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您回來了,陸師姐帶回的人是不是真的資質絕佳”
一個年約二十七八的男子從前方的院落中走出,身高八尺,體型健壯,面容頗為俊逸,身穿青色衣衫,臉上帶著笑容。
當他看到田不為身后的蕭凡時,后面的話立時就咽回肚子里,表情甚是精彩,小心翼翼地問道:“師父,該不會是你耍無賴將他給搶到我們無為峰來了吧?”
“啪!”
田不為一巴掌拍在男子的頭上。
男子將頭一縮,哎唷一聲,一臉委屈之色。不過很快就笑容滿面,睜大著眼睛湊近田不為,嬉笑道:“嘿嘿,師父,那個啥,你是不是被火熏了?”
“鶴軒,你個臭小子,你才被火熏了。”田不為黑著臉,怒哼一聲,道:“我是被那群混賬給氣的!天資好的都被他們給搶去,潛力差的全都推給我。我要是有那個實力,真想在鐵霸天、戰無極、紫陽的臉上抽上幾巴掌以解心頭之氣!”
“嘿嘿,我說師父你的臉怎么那么黑,還以為是被火給熏了呢,原來是被氣的。”蔡鶴軒偷笑,而后輕聲道:“你不是沒有那個實力么?想扇他們的臉啊,以后弟子幫你完成心愿,讓他們將臉伸過來給你扇好不好?”
“對,對,師兄說得對。”院落中再次走出一人,也是二十多歲的樣子。身材修長,身穿淡黃色衣衫,一雙眼中泛著桃花,哈哈大笑著,道:“師父,您說是要扇他們的左臉還是右臉。您若要扇他們右臉,到時候我和師兄就讓他們將右臉伸過來,怎么樣,是不是很感動?”
“你們兩個混賬小子,連師父也敢調侃!”
田不為臉色雖然依舊難看,不過眼中卻有了笑意,而后壓低聲音叮囑道:“說這話你們就不怕被人聽到?若是被那幾個家伙知道了,你們兩個小子吃不了兜著走。”
“怕什么?”蔡鶴軒聳了聳眉毛,看了另外一個男子一眼,道:“張鵬師弟,要是被人聽到了,我們就說是師父教導有方。師父是誰,怒吼一聲他們就得嚇到尿褲子,還敢來找麻煩嗎,是不?”
“嗯,師兄言之有理,師父虎威如山,他們敢蹦跶?”
張鵬附和。
“兩個臭小子,找打!”
田不為看似發怒,實則心中的郁悶與怒氣早已消失得差多不了,抬手就要給蔡鶴軒與張鵬一記爆栗,卻被他們笑著躲開了。
他們兩人就是田不為十年前下山,在外面偷偷帶回來的兩個天才。兩人擁有相同屬性的——黑暗。
這種很強大,乃神級的,先天起步高。黑暗有兩種特性,其一,能散發出黑暗氣息,使對手的心中產生負面影響,從而影響其戰斗能力。其二,真氣中的黑暗力量帶有很強的腐蝕效果。
的等級分為廢、低等、靈、神、圣、仙。像蕭凡的虛武之魂,在別人的眼中就是墊底的低等。
一個神級的,在這個大陸絕對是炙手可熱的人,各個大宗門都會爭搶。田不為也是運氣好,尋找到了蔡鶴軒與張鵬兩個擁有黑暗的人。
只是,這十年來,田不為卻不敢讓他們兩個在人前顯露出一點過人之處,否則一旦被發覺,其余幾脈必會想方設法(“六夜言情”看 來將他們挖走。
“鶴軒,鵬兒,你們將九重崩勁練到什么程度了?”
“嘿嘿。”蔡鶴軒悻悻一笑,低聲道:“快修煉到第二重了,話說這個九重崩勁太難了,不適合我們修煉。”
“是啊師父,我們這種還是內外兼修的好,否則浪費了天賦。那九重崩勁,我看還是算了吧。除了開創這武技的祖師以外,真難想象還有人能將其修煉到第三重以上。”
張鵬也這般說道,他們自問悟性不差,根骨也不錯,可是修煉那九重崩勁卻總是有屏障,難以精進。
“哎!”田不啦啦文學llwx.為嘆息,眼中并沒有失望之色,搖頭道:“這九重崩勁的確難以煉成,除了我們這一脈的祖師外,沒有任何人能練到第三重。這種武技實在是太難了,對于經脈與筋絡的要求太高。而且隨著自身實力的增長,這種要求會越來越高,強行修煉必會讓經脈與筋絡破碎,后果不堪設想。”
蔡鶴軒與張鵬點頭,他們早就發現,每次修煉九重崩勁運勁發力時,手臂上的經脈與筋絡就如同火燒。修煉的時間過長時,更是如刀割一般的痛。
“好了,為師要去休息了,記住不準離開無為峰。”田不為說道,剛走出幾步,轉身看著蕭凡,道:“尤其是你,給我待在無為峰上,寸步不準離開此峰,免得被人嘲笑,為我無為峰一脈丟臉。現在讓你的二師兄與三師兄領你去住處,日后在修煉上有不懂之處就去問他們,不要來找我。”
“弟子知道了。”
蕭凡點頭,并不多言,面上也沒有半分委屈之色。
“師弟,你叫什么名字?”
蔡鶴軒走到蕭凡身邊,上下打量。
“咦。”張鵬輕咦,道:“師弟根骨倒是奇佳,按理來說應該是個武修奇才,可是師傅黑著個臉,難道其中有隱情不成?”
“是啊,師弟到底是怎么回事?”
蔡鶴軒問道。
“師弟蕭凡拜見二師兄、三師兄。事情是這樣的”
當下蕭凡便將事情的經過說了出來,蔡鶴軒與張鵬面面相覷。一個根骨奇佳天資驚艷的人,卻擁有與其天資根骨相反的低等,真是老天不公。
“蕭師弟,你不用擔心。只要你不離開無為峰,就不會有人來笑話你,也不會有人欺負你。以后在修煉上有什么問題,你就問我們,我們一定會為你解答的,現在你先跟我們去打理好房間。”
蔡鶴軒說道,拉著蕭凡往小院中走去,張鵬也跟著走向小院。
路上,蕭凡打量四周,這里一共只有五座院落。據兩位師兄說,其中兩座院落是弟子們的住處與修煉的場所,有兩座是師父與師娘的住處與練功的地方,還有一座是廚房與用來堆雜物的地方。
“蕭師弟,其實先天并不一定就決定了一個人未來的強弱。不同的人,即便是擁有相同的也有不同的成就,只要你不放棄,我相信以你的根骨,終究會有前途的,證明給那些人看,將來狠狠打那些嘲笑你的人的臉。”
“謝謝兩位師兄,我們無為峰一脈,將來必定會成為宗門第一脈。”
蕭凡說道,聲音并不激昂,像是隨意一說。蔡鶴軒與張鵬也沒有多想,認為只是蕭凡少年氣盛說出的話而已。
他們將蕭凡帶到了小院正中間的房內,與他們的房間相隔一堵墻,而后開始整理房間。隨后,張鵬轉身離開,要去給蕭凡抱來一床被褥。
蕭凡啦啦文學llwx.叫住了張鵬,從儲物戒指中拿出一床舊被褥,這讓蔡鶴軒與張鵬都一陣愕然。
“蕭師弟,你真是想得周全,連被褥都帶來了。話說你怎么會有儲物戒指?”
兩人都有些驚訝,儲物戒指雖然不算珍貴,在大宗門中可以說很普通。可蕭凡才剛剛進入宗門,田不為也不可能給他儲物戒指。
“是陸師姐送給我的。”
蕭凡撓了撓頭。
“喲,竟然是陸師姐送的,這可不簡單吶。”
兩人同時驚叫,眼神也變得激動起來,整個人跟打了雞血似的。
“我怎么就忘記了,聽說你就是陸師姐帶回來的。這一路如此遙遠,肯定不可能是你自己走來的。老實交代,是不是陸師姐帶你趕路的?”
蔡鶴軒微瞇著眼睛,眼神有點色色的,而張鵬更是夸張,嘴角都有口水了,一雙眼中桃花綻放。
“這一路上都是陸師姐拉著我施展輕功飛行的。”
蕭凡實話實說。
“真的?”張鵬眼神炙熱,一把抓住蕭凡的手湊到鼻間貪婪一嗅,一臉陶醉地說道:“唔,好香,難道這就是陸師姐那玉手上的女兒幽香么?”
蕭凡只覺得渾身一寒,雞皮疙瘩起了一層又一層,看著陶醉其中的張鵬,尷尬地說道:“三師兄,我可以告訴你先前方便后忘記洗手了么?”
張鵬觸電似的將蕭凡的手甩開,眼角抽動了一下。而后干咳了兩聲,裝著若無其事的樣子,道:“即便師弟的手上有百種味道,我也能從中嗅出那一縷屬于陸師姐的幽香。”
“哈哈哈噗!”
蔡鶴軒直接笑噴了,實在是忍不住了。笑罷,他親昵地拉著蕭凡的手,眨了眨眼睛,色瞇瞇地問道:“師弟,你說說拉著陸師姐的玉手有什么特別的感覺。肌膚是不是很滑嫩,有沒有觸電的感覺,手感是不是極好,哎,真羨慕你的福氣。”
“嘿嘿。”張鵬也淫笑著將臉湊近蕭凡,一臉神秘的樣子,道:“師弟,你那時候是不是很陶醉?哦對了,晚上你可千萬別意淫陸師姐的仙姿玉骨而套弄下體啊,你還年輕,這種事情次數多了有傷身體。”
蕭凡無語,一張臉脹得通紅。從小在山村中長大,幾時聽過這樣的話語,一時間不知道該怎么說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