲線索都沒有,已經兩天了,要不是包老的卦象顯示,秦宇沒有生命危險,莫詠欣早就堅持不住了。
“其實,我覺得咱們似乎都忘記了一個人。”坐在一旁不出聲的莫詠星突然開口說了一句話。
“誰?”
眾人的目光齊齊看向莫詠星,莫詠星說道:“陳老爺子。”
莫詠星的話讓得幾人一愣,阿龍是疑惑,他不知道陳老爺子值得是誰,不過莫詠欣得到了自己弟弟的提醒,眼眸之中閃過一道異彩,說道:“對,咱們只把目標放在了陳劍峰身上,認為陳劍峰應該認識這旱魃的身份,可陳劍峰的修為根本就不可能制服的了旱魃,我覺得這個石棺最大的可能是和陳老爺子有關系,我現在就去調查一下陳老爺子退休后的事跡。”
莫詠欣走到了一邊,拔出了一個電話,莫詠欣在電話里稱呼對方為伯伯,接著把自己想要調查陳老爺子退休后的事情說了一遍,陳老爺子是成祖第一倚重的人,他的一些事情都是國家機密,一般人還真查不到,可莫詠欣口中的這個伯伯貌似是神通廣大,莫詠欣不停的聽著對方在電話里的話,不時的還“嗯”上幾聲。
“有一條線索了。”掛掉電話后,莫詠欣臉上露出興奮的神色,對著沙發中的幾人說道:“陳老爺子退休后,陳家大院那時候并沒有建起來,陳家是住在北城那邊的,可陳老爺子在去過了幾個地方后,就把家搬到了現在的陳家大院所在的地方,建起了陳家大院,并且拒絕玄學中人到陳家大院拜訪他”
“陳老爺子去了哪里?”
“明十三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