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廳里有一個小點的解石機,圍觀的都是自己人,劉清也警告手下,務必保密,不管出不出翡翠,都要保密。
解石工人這才摁動按鈕,解石機刺啦旋轉,一點點進入,李墨陽畫的線逐漸消失,一片,兩片,三片,廢石逐漸消失,眾人都屏住了呼吸,靜等出翡的那一刻。
其實第一片廢石掉落的時候,眾人都已經驚呆了,確實出來了翡翠,而且確實是皇家紫,只不過李墨陽今天或者說這兩天帶來的驚喜太多,這幫人也都麻木了。
一塊廢料能夠化腐朽為神奇,能出來皇家紫翡翠,這要是被金山賭石場的吳國知道了,那豈不是要吐血三升口氣死都有可能。
馬老上前打量臉色一變,劉清也臉色大變:“這塊皇家紫是是糯種,不是冰種,也不是玻璃種,一下子落了下乘哇。”
李墨陽也是大驚,胡盛嵩,宋一鳴兩個小弟兄也都明白過味來,就靠這一塊皇家紫最后定輸贏,糯種皇家紫,只要吳國那里出現冰種皇家紫,陽華賭石場就算敗了。
屋里的人都一愣,紛紛后悔,剛才看李墨陽信誓旦旦的樣子,大家竟然鬼使神差,全都拍下重金,賭陽華賭石場贏,這下子倒好,比賽還沒開始,一億資金沒了。
劉清痛心疾首,當著杜寶剛的面不好說什么,顯而易見,這塊原石里面出了糯種翡翠,另外一塊參加賭石大賽的,也好不了哪去,畢竟這兩塊毛料原本一體的。
是眾人的心情此時全都落到了低谷,李墨陽遺憾道:“比賽還沒開始,如果輸了我全賠。”
馬老一口老血差點吐出來:“你現在就賠,那可是我的棺材本哇。”杜寶剛掏出支票來,刷刷寫了五十萬,遞給馬老,馬老結果支票,掉頭就走。
秦淑瑛小聲嘀咕道:“什么人,墨陽,我相信你,我那一千萬就當掉了。”
杜寶剛暗豎大拇指,這才是我老杜的女兒,他越來越信,秦淑瑛就是他丟失二十多年的女兒,雖然還沒騰出時間來進行dna鑒定。
一屋子總歸心情不好,不歡而散,劉清也是無話可說,走出陽華賭石場,天色已晚,游客紛紛散去,工人也都下班了,整個賭石場里的空落落的,劉清無奈地嘆氣。
李墨陽六人加上杜寶剛和他的助理回到了賓館,也都沒心情,各自睡下,胡盛嵩還想安慰下李墨陽,李墨陽卻說了一句話:“本來我們掙得這些錢,也是白掙得,不是嗎,做人不能太貪心,這一次的教訓給我們上了一堂好課。睡吧,明天比賽再說,比賽完了,我們立刻回濱海。”
騰沖另外一座豪宅大院里,氣氛確實異常火爆。
“馬上給我追加賭資,我不僅要賭石大賽要贏,而且在冠亞軍賭局上,我們更要贏。哈哈。”吳國高興要發狂。
趙挺在一邊同樣是得意忘形:“我就說呢,小小毛孩子,嘴上毛還沒長,嘚瑟,這就是嘚瑟的下場,好運氣終于向我們轉了。我馬上追加,他們不是下了一億賭注嗎?我來兩億,我就不信了,非讓他們輸掉褲子不可。”
“從此騰沖就是我吳國一個人的天下了,劉清,過江龍,請來國際首富,有個屁用,還不如老兄山西煤老板管用。”
“我跟你講,我來騰沖之前,專門去我們那里的五臺山燒過高香哩,高僧靈著呢。”趙挺自得道。
吳國拍拍腦袋得意笑道:“不錯,不過你要知道,要不是我有棋子布局在陽華賭石場,我們還不會這么早知道比賽結局呢。”
趙挺豎起大拇指:“高,確實是高,那個解石工張師傅,你可要好好謝謝他。”
吳國道:“五百塊,夠高的了吧?他還不算臥底,馬老才是我們的真正的潛伏者,嘿嘿,我借他五十萬,一分沒花出去,全都贏了回來。怎么樣,我吳國還是有些底蘊的吧?”
“額,不是底蘊,是老謀深算,諸葛亮在世!哈哈。”
“哈哈,過譽了,趙老弟,就等著分錢吧。跟我吳國斗,他們還嫩著呢,強龍還怕地頭蛇呢。”
一夜無話,上午九點半賭石大賽準時開始。
賭石大賽現場設在賭石一條街正中央廣場上,事先組織方,大力宣傳,加上前幾日李墨陽賭石傳奇故事的推動,此時的大賽現場人頭攢動,熙熙攘攘。賭石大賽只設了一百萬的獎金,這些獎金是眾多參加比賽商鋪的份子錢。錢雖少,但是榮譽高,冠軍一方名聲打響,后繼的賭石客蜂擁而來,數錢數到手抽筋哇。
另外比都市更為刺激的是地下賭博,賭比賽冠軍。最低參加賭局金額,一注五十萬元,上限不封頂。
而此次比賽最惹火的兩家賭石場,陽華和金山,成為賠率最高的兩家,不過在有心人的推動下,兩家的賠率悄悄發生了變化,買金山贏的占了百分之八十,私下計算賭注金額達到了十五億,而賭陽華贏的賭資才僅僅一億一千萬。
金山的賠率達到了一比四點五,也就是說如果金山贏了,下注金山的,除了要上交百分之五的手續費之外,凈賺四倍多,那可真是一夜暴富,數錢數到手抽筋。
其實這才是賭石大賽的意義和目的,不僅僅是騰沖,云南,甚至包括全華夏的有錢人都通過各種渠道滲透到賭石大賽的地下賭局上來,這才是真正贏錢的地方,而且更為刺激。
一共八家參加賭石大賽的賭石行,一家三塊賭石,紛紛蓋著紅絲綢,遮住神秘的面紗,馬老敲鑼高喊:“騰沖第一百零九屆賭石大賽開始。”
話音一落,九名壯漢揭掉編號為一的紅絲綢,現場人山人海頓時發出狂躁的聲音,這才是賭徒真正的吶喊。
九臺解石機一字排開,九個大漢就是九個解石工,一起開動解石機,現場粉塵飛揚,卻沒有人嫌棄離開,一雙雙眼睛盯著臺上,都在等著第一場比賽的結束。
“出了,出霧了!”
“哎呀,那一塊出綠了。”
“哎呀,這一塊還是冰種呢。”
現場一片嘈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