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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五章 翻案

夢想島中文    嬌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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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盤玉也叫養玉,通過長時間的貼身佩戴,把玩使美玉恢復原本的靈性,色彩,光滑綻放。

  顧天澤把盤了十余年的玉心送給王芷瑤時,說不敢動那是騙人。

  尤其玉心上仿佛還殘留著他的體味,王芷瑤臉頰越發的紅暈,此時便是顧天澤求婚,她都有可能答應。

  顧天澤回到乾元帝身畔,此時皇子們已然得了消息趕到,對受傷的乾元帝大表孝心,乾元帝稍作修正后,在顧皇后的陪伴下乘坐鑾輿返回京城。

  耀武山莊建筑破損嚴重,實在是不適合乾元帝養病。

  在顧皇后再三的懇求下,乾元帝總算是答應返回皇宮。

  皇宮的建筑大多有避雷點的裝置,建筑也很結實,不像耀武山莊年久失修,雖然重新修繕也只是清楚了表面的灰塵,皇宮絕對要比耀武山莊安全很多。

  四皇子隨著諸位皇子翻身上馬,一起護送乾元帝回京。

  乾元帝沒具體說他是怎么脫險的,別得皇子只把顧天澤和王譯信看作是救駕功臣,然四皇子清楚在關鍵時刻,有一個小姑娘帶齊了東西沖了進去。

  他扭頭向后面看了一眼,王譯信身邊站著的那位不就是她?

  很少見哪位名門閨秀會如此狼狽,衣衫褶皺,頭發凌亂且蓋住了大半的臉龐,以前像她這樣的少女,四皇子連看都不會看上一眼。

  尤其是她又是王芷璇的嫡妹。

  四皇子既然頗為喜歡王芷璇,對王芷瑤自然沒有好感。

  但就在今日,四皇子看王芷瑤的目光有了變化,在火勢漫天時,他沒敢進去。自知比不得顧天澤舍身忘死,顧天澤怕乾元帝被燒死,可王芷瑤為何找齊了繩子,棉被等物沖進去?

  為了給父親王譯信爭功?

  果敢沖進火海的王芷瑤讓四皇子記憶深刻。

  乾元帝既然落到河邊上,四皇子推測其中最大的功臣應該是王芷瑤,而不是眾人認為的顧三少和王譯信。

  以前四皇子想過幫王芷璇打壓總是目中無人,欺辱王芷璇的嫡妹。如今他的想法有所轉變,王芷瑤…給父皇留下深刻印象的女子,是四皇子需要的女子。

  看得出,王譯信很疼王芷瑤,比疼王芷璇更甚。

  如果他知道顧天澤心儀的對象就是王芷瑤,他更不可能放手。

  一直平穩前行的鑾輿突然停下了,皇帝親自探出了腦袋,“阿澤,阿澤。”

  顧天澤并馬走在一起。定國公含蓄的,內斂的,表示了對兒子的擔心和欣慰,顧天澤同他能說的話不多,他們雖是交談,可陷入尷尬沉默的時候更多。顧天澤不知說什么,定國公也不知道除了朝政外,跟三兒子說點什么。

  乾元帝的召喚打破了父子之間的尷尬。顧天澤在馬上拱手道:“兒子先去見陛下。”

  “…去吧。”

  定國公本不想說這句話,可他除了點頭外,還能做什么?同乾元帝搶阿澤么?

  當年是他把阿澤送進宮去的。

  長信侯說得沒錯,他沒有后悔的資格。

  這么多年,他栽培世子,疼惜溺愛四子,默默關注庶子,唯獨對想疼無法疼惜的三子很為難,也很內疚。

  為了定國公一脈,他幾次三番讓顧天澤‘幫忙’。因此他越發在兒子面前沒有為父的尊嚴。

  他是臣,兒子卻被一位強勢的帝王嬌寵著養大,他心里又著急。又害怕,怕他最愧疚,最驕傲,最有才華兒子死于旁人的算計。

  他不知該怎么對待阿澤。

  “陛下,何事?”

  “你上來。”

  “遵旨。”

  只要乾元帝給,顧天澤就敢接著,痛快利索的上了鑾輿,絲毫沒理會旁人的羨慕嫉妒恨,仿佛他生來就是讓旁人妒忌的。

  乾元帝笑得意味深長,把鑾輿中的茶點遞給顧天澤,“方才朕突然想起一事。”

  顧天澤不客氣的吃了點心,品了一口茶,豎起耳朵示意他在聽。

  “朕記得她…”

  “嗯?”

  “記得她就是再寺廟里不停丟平安符的那個小姑娘!”

  “…皇上。”顧天澤被點心噎住了,乾元帝日理萬機,又有取之不盡的美人,乾元帝怎么可能還記得王芷瑤?

  “該,噎死你這個沒良心的臭小子。”

  乾元帝縷著下顎的胡須,雖是這么說,他還是把茶水遞給了顧天澤,“方才朕一時沒想起來,后來朕想到她踢碎窗戶,就想起寺廟里的小姑娘砸斷了樹枝。朕要是再想不起來,朕白長了腦袋,世上像她力氣這么大的閨秀,朕就遇見過她一個。”

  “其實…”顧天澤好不容易把點心順下去,漫不經心的品著茶水,“聽蔣侯爺說,西寧侯夫人的力氣就很大,蔣侯爺打不過其夫人。”

  “阿澤也想像蔣大勇?”

  “不。”

  顧天澤搖搖頭,自信的一笑:“臣能打過她。”

  乾元帝勾起了嘴角,眼見顧天澤喝茶時,眼底閃過一絲捉弄的亮光,顧天澤沒來得及換衣服,褶皺的衣服穿著他身上,顯得他像是一只被人遺棄的落水狗一般可憐,身上的驕縱,傲氣少了,可卻更容易讓人疼惜,捉弄。

  “朕方才讓人去寺廟了,一是請天算入宮,二嘛,記得朕給你說過,王芷瑤寫的平安符一準是寫給情郎的,朕想看看平安符上是不是你的名字…”

  “噗。”

  果然,顧天澤把口中的茶水噴了出來,“您…您…是不是太閑?”

  乾元帝悠然的靠在墊子上,“朕教導過你多少次?品茶要有禮儀,怎能動不動就噴茶呢?多沒禮貌,丟盡了朕的臉,還有你竟然敢說朕太閑?朕讓人去看平安符上的字是為誰?”

  “為了您高興。為了您可以毫無顧忌的嘲弄臣。”

  顧天澤把茶盞狠狠的撂倒桌上,轉身就要下鑾輿,“姑父若是去看,我…我…”

  “怎么?”炸毛的顧天澤,逗壞了乾元帝,一把摟住他肩頭,“阿澤。同朕說說看,你打算這么對朕?不理朕?還是不同朕一起回宮?”

  顧天澤扭頭,動了動嘴唇,滿眼的不忿靦腆。

  “阿澤是不是趁著朕去尋天算看過了?”

  “看來是了,你不別不承認,朕太了解你,因為你是朕一手養大的…”

  乾元帝把手臂搭在顧天澤肩頭,感懷道:“一眨眼,你也從襁褓中長成了少年。朕答應你及冠后,會給你賜婚,阿澤,你認準了她?”

  “嗯。”

  “也好,看你們兩個挺般配。”

  乾元帝欣慰的笑道:“不過阿澤,朕提醒你。你將來的岳父可不怎么樣,蔣大勇也是個護犢子的,你若是虧待了她。當心他不留情面。”

  蔣大勇若是做了顧天澤的外祖父,將來在疆場上,乾元帝會更放心一點。

  畢竟西寧侯疼愛王芷瑤的傳聞,乾元帝都聽過,也從密報中知道王芷瑤在西寧侯府獨特的地位。

  乾元帝不忍辜負了顧天澤的才華,卻又擔心天高皇帝遠,顧天澤有危險,如果顧天澤娶了王芷瑤,不見得是壞事。

  “朕可以不去看,但是你得告訴朕。她在平安符上寫了什么…”

  “阿澤…”

  顧天澤沒等鑾輿停下,直接從鑾輿上躍下,乾元帝怕他崴腳。命令鑾輿暫停,顧天澤頭也沒回走得很快,乾元帝撫掌大笑,看起來是沒傷到,阿澤越來越有趣了。

  “陛下。”

  懷恩公公在鑾輿外回道:“劉公公平安無事,不過太醫的意思還需要靜養一段時日,您看東廠?”

  “東廠廠公朕不打算換人,你讓他安心養病,朕相信東廠會給朕一個滿意的交代。”

  “奴婢代劉公公叩謝陛下隆恩。”

  “你也受了傷,去歇著吧,朕身邊不缺人伺候。”

  “奴婢只是皮外傷。”

  懷恩公公的確比較走運,既沒像乾元帝骨折,又沒像劉公公在腦袋上開了一道口子,只是磨難后,他受了驚嚇,身上沒什么氣力。

  “回宮后,你不必再在朕跟前伺候。”

  乾元帝記得劉公公和懷恩公公的好處,不是他們兩個擋住了下落的架子,他可能撐不到顧天澤救駕。

  “讓東廠查一查王譯信,朕要知曉在瀟湘閣聽到的消息是哪個泄露出來的。”

  “遵旨。”

  這些事情,乾元帝還得靠懷恩公公。

  如果不是因為皇子之間的明爭暗斗,乾元帝不會離開正殿,也不會瀕臨死地,更不會因為聽密報把身邊的暗衛遣散,雖然看起來沒有必然的聯系,不過乾元帝總覺得其中有貓膩。

  乾元帝相信自己的直覺,縱使沒有任何異常,乾元帝也想借此機會‘教訓敲打’皇子們,省得他們在他無心冊立儲君時,弄出大事。

  “瑤兒。”

  “娘。”

  蔣氏緊緊的摟著王芷瑤,又哭又笑的,怎么都不肯撒手,三舅母在旁邊抹著眼淚,連聲念佛:“老天保佑,老天保佑。”

  “您還不曉得我?最是怕死不過,娘,這次是意外,意外啦。”

  王芷瑤最見不得蔣氏落淚,拿著雪白的帕子給蔣氏拭去眼淚,“我不過是出去透透氣。”

  蔣氏直到將要失去王芷瑤時,才發覺女兒對她而言是最重要的。

  “我曉得你為何進瀟湘閣去…”

  “娘。”

  “你不高興我也要說,你怎么這么傻?”

  “我也不知道。”王芷瑤認真回想了一番,苦笑道:“不知怎么就沖進去了,直到現在還不覺得后悔,只有慶幸。娘,我同您一樣傻。”

  王芷瑤一直認為自己不是一個感情豐富的人。

  她自私,冷漠,斤斤計較。甚至吝嗇于付出,縱使以前她有過幾段戀情,大多無疾而終,只有最后一位一直包容著她,寵溺著她,可他也會在喝醉的時候抱怨,她的心在哪?

  縱使改變了時空。她本身的性格沒變,按說不應該不顧一切的沖進最危險的地方。

  顧天澤,改變了她?

  還是說,她總算碰到了甘愿付出的人?

  偏偏顧天澤是一個少年…王芷瑤臉頰微發熱,垂在胸口的玉心發光發熱,她這算不算老牛肯嫩草?

  蔣氏豈會不明白王芷瑤對顧三少動了真情?問道:“皇上怎么說?”

  王芷瑤耷拉著腦袋,“沒說什么。”

  蔣氏搖頭嘆息,女兒和自己一樣傻。

  “娘,長信侯?”

  “不提他。”

  “哦。”

  蔣氏一行隨著圣駕返回京城。耀武山莊發生的事情早已經傳遍京城,蔣大勇親自坐鎮五城兵馬司,謹防京城有異動,直到確定乾元帝平安無視,蔣大勇才稍稍的松了一口氣,萬一乾元帝有個好歹。皇子們指不定怎么折騰呢。

  本來蔣大勇是打算回侯府照顧王芷瑤的。

  然,乾元帝傳下圣旨,召他入宮。蔣大勇不敢大意,趕到了皇宮。

  外人不知乾元帝同蔣大勇說了什么,蔣大勇出宮時,臉色肅穆,略帶幾分憤然之色,在蔣大勇身后跟著兩個年約四旬的媽媽。

  回到西寧侯府,蔣大勇指著身后的兩位媽媽道:“一個姓鄭,一個姓吳,皇上賞給小妞妞的教養媽媽。”

  “見過七小姐。”

  鄭媽媽體態豐盈,面善。觀之可親,吳媽媽身體纖細高挑,不茍言笑。看似嚴厲,一雙泛著寒意的眸子掃過王芷瑤,似在評估該怎么改掉王芷瑤身上的短處。

  蔣大勇不耐煩的說道:“本候把丑話說到前面,你們若是苛責了妞妞,別怪本候不給你們留情面,縱使你們是皇上賞賜的人,本候也有本事讓你們哪來哪去。”

  “侯爺大可放心,奴婢是來伺候七小姐的,怎敢苛責主子?”鄭媽媽福身解釋,“陛下讓奴婢好生照顧七小姐。”

  “哼。”

  蔣大勇讓她們兩個先下去安置,轉頭問王芷瑤,“怎么回事?皇上怎么突然賞賜你教養媽媽?”

  “還不是因為顧三少?”

  “難怪。”

  蔣大勇摸了摸腦袋,恍然大悟:“我說今日皇上說話怎么那個調調,顧三少有救駕之功,皇上看來會成全你們,不過妞妞啊,你別全聽教養媽媽的話,我看你極好。”

  “我知道。”

  王芷瑤點點頭,在心里給顧三少記上一筆,等下次見面再討回來,仿佛她教養有多差似的。

  “侯爺,王四爺求見。”

  “不見!”

  “王四爺說今日一定要見您。”

  蔣大勇對蔣氏說:“你去見他,我看著那個兔崽子就想揍他!”

  大舅舅忙道:“我陪妹妹一起去?”

  “隨便。”蔣大勇拉著王芷瑤,“同我說說耀武山莊的事兒,京城的消息似是而非,都說王老四也是救駕功臣,就他?能救駕?不給皇上添亂就不錯了。”

  王芷瑤豎起了大拇指,“可不是添亂嘛,外祖父英明。”

  祖孫兩人去了書房。

  回京后,王譯信家都沒回,直奔西寧侯府,在外面站了一個多時辰,他才得以進入侯府。

  皺皺巴巴的衣服照在他身上,謫仙也有狼狽之時,不過這份狼狽襯得他臉頰的線條略顯憂郁,也更容易激起女子的憐惜,同情。

  “玉蟬…”

  “咳咳。”蔣大舅咳嗽了兩聲,在蔣氏說話前,冷笑道:“王四爺有何貴干?”

  王譯信拱手道:“世子爺,我只是有幾句話想同玉…夫人說。”

  “救駕功臣還是趕快回家去為好,侯府廟小,容不下王四爺。”

  王譯信曉得蔣家人心里有怨氣,他做得的確不夠好,也怪不得蔣家人不待見他,恭謹的站在一旁,任打任罵,只要蔣大舅能出氣就行。

  如果王譯信回嘴。蔣大舅還能多說幾句,說不過,可以見兒子們動手,偏偏王譯信很恭敬,這讓蔣大舅很為難。

  蔣氏咬著嘴唇,問道:“你到底來做什么?”

  是接她回王家?

  蔣氏無法忘記他,他把瑤兒帶回來的時候。蔣氏心里極是高興,雖然他和瑤兒不停的拌嘴,爭吵,但他們之間…是有父女之情的,王譯信正是瑤兒,疼惜瑤兒,才會如此,而瑤兒一向對不值得關注的人,很少廢話。但在耀武山莊歇息時卻同王譯信一句句的回嘴。

  王譯信是為了王芷瑤的婚事來的,見到蔣氏后,他原打算說得話卻說不出口了,“長信侯不好,你別…別同他有牽扯,好嗎?”

  他的底氣不是很足。

  蔣氏抬頭看著王譯信。苦澀的一笑,“直到現在,我還是無法…無法不答應你。長信侯說過。會認瑤兒為義女,把我當妹妹看待,我想著瑤兒將來總是要嫁人,有長信侯關照,總是好事,我已經答應他了。”

  “義女?”王譯信憤慨道:“瑤兒有我這個爹在,用得上認他為義父?”

  “皇上方才賞了瑤兒兩個教養媽媽,我瞧著她同顧大人的事有了轉機,瑤兒很在意顧大人,我想成全瑤兒…”

  長信侯再沒本事。也是定國公的長兄,是顧家人,絕對可以關照王芷瑤。

  王譯信一改方才的從容。如同熱鍋上的螞蟻一般焦躁,不安,“玉蟬,咱們還是別把瑤兒同顧三少牽扯上了,顧三少就是個麻煩,顧家的麻煩也不小,為了瑤兒將來著想,我看…”

  “當年你說的這番話,我爹,我的哥哥們都同我說過。”蔣氏說不上是什么滋味,“顧大人好在還有地位極高,圣寵極高,可你當年什么都沒有。”

  王譯信羞愧的垂頭,蔣氏說得都是實話,實話傷人吶。

  “但我依然不顧一切的嫁給你,甚至不惜為了嫁給你,傷了父親的心,你…你怎能那么對我?”

  “玉蟬。”

  王譯信怎么都張不開口說對不起。

  “瑤兒不是我,顧三少也不是你,他們會過得更好。”

  “我…”

  “如果你疼瑤兒的話,不是想辦法才散他們,而是幫瑤兒排解難處,就如同我爹做過的一樣。”蔣氏眸子沉靜下來,“當年他可以為為了我舍棄公爵的位置,王譯信,你能做到嗎?”

  王譯信傻愣愣的站在原處,蔣氏何時離開客廳,他都不知道。

  放棄公爵?

  他現在身上連最低等的男爵都沒有,公爵,只怕不是誰都能舍得。

  王譯信失魂落魄的出了侯府,為瑤兒排解難處,可他沒有信心逆轉顧三少的命運,

  回到王家,王譯信感受到了王家人對其久違的熱情,文氏把王譯信夸了又夸,兄弟也對王譯信露出了久違的笑容,唯有王大爺還端著未來族長的架子,教訓王譯信不要因為一時得意而忘本。

  王譯信曉得自己救駕之功的名聲已經傳出去,在王芷璇的面前,慚愧的說道:“父兄莫聽外人的說辭,救駕之人不是我…說來慚愧,我也是被救的一個,不是最后關頭顧大人拽了我一把,我許是就葬身火海了。”

  “不是你?那你怎么會在瀟湘閣?”

  “我也想著去救駕,可惜火海中,我找不到陛下。”

  王譯信撫額,一臉遺憾,“如果我救下了陛下,陛下能不給我賞賜嗎?”

  王大爺露出果然如此的神色,“老四啊,你讓我說你什么好,好好的機會就因為你膽怯而喪失了,這可是千載難逢的機會啊。”

  “大哥不知道火海的恐怖,您別再說了,我也后悔,如果我膽子再大一點就好了。”

  王譯信這番話澆滅了王家人的喜悅,原來只是外人誤會。

  用膳過后,文氏也失去了稱贊王譯信的興趣,王譯信又成了王家的‘罪人’,一個人慢吞吞的回自己的院落。

  “你這么說真的好嗎?”

  王芷璇在小路上等候王譯信,揚起絕色臉龐,“不告訴他們實情?”

  “你想讓瑤兒更出名,我是不反對。”王譯信斂去方才的慚愧,后悔,平靜的仿佛陌生人一般面對昔日最疼愛的女兒,唯一殘存的那分疼惜也在耀武山莊消失了,“只是你替瑤兒揚名,皇上會怎么看?顧大人會怎么做?連長信候和四皇子都閉口不言,你敢說救駕功臣是瑤兒?”

  王芷璇臉上似挨了一巴掌,心里委屈的難受,把沒膽子沖進火海的大舅舅又埋怨了一通。

  王譯信路過她時,輕聲說:“你若是了解四皇子的話,就不會不明白四皇子的選擇,蔣侯爺又被皇上委以重任啦。”

  不會,四皇子不可能看上王芷瑤,哪怕她是救駕功臣…王芷璇面容猙獰,等殷家翻案后,她就不再是卑微的庶女,一定會有嫡女的身份。

  翌日京城流傳最廣的一個消息——天雷示警,必有冤案。

  王芷璇雖然沒有成全了王芷瑤的救駕之功,但也迎來了她為殷家翻案的好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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