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探班
中午作為慶祝的飯局，本來是要喝酒的，但是因為編輯們下午還要上班所以并沒有喝酒。
席間大家相談甚歡，基本上也變成了朋友了。
吃完了飯，陳凡拉著羅浩準備去探班李君了。給李君打了個電話，沒有人接，恐怕正在拍戲，陳凡發了一條短信招呼了一聲然后就出發了。李君最近正在一條小弄堂里拍戲，之前她已經跟陳凡說過了，所以陳凡直接去就可以了。
羅浩甚至比陳凡還要激動，因為他要見到方凡菲了。上次方凡菲去陳凡家，他不在，就因為這個事情他沒有少埋怨，這次算是補償他了。
出了門攔下一輛出租車，說了地方，司機答應一聲便開車出發。
車正在路上呢，李君的電話來了。
“喂，你什么時候過來啊！”李君的聲音里滿是雀躍。
陳凡回道：“已經在車上了，你還在那個胡同里拍著戲嗎？”
“對呀！你們的事情辦的怎么樣了呀？”李君問道。
陳凡笑了笑說道：“辦好了。一切都很順利。事情一完，我們就馬上向你那邊出發了。”
“那我等著你啦，有我的戲了，先掛了呀！”
陳凡聽見電話里有人叫李君的名字，然后李君匆匆說了一聲就掛斷了電話。
出租車在魔都復雜的公路上繞來繞去，羅浩這小子竟然又呼呼睡了過去。
車子繞了一個多小時后，司機告訴他們到地方了，付錢下車，剛出來就看到一群人在狹小的弄堂里忙著，邊上還有不少的圍觀群眾。那里應該就是拍戲的地方了。
這是魔都的舊城區，房子老舊但是卻有時間沉淀的味道在里面。一些看慣了魔都大城市風貌的文青會在周末的時候拿著相機到這里感受一下舊時代的氣息。這里也算得上魔都一個另類的景點了。
“這個就是拍戲的現場啊，跟我想象的不一樣啊。”羅浩好奇張望著。
陳凡笑了笑問道：“你想的是什么樣子？”
“總該是要清場呀，閑雜人等不能靠近啥的。”羅浩說道。
“我感覺你想象的是另外一種拍片的場景吧。”陳凡揶揄說道。
羅浩抓抓頭說道：“有嗎？嘿嘿！”扶桑國的小電影實在是太深入人心了。
“走吧，咱們去見識一下。”陳凡好像在人群里看到了李君的身影。
兩個人加入了圍觀群眾的行列，此時正拍著一場戲，李君正拿著臺詞本在看，旁邊還有一位小生演員也在看本。方凡菲則素面朝天帶著黑框眼鏡坐在監視器旁邊。
此時的李君正穿著一件繡花的小襯衫，外邊穿著一件墨綠色的外套，一看就是復古的打扮。臉上畫著淡淡的妝，頭發簡單扎了個馬尾。這身打扮讓她有一種脫離時代的清純，陳凡看見了也不得不暗贊一句漂亮。
“再來一次，注意情感！”方凡菲拿著擴音器指揮道。現場圍觀的人太多了，聲音比較嘈雜，用擴音器說話才能讓所有人聽見自己的聲音。
聽見了方凡菲的話，李君跟那個小生演員立刻放下劇本，走到了各自的位置上準備表演。李君低著頭正在醞釀著情緒，她沒有注意到陳凡跟羅浩就站在她的對面。
方凡菲的處女作當然不會是大制作，這是一個小成本的愛情電影，也適合方凡菲女性的身份。電影是根據一本小說改編的，故事發生在40年前，講述的是一個純潔的愛情故事，男女同學之間純潔而美好的情感是這部電影最大的賣點。
“《純美時代》第7場第9鏡！”
隨著方凡菲一聲令下，整個劇組開始行動起來。
這場戲應該是女主角跟男主角再次重逢的戲，關鍵是要拍出女主角那種欣喜但又含蓄的情感。李君是這場戲的主角，小生男主角只是配合李君站位而已。
李君抬起了頭，她正準備說臺詞，但是她在人群里看到了陳凡，然后就一愣。這一愣就已經破壞了節奏，方凡菲正準備喊咔，忽然她看到了李君臉上的表情，剛舉起的手又放下了，李君臉上的表情正是她想要的！
那種欣喜卻又羞于表達出來的情感，正是李君臉上的表情！
看到了陳凡，李君確實十分高興，一高興她就忘記了自己還在拍著戲，然后回過神來她正準備繼續說臺詞的時候，方凡菲叫了停。
“對不起，導演！我…”
李君忙著道歉，還想解釋一下，但是方凡菲拿著擴音器說道：“好了，過了！準備下一條！”
“啊？！”不僅是李君驚訝了，現場所有的演職員都奇怪了。
李君還有一大段臺詞沒有說那，這怎么就過去了？
方凡菲沒有解釋什么，電影永遠是影像藝術，演員的一個表演就能代替劇本或者原著中的一大段話。她覺得李君剛剛那個表情已經可以告訴觀眾們那段臺詞想要表達出來的意思了，所以她覺得不需要再拍一條了。
方凡菲一喊咔，羅浩就對著李君揮手了，然后李君就笑魘如花小跑著過去了。跑到了陳凡跟前，她跟維持秩序的工作人員說了一聲就讓陳凡和羅浩進了片場。
走到了跟前，李君很自然的就挽上了陳凡的胳膊。那邊方凡菲也看到了陳凡，她立刻叫了休息，對陳凡她還是比較重視的。一聽休息了，現場的人都放松下來，方凡菲也朝著陳凡走過來。
不管是劇組的人還是現場圍觀的民眾都在用一種艷羨的目光看著陳凡，李君親密的舉動無疑說明了雙方的關系。李君的美貌大家有目共睹，不讓人羨慕都不行！看到陳凡貌似跟方凡菲還認識，現場的人都開始好奇了。
這個年輕人到底是什么來頭？
“陳先生過來探班了？”方凡菲走過來打招呼道。對陳凡她可不會用長輩的身份來相處。
陳凡對著一身樸素打扮的方凡菲點點頭說道：“正好來魔都辦事，所以就來看看李君了。一段時間沒見她了，怪想念的。”
聽見陳凡這樣一說，李君傻笑著臉上燦爛無比。邊上所有的男人此時就不是羨慕而是嫉妒了，讓一個這么漂亮的女孩子情根深種…是男的都會嫉妒吧！
“方…方姐！我…我是你的粉絲！你給我簽個名吧！”羅浩站在旁邊有點緊張說道。
方凡菲笑著回道：“你是陳凡的朋友吧，沒問題。今天我們就早點結束，我請你們吃飯！”
“好，好。謝謝方姐，謝謝方姐！”羅浩十分開心說道。
陳凡再次點點頭說：“謝謝方姐了！”
方凡菲一點頭就走回自己的位置上了，她還有很多事情需要安排。
李君拉著陳凡來到自己休息的座位上，羅浩在后面跟著并且好奇打量著拍攝電影的現場。
陳凡忽然轉頭看向了圍觀的人群里，他感覺到一些異樣的波動，像是記憶里的魔法波動卻又有一些不一樣，這感覺…好像與混合魔心的那種能量很像！
但是這個波動出現片刻馬上就消失了。
“陳凡，你們在魔都待幾天呀？”李君問道。
陳凡轉過頭說道：“再待個一兩天吧，完了還要趕回去考試。羨慕你這個不用考試的孩子。”
“哈哈！那你也來演戲呀！我相信你們學校一定會給你一張免考證的。”李君爽朗一笑說道。
陳凡仔細打量了她一下說道：“瘦了呀。”
李君得意笑了笑，然后轉了一個圈問道：“我瘦了，是不是變漂亮了？”
“我不覺得，還是你以前漂亮！不要太辛苦了啊！”陳凡摸了摸她的馬尾。
李君晃了晃自己的馬尾辮說道：“我才不辛苦呢。導演才是最辛苦的…”她的聲音忽然低了下來，“那天有人來鬧事，我看見導演偷偷的哭了呢！”
導演確實是片場的主宰，但是需要負的責任也很大，壓力不是當演員可以比的，對方凡菲這個初次掌鏡的女人來說確實不容易。
“有人鬧事？魔都不是有個義務警察嗎？這些人不怕義務警察把他們都咔嚓了嗎？”陳凡問道。
李君當然知道義務警察的事情，她搖了搖頭說道：“我聽劇組里的人說，那些人在本地的勢力很大的，好像黑幫一樣。這片弄堂本來是要拆遷的，就是因為那幫人要價太狠了才一直保存到現在。”
陳凡聽到這話，四處打量了一下，周圍的房子確實比較殘破，修修補補的痕跡很明顯。
羅浩在旁邊聽著兩個人的對話有些翻白眼的沖動，你們倆可是情侶啊！情侶長時間不見面為什么不述說相思之苦，反而八卦之火熊熊燃燒啊！
“我隨便逛逛啊，你們聊啊！”羅浩覺得自己這個外人打擾了他們的二人世界，連忙走開了。
其實兩個人之間的情感不需要述說太多，李君跟陳凡兩個人根本就不需要用言語表達自己的感情，一個表情一個小動作就已經足夠了，這大概就是傳說中的心有靈犀吧。
就這樣兩個人牽著手，嘴上說著閑聊的話，反而可以讓兩個情感表達不是那么濃烈的人相處得更舒服一點。
聊了一會以后，那邊開始招呼準備開拍了，李君連忙拿上劇本跑了過去。陳凡看了一下，羅浩此時正蹲在方凡菲的后面，在自己女神的身后他一副自得其樂的樣子。
忽然陳凡又感覺到了一陣波動，沒有猶豫他立刻朝著波動的方向走去。
他覺得這個波動就是那位喜歡分人尸體的義務警察發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