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玲在旁邊摟著小麗“咯咯”笑了起來,說道:“沒想到我們小麗比小花它們的豹鼻子都靈,循著大力的臭味就找來了”。
“哈哈哈”大家都笑了起來,大力舉起大拳頭沖著玲玲晃悠起來,滿臉的笑意。
大家說笑了一會兒,大力站起對小麗說道:“既然來了,就多住幾天吧。玲玲,幫幫忙,給你爸爸打個電話請幾天假”,玲玲爽快地說道:“那是自然了,我小麗姐來了,怎么也要陪我們姐幾個親熱親熱,還用你說”說著,拿著電話就跑了出去。
大力隨即看看小麗的眼睛,心疼地說道:“跑了一天的路了,你先到我房間歇會吧?”
瑩瑩捂著嘴在旁邊捅捅張娃,偷偷嘀咕道:“魔鬼教官,你學學人家大力,小麗姐還沒過門人家就疼上了。你就不能學得溫柔點?別老跟個魔鬼似的,怪嚇人的”。
“去你的,我什么時候跟個魔鬼似得了?”張娃揚手對著瑩瑩比劃了一下。
眾人注視著大力拉著小麗走出客廳,小雅扭過頭望著萬林說道:“你注意沒有,小麗的眼睛中有著一種淡淡的憂愁,大力也在刻意掩藏著什么,小麗家里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萬林點點頭,看了一眼邊上的玲玲幾人,見她們也都在點著頭。成儒低聲說道:“小麗家境很困難,一定是家中出了什么事情”。
這時,珊珊媽提著暖壺走進來給桌上的茶壺蓄水,小雅趕緊問道:“大姐,小麗剛才吃飯,跟大力說什么了嗎?”
珊珊媽扭頭看了一眼屋外,低聲說道:“他們說話的時候,我正在廚房操作間熱菜,隱隱聽到小麗說他弟弟怎么了,還有低低的抽泣聲,具體的沒聽清”。
萬林幾人相互看了一眼,心中暗道:果然小麗家中出事了,難怪這么著急的找大力,一定是自己無法應付了。
萬林聽到珊珊媽的回話,抬起頭向客廳外望去,卻突然發現張娃站在門口,身子正倚靠在門框上,仰頭呆呆地望著湛藍的天空,臉色煞白,可瞪得圓圓的雙眼卻已經變得通紅。
吳雪瑩此時也發現了張娃的異常,她驚惶地跑過去一把拉住張娃的手臂,一邊使勁搖晃、一邊驚恐地喊道:“你怎么了?你怎么了!”兩只黑白分明的大眼睛中含著極度驚恐的神色。
吳雪瑩知道張娃是個極為豁達的人,現在看到他突然變得這樣傷感,頓時讓這個隨時關注著張娃一舉一動的姑娘,從心底感到了一絲恐懼。
小雅幾人聽到瑩瑩驚恐的聲音,目光一下轉向了張娃。張娃木然的望著空中,好像根本就沒聽到瑩瑩的問話,兩只眼睛慢慢變得越來越紅,兩顆黃豆大的淚珠從眼角慢慢向下滑落。
吳雪瑩驚呆了,她使勁搖晃著張娃的手臂,帶著哭音一個勁地喊道:“你怎么了?你怎么了,娃娃,你怎么了?”
張娃慢慢轉過身來,輕輕將吳雪瑩推開,筆直地站在門口望著大家,一字一句地對著室內所有人說道:“小麗家不管遇到了什么事情?這次我來幫他,你們誰也不要跟我爭!”
他說完,抬手使勁抹掉了臉上的淚珠,眼光中突然冒出一股精光,眼光直直地看著屋內的每一個人,似乎誰要跟他爭搶,他就要跟誰玩命似得。
客廳內靜靜地沒有一絲聲響,大家望著突然變得面目有些猙獰的張娃,心中突然明白了。
去年,就是去年!也是在他們執行任務期間,蓉蓉家中突生變故,也是在無奈中遍尋著自己最最親愛的人。可張娃不在,突擊隊所有的兄弟都不在!一場車禍生生奪走了蓉蓉的父母。
此時此刻,張娃一定是突然回想起了去年的這個時候,蓉蓉當時那絕望地眼神、那渴望著他給予溫暖時的景象,一定是深深印刻在他的心中了。
張娃是在還債啊!他要把這筆深深刻在心靈中的情債,還給自己親愛的戰友,還給小麗這樣善良、美麗的姑娘!他要用今天的舉動,來抹平自己心靈上那道深深的疤痕!
吳雪瑩靜靜地站在他的身旁,雙眼深情地凝望著眼前這個變得陌生的教官,她慢慢從身上取出了一張銀行卡,雙手捧到了張娃的眼前,聲音突然變得異常平靜:“好,我支持你,我不跟你搶,我跟你一起幫!這是我的全部積蓄”。
萬林幾人靜靜的看著兩人,誰也沒有出聲。張娃聽到瑩瑩的聲音,看到眼前兩只芊芊玉手捧著的銀行卡,抬手就要推開!可他的大手剛剛觸到那張銀行卡,卻突然停住了。
三只手觸摸著那張小小的銀行卡定在了空中!萬林幾人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緊緊盯著舉在空中的三只手,室內的空氣突然凝固了!
良久,張娃原本有些虛無的眼神慢慢低了下來,靜靜地望著身前的吳雪瑩,望著仰頭凝望著自己的那張變得蒼白的俏臉。
吳雪瑩兩只清澈的大眼睛緊緊盯著張娃的眼睛,黑白分明的兩只大眼睛是那樣的清澈透明,長長的睫毛微微顫動著,兩片粉紅色的嘴唇緊緊咬合在一起。
張娃靜靜地注視了一會兒眼前這個開朗、美麗的姑娘,臉上突然露出了笑容,他輕輕用拇指和食指夾住了那張捧在自己眼前的銀行卡,左手猛地伸出摟住了瑩瑩纖細的腰肢,一把將她摟到了身側,張嘴說道:“好,我們一起幫助他們!”
“嘩…”小雅、玲玲和溫夢的手掌猛地揚起使勁拍在了一起,萬林和成儒的臉上都露出了笑容,也揚起雙手使勁拍著巴掌。
大家的心中都清楚,瑩瑩自從進入國安集訓隊接受他們花豹隊員訓練開始,就打心眼里喜歡上了這個有著一張娃娃臉的教官。可張娃一直在刻意地躲避著她,直到張娃身上發生了一系列奇特的感情變化后,她更是不離不棄地追求著這個心中的白馬王子。
可張娃心中那道深深的傷痕并沒有愈合,雖然蓉蓉已經變成了他的親妹妹,可他心中的那道傷痕,依舊在深深的刺激著他的神經。
(天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