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幾百年的皇城帝都,可謂藏龍臥虎之地,
東城區,某個封閉式的老胡同區域,里面坐落著不少的私家莊園和四合院,青磚綠瓦,古韻猶存,
在如今寸土寸金的帝都,這么一大片老胡同區,要是以金錢來丈量,說是天價也不過分,
這片老胡同區,不對外開放,但卻在整個帝都聞名,原因無他,里面居住的,都是一些大人物,僅存的幾位開國元勛以及一些老爺子,
家有一老,如有一寶,在某個很高很高的圈子里,這句話是最現實的,不管是朝廷上幾個領導人,還是某些手握軍權的軍界大亨,一場場博弈的最終成敗,通常就是靠這些老爺子,
常人不知的是,很多出鏡率很高的大人物,來到這片胡同區,都以小輩自居,并時常來與一些老爺子討論家事國事天下事…
當然,為了保護這些國家級的‘瑰寶’,無論是政界還是軍界都下了功夫,各種手段都用上了,出入這片區域,絲毫不比進出中南海簡單多少,甚至更嚴格,
老胡同區,最中心的位置,有一處占地不小的私家莊園,里面有小花園,人工湖以及四合院等 四合院,正屋中,茶香裊裊,不時傳出‘啪’的落子聲,
“老荊啊,有時候我真羨慕你,遠離帝都,在九泉市逍遙自在的…”一個略顯蒼老的聲音響起,
“呵呵,有什么羨慕的,相比較,我倒是羨慕慧月那老和尚,真正看破紅塵了,”荊老輕笑著,
正屋榻上,兩個老人盤膝相對而坐,在他們中間,擺著一個棋盤,上面是黑白棋子,黑子如墨,白子如牙,非凡品,
“慧月大師,世上俗人億萬,又有幾人看破紅塵,我不行,你也不行,哈哈哈…”荊老對面,坐著一個胖乎乎的老者,臉色紅潤,頭發花白,但眼睛卻很亮,絲毫沒有渾濁的感覺,
荊老捻起一顆白子,放在棋盤上:“老封,你錯了,不管看不看破,最后都得化作黃土一堆,至于看不看破,那又有什么意義,要是看破紅塵就能得道成仙,那我就不吃不睡玩命兒的看破了,”
“哈哈哈,也對,也對,”被荊老稱呼為‘老封’的老者,大笑幾聲,眼睛盯著棋盤,信手落下一顆黑子,
荊老微皺眉頭,盯著棋盤上的黑白子,最后露出一絲笑容:“多少年了,你的棋風始終未變,”
“江山易改本性難移,棋風同樣如此,”老者端起一杯茶水,喝了口:“老荊,這次來京城,就多呆一些日子,我們好好切磋一下棋藝,”
荊老又放下一顆白子,瞄了眼老者:“你不會是要打什么主意吧,”
“咳咳…”老者掩飾性輕咳幾聲,笑瞇瞇的說道:“你個老家伙,腦袋還是這么靈光,”
“要是不靈光,我就不敢來你府上了,說吧,你要打什么主意,”
“老荊,封霖,你見過吧,”老者放下茶杯,捻起黑子,
“見過,你孫子,一表人才,前途無量,”荊老并不吝嗇自己的稱贊,事實也是如此,
“我對貝兒那丫頭,甚是喜歡而且我家霖兒,對貝兒也有那么些個意思,你看,咱做老人家的,給撮合一下,”
荊老看著老者,拿起旱煙袋,吧嗒吧嗒抽了兩口,遲遲沒有說話,
“行不行,你倒是給個話呀,”老者迫不及待的問道,
“不行,”荊老毫不猶豫的拒絕了,
“為什么,”老者瞪起眼睛,猜不透荊老為什么會拒絕,而且這么干脆,
荊老放下旱煙袋,又喝了口茶水:“因為貝兒已經有了喜歡的人,”
“是誰,”老者再愣,
“我孫子,蕭風,”
“…”老者不吱聲了,良久嘆口氣,苦笑著:“近水樓臺先得月啊,”
“呵呵,要是放在半年前,你提這事兒,說不定我極力撮合,現在嘛,就算了,年輕人的事情,懶得管了,”
老者緩緩點頭,既然荊貝兒已經有了喜歡的人,那他也不會再強求,不過,他還是問了一句:“老荊,說句老實話,你孫子和我孫子,哪個更優秀,”
荊老樂了:“和尚頭上的虱子,明擺著的事情,當然我孫子了,”
“…”老者無語了,這老家伙怎么能這么不要臉,“你可得給我一個理由,要不然我可不依,”
“封霖,論長相,不輸給我孫子;論能力,不輸給我孫子;論手腕,也不輸給我孫子…”荊老想了想說道,
“那何處比蕭風差,”
“秉性與野心,”
“說白了,封霖還沒出生,你就給他制定好了未來的路,一片坦途…”
“沒錯,”
“可是我孫子呢,我從未干涉過他的未來,他想怎么發展,就怎么發展,呵呵,我是散養的方式,而你是圈養…同樣是老虎獅子,你說,哪個更強,”
老者聽完荊老的話,陷入了沉思,沒有再說話,
“老封,阿風那小子高中畢業,大學就報了個道,然后單憑自己進入了軍界,期間,我沒插手過一次,一切都是他自己在闖蕩,是,他遭了很多罪,被同伴捅過刀子,被上級穿過小鞋,甚至最后被過河拆橋,一腳踹出了軍界…”
荊老的臉色,已經陰沉下來,完全沒有了笑容,語氣也冰冷起來:“但是,只要他人不死,一切遲早是要討回來的,老封,咱倆關系不一般,我給你交句實底兒,這次來京城,我就是來為我孫子討個公道的,”
老者聽到荊老的話,拿著棋子的手抖了一下:“老荊,你…你這又是何必呢,,”
“何必,哼…”荊老哼了一聲,眼前卻浮現出,蕭風時隔四年,第一次回桃花胡同的情形…
蕭風跪著進了堂屋,荊老沒說什么;看到蕭風滿身的傷疤,荊老同樣沒說什么,但心在顫抖…當時,他就有了一個念頭,一定要為自己孫子,討回公道,
因為京城局勢一直動蕩,荊老就一直壓著壓著,直到今日,現在,他借著‘諸葛鑫’的事情,陪蕭風來到京城,準備為他討回公道,
這一次,荊老倒是想看看,有他在,誰敢再欺負自己的孫子,就如他說的,只要人不死,舊賬遲早要收,天經地義,
“老荊啊,咱都老了…”老者嘆口氣,搖搖頭,
荊老微瞇眼睛,看著老者:“老了,那又如何,他們可以把諸葛鑫當作一把槍,我沒意見,可是我的孫子,不行,”
“老荊,要是蕭風和諸葛鑫鬧大了,牽扯的利益關系就太多了,近兩年,諸葛鑫逐漸羽翼豐滿,越來越難以掌控,就像…”
“就像兩年前的蕭風,是嗎,”荊老毫不客氣地說道,
“唉…”老者嘆口氣,
“老封,我可以同意把兩人的斗爭縮小到最小范圍,并參與這場賭局,但是,事后如果讓我察覺出什么貓膩,那就別怪我不顧多年交情了,”荊老冷冰冰地說道,
“有你和南宮濟昰在,誰又能玩什么貓膩呢,不過,不管他們兩個誰贏了,最后都得參與一項絕密任務,”
“任務,哼,沒興趣,只要證明我培養的孫子比任何人都強,順便我在幫他討回舊債和公道,那就可以了,”荊老語氣不容商量,
原本荊老想讓蕭風自己來討回公道的,但沒人比他更了解蕭風了,在關乎大義的方面,他還是拿捏的準的,想讓他對抗某些圈子,難,而且他也不會做,
既然蕭風現在沒實力又不愿做,那荊老就替他做了,啞巴虧,他荊莫閑的孫子,可從不吃這種東西,
“老荊,咱都這么大歲數了,就別做意氣之爭了,既然你已經同意,把范圍縮小到最小層次,何必再計較其他呢,雖然當年把蕭風逼出了軍界,甚至去了poker,但那也算是任務,對吧,”
“屁,別以為我不知道什么,”荊老不淡定了:“老封,你怎么沒讓你孫子去poker,沒去九死一生,水里來火里去的,”
“額,我孫子沒進入軍界…”老者苦笑:“要是國家需要,我肯定沒二話,”
“得了吧,上頭那幾個老家伙,不就想控制住poker嗎,我猜著,poker的內亂,就是他們搞出來的鬼,阿風進入poker,一步步上位,又帶進去多少人,現在那伙人都成了poker的中流砥柱,已經有了話語權,所以…”荊老冷嘲熱諷的說道,
老封笑得更苦,他就知道瞞不過這個老朋友的,沒辦法,誰讓國家需要呢,國家的利益,大于一切嘛,
“老封,你也少給我扯那套什么‘國家利益大于一切’的鬼話,等阿風和諸葛鑫的斗爭一完,我幫他討個公道收了舊賬,我們就滾出京城,不陪你們玩兒了,”
“老荊啊老荊,唉…”老者嘆口氣,不知道該怎么勸荊老了,畢竟,當年的事情,是某些部門的執權人物辦得不地道啊,
“明天你約幾個老家伙過來,我得收收人情債,我孫子要在京城混,他們不罩著點,枉我老頭子救過他們的命,”荊老沉聲說道,他已經打定主意,要在京城掀起一場暴風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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