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林呆呆的凝視著那雙迷人的雙目不知所措,兩手握在一起使勁搓著,心中有著一種深深的自責。他真怕自己剛才癡迷中使勁過大,傷了這個看似柔弱的軀體。
小雅凝望著萬林有些呆傻的樣子,原本含憂帶嗔的大眼睛中,突然閃過了一絲戲謔的神色,嘴角微揚嫣然一笑,兩片鮮嫩的紅唇中突然發出了一陣“咯咯咯咯”的脆笑聲,仿佛一串銀鈴在萬林的耳邊搖蕩。
小雅隨即扭臉看看窗外,趕緊伸手捂住嘴巴止住自己的笑聲,然后伸出雙手抱住萬林的臉頰,踮起腳尖揚起臉,鮮嫩的嘴唇輕輕觸碰了萬林的嘴唇一下,隨即身子輕靈地從萬林身邊閃過。
“都收拾好了。我,等著你!”隨著一聲低低的話語聲,一陣處子的幽香已經飄向了屋外,只留下了呆呆站立在床邊的萬林。
“我,等著你!”這帶著一絲幽怨的低語,讓萬林腦中“嗡”地響了一聲,如遭雷殛,臉上肌肉一下僵硬了!他突然意識到,自己的生命已經不單單屬于自己了,生命已經將自己與心愛的人緊緊融合在了一起!
他呆愣片刻,默默彎下腰提起小雅剛整理好的背包,猛地背在了身后,右手一抖緊緊攥住靠在床邊的狙擊步槍,轉過身大步向門外走去。
此時,他的臉上突然變得異常堅毅,雙目中閃爍著一抹燦爛的精光,頭也不回的大步向前走去,腳下的步伐顯得異常堅定有力。
剛才,小雅滿臉羞澀地跑出屋子的時候,扭臉就看到旁邊屋門口探著幾個腦袋,原來是玲玲、瑩瑩摟著小靜怡和姍姍正伸著腦袋,探頭探腦的向自己這邊張望。
幾人看小雅滿臉羞紅的跑出來,玲玲和溫夢的臉上都浮現出了一種壞壞的笑容,只有溫夢靜靜地站在幾人身后,兩只大眼睛水汪汪的的望著空中,不知在想著什么?
小雅看到玲玲她們的壞笑,舉著拳頭就向她們跑去,邊跑邊氣惱地揮動著拳頭。
就在這時,萬林背著背包、提著狙擊步槍從屋內大步走了出來,他目光冷峻、頭也不回的大步向院外走去。玲玲幾人收起臉上的壞笑趕緊走了出來,每人的臉上突然變得莊重起來,旁邊屋內也跟著跨出了表情嚴肅的成儒幾人。
小雅看到玲玲幾人的臉色,立即停下腳步回頭望去,見萬林表情堅毅地大步走向了外院,她嬌俏的臉龐立即變得有些發白,黑亮的眼中再次浮現出了擔憂的神色。
幾人望著出征的豹頭都沒有說話,只是雙腳突然并攏、身板挺得筆直,目光變得與豹頭一樣的冷峻,就在萬林在內院影背后消失的剎那,成儒突然低喊了一聲:“敬禮!”
幾人的手同時舉了起來,連站在玲玲幾人身前的小靜怡和姍姍,也小臉緊繃、舉起右手放到了額間。
隨著外院一陣汽車發動機的轟鳴,一聲急促的嘯聲突然傳來,“嗚”一條黃色的影子閃電般從客廳中躥出,跟著在空中劃過一條完美的弧線越過影背,轉眼就消失在了幾人的視線之中。
此時,小白和球球也躥出了客廳,它們抬頭望了一眼院外,剛想撲出去,可隨即看到小雅站在旁邊,兩個花豹立即跑到小雅身前立起身子,用探尋的目光望著自己的主人。
小雅默默地搖搖頭,彎腰將兩只花豹抱了起來,緊緊摟在自己懷里。剛才萬林從影背旁邊消失的剎那,她的心中突然感到一陣陣的空虛,剛才那緊緊包裹著自己的陽剛之氣,好像一下從自己的心中消失了,頓感陣陣的空虛。
此時爺爺也走了出來,他站在門口瞇縫著眼睛,目光深邃地望了一會兒門口方向,直到院外汽車發動機的聲音消失,才轉身默默走回了客廳。
此時,黑鷹狙擊手亨利早已經駕車混出了市區,來到了存放著自己裝備的市郊停車場內。
他將自己劫持的黑色轎車緩緩停到來時乘坐的吉普車旁,迅速推開車門鉆了出來,扭頭望望四周,隨即掏出吉普車的鑰匙將車門打開鉆了進去。
他在車內迅速打開后座改裝的儲物箱,將自己的狙擊步槍和全套裝備取出,又將后座偽裝好,隨即提著自己的東西跳下吉普車,將一個背包和一個手提箱放進黑色轎車的后座上,隨即又鎖好吉普車車門,開著黑色小轎車就離開了停車場。
吉普車的車鑰匙有兩把,他自己和兩個助手各持一把,就是防止遇到突發事情時,都能來到車內取出自己的裝備。
現在,車內還存放著兩個手下的全套特種武器裝備。而他現在開的這輛劫持的黑色轎車車主,早已經被他在路上無人處塞進了后備箱,防止尸體長時間在副駕駛座上被路人看出破綻。
他沒有更換吉普車,是怕兩名手下趕回來后無法及時取得裝備,而他拿了自己的裝備迅速離開停車場,是怕手下一旦暴露,這個停車場就會立即成為警方的重點稽查目標。在城市中行動,分散行動是最好的隱蔽手段。
他將車開出兩、三公里后才停在路邊,然后前后左右仔細查看了一遍周圍的動靜,見沒什么異常才掏出手機,撥通了自己助手的手機。
亨利臉色平靜地舉著手機等了一會兒,話筒中才傳來手下接聽的聲音,他冷冷地問道:“報告你們的方位?”隨即就舉起左手看著手腕上的腕表。
話筒中靜靜的,亨利手表的秒針“噠噠噠”的向前跳躍著,當秒針跳過五的時候,他的臉色突然變得慘白,剛要掛斷手機,話筒中隨即又傳來了手下聲音:“我們在華西街口,你在哪里?”
亨利閉上了眼睛,立即回答道:“我正在趕往目標的路上,你們加快速度吧!”隨即掛斷了電話。此時,他的心猶如掉入了冰窖一般,兩個手下極可能落入了警方手中!
幾人是一同從這條公路進入的市區,這沿途的道路早已經刻進了他們的腦中,助手回答的時間絕不應該超過三秒,可卻五秒才應答,這可能是等待旁邊人的指示才回答的。而且手下的呼吸十分緩慢,全然不是在全力逃脫時的緊張呼吸節奏。這一切都在表明,助手已經受制于人了。
(天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