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上就要過年,首都有一大群的衙門口兒需要拜訪,等林錚和譚娜分別拜訪完畢,已經到了大年28,可就這還沒完,回程的時候還的順道去海岱省拜訪一下省里的領導們,沒辦法,哪怕一碗水端不平也不能讓人說出什么閑話來。
好在以林錚如今的身份地位,只要他到領導的辦公室里或者家里站個場就行,領導們的目的也不是真的在乎林錚來給自己拜年,而是一種低調的炫耀:看吧,林錚林總來給我拜年了,說明我在省里的分量還是很重的嘛!
一句話,林錚是否來給自己拜年,儼然已經是身份的象征了。
等到林錚和譚娜兩口子回到家,已經是大年三十的中午一點多,家里已經包好了餃子,楊秀玉正在廚房里忙活著,林保國正在外面逗弄著林莫棋和林莫黎小姐弟倆。
林莫黎和林莫棋就是林錚的那對雙胞胎兒女,莫棋和莫黎取名“莫離莫棄”之意,以此來紀念林錚和譚娜兩人的情一生一世不離不棄。
看到自己的爸爸媽媽回來了,正和爺爺玩的開心林莫棋和林莫黎小姐弟倆登時扔下爺爺,撒開兩條小腿奔到林錚和譚娜的跟前,一人抱住一條大腿,開心的大叫:“爸爸!媽媽!”
林錚還好,早就想孩子想的不行的譚娜眼睛一紅,抱著女兒莫黎親個沒完,嘴里還一疊聲的道:“我的小寶貝兒,我的親親寶貝,可想死媽媽了,寶貝想媽媽了沒有…”
“想媽媽了…”林莫黎的小胳膊緊緊的抱著譚娜的脖子,用力的親了媽媽兩下,才小聲的道:“媽媽媽媽。下次你出差的時候早點回來好不好?莫黎好想好想你…”
聽到女兒天真爛漫卻又不摻雜一絲雜質的聲音,譚娜終于再也忍不住,眼淚頓時就下來了。使勁的點頭:“好,好。媽媽下次再也不走這么長時間了,再也不了…”
看著媽媽在使勁的親姐姐,林莫棋登時吃味了,努力掙扎著從自己老爹的懷抱里掙扎出去,把嫩嫩的小胳膊伸向譚娜:“媽媽,要抱抱,要抱抱。”
譚娜這才意識到自己光顧著和女兒親熱了,竟然忘記了自己的寶貝兒子。忙騰出一條胳膊來將林莫棋從林錚的懷抱里接過來,抱著兒子兩口親下去:“我的兒子,想死媽媽了,來,讓媽媽親親…”
直到這個時候,林錚才有功夫和自己老爹聊兩句:“爸,我們回來了。”
“回來了就好,”林保國的眼中還帶著沒有散去的激動,語氣卻很平淡:“你媽剛剛還在念叨著萬一你們趕不上飯點怎么辦呢?我說不會,你們肯定能回來。”
“呵呵…”林錚傻笑了兩聲。不好意思的撓撓頭:“爸,過年好。”說著,從風衣的口袋里掏出一個小盒子:“這是我和譚娜孝敬您的新年禮物。希望您喜歡。”
今天是大年三十,當兒子的給老爹拜年、表示一下自己的心意,這很正常。林保國也沒覺得有什么意外,一邊拆盒子一邊笑呵呵的向林錚問道:“花這個錢干嘛?什么東西?對了,有沒有給你媽也準備一份?”
林錚笑著點點頭,道:“當然有。”
給老爹買了不給老娘買?除非是想要刻意挑起家庭大戰,否則林錚還不至于這么腦殘。
說話的功夫,林保國已經打開了盒子,看著盒子里面的那塊玉佩。有些驚訝:“這個…不便宜吧?”
林保國對玉石沒有什么研究,可就算再對玉石沒什么研究。也能看得出來眼前的這塊觀音玉佩的品質不同凡響,真個觀音像仿佛被一團淡淡的、氤氳的寶光籠罩著。絕對是好東西。
雖然對玉石沒有什么研究,但中國人對玉石的喜幾乎是刻在每一個人的骨子里的,看到這塊玉佩,林保國的眼中已經不由自主的泛起了喜之意:兒子還真是懂我的心思啊。
“…在首都的時候請一位高僧幫忙開了光的,便宜還是貴您就不用管了,就是個心意。”林錚笑著道。
林保國愣了一下,隨即灑然一笑:也是,不管這塊玉佩到底需要多少錢,可對兒子來說這點錢恐怕根本就不算個事吧?
想到了這個,林保國心中再無猶豫,痛快的將玉佩戴在了脖子上,指指廚房的方向對林錚道:“還不進去看看你媽?”
“瞧我這腦子!”林錚似乎這才反應過來,有些腦袋的拍拍腦袋,沖著廚房的方向大喊了一嗓子:“媽,我們回來了!”
說話的功夫,林錚已經一溜煙的向廚房跑了過去…
“對了,”林保國忽然想到了什么,在后面叮囑道:“我那個干孫女兒也在廚房里幫忙呢…”
說“干孫女兒”這四個字的時候,林保國滿心的無奈:他實在有些接受不了自己有個已經十五六的、身材豐滿的和成年女孩沒有什么分別的外國干孫女兒這個事實:我還不到50好不好?
摩絡絲?林錚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是了,自打知道中國的新年和美國的新年不是同一天之后,每當咱們國內開始過新年的時候,摩絡絲這丫頭都要屁顛屁顛的跑來共和國和林錚過新年。
不過林錚也沒覺得摩絡絲這樣有什么不妥,作為自己收養的孩子,這小丫頭本就是家里的一份子,只是老爹和老娘似乎對有這么一個外國的干孫女兒還有些不太適應…
清晨,迷迷糊糊的聽著外面不時響起的鞭炮聲和小孩的嬉鬧聲,林錚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哦,今天已經是大年初三了。
廚藝和初二兩天把林錚和譚娜兩口子忙的夠嗆,你問忙什么?除了忙著接受別人的拜年和去給別人拜年之外還能忙什么,兩天下來,林錚覺得自己整個人都瘦了好幾斤,這個年過的…渾身的骨頭都疼啊。
“別動,”感覺到丈夫似乎要起身,譚娜迷迷糊糊的翻了個身,順手緊緊的抱住林錚的胳膊,嘴里含糊不清的嘟囔著:“再睡一會兒么…”
“好吧,再睡一會兒…”林錚也不想起床,剛才他的目光從時鐘上掠過,才早晨七點多,作為一天到晚忙的要死的人,平日里難得有這么個睡懶覺的機會,林錚覺得,浪費了老天爺的這番苦心安排說不定會被天打雷劈的…
本能的將胳膊往譚娜那邊一伸,譚娜眼睛都不肯睜開,腦袋卻自然而然的枕在了林錚的胳膊上,順勢在林錚身上拱了兩下找了個最舒服的姿勢,這才滿意的抱著林錚繼續呼呼大睡,但下一刻,放在床頭柜上的手機忽然毫無征兆的響了起來:叮鈴鈴鈴 被擾了清夢的女人發起火來是相當可怕的,比如此刻的譚娜,就頗有些氣急敗壞:“誰啊,這么一大早的就打電話,還能不能讓人睡個好覺了?!”
林錚皺了下眉頭,心里也有些不爽:其他時候你這個時候打電話來也就罷了,今天可是大年初三啊知不知道?
有心想要掛了電話,不過猶豫了一下,林錚還是拿起電話準備看看打來電話的人是誰:萬一是有什么比較重要的事情呢?
拿起電話來,看到屏幕上顯示的名字,林錚的眉頭頓時一皺,看向自己的老婆道:“是龔宏偉。”
如果沒有特別重要的事情,市&委書記能一大早的親自給自己打電話?
“是龔宏偉?”被打擾了的譚娜也愣了,睡意也隨之消散了不少,睜開眼睛有些迷茫的道:“他這個時候給你打電話干什么?”
“不管他干什么,堂堂市&委書記的電話可不能不接,”林錚一邊苦笑著對譚娜說道,一邊接起了電話:“喂,領導有什么指示…”
還沒等林錚說完,龔宏偉就焦急的道:“林總,趕緊收拾一下,省&委呂書記的車隊已經從省里出發了…”
海岱省省&委里面姓呂的書記就一位,排名第一的那個,也就是我們通常所說的x省一號人物、封疆大吏。
“等等,”林錚眉頭一皺,打斷龔宏偉的話:“呂書記的車隊從省里出發,和我關系不大吧?”
“怎么關系不大?”如果不是隔著電話,恐怕龔宏偉都要罵娘了:“呂書記是去你家的!”
從龔宏偉的語調中,林錚聽出了濃濃的羨慕之意:大年初三一大早,本省老大親自到你家,這是多大的榮耀?你們林家的祖墳上冒青煙了啊,濃煙滾滾的那種。
“等會兒,龔書記,我沒聽錯的話,你說的是呂書記到我家來?”一大早的,呂志航從省里出發到海岱省,是來自己家?林錚瞬間覺得自己的腦子有些不好使了:自己聽錯了?嗯,肯定是自己聽錯了。
“當然是去你家,要不然我能一大早的給你打電話?”龔宏偉的聲音不僅是羨慕和吃味,甚至已經有些氣急敗壞了:“林總你還沒起來吧?我給你說,趕緊的,市里的同志馬上就會趕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