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旗停。
這件阮青竹所有的著名神兵,被呂沉風擒住了尾巴,拼命地震顫著。魄之力聚起的青光,依舊氣勢洶洶地想要撲向嚴歌,但被呂沉風這一擒后,卻已絲毫無法向前。
回過神的嚴歌也急忙后退了兩步,徹底擺脫了這一擊的威脅。但是一道身影卻在所有人注意力都在青旗停的青光之上時沖向了嚴歌。
青光就在此時忽然轉了向,疾速沖出,狠狠地扎進了冰坡。青光頓時向著兩端擴散開去,仿佛兩道青色的利刃,將冰坡分了個左右。左邊,疾沖而來的阮青竹不得不止住了腳步,右邊,嚴歌連忙向著呂沉風所在的位置掠去。
進行包圍的四路人馬卻是一片嘩然。在他們的團團包圍下,阮青竹先是神兵,再是人,就這樣先后殺向了嚴歌,可是他們卻一點反應也沒有,一點阻攔也做不出。
這就是北斗七院士級別的實力,就是這些人的存在,讓修界深刻明白,即使是同是四魄貫通的境界,大家的實力也可能是天差地別。
此時此刻,若不是有個呂沉風在,嚴歌豈不是已經死了?他們的包圍根本就是形同虛設,他們當中每個人的項上人頭,阮青竹想拿下只要重復一下對嚴歌的操作不就可以了?
“停手吧。”面對阮青竹,依舊可以很從容地也就只有呂沉風了。
而阮青竹就很不從容了。這些包圍她真沒怎么放在眼里,她的繞叢竹最擅長的就是以一敵眾,但是呂沉風…
“來得夠快的。”阮青竹說。
“深知院士的實力,不敢怠慢。”呂沉風說。
“你的對手不該是他嗎?”阮青竹指了指還在包圍中的路平。
路平配合地挺了挺身子,其實他現在恢復不過丁點,也就能對付丁點尋常角色。不然就他的作風,朝嚴歌出手的怎么可能只是阮青竹。
呂沉風很隨意地看了路平一眼,注意力卻還是停留在了阮青竹身上:“這次是你了。”
“那就沒辦法了。”阮青竹提手,青旗停自冰地里飛起,槍尖帶著冰屑,回到了阮青竹手中。
來自北斗七殺堂的神兵都帶著定制,有了主人后,定制會再加一層,像阮青竹這等院士級別的神兵,擁有的定制只會更強。除她以外的其他人,就算奪了這神兵也沒辦法輕易駕馭。但是呂沉風并非一般修者,他在剛剛已經擒住了青旗停,他是否有能力,有手段瞬間破掉青旗停上的定制,阮青竹也不清楚。不過眼下青旗停回到手上,魄之力略一接觸,她便知道呂沉風并沒有在這上做什么。青旗停上的定制全部完整,一回到她手,立即與她的魄之力開始共鳴,戰意熊熊燃起。
“有勞呂師了。”親自到場的林柏英說著。
“還是不勞煩他了吧?”阮青竹卻在此時接了句,手中青旗一展,青光一片,她的身影頓從所有人視線中消失,伴隨著驚呼,竟已殺進包圍陣中。
呂沉風微皺了皺眉,知道這是阮青竹的拿手好戲——繞叢竹。而他常年專注修煉,臨陣對陣的經驗十分稀缺,主要就靠境界碾壓。這種變化繁復,技巧性超高的異能,恰巧是他最不擅長應對的。尤其阮青竹鉆入人群,他要蠻力轟過去,很可能阮青竹沒摸著,其他人卻拍死一堆。
這狀況,讓他禁不住看了路平一眼。有點懷念跟路平交鋒時的直接爽快。因為同是境界壓人的風格,路平架打得雖比呂沉風多,但技巧方面也挺欠缺的。
“呂師慢些動手!”林柏英也意識到了狀況,一直懇求呂沉風幫手的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竟然會有阻止呂沉風出手的時候。他怕呂沉風視自己這些部下為草芥,追著阮青竹一通亂拍。這種時候,阮青竹需要去跟呂沉風力拼嗎?不需要啊!她只需要比林柏英的這些麾下更靈活,跑得更快。
呂沉風這正覺得棘手呢,聽到林柏英也不著急他出手,看來也是樂得輕松,不慌不忙就停止思考了。嚴歌這時已經站到了呂沉風身后,望著人群中的滿目青光,心中尚有余悸。不過再看到包圍已經亂成一團,路平卻依舊安然居于正中的模樣,不免有些疑惑。
“路平為何不出手?”嚴歌看向林柏英問道。
“他在此前消耗甚大,此時恐怕有心無力。”林柏英沒有隱瞞,在呂沉風面前保持著誠實。
“那還敢來!”嚴歌脫口而出。
“愚蠢,但也值得佩服。”林柏英說。
“說有三位院士,為何只看到阮青竹一人。”嚴歌又問。
林柏英搖了搖頭:“暫未看到其他人的跡象。”
“會不會是聲東擊西?”嚴歌說。
“或許。”林柏英答。神色絲毫未動,顯然早已想到這種可能,嚴歌所想對他來說連提醒都算不上。他觀察著眼前的場面,在與嚴歌對話時,他早有部署下去,此時包圍正在快速擴散,放大著空間。過程中雖然有一些犧牲,但是…
“呂師。”林柏英看向呂沉風,是可以出手的時候了。
呂沉風點了點頭,邁向前了一步,目光所指之處,阮青竹立即感知到了強悍的沖之魄,她看了看四下,知道自己利用繞叢竹異能與這些對手強行綁定的打法,基本已經到此為止了。對方決斷快,調整得也快,終究還是沒有耗掉多少時間。
阮青竹停下了繞從竹,扛起青旗停,直望呂沉風投來的目光。
“幾成?”她忽然說。
“一。”路平知道這是在問他。
“慢得發指。”阮青竹說。
“會越來越快的。”路平說。
“那也快不過眼下的局勢吧。”阮青竹說。
“院士多小心。”路平說。
“我倒希望那小子更快一些。”阮青竹說著,青旗再展,青光一片后,她和路平的身影忽然一同消失。
但這點手段,終究瞞不過呂沉風,他身形一頓,下一刻出現的地方,一片青光仿佛是他帶來的似的。阮青竹試圖繼續拖延一下手法,才走了一合,便已經被呂沉風截斷。
“只能打了。”阮青竹說。
“你若不出手,我也不會難為你。”呂沉風說。
“哦?”阮青竹意外,看向身邊路平,看向周圍其他人:“就讓他們打去?”
“可以。”呂沉風點頭。
“沒想到啊。”阮青竹沖著路平道:“我的負擔已經解決了,原來比較麻煩的是你這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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