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特殊病例
張毅在三位國醫圣手的注視下，走到床沿邊坐下，伸手抓住中年婦女的手腕，手指搭在她的脈搏上，靜靜的感受著她的脈象，同時，開口詢問道：“阿姨，您的身體有什么癥狀？”
中年婦女打了個哈欠，精神并不是太好，聽到張毅的詢問，一股火氣直沖腦門，悶悶不樂的說道：“精神不好，總是恍恍惚惚，心煩意亂，睡覺都不踏實。另外，我經常性的口渴。這醫院的醫生都沒用，我來這里十幾天了，他們前后告訴三種毛病，也按照那三種毛病治療，可是沒有一點的效果。”
張毅詢問道：“你的意思是…醫院方面到現在，都沒有確定你的病情？”
“是！”
中年婦女惱怒道。
張毅暗暗無語，感受著中年婦女的脈象，足足過了兩分鐘，他才皺著眉頭說道：“阿姨，您把舌頭伸出來。”
中年婦女伸出舌頭，當張毅的目光落在上面后，便看到她的舌苔很少，脈細弱略呈嫩紅色。
終于！
張毅松開中年婦女的脈搏，深深皺著眉頭站起身，走到窗口，默默思考著中年婦女的病因。
這種病！
他是第一次碰到，甚至從來沒有和她的病癥相似的情況。
曾經，他翻看過不少醫書，所以他需要從醫書中想到這種情況的病癥。
三位國醫圣手，并沒有打擾張毅的思考。他們交流著眼神，一個個暗暗苦笑。他們心中都明白，也幸虧是他們三位。否則，就算是明醫級別的中醫來診斷，都不可能診斷出這位患者的病癥。
幾分鐘后。
楊玲終于忍不住說道：“小毅，其實院方犯了個錯誤。”
張毅轉過身，看著楊玲問道：“什么意思？”
楊玲苦笑道：“其實，這是病癥本不應該出現在明醫考核的范圍，而是應該在國醫大師考核的范圍。這種病屬于高度疑難雜癥。很多中醫都知道這種病癥的存在，但卻沒有很好的治療辦法，就算是明醫。也只能用藥物穩定病情，而不能治愈。”
張毅恍然，不過他已經想到一種病癥的名稱，但是卻不敢百分之百確定。看著三位國醫圣手級別的老中醫滿臉苦笑。他有些猶豫，到底要不要把自己思考的那種病癥名稱說出來。
唐明德說道：“張毅，其實你的醫術，我們都見識到了，如果你沒辦法診斷出她的病癥，我們也會讓你通過明醫稱號的考核。”
馮翰林點頭說道：“沒錯，之前四種病例，你的治療效果都非常好。甚至第一種病癥的治療效果，已經超出了我們的能力范圍。所以…”
張毅舉斷馮翰林下面的話。認真說道：“三位前輩，這種病癥，我的確是第一次遇到，但我曾經在一本《金匾要略》典籍中，看到過關于這種癥狀的講述，差不多和這位阿姨的情況一樣。我還想在問一句，如果阿姨回答的問題，和我在典籍中看到的一樣，我想差不多就是那種病癥了！”
唐明德和馮翰林，楊玲三人面面相覷，他們聽到張毅的話，就已經明白，張毅已經診斷出中年婦女的病癥，因為他們同樣是在《金匾要略》中學習到治療這種病癥的方法。
張毅問道：“阿姨，您是不是有哭笑無常，根本控制不住的情況？”
中年婦女眼睛睜大，立即重重點頭說道：“對對對，有這種情況。”
張毅轉頭看向楊玲三人，認真說道：“三位前輩，我的診斷結果是：臟燥病癥。《金匾要略》典籍中有記載：婦人臟燥，喜悲傷欲哭，象如神靈所作，數欠伸，甘麥大棗湯主之。”
楊玲用力鼓掌說道：“好好好，果然是博學多才。中醫界中醫很多，甚至達到明醫級別的中醫，都很少有人會翻看《金匾要略》，你的診斷沒錯，她的確是患有臟燥病癥。”
唐明德和馮翰林紛紛點頭，表示支持楊玲的話。
楊玲笑道：“張毅，既然你連治療方法都說出來了，證明的這五種病癥都已經考核成功，恭喜你成為明醫。二十歲的明醫！”
張毅臉上浮現出欣喜神色，感激道：“多謝三位前輩指點。”
馮翰林搖頭說道：“你不用謝我們，如果要謝，就去謝謝你的師父。說實話，二十歲的明醫，在六十多年前，倒是出現了兩位，但這六十年里，卻再也沒有人能夠達到。張毅，你是年輕一輩中，最優秀的中醫接班人。”
張毅連忙謙虛道：“前輩，您過獎了。我可不敢承認是年輕一輩中最優秀的！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我還有很多不足的地方，還需要繼續學習。”
唐明德滿意的點頭贊嘆道：“能夠擁有這份成就，卻不驕不躁，委實難得。張毅，我看好你，說不定等到將來，又有一位神醫橫空出世啊！”
神醫？
張毅神色微微一動，開口詢問道：“馮前輩，剛剛您說的，六十多年前，有兩人在二十歲的時候達到明醫境界，是哪兩位前輩？”
馮翰林遲疑了一下，轉頭瞟了楊玲，這才面色復雜的說道：“圣手神醫莫文峰，奪命魔醫郝成逍。”
張毅心中一震。
是兩位師父？
他們和自己一樣，在二十歲之前，就達到了明醫境界？
楊玲雙眼微瞇，敏銳的從張毅神色捕捉到一絲異樣，心底更堅定了自己的猜測，張毅的師父，就是那個負心漢，那個讓自己惦記了大半輩子的男人。
“好了，既然張毅已經通過了明醫考核，那咱們的任務也結束了。張毅，跟著我們回京南市中醫考核協會吧！在你的明醫證明上面，我們三位需要簽署自己的名字。”
張毅連忙點頭說道：“謝謝三位前輩，現在已經過了中午，午飯就由我來負責吧！”
馮翰林和唐明德兩人相視一眼，紛紛點頭表示同意，而楊玲則笑著說道：“就算你不邀請我，我也打算在你拿到明醫證明之后，跟著你去坐一坐，討頓飯吃。”
張毅微微一笑，看著那名中年婦女說道：“阿姨，您的病我已經診斷出來，而且還有這三位前輩掌舵，所以，我會把治療方法，告訴中醫院方面的醫生，只要您好好的調養，相信用不了多久，您就能夠痊愈。”
中年婦女感激的看了眼張毅，開口說道：“能不能給我你的聯系方式？等我病好了我，我登門道謝。”
張毅擺手說道：“阿姨，您就不用客氣了，治病救人乃是醫生的天職，這是我應該做的！”
說完，他轉身跟著楊玲三人，朝著房門外走去。
房門外！
急切等待的眾人，當看到四人從病房里出來后，頓時一個個流露出好奇神色。依舊是杜如林急促問道：“怎么樣？考核通過了嗎？”
楊玲沒好氣的說道：“我說老杜，你也太不厚道了。這最后一位病人，她的病癥就算是用在國醫圣手級別的考核中，都毫不為過，你們醫院都沒有診斷出病人的病癥，就把她推出來，讓她加入這次的考核中，實在是有點過分。”
杜如林神色一怔，對于這件事情，他壓根就不知道，轉頭看了看幾位副院長，還有那幾位面露尷尬的老中醫，眉頭皺起，沉聲問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名老中醫苦笑道：“院長，這位病人病情特殊，我們嘗試過很多辦法，最終治療效果都沒有用，我們這不是看到有三位國醫圣手級別的中醫大師到來，所以才把那位病人推出來，一方面能夠用在考核的事情中，一方面也能借助三位的手，徹底的診斷出病人的病情，并且給出正確的治療方法。”
“胡鬧！”
杜如林面色變得格外陰沉，怒聲喝道：“你們連病人的病情都診斷不出來，怎么能為病人治療？萬一出了事，誰能夠負的起責任？”
幾位老中醫臉上浮現出羞愧神色，低頭不語。
杜如林轉頭看向楊玲，苦笑道：“這件事情，是我們醫院的責任，也是我的責任，我會嚴肅處理這件事情的！希望沒給你們的考核，造成太大影響。”
說著！
他再次看向張毅，苦笑道：“小友，抱歉。”
張毅搖頭說道：“杜院長，您不用對我說抱歉，但我希望醫院方面，以后對待病人要慎重。我師父自從第一天教給我中醫知識，就告誡我：醫者父母心，對待每一位病人，都要像是對待自己的家人一般，竭盡全力去治療他們，照顧他們。”
杜如林重重點頭：“張毅小友，你的這番話，我杜如林記住了。不知小友的師父是哪位？”
張毅搖頭說道：“抱歉，我不能說。”
杜如林迷惑道：“為什么？”
張毅說道：“我有我的原因，希望杜院長見諒。”
楊玲是眾人中最想從張毅口中確認的那位，但看到張毅的態度，她便擺了擺手，開口說道：“張毅已經通過了最終的考核，獲得了明醫資格的稱號。我們需要去中醫考核協會，為他頒發明醫資格證明，就不在這里多打擾了。”
杜如林神色一呆，驚呼道：“通過了？這…這怎么可能？不是說最后那種病例，是國醫圣手級別的考核題目嗎？”
楊玲說道：“張毅診斷出來，并且有著很好的治療手段。所以，他成功了。對于治療方法，我們會告訴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