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青、營嘯、許唯風三人緊貼著山壁,望著急速下墜,眨眼便已是兩個小黑點的路平和莫林目瞪口呆。
“這樣也可以?”營嘯驚嘆著。
冷青沒說話,但從神色已足夠看出她心中的震驚。許唯風一手攀著山石,另一手撫了撫昨日被路平飛音圓斬掃到的胸口,臉上全是慶幸的模樣。
他們三人下這懸崖的方式,可以說是滑,山崖雖陡峭,但憑他們修者的力量和敏捷,總是可以找到可靠的落腳點,然后一點一點向下移動。而路平一躍跳出,就目前他們所見中途沒有過休息,如此下墜的力道最終要用何種方式化解?至少他們三人是想不到的。
崖底突然傳來一聲巨響,宛如巨石落地,在山谷間不住地回蕩著。三人再次面面相覷,這…合著根本就不化解,直接就這樣墜地了嗎?
“太可怕了。”營嘯再次驚嘆,跟著繼續向下跳起,動作比起之前快了許多,看來是很好奇路平到底是如何完成的這一跳。
懸底。
莫林躺在地上,仰望著上方已成一線的天空,心狂跳不已。
化解力道的方式?他領略到了:就在快要落地的剎那路平忽然將他向上扔了一下,向下的力道便全被路平承受,而他急忙施展起了且隨風行,便著路平扔他力道,輕飄飄地落到地上。
但是隨之一起的是身邊路平墜地的巨響,魄之力有如洪流一般蕩開,直接將他掀了個跟頭。跟著便是掀起的碎石塵土落了他一臉。
“你真行啊…”莫林躺著不動,嘟囔著。
“還好吧。”路平的聲音從一旁的塵囂中傳來,滿天的碎石尖土中,走出個灰蒙蒙的人影。
“你怎么了?”望著躺在地上的莫林,路平奇怪地問道。
“被嚇到了。”莫林說。
“有我你怕什么?”路平說。
“就是有你才嚇到的,下次再有這種事,讓我跟著蘇唐好嗎?”莫林望著上方,依稀可見幾個在山壁上縱跳的身影,眼中流露出的是無窮的羨慕。
那幾位的動作也沒有很慢,很快相繼落地。看看莫林,又看看路平,崖底飄在空中的塵土此時都還沒落盡呢!
“可以走了嗎?”路平看著幾人問道。
“不讓我們再參觀會嗎?”營嘯上下打量著路平,似乎十分不甘心路平沒有缺胳膊少腿。
“要參觀什么?”路平說。
營嘯看了看上空,又看了看路平落下時砸出的那個坑,指了指道:“你這趟如果能成大事,這個坑會成為重要遺址的。”
“希望如此吧,往哪邊走?”路平不是很關心地隨口應了句后,依然關心的是接下來的去向。
“這邊。”冷青走到了最前引路,許唯風圍著那坑也是又嘖嘖稱奇了一會后便跟了上去。
崖底的路挺長,走了足足半天,最后竟是走到竟然不是什么出口,而是一個三面都是峭壁的盡頭。
“不是吧?”莫林抬頭仰望,已經猜到了些什么。
“你跟著蘇唐?”路平問他。
“這個你沒法一下就跳上去嗎?”莫林問他。
“我又不會飛。”路平說。
“剛剛你往懸崖下跳的時候我真以為你是會飛的。”莫林認真道。
“你想多了。”路平說。
“跟著我們。”冷青沒有理會他們在議論什么,開始沿陡峭的山壁向上。比起之前向下,顯然要吃力辛苦一些。不過他們暗黑學院三人看來對此已經不陌生了,跳得十分嫻熟。莫林這次被蘇唐拎著,依舊心驚膽戰。忽然發現之前路平那樣一步到位,一次驚嚇,好像還不錯。
好在這邊向上的山壁并不如之前向下時那么高。幾人都沒出什么意外,終于從崖底跳出。眼前是一片山坡,前方卻又是高山,莫林身心疲憊,欲哭無淚。
“再過了前面兩座山就到了。”冷青說道。
“還需要這樣嗎?”莫林問。
“對你來說,也沒有什么區別吧?”冷青說道。
莫林的問題實在太明顯。一起趕路這么久冷青他們也都察覺了,莫林也沒把這當是什么秘密。確實對于沒有力之魄的他而言,在跋山涉水上基本與普通人無異。這關內關外不走雁蕩關,確實如冷青所說根本就沒有路。眼下他們所走的這一道別說普通人,就是修者中實力差些或者沒有相應能力的都走不完這全程。
莫林就屬于能力不夠,而且還是不夠得有些嚴重的那種。聽到冷青這樣說也無言以對,只能默默跟著,走累走不了的時候,毫不矜持地向路平、蘇唐尋求援手。這一晚一行人又在山間度過,終于在次日翻過了最后一座山,眼前所見,已是關外苦寒之地,滿眼的冰天雪地。山間在寒冷,與此相比頓時不算什么,此時的嚴寒,已經不是修者憑身體素質就可抵抗,竟然需要運轉魄之力與之抗衡。
從山上下來,踏入雪原,三面都是白茫茫一片,完全分不清東西。路平和蘇唐互望了一眼,憶起昔日他們逃離組織,所面對的就是這樣漫無邊際的雪原。
依舊是冷青走在最前。在雪地上留下深深的腳印。但他們看起來絲毫不介意這樣會暴露他們的蹤跡,只因為漫天雪花看起來毫無休息的計劃,幾人留下的足跡不需要多久就會重新被覆蓋了。
莫林的能力抵御嚴寒沒有問題,可在這雪間行走又是一項苦差。先前冷青說再過兩座山就到,此時放知她說的到,僅僅是到關外苦寒之地,至于暗黑學院亦或是說他們村子在哪,眼下還全然沒譜呢。
“還需要走多久啊?”莫林忍不住上前問道。
“兩天。”冷青道。
“還要兩天!”莫林驚。
“這兩天不能停,雪中沒有辦法過夜。”冷青說道。
莫林看了看身后飛快被雪抹平著的腳印,心知冷青說得沒錯。這雪這樣個下法,一晚上都不知道要積起多厚。隨便露宿,一夜怕是夠活埋好幾次了。
在雪中走了半日,身后的雁蕩山已不見身影。四下無垠的雪原之中,一桿大旗詭異的立在前方,在風雪中不住地搖擺著,發出的卻是金屬特有的鏗鏘聲。這竟然是一面鐵旗。
“這什么?”路平三人問道。
“這就是四道口,當年暗黑學院分道揚鑣的地方。”營嘯仰頭望著那旗說道。
“那這桿旗又是什么意思?”莫林問。
“大概是一種象征吧。”營嘯說道,“有人說這里暗黑學院最后的一點驕傲了。”
說完這話,他已經走上前去,一起的還有冷青、許唯風,平日各有怪癖的三個人,此時各守一方,站在那桿大旗下,神情肅穆,各自低聲念著什么,仿佛在進行某種儀式。
風卷過,亂舞的大旗在此時忽的展開,正迎向路平他們三人。四個熟悉的大字頓時映入三人眼簾。
“趕超四大?原來老郭那是抄襲啊!”莫林驚訝地叫道。
周末愉快。剛從日本回來沒幾天,今天有朋友硬拉我去吃日料,心情很惡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