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亂石飛濺,掀起滾滾的煙塵。
而被蠻獸追逐的那名白衣少年,卻是徹底的嚇癱在地上,動彈不得。
凌霜看著那少年,俏麗的臉上,露出一抹淺笑。如同仙子般,落到了少年的面前,睜著兩只水汪汪的眼睛,細細打量著對方。
少年望著凌霜俏麗的容顏,棱角分明的臉上,露出一抹嫣紅,頗為害羞的扭過頭去。
這時,不遠處的蠻獸,卻是抬起頭,睜著血紅的眼睛,顯然是被激怒了。
就在下一個瞬間,一道寒光落下,正中蠻獸的頭顱。只見那兇惡的蠻獸,身子整個爆裂開來,化作滿天的碎屑。
而這件事的始作俑者林一生,這時卻拿著斬龍戟,緩緩地落到了地上。
少年望著身前的這一幕,驚得目瞪口呆。
“小朋友,你叫什么名字,怎么在這危險的地方亂闖!?”
凌霜走了過去,微笑著問道。
少年像是賭氣似的,扭過頭道:“哼!你才是小朋友!我要走了!”
隨即,他站起身子,拍了怕身上的塵土,轉身就要走。
“喂!小家伙!我們救了你,好歹說聲謝謝啊!”林一生不滿的吐槽了一句。
“哼!誰要你們救了!像這種巨巖蛇,我一個人就可以擺平!!再說一次,我才不是小家伙,我叫黃景武!”
少年漲紅了臉,抓過身,沖著林一生晃了晃拳頭大叫道!
“既然如此。不zhidào是誰大喊救命。被巨巖蛇追的滿山跑啊!?”林一生擰緊眉頭。強忍著笑意問道。
“哼!那只不過是我吃飯吃的有些撐了,所以找條巨巖蛇來鍛煉鍛煉身體罷了!有什么好奇怪的!一看你們就是沒見過世面的人!”
黃景武剛抬起頭,撅著嘴巴說道,緊接著他的肚子傳出一聲咕嚕咕嚕的抗議聲。
“真是個死要面子的小鬼!”林一生看著黃景武,暗自腹誹道。
在這個時候,不遠處有一名穿著黃衣的少女,騎著一匹黑色的駿馬飛馳了過來。
“姐姐!”
黃景武望著正策馬飛馳過來的少女,喜出望外的大叫起來。
不多時。少女便出現在了林一生等人的面前,黑色如飛瀑般的長發,相貌俏麗,眉目間頗具英氣。
少女面色凝重,細細地打量了一下林一生等人,眼光一瞥,望到了不遠處的巨巖蛇尸體。隨即,翻身下馬,手握長劍,恭敬地行了一禮:“我叫黃雨竹。多謝你們救了我的弟弟,如果不嫌棄的話。就到我們那里去坐坐吧!”
林一生正在思慮間,凌霜卻是答應了:“好啊!”
見此,林一生也就跟著答應了。
“那么,就跟我來吧,我們的宗門就在這里的不遠處。”
黃雨竹牽著馬,走在前面,臉上帶著淡淡地淺笑,卻是非常熱情。
“這位小姐,能請教你一個wènti么!?請問這里是什么地方!?”
林一生快步走到黃雨竹的身旁,簡單地行了一禮后問了一句。
“你們是從其他地方來的?”
黃雨竹皺了皺眉,問道。
“bucuo!我們是從一個蠻域來到此處,人生地不熟,恐怕要多打擾你們幾日了。”
林一生坦然承認,他現在實力超絕,根本不怕有人敢打他的壞主意。
“不礙事!我還沒來及謝你們救了我的弟弟呢!這里是天嵐域,我們的宗門叫連岳宗。”
“天嵐域么!?”
林一生摸著下巴,微微點了點頭,這里的氣候環境,與蠻域和西元又有極大不同。到了一個陌生的環境,最迫切的就是要找一個當地土生土長的人,了解情況。
跟在黃雨竹身后,一行人很快就走過一段山路,來到了一個很大的建筑群前,仿佛是建在高山上的城市一般。
“好氣派啊!”
凌霜看到后,不禁贊嘆了一聲。
“是啊…”
黃雨竹尷尬的笑了笑,神色有些黯然,這個細節自然是被林一生捕捉到了。林一生卻是不語,在心里細細的思慮著。
“師姐!大事不好了!”
忽然,一個身型肥胖的弟子,像是球滾落一樣,從山門上跑了下來。
“明宇,發生什么事了!?”
黃雨竹擰緊眉頭,面色凝重的問道。
“師姐!大師兄被平山門的人給打傷了!”
王明宇上氣不接下氣地說道。
“什么!”
黃雨竹和黃景武俱是驚叫一聲,臉上一陣驚愕。
“可惡!這幫家伙欺人太甚!看我怎么收拾他們!”
黃景武氣的牙齒咯咯作響,說著,便擼起袖子,做出就要痛扁對方的模樣。
“小武,你給我站住!”黃雨竹眉宇間略帶慍色之際,還保持了一份冷靜和克制,隨即一把拽住了黃景武,厲喝道。
“王明宇,你把這幾個客人帶到后廂房去,平山門的人由我來對付!弟弟,你也別跟過來,好好地接待客人!”
黃雨竹將馬韁放到了王明宇的手中,神色鎮定的說道。
“姐姐!”
“師姐!”
黃景武和王明宇聽后,卻是有些擔心的叫起來。
“放心吧!一切都會擺平的!”
黃雨竹扭過頭,扯著嘴角微笑道。
黃景武和王明陽聽后,卻是一陣無奈。因為他們zhidào,黃雨竹決定的事情是九頭牛都拉不回來的。
“你們跟我們來吧!”
王明宇帶著林一生等人來到了,宗門內部。
“你們宗門就只有你們幾個人么?”
林一生張望著四周,面帶疑惑的問道。
“不是。宗門里還有除了師傅。還有我。還有少宗主,師姐,還有幾位師兄弟。要不是師傅受傷了,又怎么輪得到平山門猖狂!”
說著王明宇,頗為恨恨地捏緊了拳頭。
林一生聽后,心中亦是一陣暗嘆。
連岳宗大殿,一個相貌溫潤的年輕人躺在地上,捂著胸口。鮮血不停地從嘴角溢出。
“切!弱雞就不要出來送死!”
大殿里,站著兩個白衣青年,為首的人花冠白袍,輕搖著手中折扇,神態從容。
“錦航!你沒事吧!”
一走進大殿,黃雨竹便看見躺在地上的吳錦航,當即大驚失色,她與吳錦航自小青梅竹馬,感情自然十分的好,這時連忙快步走了上去。
穿過人群。黃雨竹一把扶,只見吳錦航這時已經是面色蒼白。氣若游絲,眼睛翻白,一副將死之相。
“喲!黃雨竹!怎么是你出來啊!你爹黃世雄呢!?”
為首的人輕搖著折扇,臉上一陣調笑,語氣神態囂張得很,目光還帶著淫邪的神色,肆無忌憚的打量著黃雨竹。
“魏元旭!你們又來我們連岳宗干什么!?”
黃雨竹怒目圓睜,狠狠瞪了回去。
“哈哈哈!這還用問么,當然是來取連山印的咯!”
魏元旭仿佛是聽到了一個很可笑的笑話,仰天大笑起來。
“妄想!連山印是我們連岳宗的鎮派之寶!怎么kěnéng給你們!”
黃雨竹當即怒喝道,想也不想的回絕了。
“那么,我們就只好硬搶了!你們連岳宗現在就這么小貓三四只,又怎么會是我們的對手。現在在你面前的,有兩條路,一條是乖乖的交出連山印,二是,我們滅你們宗門!”
魏元旭收起折扇,語氣毫不給人回絕的余地。仿佛,連山印早已是自己的掌中之物了。
“可惡!”
黃雨竹氣的身子直哆嗦,但卻又沒有什么辦法。自己的父親尚在閉關當中,而宗門里的人卻又實力大多尚弱,不是他們的對手。連實力最強的吳錦航都被他們打成重傷,陷入將死之態。
眼看著就要動手,可在這時,一道比魏元旭還要張揚跋扈的笑聲傳了過來。
“那個誰誰誰,現在在你們面前,同樣也有兩條路,一條是你們自己打斷腿爬出去,一條是我幫你們打斷腿扔出去。”
竟然連名字都懶得念,輕慢之心溢于言表。
魏元旭聽后,臉上的笑容一僵,黑色的眸子里,閃過一絲怒意:“是誰!?”
轉身一看,一個身穿華服的年輕人,正倚在大殿門口處,低著頭,臉上帶著一抹戲謔的微笑。這個人,正是林一生。
“哼,剛才的話是你說的?好大的口氣,也不怕閃了舌頭!”
魏元旭臉色不悅的,掃了一眼林一生,見他修為只是爛大街的后天境界,當即獰笑起來。
林一生的笑容卻更冷了,只是伸出兩根指頭:“兩條路,你選哪條!?”
“哼!我看你是活膩了!給我死他!”
魏元旭折扇一揮,身旁的兩個青年男子,身形一動,仿佛是鬼魅一般沖了上去。
不料,林一生隨手巴掌便將他們扇倒在地,抬起腳,踩爆了他倆的腿。鮮血飛濺,林一生的臉上卻是古井不波,顯然沒有任何的情緒波動。
魏元旭見狀,心中一驚,怒喝道:“你敢打傷我的人?你zhidào我是誰!?”
“你以前是什么人我沒興趣zhidào,我只zhidào,你馬上就是個死人了…”
林一生的表情冷漠,露出一抹仿佛是嘲弄弱者一般的嘲笑。
“可惡!竟敢小看我?受死吧!”
不堪受辱的魏元旭,不顧一切地催動起平山門的招數。
一時間,靈氣激蕩,殺招將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