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子面具沒有回答,而是轉過身去,走到尊者身邊領取了一張靈符手札,隨即在尊者的指引下,楊千名見他走進了其中一間木樓。
搖了搖頭,楊千名暫時放下了所有雜念,直徑的走到了尊者身前。
“姓名?”監考尊者是一個頭發謝頂的大叔,撫了撫被風吹動的胡須,細小的丹鳳眼上下打量著眼前的這個少年。
“楊千名。”恭敬的行了一禮,楊千名輕聲說。
監考尊者點了點頭,隨手在身前的木桌上拿起一張符簡,另外一只手握著鑿子在上面雕刻起來。
不過片刻,監考尊者便將制作完成的靈符手札遞給了楊千名,并且指著其中一間空著的木樓道:“進去吧,使用慧力催動靈符手札即可將與你實力相等的戰獸召喚出來。另外提醒你一下,只要進去,便沒有放棄一說,不死不休,你能理解吧?”
重重的點了點頭,楊千名雖然心里吃驚,但面色不改的抱拳道:“謝謝!”
而轉過身去的楊千名,根本沒有注意到監考尊者那臉色的一副陰險之色。
隨后楊千名便轉身拿著靈符手札朝著那間空木樓走去,對于這第二項試煉的難度也是頗感壓力。
那個監考尊者一句不死不休,著實讓楊千名從心底開始重視起這個靈符手札。
這種靈符手札與靈魂戰獸類似,不過卻是大祭司們制作好了靈符手札后,將抓到的野生戰獸強行封印進去。
而并非人類與戰獸簽訂的那種血脈相連的契約,并且被封印的野生戰獸兇性也極高,對人類的仇視度也異常的重。
走進了木樓后,未等楊千名有何動作,“砰!”的一聲木門自動關閉了起來。
此刻成功通過了第一項試煉的拉斐爾與貝拉,直徑的向高臺后方的院落走去。
可還未等二人走近,便就發現納天銘與那監考尊者在一起交談著什么。
“老高,事情辦的怎么樣?”納天銘望著眼前謝頂的監考尊者輕聲問。
被稱呼為老高的男子微微一笑,漏出了一排焦黃的牙齒道:“放心吧,只要晶石到位,什么都稀碎!”
聽聞后,納天銘滿意的將一袋裝滿了晶石的布兜遞給了他,并且笑著說:“是叫楊千名,別弄錯了,搞不死他,你得還我兩倍。”
老高聞言楞了一下,隨即滿不在乎的說:“行,弄不死這小子,我還你十倍!”
在老高心里,根本不會相信不過帝圣巔峰的人,可以在圣王實力的戰獸爪下活命。
所以,老高也不怕納天銘所言的幾倍還回,因為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聽到看到這一幕后,貝拉頓時面如死水,想不到自己莫名其妙的竟然謀害了一個人。
用腳趾頭想,貝拉也會想到,一定是因為納多叔父交給他的那封書信,納天銘才會對付那個叫楊千名的人。
雖然不知道他們之間有什么恩怨,但貝拉相信以他叔父與表哥的心性,絕對不會是那個叫楊千名的罪過。
此刻后悔將書信交給納天銘已經晚了,貝拉能想到的就是阻止他們。
拉住了想要沖過去的貝拉,拉斐爾搖了搖頭說:“你這樣出去是沒用的,你難道可以打開那座木樓嗎?還是勸說你表哥不要殺他?”
貝拉聽后也稍微冷靜了下來,看向前者沉聲道:“那怎么辦?”
拉斐爾思索了片刻,隨即靠近他耳邊低聲說:“我們如此這般這般,便可以救下他!”
聽到拉斐爾的計策后,貝拉也是雙眼泛起了一絲精光,神情明顯的平靜了許多。
二人神色如常的向里面走去,迎面正好碰到了納天銘,貝拉指了指那個叫老高的人說:“表哥,你幫我引薦一下,讓他好通融通融。”
納天銘望著貝拉,心想這次能幫父親報仇也算他的功勞,于是很開心的點頭應道:“沒問題。”
隨即在納天銘的介紹下,老高會意的知道照顧一下他們,見此納天銘才轉身離去。
而當納天銘走后,貝拉裝作無意間的從背包里掏出一瓶美酒來,望著老高說:“老高,你辛苦了,來,喝點解解渴。”
老高見了自然是心里饞的難受,但卻面色不變的擺手拒絕道:“算了,工作期間喝酒被抓到我就慘了!”
聞言貝拉只是漏出了失望的神色說:“哦,那就可惜了,這可是我從云海帝國帶來的百年陳釀晶石酒。”
拉斐爾見貝拉說完這句話后,老高嘴邊明顯滴答下來一絲透明液體,于是對著貝拉說:“我們還要試煉呢,你總不能帶一瓶酒進去吧,依我看就交給老高保管吧。”
二人正是以退為進,貝拉立即有些不舍的將美酒放在了老高的桌子前,然后二人各自領取了削弱實力的戰獸,繼而雙雙向木樓走去。
當二人剛轉過身去后,老高立即將美酒拿在了手中,毫不猶豫的拍掉了壇口的封泥,仰頭往口中灌了起來。
香甜的液體至喉嚨中滾落之后,老高放下酒壇,舒爽的打了個酒嗝,表情美美的道:“果然是好酒,不過這勁頭怎么這樣足.......好暈啊!”
說罷老高頭腦袋一歪,直接趴在木桌前昏睡了起來。
能通過第一項試煉的本來就很少,所幸來到后院中參賽第二項的人也不多。老高本來就是酒簍子,也有一定的酒量,但他萬萬沒有想到,只是喝上幾口就會昏睡過去。
見計謀成功,貝拉與拉斐爾立即從木樓跟前兒走了回去,看著扯著呼嚕的老高,拉斐爾由衷的贊嘆道:“貝拉,你這研究法陣的本領差勁,但弄這些稀奇古怪的東西可真有一手,這酒叫什么名?”
“一口倒!”貝拉說罷,從老高腰間將那鑿子拿在手中,繼而遞給了拉斐爾沉聲道:“這酒只能讓他暈一刻鐘,趁還沒人前來試煉,你動作快點!”
接過鑿子在手,拉斐爾開始在木桌上那一堆靈符發扎記錄中找尋起來。
過了片刻,拉斐爾低聲道:“楊千名!”
“對!就是他!快把他的戰獸實力削弱!”貝拉一邊四處觀望放風,一邊催促道。
只見拉斐爾試著用鑿子雕刻了幾下,隨即失望的說:“媽蛋!改不了!他已經把戰獸釋放出來了!”
“你娘個軟蛋的,那怎么辦?”貝拉急的滿頭是汗,在原地直轉圈。
拉斐爾同樣也是,仔細的在大腦中搜索的應急辦法,雖然他們兩個是稀有的大祭司職業的修煉者,但畢竟等級不是很高。
對付一些簡單的還可以,如果難度增大,他們也將無能為力。
仔細觀察后,楊千名在這座木樓的外圍發現了一股約束的光幕,雖然若隱若現很難被發現,但楊千名憑借著神力還是可以察覺到的。
不用想,楊千名便知曉這些應該是某種大祭司制作的防御法陣,為了防止木樓中發生的戰斗波及到外面,所以才用這種法陣將試煉者與戰獸全部隔離在木樓中。
木樓里面并沒有外面那么狹小,反而空間非常廣闊,楊千名慢慢走到中心地帶,試著用神力輸入進手中的靈符手札中去。
“嗡!”一陣炫光過后,靈符手札至楊千名手中悍然飛出,至虛空中綻放出炫目光芒。
靈符手札瞬間破碎,一頭通體銀色的雙角雪狼瞬間涌現而出,那狂暴跳躍的殺戮之氣朝楊千名席卷而來。
當發現雙角雪狼的實力之后,楊千名頓時一驚,回想起那個監考尊者說的話語,楊千名感覺自己被他陰了。
監考尊者說靈符手札中只會召喚出等于自己實力的戰獸,但眼前這頭雙角雪狼卻達到了準圣一階。
也就是相當于人類的圣王強者,楊千名不過帝圣巔峰,為何卻召喚出比自己還要強悍的戰獸。
即使楊千名擁有著圣王、圣尊的戰斗力,但也不可能在沒有爆發時就召喚出如此之強的戰獸吧。
雙目泛起陣陣兇光的雙角雪狼,可沒打算給楊千名思考的時間,血盆大口一張,瞬間擊出一道光柱。
散發強大危險氣息的光柱猛然擊下,將楊千名之前所在的位置炸起一道壕溝,同時覺得自己被陰了之后的楊千名,也是憤怒不已。
“去死吧!畜生!”楊千名雙手將一白一黑兩種火焰合二為一,瞬間兩條黑白火龍至其雙手中洶涌鉆出。
腳下青色獸環青芒大盛起來,楊千名低喝一聲:“雙龍極火!”
瞬間被兩種炙熱火焰包圍住的雙角雪狼,頓時發出了一陣哀叫,被那炙熱的火焰將全身毛發盡數燒盡。
“嗷!嗚嗚!”雙角雪狼一個狼撲,試圖與楊千名同歸于盡。
但楊千名怎會給他這個機會,跳從原位繞道了左側,銀月劍翻手而出,魔神六式連續揮斬開來。
頓時千丈萬丈的劍芒將承受著雙龍極火的雙角雪狼團團圍住,就好比將其定在了那里只能被動挨揍一般。
雙角雪狼的兩根觸角瞬間被連根斬斷,將其兇性徹底逼的爆發出來。
本命丹至它口中吐出,繼而青色的本命丹開始變得越來越大,其上面聚集的力量也越來越強。
看見這一幕,楊千名大叫不好,如果這頭準圣一階的戰獸自爆本命丹,那么楊千名也只有橫尸出去的結果。
不想自己連續的狠揍之下,這頭雙角雪狼竟然使出了殺手锏,這讓楊千名大感危險。
“冰封萬里!”楊千名背后爆發而出無數寒冰,繼而將試圖將雙角雪狼的本命丹冰封住。
但下一秒楊千名的愿望就被破滅掉了,只見那無數寒冰在接觸到本命丹之后,皆都被其消融掉了。
非但沒有冰封住,并且還被其消融掉了,楊千名哭笑不得,但危機之際卻容不得他什么都不做的干等死。
“晴天血冰!”紅色的光幕在接觸到本命丹后,楊千名立即大喝:“冰!聚!”
當下那些紅色光幕便開始結起冰來,終于是將能量龐大的本命丹冰凍住了。
楊千名不僅松了一口氣,那頭雙角雪狼一雙通紅的狼眼十分憎恨的望著前者。
感受到那頭雙角雪狼的憎恨之后,楊千名再次出手:“霸擊!”
棄了銀月劍,楊千名雙拳虎虎生風,頓時凝聚出九道金色拳印,繼而連續向雙角雪狼轟擊而去。
這一口氣打出九道霸擊,是楊千名曾經在對敵比蒙巨獸時施展過的,身軀龐大的比蒙都被揍倒,其威力可見不會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