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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五章 行衣手段

  薛行衣還沒有想到將羊腸套推銷出去的法子,就有人找上門來了。

  這次來的是一個楚楚可憐的白衣女子,以及她身后的一大群穿著艷麗的女子。

  雖說她打扮很是清純,但是一看她身上的氣質,就知道也不是正經人家的女子。

  “多謝恩公那日出手相救。”那白衣女子盈盈下拜道。

  若是薛行衣是小地方出來的人,說不定就覺得這女子姿色相當不錯,而且和一般的青樓女子相比,多了一些獨特的氣質。

  但是這薛行衣是從京城的薛家出來的,什么樣的貴女沒有見過。

  就她這樣的,就是說惺惺作態那都是高估了她。

  “恩。”薛行衣只是淡淡地掃了她們一眼。

  在他看來,她們除了衣服的顏色不一樣,別的完全沒有區別。

  “小女子雖然出身低賤,但也不是不懂得知恩圖報的人,恩公只要有用得上小女子的地方…”那女子眼睛眨巴眨巴地看著薛行衣,其中包含了各種的深意。

  如果是個開竅的,被一個長相不俗的女子這么熱烈的看著,指不定那心兒都化了。

  只可惜,她遇到的是一個榆木腦袋。

  薛行衣微微思索了一番。

  “你們是出身青樓?”他很是直白地問道。

  那些女子,特別是站在最前面的那個女子,臉色有那么一瞬間的扭曲。

  但是又舍不得對薛行衣這樣的美男子露出自己不美好的一面,微微低頭,故作憂傷:“小女子只是形勢所迫…”

  這青州,自愿去當青樓姑娘的女子只占了極少數,一般都是因為家里窮,孩子多,沒有法子,就會把其中比較好看的孩子賣到青樓。

  因為在青州,幾乎窮人家。每家每戶都是這么干的,大家都習以為常了。

  就是那些小孩子,在自己年幼的時候,多少也會有所感覺到。

  只要父母把好的都給你吃了。那就說明,你離被賣已經不遠了。

  薛行衣身上明顯少了一種叫做“同情”的感情,他直接忽略了她說的話。

  “既然你想報恩,我這里正好有一件事情,要找你去做。”明明算是有求于人,但是薛行衣這架勢,反倒是像人家求著他似得。

  “公子請講?”那女子殷切地看著薛行衣。

  這薛行衣雖然是從外面來的,但是看這談吐和穿衣打扮,一看就知道不是一般人家的公子。

  不然她們這么多人,怎么可能這么巴巴地過來。就為一個報恩。

  真要說起來,這出藥方子的是酒老爹,這出力的是近衛軍,真要找恩人,先找的也該是他們。

  這些姑娘不過是看中了薛行衣的身份地位和美貌。這才特意找上門來。

  “既然你們都是青樓的姑娘,想必有不少相熟的客人吧。”顧靖翎看著她們,說道。

  這樣的話這么直白的說出來,多少是有些失禮,即使說的是事實。

  但是偏偏薛行衣的態度這么的理直氣壯,好似別人生氣,反倒是她們的不是了。

  這白衣女子是點頭也不是。不點頭也不是。

  “你這是在數有多少個嗎?”薛行衣見沒人回答他這個問題,又見她們都微微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便語出驚人地說道。

  這么重口的話,也就他能說的如此的淡然。

  那白衣女子就是再淡定,聽到這樣的話。也無法做到面不改色了。

  紅著眼睛,緩緩抬起頭來,看著薛行衣道:“公子這是故意折辱小女子?”

  薛行衣有些疑惑,自己剛剛那個話有什么地方折辱到她了嗎?

  難道青樓女子,都不是靠恩客吃飯的嗎?

  自己有什么地方說錯了嗎?

  還用上“折辱”這樣的詞。她們有什么地方可以讓他花心思去折辱的,真的是有些莫名其妙。

  所以他才不喜歡和女子打交道,若是每個女子都和阿秀那么爽快利索,又有共同話語就好了。

  再不濟也得和王川兒差不多,雖然蠢了一點,但是不會說這些讓人不大明白的話。

  “你若是覺得我這話有什么地方折辱到你了,那你便回去吧,免得我等下的話更加折辱了你。”薛行衣面無表情地看著那些女子。

  找上門來的是她們自己,現在說被折辱了的也是她,他倒是不懂,這青樓女子都變得比一般女子都要做作了。

  那白衣女子好不容易找到了薛行衣,怎么甘心就這樣離開。

  之間她微微側臉和后面的女子換了幾個眼色,然后輕輕啜泣了幾聲:“既然是恩公的事情,再困難,小女子也是愿意去做的,我們雖說只是青樓女子,但是卻也是知道報恩的。”

  她又故意將她們偉大的情操提升了一個高度。

  只是她就算說的比唱的還要好聽,但是聽在薛行衣的耳朵里,也跟廢話沒有什么差距。

  “既然如此,那我想要問一下你們,你們的恩科中可有人得花柳病的?”薛行衣問道,他倒是沒有因為那白衣女子的廢話多而感到不悅。

  在場的青樓女子,在聽到薛行衣問的這個問題的時候,臉色都白了。

  要是恩客得了花柳病,那就意味著她們身上也有了。

  薛行衣問這樣的問題,讓她們根本無從回答。

  而且那花柳病有一定的潛伏期,她們也不敢保證自己身上一定沒有。

  當然,她們心里自然是希望一定沒有。

  見她們目光都有些飄忽,薛行衣輕咳一聲:“我看著你們每人面色都還算健康,想必也不會有那個毛病。”

  他倒是難得腦子開竅了一下,發現自己問的那個問題有些問題了。

  及時用這個比較牽強的話語,將話題扭轉了過來。

  “我只是想要問問,你們可擔心自己的恩科中,會不會有人得了花柳病,從而連累了你們。”薛行衣難得說出了一句比較溫情的話,可惜配上他的語氣,神馬溫情都只是浮云。

  她雖然容貌不及那白衣女子,但是卻也自有一番韻味在其中。

  不過對于薛行衣來講,那自然是完全沒有區別了。

  “那你們可有想過,改變這樣的狀況。”薛行衣看了一眼那黃衣女子,繼續問道。

  “咱們的命輕賤的很,就是想過,也沒有法子。”總不能客人要歡好,她們直接拒絕吧。

  這樣不用花柳病,樓里的嬤嬤直接將她們亂棍打死了。

  樓里面最是重規矩的。

  “我這里有一個小東西,說不定可以改變你們這樣的境況,你們若是想要試試,就到我這邊來領取,以后若是接客,可以讓客人用上。”薛行衣說著,指指放在一邊的那幾個精致的盒子。

  女人都是喜歡精致的事物的,她們自然也不例外。

  當她們看到那個雕工精致美麗的盒子,她們都忍不住往前走了幾步。

  那白衣女子率先打開了盒子,讓她們比較失望的是,里面并不是金銀珠寶,也不是胭脂水粉。

  而是幾個看起來怪怪的套子。

  要說是套子也有些勉強,那用手一摸,滑滑的,讓人覺得怪怪的。

  “這個是?”那白衣女子有些不解,這個套子要怎么使用?

  “旁邊有使用說明。”薛行衣用手指指旁邊的一個小冊子。

  若是相熟的人看見,就會發現這時的薛行衣,相比較平時,透著一股子不自然。

  他雖然事事淡定,但是終究不過是個十多歲的未經初始的少年。

  這個時候,多少也會有些尷尬。

  至于那個小冊子,是阿秀根據這里的春宮圖,專門找人又添加了幾個步驟。

  讓人可以一目了然的就知道那羊腸套是如何使用,薛行衣看了一遍,就覺得兩頰發燙了。

  他真的不明白,阿秀到底是從哪里看的,這些有的沒的。

  “呀。”那白衣女子粗粗一看,便羞紅了臉頰,將那小冊子一把丟在那桌上。

  這都是些什么,未免也太了。

  薛行衣只是淡淡地看了她一眼。

  那白衣女子臉上的紅暈便慢慢退去了,這青樓出身的女子,誰沒有見過幾副春宮圖,有些甚至連房間里面的屏風,上面畫的都是這些玩意兒。

  這白衣女子演技如此浮夸,明顯就太做作了。

  就是薛行衣這么遲鈍的人,都能看出不對來。

  “公子是想讓我們把這個去給客人用?”白衣女子的臉色也慢慢靜了下來,話語間也沒有了之間的嬌滴滴。

  這樣的變化,反而讓薛行衣更加舒坦了些。

  一開始就這樣像個正常女子一樣說話,多好啊!

  “自然也不會白白讓你們做事,如果這個玩意兒推廣了,自然是有你們的好處。”后面的是他想起了阿秀之前說的話,有錢能使鬼推磨,他才會有這么一段話。

  不然就他的性子,多半是叫人家干了白工。

  畢竟以往,這些雜碎事情都是身邊的書童會解決好的。

  那白衣女子原本是打算用報恩的手段巴住薛行衣,誰知道他是個不吃軟的。

  既然如此,能掙些別的好處,那也是極好的!

  而且,這個事情,對于她們來講,基本上沒有任何的難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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