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言,歐巖從他手中接過西裝外套,沒有多余的話就直接披上了。
“小晴那邊怎么樣了?”
“小姐那邊一切都好,今天的小姐真漂亮。”
“好了,我知道了。”
“少爺,她…為什么你會…”
“她發燒了,我送她來醫院。”歐巖冷冷地說,面上沒有什么表情。
嚴伯卻擰起眉頭,“少爺,她發燒自會有人送她來醫院,為什么要勞煩少爺,少爺以前不是一向不管這事的嗎?”
“我也記得嚴伯以前不會整天問東問西的。”歐巖轉過身,目不轉睛地盯著嚴伯:“嚴伯,這件事情你就不要再過問了,我自己的事情我會處理。”
無奈,嚴伯只好瞇了瞇眼睛,然后走了出去、
待他走后,歐晴的視線又回到了蘇遇暖的身上,復雜得如五味雜陳。
而另一邊。
宴會結束之后,歐晴已經被灌醉了,因為她舍不得讓遲玄喝那么多的酒,所以一直拍著胸脯說自己可以,老是去搶遲玄的酒喝,強撐著到宴會結束她的身子就軟倒在遲玄的懷里。
胡明雅看著那個小丫頭駝紅著臉頰暈倒在遲玄懷里的模樣,也不禁笑出聲來:“這丫頭真是…不會喝還這么搶著,玄你也真是的,她喝你都不會擋一下的嗎?”
林穎是將一切都看在眼里的,便拉了拉胡明雅的手說道:“你別怪他,小晴這性子,她是不想小玄喝太多了,而且今天小玄喝得也夠多了。你們倆就別再呆在這里了,趕緊送小晴回去休息吧,看你也累的。”
聽言,遲玄點了點頭,將醉倒的歐晴打橫抱起,然后輕聲道:“那我就先送她回房了。”
將醉得一蹋糊涂的歐晴送回了房間,將她放平在床上之后,遲玄便在她旁邊坐了下來,然后看著她手上那顆四葉草型的鉆戒,這是他日思夜想都想得到的東西,現在離自己這么近。
想到這里,遲玄執起她的手,凝視著那顆鉆戒。
“唔…”歐晴難受地嚶嚀了一聲,縮回了手,然后微瞇起了眼睛,看到遲玄便嚶嚀一聲:“玄,好難受啊。”
聽言,遲玄挑了挑眉,手探了她的額頭,因為喝酒的原因,所以她的身體一直在發燙,他揉了揉她的額頭,輕聲說:“睡一覺就好了。”
“玄,你陪著我…”說著,歐晴便緊緊地拉住他的手,眼神迷蒙地看著他:“今天我真的很高興,終于能和你訂婚了…玄…”
歐晴越說眼皮越重,她伸手擰了擰自己的眉心,“好暈啊,我想睡一覺,你別走…”
遲玄將她的碎發撥到耳后,輕聲道:“好好睡吧,我在這兒陪著你。”
聽言,歐晴才點頭閉起眼睛安心地睡了過去,看著她沉睡的臉蛋,遲玄看得有些發愣,這張臉…竟然和那個笨女人有點神似…
只是,歐晴的身上缺少了蘇遇暖身上的那種空靈的氣質。
笨女人…
一想到笨女人,遲玄才記得她還被他關在另一個房間里,而且他臨走前,她脫光了衣服坐在地上,那個笨女人不會現在還沒有起來吧?
想到這里,遲玄將自己的手從歐晴手中抽回,然后替她蓋好了被子,而后便起身離去。
到了另一個房間的時候,推開門便發現里面已經空空如也,沒有一個人影在。
遲玄走了進去,將門關上。
“笨女人!”
沒有半點回應,遲玄看了看四周,而后將視線定在了不遠處的地上。
一只白色的高跟鞋余留在那里,遲玄走過去將高跟鞋拾了起來,擰起了眉頭:這個笨女人,逃走居然也不穿好鞋子再走么?還是就只是穿了一只高跟鞋就離開了?
該死的!他不是讓她在這里等他嗎?她居然敢離開?
不過,就算她離開了,他向她提的條件一向不會變,三天之后,她們還會再見面的。
醫院。
徒經幾個小時的輸液和照顧,蘇遇暖的燒才退了下去,身子恢復了往常的溫度。
歐巖懸著的一顆心也終于落了下來,深吸了一口氣站在面前看著她。
蘇遇暖緩緩地轉醒過來,映入眼簾的是白色的天花板,呼吸里全是消毒水的味道,蘇遇暖擰了擰眉,轉過頭就看到了站在旁邊雙胸環手的歐巖。
一愣,之前所發生的事情瞬間在腦海里回放著,遲玄和歐晴兩人親吻的畫面,還有他強吻她威脅她的畫面,以及歐巖將自己打橫抱起來的畫面,一幕一幕的,都在腦海里呈現。
想到這里,蘇遇暖猛地坐起身來,卻牽動了那個輸液的針口,疼得輕呼一聲。
“哎呀…”
歐巖見狀,趕緊上前將她的針口弄好,按住她的肩膀,“才剛醒就這么激動?”
感覺到他的靠近以及他身上的氣味,蘇遇暖伸手將他的手推開,淡淡地說:“我沒事!”
而被推開的歐巖則有半晌的失神,這是他第一次被女人這樣推開,男性的自尊突然備受打擊,胸口那簇火苗就蹭蹭地冒了上來。
“很討厭我?”
“啊?”蘇遇暖有些疑惑地轉頭看著他,不明白他說的話是什么意思。
歐巖則是毫不猶豫地握住她的手腕,拉高看著她:“我問你是不是很討厭我?”
“啊…”他握的那只手正是她輸液的那只手,蘇遇暖疼得驚呼出聲,一邊伸手拍著他的大掌:“放開,你弄疼我了…”
“要我放開可以,回答我的話。”
“我沒有沒有沒有!”蘇遇暖大聲地嚷嚷著,不嚷還好,這一嚷頭又疼了起來。
“沒有什么?說!”
“啊…我沒有討厭你,放開我…”蘇遇暖用力地抽回了自己的手,而聽到她的話的歐巖則松了力道,蘇遇暖抽回手,伸出另一只手揉著,真是疼死她了。
她沒有討厭自己,歐巖聽到這句話之后胸口的火才逐漸消去,低頭就看到她細白的手腕上面明顯有一圈勒痕,烏青烏青的。
突然就覺得莫名的心疼,歐巖抿了抿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