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來了三個。
但這三個卻是北斗學院的七峰院士,這可比來了千軍萬馬還要可怕。
聶讓已經被阮青竹砸進了地底,余祭在被她瞥了一眼后也立即做出了防御的姿態,不安的眼神下意識地朝界川的冰山頂上看了一眼。
這一眼被阮青竹捕捉到了,她立即也注意了冰山頂上林柏英的身影。這等聲名在外的大人物,阮青竹一眼認出,立即無視了先前鎖定的目標余祭。
“擒賊先擒王。”阮青竹說著,身形如電,化成一道青光朝著冰峰疾馳而去。誰想剛掠出數米,就覺周圍景象一晃,阮青竹止步,怒目看向霍英。
“院士稍慢。”霍英長出了口氣。這一片區域都已在他的定制異能“移動迷宮”的籠罩下,剛剛阮青竹便也是受他這異能影響回到了原位。可是阮青竹何等實力,霍英用“移動迷宮”將她強行帶回可也不是件容易的事。
“有話快說。”阮青竹喝道。
“還是先把這眼前事料理了吧?那個界川我感覺有些古怪,最好不要貿然去闖。”霍英說道。
“有古怪?有什么古怪?”阮青竹一邊說一邊朝冰峰看去。她方才戰意爆發,不需感知用肉眼都可看出她要沖誰去,可冰峰頂上的林柏英看來卻不著急,不閃不避,依舊站在那里,一副靜觀其變的模樣。
“我感知到這界川冰峰之中似有魄之力在流淌,很有可能是某種大定制。”霍英說道。
“哦…”話音剛落,路平這邊先長長恍然了一聲。
“小鬼你知道什么?”阮青竹朝他看去。
“我從界川內一路出來,轟開了數座冰山,確實也聽到這冰山內似乎有魄之力的聲音。”路平說道。
“轟開數座冰山?”阮青竹說著,不由地跟陳久、霍英對望了一眼。
“是啊。”路平說。
“你們先幫他瞧瞧,我去把那邊那個捉來問問話。”阮青竹說著,扭身就要朝余祭沖去。余祭心中已經不知思考了多少遍怎么辦。三位北斗七峰院士,他自忖打不過也逃不了,家主那邊看來一時也無援手的能力,眼見阮青竹就要沖他來了,他急忙朝旁一掠,想要抓個少年來看是不是能做人質。
他這一動,阮青竹立即止步,余祭心中正喜,卻看到阮青竹冷笑著說了句:“愚蠢!”
語音方落,余祭便覺身遭一切都模糊起來,自己仿佛置身于一片魄之力的汪洋之中。不過很快,一切便已恢復正常,他剛剛掠出的那一步也未受任何阻礙踏下了。只是他眼前出現的卻不是他想要去捉做人質的少年,而是阮青竹冷冷望著他的雙眼。
這一瞬余祭也顧不上打不打得過的問題了,求生本能讓他的魄之力瞬間燃起,一掌抬起就要擊向阮青竹的下顎。
阮青竹不閃不避也不抬手,反倒是頭朝前一伸。
砰!咔!
一聲悶響中,夾雜著骨骼碎裂的聲音,阮青竹竟然用頭做武器,直接磕在了余祭的腦門。
這一擊的威力和一記重拳也沒什么區別。余祭顯然全沒想到堂堂北斗學院瑤光峰的瑤光院士竟然會使出這樣一招頭槌。他眼中滿是不信,擊向阮青竹下顎的左掌卻已無力地垂了下去,跟著人也軟倒在地。
“你們問吧。”阮青竹對盤問信息這種事沒多大興趣,舉步從倒下和余祭身上跨過后抬起一腳,便把余祭踢到了霍英和陳久的眼皮底下。
“不會已經死了吧?”陳久蹲下身,去查驗余祭的狀況。
“我手下留情了。”阮青竹說道。
“可不是嗎?你壓根都沒用手。”陳久著著,一手已經按在余祭的額頭,魄之力透入查驗了一下后,甩手就是一耳光。
一聲脆響,余祭的人也馬上醒轉,身子一挺就想彈起,結果卻發現絲毫動彈不得。
“你現在就是想死也不可能。是你自己說呢?還是要吃些苦頭,讓我費些力氣從你腦袋里挖?”陳久說著,伸手指輕敲了兩下余祭的太陽穴,一道魄之力頓時鉆入他腦中,真似要將他腦子給挖空一般。方才費盡力氣都動彈不得的余祭被陳久這樣敲了兩下,身子竟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哆嗦。
他看著陳久,從他臉上實在看不出絲毫北斗門人應當象征的正義。倒更像他在東都天牢地獄見過的那些酷吏,一臉的嗜血與殘忍。
“你們想知道什么?”余祭定了定神,開口說道。
“我說三位前輩,還有很多人,不先料理一下嗎?”莫林忍不住插口說道。聶讓、余祭瞬間被拿下了,可敵人的包圍尚在,失去這兩個頭目看來并沒有讓他們產生什么動搖。可是北斗學院這三位仿佛是沒有看到他們的存在,竟然這就要開始盤問了嗎?
“不是已經去了嗎?”路平道。
“啊?”莫林一怔,再放眼看去,先前還就在他們身遭的阮青竹此時竟已數十米開外,又成青光一道,四面八方都是她的身影,一時間都不知道這到底是有幾人。
“什么情況啊這是?”莫林一臉驚詫,隨即看到身旁的霍英神情專注,目光更是一直追著阮青竹的青色身影,片刻不離,這才反應過來是霍英在發揮著他的定制,讓阮青竹的移動變得更加效率,更加有殺傷。
鮮血不斷的飛舞、落下,在這片冰天雪地中化成一朵又一朵嬌艷的紅花。這些頭目被擊潰都毫不動容的部下們終于感覺到恐懼了。這根本不是對敵,這完全都是單方面的屠殺,他們人多又能怎樣?他們可以從四面八方發起攻擊讓對手顧此失彼又能怎樣?此時他們真實的感受是他們身陷重圍,是他們被阮青竹一個人給包圍了。
“退!”
不知從哪里來了個聲音,侵入了他們每個人的腦海。所有人都下意識地遵從起了這一指示,開始拼命向界川方向退去。
“院士不要追了。”霍英喚了聲后,停下了對移動迷宮的調度,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師兄沒事吧?”路平急忙問道。
“還有心思操心別人?他的情況可比你好多了。”陳久說道。
“路平怎樣?”莫林聞聲急忙問道。
“你說界川的冰山里有定制,我現在已經完全信了。所以我們務必要搞清楚這冰山之中到底藏著什么機關,這就是我們想知道的。”陳久說著,直勾勾地盯起了余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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