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苦惱的秦月
水乃五行之一，凝則成冰，沸則成氣。
沐云講解到此說：“冰系與氣系法術，其實就是水系的衍生。”
鶯兒覺得不可思議說：“世界上還有冰系和氣系法術？”
現代術道只有五行和生命兩大派系，其余能量沒有理論框架，碰巧創造出的法術，一律被稱作雜系。
“現代冰氣二系不完善，無法獨立出來，但我認為一定存在！”
“水物質是水能量最理想載體，水能量卻不局限于此。實際上任何物質液化狀態，都具備一定的水能量，只是多寡的問題罷了。”
“這樣大大增加法術變化，因為物質各具特性，當普通法術中摻進特殊的液態物質，只要能與法術相容，立刻會達到意想不到的特殊效果。我舉一個例子，水球術是1級法術，殺傷能力非常弱，只要對法術模板進行改造，讓水球中產生強酸，既能造成腐蝕效果，又或者用劇毒物質，造成毒素攻擊效果！”
沐云娓娓道來，水系妙用，簡述一遍，總共講解15種水系法術的發展方向，言簡意賅，天馬行空，具有非常高的啟迪性！
這是十分震撼的！
當眾人一片呆滯，如癡如醉的時候！
沐云又說出一句足以引起轟動的話：“現在學說普遍認為水火不容，真是這樣嗎？”
鶯兒早就把外面的人忘記了，趕緊問道，“難道水火能融合嗎？”
對呀！
水和火怎么能相容呢？
眾人心如貓撓，想趕緊聽到解答。
沐云拔出腰間短劍，擺在鶯兒面前，微笑說：“那我問你，如果把鋼鐵燒化，你覺得是水，還是火呢？”
鶯兒開始沉思起來，“鋼鐵熔化就成為液體了，液態物質具備一定的水能量特點，可是又有灼燒效果，這是火才有的效果，本質是依然是金，這…”
沐云插劍回鞘：“第三元素載體之上，水中有火，火中有水，若以此為基礎研究，或許在未來就會多出一個新的術道派系——熔系。”
眾人都長大嘴巴！
熔系？
這真得有可能嗎？
熔系法術是一個小系派，它是真實存在的，大陸有些火山或熔巖湖里，能孕育出特殊生命，另外妖魔族中有一種熔巖魔，皆擅長熔系法術，且非常厲害。
熔系法術結構復雜，金或土為基礎，融合足量的火能量，最后以控制水能量方法操縱，從而形成熔系法術。
這些太超前了，一般人無法接受很正常。
沐云沒有細說。
“我講那么多，只想表達一點，術道無限，變化無窮，教科書是死的，而人是活的，不要被書上條條框框釘死，書也是人寫的，不一定都對。”沐云停頓一下，這才接著說：“題外話到此為止，你要從基礎開始學，現在開始上課。”
沐云開始講課，從頭到尾沒有高深理念，純粹是基礎中基礎。
90分鐘。
整整90分鐘！
非常安靜，只有抄寫聲音！
眾人連呼吸都屏住了，生怕錯過一個字！
簡直無法想象無法置信，基礎知識深入淺出，居然擴張到如此地步，眾人同時有一種多年術道都白學的感覺！
見鬼！
最基礎東西都沒搞懂啊！
秦月木若呆雞，她是一個術癡，曾花重金去雪城參加著名術士的講座，只為了解高深術道知識。現在看來，這做法是在愚蠢，她連基礎都沒有精通啊！
真想找個地方大哭一場。
這一方面是高興，能聽見如此精彩的講課，讓她收獲匪淺。
另一方面是難過，自以為本事不錯，豈料連最基礎的東西都沒掌握好。她是一位術士學院講師，念此真是慚愧不已！
沐云活動手腳，站起來說：“每一門法術中都蘊含無窮奧妙，即使講一千次課也休想說完冰山一角。我只能引導你入門，大自然才是永遠的老師。今天到此為止，講得過多，你也接受不了，我們回房間去。”
鶯兒趕緊收拾筆記，回房間去了。
外面頓時吵翻天。
“太精彩了！”
“講得太好了！”
“他比學院老師強一百倍！”
白城學院的學員歡呼起來。
突然有一個人想起什么，“喂，秦老師就是教水系的！”
“不好！”
學員方才得意忘形，現在被一提醒，立刻嚇一跳。
秦月沒有生氣，因為她決定回去就辭職！
還當個屁老師！
太打擊人了！
秦月年紀輕輕就是16環術士了，她是白城小有名氣的天才，水系尤其專精，因此感悟更深刻。沐云一節基礎課，簡簡單單的內容，讓她收獲巨大，但依然有一些問題和思想，依然有一種霧里看花的感覺。
這就是大道至簡的感覺嗎？
她有一種強烈的想要踹開門，沖進房間，掐住沐云，全問個清楚明白的沖動。
然而，理智阻止了她。
秦月深呼吸起來，胸前起伏，撐衣欲裂，這一幕讓旁邊的人血脈噴張。
當一股股冰冷空氣流進體內，她發燙的大腦才稍微冷靜一點。
沐云術道上的理解，絕不比大師差！
秦月心服口服，真想認識認識他啊！
哪怕當徒弟也心甘情愿，沐云早晚會凌駕在白城著名術士之上！
眾人激烈討論一陣就各自散去了。
秦月非常糾結，徘徊三十分鐘，終于忍不住，太難受，簡直是折磨人！
那兩條圓潤修長腿，完全不聽使喚，一步步走向沐云家門口。兩個傭兵見到一個妖嬈美麗的傭兵走來，兩眼一瞪，同時驚呆。
破鎮上，竟然有如此美女？
那胸，那腿，那腰，那屁股，再配合一張臉蛋，真絕了，簡直是尤物啊…
傭兵呆好幾秒，才發現對方越來越近，其中一個傭兵醒悟過來，用胳膊肘撞同伴一下，立刻上前一步道：“站住，這里不能進的！”
秦月露出焦急表情，從錢袋掏出一把銀幣遞給傭兵，懇求說：“麻煩你，我想見一見沐云。”
金錢、美貌，雙重誘惑啊！
傭兵咽了一把口水，艱難說道：“不…不行，這里不見客，快走吧！”
秦月再三請求，都無濟于事。
一生拒人無數，沒想會有被拒一天。
她垂頭喪氣失魂落魄走在街上，滿腦子都回蕩著沐云的聲音。他到底有多少知識，他還有多少獨特見解？秦月好像丟了魂，回到旅館，躺在床上，一雙眼睛直勾勾盯著天花板。
茶不思，飯不想，一直躺倒深夜。
她失眠了。
就這么發著呆。
秦月握緊拳頭，猛地站起來，使勁揉揉頭發，然后盯著鏡子里妖嬈豐滿身影，自言自語說，“哼，老娘還就不信了，我一定要見到你！”
這世界上再沒什么比法術更能吸引她，也沒有什么能阻止她學習術道！
未來幾天，白城報紙期刊上，又涌現出一大批有建設性意義的文章，造成一定影響。
另一邊，當沐云講完課，他就開始修煉了，一直修煉到黃昏。
“門外有幾個術士！”
沐云剛出門，一個傭兵跑來報信。
莫非是來求學的？
沐云不是吝嗇知識，凡事一旦破例，無數人會效仿，沐云就永無安寧之日了，這就是成名的煩惱！
傭兵說道：“他們自稱是白城趙普派來，為您頒發獎品和法術分成收入的。”
“是嗎？那就請進吧！”
幾名衣著華貴的術士走進來，全都是10環以上的正式術士，不過在面對只有6環的沐云時，沒有人敢怠慢，一個個都客客氣氣。
“沐云術士學徒，你好！”一個中年人走來，先行一個術士禮，自我介紹起來，“我們來自術士聯盟！”
術士聯盟非私人勢力，而是一個公共組織，由各大勢力同時組成。它的存在價值是推動術道發展，負責維護術士權益，例如知識保護，成果收益等等。
術士榮譽與獎項，以術盟的評定最權威。
沐云的新人王的獎杯，其實就是術盟專門為扶植新人而設的獎杯之一。此外有年度最佳新人將被，新星獎杯，超新星獎杯，水系榮譽將被，火系榮譽將被…不同獎項，設置數量不同，其中分量也不同。
每年都有很多獎被閑置，其中就包括新人王獎杯，這個獎杯雖然說是一年一個的，但是足足有三年沒有人拿到過了，不是術盟小氣，而是沒人夠格。
這是白城新人術士的至高榮耀，不是阿貓阿狗能得到的！
“恭喜獲獎。”中年術士取出一個精致的秘銀盒子，“這是術盟準備的獎品，希望再接再厲，為術道發展做出貢獻！”
一枚用精金為主材料打造，嵌些碎晶的指環出現在盒子里。
沐云打量著指環，指環刻著符文，內側有一行小字，“新歷1004年白城新人王沐云”，整個指環散發淡淡能量波動，它不僅僅是紀念品，更是具有實際價值。
施法物品，相當于術士的武器！
盒子里有一張紙條，說明鍛造材料及功效，指環叫做白城之星，暗喻沐云在白城的地位，其效果能提升3環的施法能力。
0級法術有強弱差別。
一個9環法術。
一個1環法術。
兩個都是0級學徒法術，前者必然強過后者。
這枚白城之星能提升3環的施法能力，讓沐云以6環法力能構建出9環法術，將來成為7環術士，那么就能使用10環法術了。
但是，效果非恒定，佩戴者等級越高，效果就會越低，10術士佩戴只能提升2環施法能力，20環術士佩戴只能提升1環施法能力，當實力超過25環，它就不起作用了。
這個獎品馬馬虎虎。
沐云看一眼材料列表，一個小小指環消耗幾十金幣！
術盟也算看得起沐云了。
接下來是發錢。
術盟一項重要職責就是保障術士合法利益。
例如：有機構或商人，購買術士法術、知識、其他知識成果，用來商業運作。最后卻故意拖欠酬金，違背契約中應該付出的費用，讓術士權益受損，這個受害者就可以到術盟申請保護，讓術盟來捍衛術士的尊嚴和權利。
沐云把法術賣給學院聯盟時，簽訂契約中享有1的分成資格。
這份合法收益受術盟的監督和保護！
第一月銷量報告出來了。
總計學習25210次，每次5銀幣，總收入126050銀幣，按照1的總額分成標準，沐云會得到1260銀幣，一部分作為保護費交給術盟，大約有1金幣到手！
當把數據說出來時。
幾個術士露出羨慕之色。
這五個法術賣得真好，雖然分成比例不高，對方只一個學徒術士而已，可以說前途無量！
這一個月的爆發式增長，法術銷量開始下滑。法術市場一定程度飽和，另外一個關鍵因素是賣得太火爆，本身是并不復雜的1級法術，有些地下法術組織破解法術模板，開始出現盜版銷售，多數人為省錢，全去偷偷學盜版了。
盜版當然不會給沐云分錢。
雖然法術銷量下滑比較厲害，不過以聯盟實力，還有學院平臺推廣，逐漸擴散到外城去，一兩年內依然會有不錯的穩定營收。
沐云有領主獎的50金幣，又靠賣法術分到1金幣，現在足足有51金幣的身價，白松小鎮要是有個富豪排行榜，這一筆財富絕對能進前五名。
幾個術士剛剛離開。
鶯兒把獎杯擦得干干凈凈，連同獎品盒子一起放在家里最顯眼的地方。
雖然沐云不放在眼里，確是鶯兒的驕傲。
少爺有出息了。
如果夫人還活著多好，她一定會很高興的。
一個傭兵上門送來一張請帖。
沐云打開請帖：“王建的家宴邀請函？”
“是的，鎮長明晚舉辦家宴，沐云兄弟作為鎮子里唯一的貴族，他敢不請你嗎？”
這個草包一樣的鎮長，沐云沒有好感。
不過在白松鎮生活，難免會打交道，王建既然主動來巴結，沐云沒有拒絕的理由，只當帶鶯兒去見見世面，所以下請帖，并答應赴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