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續幾個月在天錘的指導下通過鍛造增進修為,然后跟著哥哥段君毅學點防身武藝,冶煉堂的小伙伴相處也算和睦,段青焰逐漸融入了這個沒有電腦、沒有網絡、沒有高科技、連沖水馬桶都沒有的異世。
每日從冶煉堂回住處,段青焰總是需要經過那片黑漆漆的小樹林,這幾個月或是因為金面具煞神離開了,也沒人來騷擾她一個丑妞。
今天這片樹林,讓段青焰直覺很不和諧,可又說不上哪兒不對。
段青焰皺眉,似乎是不經意地彎下身系鞋帶,一只手從頭頂劃過,看來是打算把她劈暈。
被段青焰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躲了一招,對方顯然很吃驚。段青焰趁機招出天錘朝對方腿上狠狠砸了一錘,然后滾出幾步。
這樣的距離,腿受傷的人是沒辦法輕易進攻。果然是功夫再高,也怕鐵錘!
“邱言?”借著昏暗的月光,段青焰方才看清攻擊自己的人,竟然是與他們一起上過幾次冶煉課程的邱鳳珠的弟弟邱言,原本怎么看都是個老實孩子,最主要的是資質還不錯,所以能留在段家武堂里修煉,不需要像段青焰和邱鳳珠這些廢人一樣整日窩在冶煉堂。
“為什么?”
邱言明顯臉上略顯尷尬,被段青焰叫破了身份就不好再攻擊下去“看在你跟我姐姐相熟的份上,我也不為難你,主動跟七小姐道歉,否則。”
“七小姐?”
“就是段青美小姐。”
“我沒招惹她。”
“我讓你跟她道歉就跟她道歉,那么多廢話做什么。”邱言滿臉的尷尬與憤怒“你這種廢材有什么資格招惹七小姐天仙般的人物。”
好吧,段青焰明白了,她這是躺槍,看邱言提到段青美的那副崇拜樣,不用說了,護花使者一枚。
“那你就不怕我告訴我哦哥哥?你應該知道我哥哥段君毅脾氣很暴躁。”經過幾月在段家的生活,青焰才知道那個對她溫柔體貼到讓她覺得有些“娘”的哥哥段君毅,在外其實脾氣很火爆,段家以及段家附屬的幾個家族就沒人敢惹他,連帶著她這個廢材妹妹可以光榮滴狐假虎威。
“你,你不會說吧?那是我和你之間的事,男子漢大丈夫自己的事情自己解決。”
“我為什么不說?”段青焰像看傻瓜一樣看邱言“我一不是男子漢,二不是大丈夫的。我只是廢材小女子。”
“你騙人,你要是廢材肯定沒那么快速度。”邱言憤怒地看向段青焰。
“也就是說,你是受段青美委派來試我?”
“不,不是。”一提到段青美,邱言就有些吞吞吐吐“不關七小姐的事,是我自己要來的。”
“那你打算怎么對付我?殺了我?”
“不,不是,我就想抓了你去給七小姐道歉。”
“那有什么意義,你就不怕我哥扒了你的皮?”
“為了七小姐,我不怕的。”
好吧,段青焰無語了,美女果然強大,連護花使者都那么不怕死。
“這次是我贏了,下次有本事單挑就別玩陰的。”段青焰躲過一次偷襲,心情很好。
“等等。”
“干嘛?還想捉我去給段青美道歉?”
“不是,你,不是廢材嗎?怎么能修煉的?”
“嘛要告訴你?你想要挾我?”
“我。我只是好奇想知道”邱言面上一紅,真見鬼了,面對丑女居然會不好臉紅,邱言連忙像他心中的女神段青美懺悔。
“那我們一周比試一次吧,你要是贏了,我就告訴你。你要是輸了就給我當一周護衛。”
“好。”
“這次是我贏了,走吧,保鏢跟好~記得每晚戌時來冶煉堂接我。”
邱言臉色氣的鐵青,居然輸給了一個廢材,太丟臉了。更丟臉的是還要給這個丑女當保鏢。
段青焰心情卻大好,不但找到人陪練,有邱言這個保鏢再遇到偷襲也不用暴漏自己的修為了。作為現代人,段青焰始終覺得要低調隱藏些修為的好。
回到屋里段青焰第一件事就是泡澡,打鐵實在是個臟累活。與段青焰一起泡澡的還有一只小狗和一把破破舊舊的鐵錘。
“青焰好棒~~”阿呆適時地拍著主銀的馬屁。
“切,動作遲緩、反應慢,你只能慶幸遇到了比你更笨的笨蛋。”天錘大爺哪天不糗段青焰幾句就渾身不自在。“他要是贏了,你真打算把本大爺的事告訴他?”
“切,你當我傻啊?”段青焰自然不會告訴邱言實情,當然,最好的辦法還是,一次都不要輸。
“青焰,邱言哥哥說段青美的護花使者很多的,腫么辦?”阿呆人性化地用它的小肉爪撓了撓段青焰的脖子,一本正經地說。
“嗯,哥哥只能教我基本功不能教功法和技法,我要是能去武堂偷學幾招就好了。”段青焰憧憬著。
“可惜我們靈獸的技能你不能學。”阿呆沮喪地耷拉著耳朵“要么問問天錘大爺?”
“別不知足,我只能給你煉器傳承和鍛骨訣。其他的你要學會靠自己。”天錘大爺很拽。
段青焰也習慣了被他打擊,因為這位傲嬌的天錘的阿爺就像嚴師,說話不好聽,但是基本都能點到點子上。
次日早煉,不知道段君毅出于什么目的,主動給段青焰補了一堂功法技法的課,并且將自己的一套虎形烈火掌演示給段青焰看。
在虎形烈火掌的攻擊下,段青焰悲催地發現哪怕是調集身上現有的所有真氣,也接不下段君毅的一掌,這就是有技能和普通攻擊之間的區別。
但是,還有一個悲催的事實,若沒有功法傳承玉簡,是無法偷師的。
而想要功法,只有一條路一一入武堂。可是一旦入了武堂就沒有那么多時間打鐵練習鍛造,而武堂所傳授的內功心法根本不適合現在的段青焰。
段青焰首次在繼續鍛造修煉提升內力和學習技能之間矛盾徘徊。
雖然不知道段青焰修為究竟如何,邱言還是守信的人,每日紅著臉送段青焰去冶煉堂,每晚又準時來接她。
眼看著一個星期很快就過去,兩人的第二次比武即將來到。段青焰的技法,始終還沒著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