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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二六章 前夕

  “和我關系匪淺?”寧億霖皺了皺眉,絞盡腦汁也想不出自己什么時候認識這樣的大人物,從對方能指使得動洪荒遙,能讓南翼帶著一群人去自首,就可以看出,對方絕對能量驚人,這樣的人,還和自己關系匪淺,自己怎么不知道?

  劉素和寧萌聽得也有些發暈,自己家什么時候有了這么厲害的親戚朋友,而且這短短的幾天,外面竟然發生了這么大的事情。

  “任廳,您沒開玩笑吧?”寧億霖盯著任云山道:“不知道任總說的那個人是?”

  “寧總,這個我還真不敢說。”任云山苦笑道:“他既然不想讓寧總您知道,就必然有他的原因,我要是說了,責任我可擔不起啊。”

  任云山已經猜到了,背后出手的寧遠極有可能就是寧億霖的兒子,但是他還真不敢說出來,寧遠不想讓寧億霖知道,他此時要是泄‘露’了,萬一寧遠生氣,到時候即便是寧億霖說情,估計寧遠也不會放過他。

  “任廳,您不說是誰,我怎么幫您說情。”寧億霖是徹底被任云山勾起了好奇心,到了這種時候,任云山卻不愿意說,這鬧得寧億霖心中簡直像是貓爪一樣。

  “寧總,您放過我吧,我是真不敢說。”任云山陪著笑道:“不過您直接聯系洪荒遙的人,消息絕對能傳到他的耳中。寧總,這次我是真誠相求,還請寧總救命啊。只要這次寧總您肯說情,以后您要是有什么差遣,我任云山絕對沒二話,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任總,您要不說,這種事我真做不了主。也不好開口。”寧億霖搖了搖頭道:“不是我不愿意幫忙,實在是不清楚和對方的‘交’情。這么貿然的求情,我開不了口。”

  寧億霖也不是善茬,任云山不說,他是死活不松口。畢竟這種事牽扯的事情很大,誰知道會不會給別人帶來什么麻煩,對方幫忙,寧億霖已經很感‘激’了,又豈會去給對方增添麻煩。

  聽到寧億霖的話,任云山真是有些騎虎難下,他有心告訴寧億霖這背后的人是誰吧,又怕寧遠知道了怪罪,畢竟這次事情真正說了算的人是寧遠。可是他不告訴吧,寧億霖又不遠說情,真是兩難境地啊。

  “這樣寧總。我也不要您說情,您只要把我的意思告訴對方就行,至于對方愿不愿意放過我,那就是我的命了,怎么樣?”任云山退了一步道。

  “好吧,我一定傳達到。”寧億霖點了點頭。這點事倒是沒什么,任云山畢竟是正廳。這次萬一沒事,以后得罪這么個人,對寧氏集團也沒好處。

  “那我就謝謝寧總了,這么晚了,我就不打擾了。”任云山看了看時間,急忙站起身告辭。

  寧億霖一直把任云山送到‘門’口,看著任云山坐車離開,這才回到客廳,回到客廳之后,劉素就好奇的問道:“老寧,你說這次究竟是誰在幫我們?”

  “我也猜不出來。”寧億霖搖了搖頭道:“對方能讓洪荒遙來和我們簽合約,又能讓任云山等上‘門’,可見絕對不是一般人,這樣的人,還和我們關系匪淺,我是真想不出來是誰?

  “想不出來就不想了。”劉素笑道:“反正從目前看來,對方確實是沒什么惡意,既然對方肯幫忙,我想我們總有知道他是誰的時候。”

  “也是。”寧億霖點了點頭,沉‘吟’了一下道:“我先給秦先生打個電話,看看能不能問出什么,同時也把任云山的事情說一下。”

  說起烈手,寧億霖這才反應過來,無論是烈手還是尤新泉,見到他都不是一般的客氣,而且有些低三下四,按說人家是幫忙的,沒必要那種態度才是,此時想來,任云山說的事情十有應該是真的。

  一邊想著,寧億霖一邊撥通了烈手的手機,電話響了一分鐘不到,烈手的聲音就傳了過來:“寧總,有什么事嗎?”

  “秦先生,這么晚了還打擾您,真是不好意思。”寧億霖很是客氣的說道,不管洪荒遙是什么原因幫忙,人家畢竟是幫忙了,寧億霖自然很客氣。

  “寧總客氣了,有什么事情您就吩咐?”烈手笑道。

  “秦先生,我想問洪荒遙注資我們寧氏集團,究竟是什么原因?”寧億霖問道。

  “寧總,有些事您該知道的時候自然就會知道,何必問那么多呢,您只要知道我們沒惡意就行了。”烈手道。

  “秦先生,我知道這次是有人幫我,我只是想知道幫我的究竟是什么人,以后也好感謝不是?”寧億霖道。

  “寧總,您一定會知道的。”烈手笑呵呵的道:“您還有事嗎,沒事我就先掛了。”

  “是這樣的,剛才‘交’通廳廳長任云山來我這兒了。”寧億霖道。

  “‘交’通廳的任云山?”烈手輕聲嘀咕一句道:“寧總,我知道了,這事您不用管了。”

  掛了烈手的電話,寧億霖依舊是滿頭霧水,最后只能暫時打住,正如烈手所說,寧億霖也感覺得到,對方確實沒惡意。

  烈手此時正在寧遠的房間,掛了電話,他就笑著向寧遠道:“寧爺,可能有人猜出了您的身份,剛才江東省‘交’通廳的任云山去了寧先生哪兒,估計是去求情的,不過這個任云山也識趣,并沒有說出寧爺您來。”

  “任云山!”寧遠微微一笑道:“估計是南翼牽扯進來的人,‘交’通廳,倒也是實權部‘門’了。”

  “寧爺您的意思是?”烈手問道。

  “我沒什么意思,既然做了,就要付出代價。”寧遠淡淡的道:“已經臘月二十五了,這件事還是盡快了解的好。”

  市政fu大院,常家,常高峰和李躍中此時也正坐在客廳,常高峰的臉‘色’是相當的難看。

  今天下午的常委會常高峰雖然沒參加,然而作為常務副,常高峰或多或少也聽到了消息,南翼事件不僅牽扯到了他,而且同時牽扯進不少人,甚至包括‘交’通廳的任廳長。

  原本常高峰還指望任云山處理這件事,以任云山的能量,想必能讓南翼知難而退,或者說把這件事控制在可控制的范圍之內。

  然而事實卻讓常高峰很失望,根據得到的消息,一個多小時之前,任云山竟然去了寧家,這意味著什么,意味著任云山面對這件事也無能為力。

  “姐夫,現在我們該怎么辦?”李躍中早已經慌神了:“南翼可是知道我們不少事呢,如今這件事雖然暫時被壓住,但是只要南翼在一天,我們就要提心吊膽。”

  “怎么辦,我怎么知道怎么辦?”常高峰冷哼道:“都是你,辦事也不長腦子,都不看看你能不能壓得住壓不住南翼,竟然和他攪合的那么深。”

  “姐夫,我和南翼認識多年了,誰知道他竟然會干出這么蠢的事情來。”李躍中也很是無語。

  要說南翼是被抓了,李躍中倒是能接受,問題是南翼是直接自首的,以南翼犯的事,槍斃十回都夠了,南翼這么做和自殺沒什么區別,這別說李躍中想不通,就是很多人都想不通。

  “現在說什么都晚了。”常高峰嘆了口氣,看向李躍中道:“小忠,事情真要控制不住,你就一個人全部扛了,只要有我在,總有你出來的時候,如果我們兩個人都完了,那就徹底完了。”

  “姐夫,我懂。”李躍中點了點頭道:“您放心,您和南翼從來沒打過‘交’道,這件事絕對直接牽扯不到您,我絕對會咬住的。”

  李躍中并不傻,常高峰是他的姐夫,又是常務副,只要常高峰在外面,還是常務副,那么他絕對有出來的時候,畢竟他犯的事還不至于判死刑,而一旦常高峰倒了,他的后半輩子估計就要老死在里面了。

  時間倒退,就在任云山離開寧家的同時,寧海市的一號靳建平接到了一個電話,電話接通,靳建平就急忙恭敬的道:“王書記,您好,請問您有什么指示?”

  “指示!”王孔學冷哼一聲道:“我說靳建平,你的黨‘性’是越來越禁不住考驗了。”

  聽到王孔學的這句話,靳建平背后的衣衫當下就被冷汗打濕了,省委一號說自己的黨‘性’禁不住考驗,這可是非常嚴重的問題。

  “王書記,您批評的事,我有事有什么做的不好的地方,請進指正,我一定改,還請王書記給我一次機會。”靳建平急忙表態。

  “南翼自首已經這么長時間了,你們寧海市委怎么還沒有采取措施,難道還要我教你怎么辦嗎?”王孔學淡淡的道。

  “王書記批評的對,我馬上采取措施。”靳建平倒吸一口涼氣,沒想到這件事竟然讓王書記親自‘插’手。

  “知道錯了就是好的,我等你的消息,對于一些害群之馬,絕對不能手軟,把這些害群之馬清理出隊伍,才能讓我們的隊伍越發的純潔,越發的公正,才能更好的為群眾服務。”

  說完這句話,王孔學直接就掛斷了電話,然后再次撥了一個號出去:“喂,紀檢委安書記嘛,我是王孔學。”

  “王書記您好,您有什么指示?”省紀檢委安書記急忙道。

  “讓人調查一下‘交’通廳任云山,外界穿的沸沸揚揚,說任云山通知和不法分子有關系,我們必須還任云山同志一個清白。”王孔學淡淡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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