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超品神兵發動的定制異能!
聽到這話的嚴歌愣了有好一會。這其實也是個常識,超品神兵遠超一般神兵的最大價值,便是它可以自帶、自行施展異能,所以那些經久持續的大定制,比如北斗學院的七元解厄大定制,缺越學院的幻海大定制等等,無一不是有由超品神兵作為主持,這才能持續上千年地保護著學院。
所以路平身上這個持續數年的鎖魄也是因為有超品神兵在發動?這樣一想倒是很說得通,只是這超品神兵在哪呢?難不成是在路平的身體內部?
想到這的嚴歌驚訝地看向呂沉風,呂沉風卻是面色不改。他的話不多,目的向來也很純粹,但這并不代表他思考也少。他的修行之路一直都是獨自一人走來的,思考是他從不間斷,每天都要做的事,只不過現在將他思考的注意力分給了路平一部分。而這也只是因為路平的六魄貫通正是他孜孜不倦追求的東西,他想知道這是怎樣達到,或者是實現的。他的目的終究未曾更改過。
“去看看。”
今天的呂沉風難得的話都比較多一些。說著便已站起身,朝冰屋外走去。
林柏英猶自在朝這邊望著。
呂沉風這位坐鎮北斗學院的當世強者林柏英怎會忽略?可是一直深居獨修的呂沉風沒有任何人了解他的心性。所以在計劃的整個過程中,林柏英都沒敢去觸碰這位他們完全不了解的強者。
結果卻是嚴歌這枚他以為已經盡在掌握的棋子自行走出了出人意料的一步棋。
呂沉風沒有站到他們的對立面,這值得他們慶幸。可現在呂沉風卻也糾纏上了他們,看起來似乎沒有敵意,可若呂沉風無法從他們這里得到滿意的答復又該如何收場?林柏英至今也沒有什么把握。
相比起身上有限制,身邊有伙伴的路平,孑然一身的呂沉風反倒讓他覺得更加難以應付。
結果就在這時,呂沉風走出了冰屋,一眼看到了正朝這邊凝望的林柏英,竟然微微笑了笑。
林柏英朝呂沉風微欠了欠身。
論年紀,他比呂沉風還要大上許多。可在修界強者為尊,更何況還是呂沉風這等最頂尖的強者。在他面前,除了那幾位其他人都只能論小字輩。望著呂沉風不緊不慢地朝他這邊走來,林柏英的模樣與跟在呂沉風身后不遠的嚴歌也差不了多少。等到了面前,也是恭恭敬敬地喚了一聲“呂師”。
便只是這么會的功夫,那邊被路平擊倒的人便已經無數。聶讓、余祭集結起的兩隊人也與少年們激戰在一起。少年們雖然都各有一些異能手段,但從來只是被當成實驗品的他們顯然對于這樣真正的搏殺欠缺經驗,魄之力的控制水平也很成問題。有些人明顯看著實力應該是強于對手的,但最終竟都不敵對手。一群斗志昂昂勇敢沖向自由的少年飛快顯露出烏合之眾的跡象,被打得東倒西歪。他們終究不是路平,路平從組織逃脫時雖也沒有任何技巧和經驗可言,但他的魄之力卻是絕對碾壓級別,一力降十會,就那樣將追兵和堵截全數擊潰。
路平沒想到少年們竟然這么沒用,無法坐視不理,只好返身回來搭救。林柏英原本只派了一位家臣伍季去和路平糾纏,這樣一來卻是可以三位家臣聯手,局面看起來似乎容易了許多。更何況還有身邊這位,居然主動站出來了,是有什么想法嗎?
一時間林柏英都顧不上去關心那邊的戰局,一聲“呂師”叫過后,一副就等呂沉風示下的模樣。結果呂沉風也不說話,倒是頗有興趣站在這里觀起戰來。
林柏英不由地看了呂沉風身后的嚴歌一眼,嚴歌面無表情地回看著,也是一言不發。
“呂師可還方便出手?”林柏英無奈,也只好硬著頭皮說道。
“看看再說。”呂沉風淡然道。
林柏英沒有再多話。在青峰帝國時的他堪稱一人之下,位極人臣。天下形形色色的人他見得多,包括洛城的那位刀客,東都的那位樂師他都直接打過交道。
實力給予了這些人強烈的自信,天下已經罕有什么事是他們想做卻做不到的。
所以與這等強者溝通,無論曉之以理,還是動之以情都沒什么大用,好話壞話萬千句,都敵不上他們心里一個“我愿意”或是“我不愿意”的念頭。
這還是碰上了愿意講理的。
那只號稱瘋狗的冷休談林柏英也有接觸過,那當真是喜怒無常,完全無法讓人把準脈絡。憑著自己頂尖的五魄貫通實力,放縱到了極點。
而呂沉風,現在林柏英也不過是知道他對于修煉是最在意的。他們這邊搞出了個六魄貫通,這是呂沉風想要探知究竟的。憑著這一點,他們之前才敢來說動呂沉風去狙擊路平。這一次,同樣是路平,可看呂沉風的神情似是有了他自己的主意。這讓林柏英不敢再多言,甚至連試探都不敢。
轉回身抬眼看去,就見自己三位家臣已經指揮著眾多的人手將路平和那一群少年團團圍住了。
少年們一個個面露愧色。他們也是實際交手之后才發現自己十分不堪一擊。心中幻想的那些手段,真到了臨敵陣前不是心慌意亂施展不暢,就是輕而易舉被對方破解。數十人,被擊潰只不過剎那。這讓之前大言不慚還說可以幫到路平的那些人更是羞愧,眼見路平又返身回來幫他們后,更是連目光都不敢跟路平接觸了。
“我先送你們走。”路平對少年們說道。
“口氣有些大呀。”包圍的人群中傳來一聲,路平抬指就打,但這次的一聲征出手卻沒有中斷對方的聲音。對方繼續說了下去:“一聲征而已。”
伍季。
會被林柏英單獨派去拖延路平的這位,當然會對路平的手段會有一些反制。此時他雙手蕩開,一邊說著一話,一邊有魄之力源源不絕地擴散開去,周圍的一切頓時都變得極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