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凡嫌祖師曾使用過的雙锏太輕,這自然讓田不為驚愕,對于蕭凡的肉身力量也感到不可思議。
“師父,弟子真的覺得此锏太輕,握在手中輕飄飄的,沒有一點感覺。”
蕭凡撓了撓頭,有些尷尬地說道,看起來有種憨憨的感覺。當著師父的面說祖師的兵器太輕,這實在有些不敬,可這锏的確不應手。
“你若真覺得此锏太輕,那么我們無為峰的兵器庫中怕是沒有適合你的兵器了。這里所有的兵器就數這對銀精打造的雙锏最重。”
田不為說道。
蕭凡的眼中閃過一抹失望之色,沒想到想要一件趁手的兵器這么難。正當他深感失望之時,眼角的余光突然看到了一物。
“師父,那是什么兵器?”
蕭凡指著墻角,那里有一柄黝黑的兵器,像是一把斷了劍尖的重劍,而且沒有劍鋒,也沒有劍尖。整柄劍就只有劍柄與劍身,若是不看劍柄,倒有些像是一把巨大的鐵尺。
這柄重劍上已經染上了厚厚的塵埃,連蜘蛛網都有,可見有多少的年頭都無人碰過了。
“這是無鋒重劍,乃祖師當年從某個古洞中所得,帶回來之后就一直存放在這里。由于劍鋒已斷,也就沒有人使用過它。”
田不為說道,有些怪異地看著蕭凡,沒想到他會對這柄毫不起眼的斷劍感興趣。這柄黝黑的重劍沒有劍刃,也沒有劍鋒,不知道是何材質打造,連田不為都未多看過一眼。不過它始終是祖師留下的東西,所以便一直存放在兵器庫中。
“無鋒重劍?”
蕭凡蹲下來伸手抹去蜘蛛網與灰層,劍體完全顯露在眼前。
這柄重劍通體黝黑,其上刻劃著一縷縷紋絡,晦澀難明,劍尖斷裂處很整齊,像是被鋒利的神兵斬斷。
蕭凡伸手握住劍柄,心中立馬一驚,隨意一提之下,竟然沒有提起來,可見此劍非常之重。
“怎么,難道你真要選這無鋒重劍?”
田不為驚疑地說道。
“是的師父,這般重劍就歸我了。”
蕭凡運力于臂,將無鋒重劍拿了起來,仔細地看著劍身。
“咦。”
蕭凡的目光突然定格在劍柄與劍身相連之處,在那里看到了十二個古老的小字。
“重劍無鋒,大巧不工,獨孤劍魔。”
這十二個古字很難發現,因為它們與劍身上刻劃的紋絡相連,若不是仔細看根本就看不出來。
“小凡,你說什么?”
田不為臉色震驚。
“師父,這無鋒重劍上刻有小字,曾應該是一個叫做獨孤劍魔前輩的兵器,師父可知道那獨孤劍魔是何人?”
蕭凡將無鋒重劍遞給田不為。田不為伸手接過,入手的一剎那只覺得手腕一沉,心中吃驚不已。
“此劍起碼有一千五百斤之重!”
田不為拿在手中掂量,覺得頗為沉重。連他這種以修煉武技為主的宗師級別人物都覺得此劍有些偏重了,然而蕭凡卻能將其拿在手中,看起來還并不太吃力。
“嗯,師父說得是。無鋒重劍當有一千五百斤以上,弟子拿著很吃力,現在還不能駕馭,不過將來應該沒有問題。不知道師父是否聽說過獨孤劍魔這樣一個人。”
蕭凡再次問道,對于劍身上刻下的人名很是好奇,畢竟能使用這般沉重的兵器的人絕非等閑之輩。而蕭凡能在武者境界就拿動這柄重劍,那是因為血脈的緣故,肉身強于同階人數倍以上。
“獨孤劍魔...”田不為仿若自語,將目光從劍身上收了回來,道:“傳聞他是五千年前的人物,當年橫空出世,以一柄削鐵如泥的輕劍連敗東方神州十大高手,他所自創的獨孤九劍更是威震神州。”
“獨孤前輩這么強?”
蕭凡吃驚,想不到獨孤劍魔竟然是名絕世高手。
“當然。”田不為點頭,隨即道:“只是獨孤劍魔此人亦正亦邪,自他出道以來死在其手中的人數不勝數。只要他看不慣的就必會死在其劍下。當時的各大宗門都不愿與他為敵,單打獨斗,各大宗派最強者都無法與其爭鋒。后來獨孤劍魔遠走天下,但求一敗,傳聞最終未能如愿,當年他在三花聚頂這個境界中已然無敵了。”
“這么一個傳奇人物,想不到這柄無鋒重劍居然是他所留下的。”
蕭凡自然吃驚,也很欣喜。本以為找不到合適的兵器,然而現在得到了這柄重劍,日后突破到后天境界時便可使用。雖然過于沉重,但平日里帶在身上也算是對肉身的一種鍛煉。
“師父,弟子有一事不解。您說獨孤前輩當年手持一柄削鐵如泥的輕劍,想那獨孤九劍必然也是走的輕盈破招的路子,可為何他會留下這么一柄重劍?”
田不為看了蕭凡與無鋒重劍一眼,道:“有另一則傳聞,當年獨孤劍魔走遍天下難求一敗,后來便漸漸淡出人們的視野。在他銷聲匿跡之前自創了一套玄鐵劍法,改輕劍為重劍,講究的就是大巧不工,以拙破巧。只是卻沒有人見識過他的玄鐵劍法威力如何,不過今日得知這無鋒重劍是他當年之物,可以想到他當時必然遇到了大敵,否則豈會讓這重劍斷掉了劍尖。”
“看來每個時代都有不出世的高手,想那獨孤前輩何等了得,最后竟然也被人折斷了劍尖。”
蕭凡嘆息,想起了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的老話,沒有人敢說自己是絕對無敵的。
田不為不語,沉吟了許久,最后深深一嘆,道:“現在為師終于明白祖師當年為何郁郁寡歡。祖師能帶回這柄重劍,想來多半得到了獨孤劍魔的劍訣,可惜祖師卻無法煉成。傳聞獨孤劍魔的劍訣是結合自身的情況而創,別人很難學成。”
“師父說的是。”
蕭凡點頭,天下武技萬千,絕大多數都是大眾化的。然而有的武技卻具有特殊性,需要在十分苛刻的條件下才能煉成,有些武技更只有開創者能修煉,別人幾乎不可能學成。
“好了,我們走吧。狩獵大賽在即,這兩好好養精蓄銳。這次的狩獵大賽對于你來說無異于生死挑戰,萬不可有絲毫大意。”
田不為叮囑,出了密室后拿出兩道符紙遞給蕭凡,道:“這兩道篆刻的符紙可發揮后天境界三重天全力一擊的力量,你帶著,關鍵時刻或許會有大用。”
“多謝師父。”
蕭凡接過符篆,并未多言。將符篆收入儲物戒指中后向著田不為行了一禮,轉身離開。
回到自己居住的小院中,蕭凡聽到房間內傳來談笑聲,笑得有些猥瑣和下流。
“嘿嘿,二師兄,早就跟你說過不用擔心,你看這女奴多聽話。讓她像狗似的趴著就趴著,讓她將屁股翹起來就翹起來,讓她脫光衣服開張雙腿就張開雙腿,哈哈哈!”
這是三師兄張鵬的聲音,帶著一絲邪惡,讓蕭凡心中頗為詫異,不知道他們在談論誰。
“師弟,你還是小心為妙。今讓她來這里,難道就不擔心有紫霞峰的眼線嗎,要是被他們發現了,恐怕會有不必要的麻煩。”
“師兄,你這是杞人憂天。紫霞峰的人雖然放肆,但還不至于來到無為峰上,放心吧。”
張鵬回應,緊接著蕭凡就聽到他一聲沉喝,道:“跪下來給我和二師兄奉茶!”
“是!”
房中傳出女子的聲音,帶著一種說不出的屈辱感。
“哎呀,你們好壞,這個姐姐好可憐哦。”
蕭凡一愣,小囝囝竟然也在。當下推門而入,眼前的一幕讓他目瞪口呆。
只見那個丹藥坊的女弟子跪在地上,低著頭雙手奉上熱茶遞到二師兄蔡鶴軒和三師兄張鵬的面前。小囝囝坐在一張椅子上看著那個女弟子,眼中閃爍憐憫的光芒。
蕭凡推門而入,驚動了幾人,同時抬頭望來。
“小師弟,你回來了!”
蔡鶴軒與張鵬大喜,同時起身笑著走向蕭凡。
“大哥哥,嗚嗚,囝囝好想你。”
小囝囝直接飛奔過來,縱身投入蕭凡的懷里。
“囝囝乖,這些日子過得開心嗎?”
“嗯。”小囝囝使勁點頭,小臉上笑容燦爛,道:“爹和娘對囝囝可好了,每天都有好多好吃的。”
說著,小囝囝拍了拍自己的小肚子,繼而道:“你看囝囝的肚子都圓了呢,吃得好撐。”
蕭凡莞爾,看到小囝囝開心的樣子,心中感覺暖暖的。
“二師兄,三師兄,她是怎么回事?”
蕭凡將目光落在丹藥坊的女弟子身上,疑惑地問道。
“嘿嘿,師兄說過會給你出這口惡氣,師兄這么帥氣又有魅力的男人,當然是一言既出駟馬難追。”
張鵬故作風雅地甩了甩頭發。
“裝你的騷包。”二師兄蔡鶴軒以鄙視的眼神看著他,撇了撇嘴道:“明明就是你自己發情了,想要找個發泄的工具,卻硬要把義氣掛在嘴上。”
“大哥哥,三師兄是壞人。”
小囝囝突然說出這么一句話,差點沒將正要反駁蔡鶴軒的張鵬給嗆著。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嘿,事情是這樣的。”
當下張鵬就將事情的經過添油加醋地說了出來,蕭凡聽得睜目結舌,極度無語,真不知道該怎么說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