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段青焰之所以肯賣,是因為,她感覺自己似乎找到了煉制“準”類法器的訣竅。
這把劍是用了唐海龍的千煉手藝三合一的鍛品,從材料上占了優勢,靈體倒是沒什么特別。
平時煉器那么多次卻未曾出現一次帶準字的法器,為什么偏偏這次就出了?段青焰覺得問題應該處在溝通時間上。
段青焰無聊為了拖延煉器時間,跟靈體溝通的時間是她平時煉器的多倍。
在這期間,段青焰也算是無聊到極點了,又必須保持與靈體溝通的姿態不能做其他事情,防止被其他煉器師看穿。
于是段青焰無聊地跟那只三階火靈說自己為他準備的是一件什么樣的容器,他將會有什么發展,能當器靈總好過這么空白白的被其他靈體吞噬或消亡。
段青焰平時融靈,靈體是因為對段青焰這個煉器師以及她強大精神力的敬畏和崇拜,自甘融入,而這次多了深入的溝通。
想到這一點之后,段青焰真的不想繼續在這里陪什么孫思明、鐵玉珊之流繼續玩這個無聊的游戲,她迫不及待地想要回到自己的煉器房試驗準法器。
這里雖然也可以繼續試驗,但,段青焰不會這么做,樹大招風,偶爾出一件準法器會被人認為是運氣到了,若是連續出,恐怕她就要被人抓去拷問秘訣了。
時間一點點過去,叫價的人終于越來越少。
最后這把準高階法器被一年輕戴面具的男子買走。
段青焰詫異地看著眼前的男子,他的背影有些眼熟。他的氣質,也很熟悉。
錯不了,就是之前發現的那個陰冷的男人。
段青焰很想沖過去,問問他究竟是不是秋狂。
男子似乎也感覺到段青焰異樣的目光。只是禮貌地回望了一眼,點頭,重新收斂氣息,離開。
他的淡然無視,讓段青焰的心忍不住一緊。克制住自己有點被擾亂的心情,轉身吩咐道:
“一木火,幫我盯好那個人,別讓他離開,我有話要問他。”
一木火話不多。一個“好”已經給足了段青焰面子。
“搶回來?”朱映也跟在段青焰身邊,興奮地開口,準高階哎,搶回來自己用多好。
說實在的,賣掉這把準高階,最糾結的就是朱映了,一邊是海量靈石,一邊是稀有準高階法器,兩邊都好難選哎。
還是師妹高明,靈石也要。法器也搶。
阿呆給了朱映一個鄙夷的眼神:“有這么光明正大地搶嗎?想搶的人多了,咱有這個實力嗎?”
朱映徹底蔫了。
段青焰無奈地搖搖頭,開始步入煉器臺,進行從儲物袋里取出一把普通未經過千煉之術淬煉的圓環,準備用來進行第二次中級法器的融靈。
這次準備的靈體是普通二階圣靈體,段青焰只是想著低調地完成任務。
誰知沒等段青焰開工,有人就坐不住了,大呼一聲:“慢著!”
褚錢良不高興了,怎么說段青焰也是他們五色虹的人,而且每次見面都能給他帶來驚喜。還不知道未來有多少驚喜。畢竟小姑娘還不滿二十。
這個鐵玉珊,懷疑段青焰的實力招惹了段青焰。褚錢良看在皇甫家的份上勉強原諒她就算了。
現在段青焰煉出準高階,她居然還要來惹事,褚錢良就不高興了。
但禮貌還是要有的。狗亂吠,咱人不能跟著她一起亂吠不是:“鐵玉珊,你有什么話說?”
鐵玉珊笑著起身道:“段青焰的鍛品和靈體都是自備,誰知道中間有沒有什么貓膩,說不定是什么高人煉制好的讓她做個樣子呢?既然叫我們這些煉器師來做見證,像這樣什么都不經過檢查似乎不妥吧?”
段青焰看向鐵玉珊,無奈地搖頭,這個女人還真是不到黃河心不死呢。
鐵玉珊身邊一男煉器師,也跟著幫腔道:“鐵大師言之有理。”
“別叫我大師了,人家段大師說了,我們是井底之蛙,西河、中洲都不能叫大師的。”鐵玉珊繼續開口,怨氣很重。
段青焰卻云淡風輕地坐著,這是個實力為尊,崇拜強者的社會,任你巧舌如簧,也比不過姐一把上品法器出爐。
不過鐵玉珊幫段青焰拉仇恨這一招確實也是成功了。
因為被段青焰這個年輕的外來者突然壓一頭大家心里本就不舒服,又眼熱地看著她隨手就煉出準高階賣了天價,段青焰轉眼間得到的靈石頂的上他們這些人苦哈哈賺十幾年了,逼近煉器這活還有個成功率的說法。
如今鐵玉珊一攛掇,煉器師們心中的妒恨都找到了出口。
基本所有參會的煉器師都要求段青焰的鍛品必須經過檢查,靈體可以不檢查,但是那把兵器必須經過檢查。
面對這樣的情況,褚錢良也無法在一味包庇段青焰,否則對段青焰也不好,會被人找借口說不讓檢查一定有貓膩。
段青焰倒是無所謂,只給褚錢良撂下一句話:“我的兵器你可以拿走,給誰檢查怎么檢查我都可以不過問,但若是你交回來的東西變了,就別怪我以后隨時脫離五色虹。”
褚錢良猶豫了一下,還是應了下來。如今的形勢不由他選擇。
段青焰準備融靈的秘銀環被褚錢良的弟子李森親手交到鐵玉珊、孫思明等煉器師手上鑒定。
看到段青焰的鍛品,孫思明都忍不住在心里想著:“真不知道她的鍛品是從哪兒弄來的,鍛造手法太精湛了,她姓段又來自西河,難道是西河煉器世家段家的人?”
鐵玉珊看完又怎能不眼紅?嘴里碎碎念念的叨咕著:“這個小丫頭也不知道什么來歷,居然能買到這么好的鍛品,容納度真高啊。要是有這么好的鍛品,說不定我也能煉出準高階。”
大嬸,吹牛也有個限度好嗎?拉不出翔來怪茅坑是不對的你知道嗎?
再說了,就這就眼熱了?還好第一把經過千煉手法淬煉青鋒劍的鍛品沒給她鑒定,成品她就更別想了。
那個男人戴著的是邪王殿的標準面具,邪王殿的東西,可不是她想看就能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