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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一章 父難

夢想島中文    嬌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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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水粼粼,抽出嫩綠新芽兒的柳樹下,少年英武不凡,少女柔美可人。全文字閱讀  春風浮動彼此裙擺,兩人臉龐微紅,含羞帶喜,明明彼此鐘情卻發于情,止于禮,有一種含蓄的美。

  這副畫面任誰來看都是極美的。

  王四爺本身就擅長丹青,如果入畫的少女不是他的女兒,少年不是必然戰死的顧三少…王譯信也會露出會心的微笑。

  誰家少女不懷春,哪家少年不多情?

  可惜,王譯信此時顧不上旁的,只覺得后背刮起一陣陣陰風,尚未完全恢復的病體如同霜打的茄子,整個人都不好了。

  為什么是顧三少?

  方才,王譯信指導王端淳中庸,因為知曉王芷瑤要隨著蔣氏去參加尹家的宴會,王四爺早早的叫了京城最好的裁縫打算給王芷瑤做幾套好衣服。

  雖然知道蔣家不會虧待了王芷瑤,然他要做個好父親,所以他寧可當掉了心愛的硯臺也要把女兒打扮得漂漂亮亮的。

  裁縫進府,一個勁的夸王芷瑤長得有福,王譯信本是很高興,任誰夸自己的女兒,他都很高興,琢磨著一會多給裁縫點賞銀,他是很窮,面子不能丟。

  不過一會的功夫,裁縫就量好了尺寸告辭離去。

  而后,王芷瑤突然說想去京城書局買幾本書,王四爺頭開始并沒往心中去,點頭放她出門。

  在王芷瑤走后,王譯信越想也不對勁兒,教導王端淳顯得心不在焉…他曾經附身在王譯信身上。眼見到顧三少和瑤兒仿佛是認識的…就是在京城書局,王譯信被一個男人調戲。又被顧三少讓人扔進了冰冷的湖水…

  后來也是因為王芷瑤認出王譯信,顧三少才讓人把王譯信拽上來。

  京城書局?

  莫非他們有約?

  王譯信坐不住了,雖然知道跟蹤瑤兒是一件很沒品的事兒,可瑤兒是他的女兒,同瑤兒相約的人又有可能是麻煩纏身。招人嫉恨的顧三少…這讓王四爺怎能坐得穩?

  況且瑤兒才滿十三,虛歲不過十四,歲數還很小,容易因為一時情動被人欺騙…

  王譯信也承認當年騙了蔣氏。

  男人啊,都不是好東西。

  王譯信讓王端淳自己復習功課,他換了一身輕便的衣服,從王家角門溜了出去,尾隨著王芷瑤去了京城書局。

  開始見王芷瑤一人。王譯信還覺得是自己想多了,可隨后氣勢逼人的顧三少站在了王芷瑤身邊,兩人手拉手,談笑風生,顯得極為親近…王譯信的目光死死的盯著兩人交握的手上,顧三少‘調戲’瑤兒。

  他的腦袋快炸開了。

  誠然,乾元帝對顧三少是真心疼愛,這一點沒人比王四爺更清楚。

  可是。正因為乾元帝對顧三少這份疼愛,讓顧三少被朝野上下所有人算計,縱使乾元帝一怒之下殺了很多人出氣。弄得京城三月血氣未散,有能怎樣?

  顧三少不可能死而復生,只有一個好聽的齊王封號而已。

  王譯信就沒想過瑤兒去做齊王妃。

  對了,顧三少上輩子沒有成親,至死都沒嘗過女人的滋味兒,這話是乾元帝后來同他說的。這也是乾元帝深感愧疚的原因之一。

  一個人的力量是有限的,不可能對抗整個朝廷。

  縱使自負能保護顧三少一輩子的乾元帝最后證明,他哪怕是皇帝,也沒能讓顧三少活下去。

  上輩子王譯信開始不在意仕途,清高得以為自己是謫仙不需要在意俗物,被王芷璇騙得團團轉,最后失去了最應該保護和在意的妻女,被王家所有人逼迫扶正殷姨娘…瑤兒去后,他隔絕了世人,一心為妻女守墓懺悔,雖然寫了好幾首可以傳唱千古的詩詞,可他不知道朝廷上的兇險,不知怎么去爭權奪利。

  王譯信縱使奪舍重生,依然不敢說能不被人騙,能抗衡所有人。

  他比上輩子精明,精于思考,但他不敢說能算過朝野上下的大臣,他沒有信心改變顧三少戰死的結局。

  哪怕是乾元帝都不一定能改變顧三少的結局。

  況且讓顧三少活著真的好嗎?

  王譯信想過,乾元帝對顧三少是真心實意,可在乾元帝末年呢?

  奪嫡之爭血腥彌漫,為了那把椅子,皇子們殺紅了眼兒,如果顧三少還活著,奪嫡最慘烈的時候,他不會被乾元帝懷疑嗎?不會成為所有皇子的靶子?

  無論顧天澤是逆天改命的活了,還是如同王譯信上輩子一樣戰死,在王譯信看來都不是頂頂好的女婿人選。

  “看夠了嗎?”

  王譯信回神的時候,王芷瑤的身影已經看不見了,眼前只留下顧三少挺拔若松柏的身影,王譯信重新審視了一番顧天澤,被乾元帝教養出來的尊貴氣息撲面而來,乾元帝說過,阿澤比任何皇子都像他。

  俊美無匹的少年鋒芒畢露,傲氣天成。

  如果不考慮以后的事情,王譯信其實挺欣賞顧天澤,如果顧天澤不是他女婿,就更好了。

  王譯信自認為自己只是一個平常的男人,他只是疼愛女兒的父親。

  不愿在顧三少面前露怯,他身體拔高了兩寸,謫仙風度盡顯,論五官俊秀,王譯信認第二,沒人敢認第一,哪怕是俊挺的顧天澤都比不過他。

  “你同瑤兒不合適,以后還是少見瑤兒為好。”王譯信沒藏著掖著,直奔最終目的,“顧大人出身高貴,身受帝寵,瑤兒只是一尋常閨秀,實在是不敢高攀顧大人,還請顧大人放過小女,下官感激涕零。”

  王譯信對顧天澤深深一躬到底。

  “她不是尋常的閨秀。”顧天澤眸子微凝。任何人說小七不好,他都覺得生氣。哪怕面前的王四爺。

  “再不尋常,再顧大人面前也顯得平凡無奇。”

  “王大人…”

  “下官在。”

  王譯信略帶幾分謙卑,自稱下官是沒錯的,無論是官職還是爵位,他同顧天澤都沒法比。

  顧天澤瞇起眸子。王譯信是故意的,故意拉開自己同小七的距離,“方才聽天算說,王大人在生死關頭有所頓悟。”

  天算?王譯信越發感覺辣手了。

  天算是顧天澤的鐵桿兒,難怪高僧最后捧起了王芷瑤,本來王譯信以為自己人品好,誰知還是沾了顧三少的光。

  顧天澤幾次幫忙,讓一心要做女兒好爹的王譯信很內傷。

  有顧天澤這么個發光體在。根本顯不出王譯信的重要。

  本來瑤兒多一個人保護,王譯信雖然不大滿意,但也挺高興。保護瑤兒的人是顧三少的話,那就另當別論了,顧三少絕對沒安‘好心’!

  “說不上看破生死,下官只是不想再像過去一樣糊涂。”

  “好。”

  顧天澤緩緩的說道,“王大人既然有上進的想法,我就拭目以待啦。”

  王譯信臉色一瞬間憋得難看。上進,升官,發財是王譯信的目標。

  如果他利用優勢結好乾元帝。豈不是無形中拉近了瑤兒和顧天澤的距離?

  如果按照王譯信設想的升官之路走,他在瑤兒及笄之時,起碼應該能榮升到正三品。

  正三品官員的嫡女雖然比顧三少還是差一點,顧三少完全可以說動天算敲邊鼓,以乾元帝對顧三少的寵愛,沒準乾元帝會下圣旨賜婚…

  王譯信記得乾元帝曾經很后悔的說。如果他沒有精挑細選給阿澤選妻子,也許阿澤不會力戰而亡,連一絲的血脈牽絆都沒留下。

  顧天澤劍眉蹙著得意,王四爺的確變得聰明了一些,“王大人才學為皇上看重,以后同朝為官,看在令愛份上,我會關照王大人,若是有難處,大可來尋我。”

  “告辭。”

  顧天澤領著身后的侍衛揚長而去。

  王譯信的拳頭狠狠的砸在樹干上,自己被欺負了…顧三少實在是太可氣,這樣女婿誰敢要?

  啊…皇上也不說好好的管教他。

  如果他硬耗著不升官呢?

  也不行,以顧天澤的霸道沒準會直接請圣旨,以他如今的官職聲望,瑤兒只能為妾。

  一直想補償,寵愛的女兒還趕不上王譯信上輩子,這讓他情何以堪。

  該死!

  顧三少該死的聰明,他明知道王譯信不會眼看著女兒婚姻不幸,王譯信不努力升官別想讓瑤兒在婆家挺起腰桿。

  王譯信是有心給瑤兒找個名門貴胄,可他絕對沒存把女兒嫁進定國公府的心思,別說顧三少將來會戰死,就是定國公府,一堆堆的麻煩。

  失魂落魄的王譯信從京城書局回到王家,進門見王芷瑤正問王端淳功課上的事兒,王譯信通過幾日的了解,確信王端淳學問長進了,尹大人比他會教導徒弟,不僅把王端淳的基礎打得很牢,還讓王端淳在破題上有了突破性的進步。

  王端淳這次秀才考試是必過的,而且會名列前茅,極有可能得個案首,這要看尹大人和王譯信如何運作了。

  本來最讓王譯信頭疼的嫡子讀書不開竅反倒解決的很順利,瑤兒的婚姻成了頭等難題。

  “淳哥兒,你先去書房自己默書。”

  “是,父親。”

  王端淳捧著書卷愉快的走了,被小妹纏上,他真心沒法子溫書。不是說小妹不好,可小妹總是想教他怎么玩樂。

  他資質天分有限,如果不刻苦攻讀的話,哪好意思說是師傅的徒弟?

  這次科舉,他最好高高的取中,才不負師傅的教誨。

  王芷瑤微微搖頭,“我看哥哥除了書本外就沒旁得心思,這歲數整日抱著書卷苦讀,太辛苦,也太無趣。看他一點都不像十幾歲的少年,整個一個只會讀書的呆子。”

  王譯信一聽這話。心里也不是滋味,把書本讀死的人在官場的前途不會太好。

  “淳哥的事情暫且不要緊。等他考中了秀才后,我會教他如何享受。”王譯信看著慢慢喝茶的王芷瑤,“你的事才是大事。”

  “什么?”

  王芷瑤根本不知道王譯信跟著自己去了書局,眨了眨眼好笑的問道:“您是說我不孝順您的事兒?還是說我同您頂嘴?”

  “那時候我該罵,我斷然不會記恨此事。也不會準許旁人說你不孝。”

  王譯信從來就不是過于迂腐的人,上輩子他疼惜庶女,便知他的性情略帶幾分的叛逆,雖然端著世族遺風的架子,對世族古老的規矩并不怎么看重,對富貴權勢也秉承著得之我幸的心思,從沒主動爭取過富貴。

  “我是說…說你的婚姻大事。”王譯信舔了舔干裂的嘴唇,不大好意思說他偷偷尾隨王芷瑤出門。“瑤兒一向聰慧,有些話我可同你直說。”

  “您看好了哪位寒門學子?”

  “不是。”

  王譯信連連搖頭,“其實寒門學子不見得不好,不過既然瑤兒偏愛勛貴列侯公子,我會在其中幫瑤兒選一個合適的人。”

  王芷瑤瞪大了眸子,王譯信看出她眼底的狐疑猜忌,忙道:“老和尚不是說我頓悟了嗎?瑤兒,經歷過生死的人總會有點改變的。”

  “您得改變就是轉為疼惜我和哥哥?”王芷瑤慢慢的放下茶盞。“您憑什么以為我會需要您的疼惜?”

  “瑤兒…我…”

  “您病情好轉,我也覺得安心,往后您別再病了。尤其是在哥哥準備科舉之時。”

  “瑤兒要走?”

  “我娘和外公還等著我呢。”

  王譯信無力的抬起手臂,留下瑤兒的話始終沒臉說出口,“哦,瑤兒回西寧侯府也好。”

  他的失落,他的不舍,王芷瑤不是看不出來。如果是以前渴求父愛的王芷瑤,一定會欣喜的陪在他身邊,孝順他,王譯信當時推開了王芷瑤,如今想要挽回,又哪有那么容易?

  她不是原本的王芷瑤,能讓她動容的親人,王譯信絕不在其中。

  “您保重。”

  王芷瑤屈膝,轉身毫無留戀的離開。

  王譯信手掌蓋著發酸的雙眸,痛苦,酸澀,悔恨等諸多情緒充斥心間,無法說瑤兒冷心冷肺,因為他的偏心讓瑤兒變成了這樣。

  挽回瑤兒和蔣氏的路很坎坷,曲折,也很艱難,王譯信必須一步步走下去,消除瑤兒的戒心。

  瑤兒不信任他。

  以王譯信今生的表現,不值得瑤兒信任。

  出了王家,王芷瑤輕輕的松了一口氣,好在王譯信沒有繼續說下去,她突然變臉告辭,也是因為怕王譯信說闡明自己和顧三少有多么的不般配。

  甚至王芷瑤怕自己從打旁聽顧三少的結局。

  如果王譯信和王芷璇的改變都因為另有機緣的話,他們應該會知道顧天澤的命運。

  打聽出來有怎樣?

  她能拒絕?

  不是顧三少不容許她拒絕,而是她舍不得…舍不得放開驕傲的顧天澤。

  顧天澤對于旁人總是一副目中無人的樣子,唯獨對她,不僅幾次在她最艱難的時候毫無怨言的幫忙,哪怕明知道她利用他,他依然甘心為她所用,雖然也會生氣,可他從沒怪過王芷瑤,說過一句重話。

  這段感情對王芷瑤來說算不上初戀,他們相處的時間也不長,顧天澤做得,付出的,她一輩子都無法忘記。

  他的身影固執,霸道的印在王芷瑤的心上,逐漸掩蓋去她對現代的懷念,有時候甚至生出一種慶幸,如果沒有交換的人生,她絕對無法碰到顧天澤。

  她鄙夷過愛情至上的人,但愛情真的來臨時,很容易讓人失去理智。

  “不能成為愛情至上的人,不行。”

  王芷瑤強行壓下噴薄而出的感情,沉了沉心,不能做為了愛情失去理智的女人。

  西寧侯府因為王芷瑤提前歸來而顯得熱鬧非凡,幾個小侄子跟在王芷瑤身后要糖吃,蔣大勇一改過去幾日的陰沉面色。說話聲音洪亮極了,高聲叫嚷著:“讓廚房準備好吃的。多上小妞妞愛吃的。”

  王芷瑤順手抱起了剛剛會走,鼻涕口水邋遢的小侄子,塞進了蔣大勇的懷里,“外公,哄他。”

  “哦。”蔣大勇為曾孫擦去口水。“你小姑姑可是極愛干凈的,口水邋遢可是不得她喜歡。”

  “曾祖,曾祖。”

  不足兩歲的小孩子費勁向蔣大勇身上爬,蔣大勇抬手幫了小曾孫一把,爬上蔣大勇肩頭的小孩咧嘴大笑,口水再一次侵濕了衣襟,他好像記起了曾祖方才的話,小手捂著嘴不讓口水留下來。眨著黑漆漆的大眼睛,“小姑姑,抱,抱。”

  他可愛的模樣逗得四周人哈哈大笑。

  田氏看了一眼有孕的孫媳,希望孫媳這次能生個軟軟女娃娃,蔣家陽盛陰衰太重,小妞妞再好也得要嫁人。

  夜深人靜,蔣氏同王芷瑤并坐在炕上說話。蔣氏先說了王芷瑤走得這幾日發生的事情,隨后蔣氏目光灼灼的問道:“淳哥兒還好?”

  “哥哥一如既往的用功,不過眼界比以前開闊了不少。父親保證這次哥哥必中的,名次很也會很好。”

  “父親?”蔣氏握緊了帕子,生怕幻聽了,“瑤兒同四爺的關系…”

  “他始終是我父親,縱使您和他和離,他也是我的父親。”

  “嗯。”

  蔣氏涌起一絲說不上的滋味。

  王芷瑤不在意王譯信的轉變。蔣氏在意…看蔣氏一輩子孤獨,她心里也不舒服,如果蔣氏的幸福只有王譯信能給的話,王芷瑤不在意他們復合,不過,不能簡簡單單就原諒了王譯信,還要看王譯信怎么從王家分離出去。

  通過這幾日在王家的觀察,王芷瑤有點看明白了,王譯信有分家的心思,所以哪怕被王大爺等人苛責,日子過得艱苦,王譯信也沒多說話。

  如果王譯信擺脫了王家,對蔣氏一心一意的話,王芷瑤不會再阻攔他們見面。

  “娘,我做得一切,只是希望我們的日子越過越好,希望您過得快樂幸福。”

  “我知道的。”

  蔣氏反手握住了女兒的手,淚水盈盈的嗚咽:“是娘沒用,拖累了瑤兒。”

  “只要您能開心起來,就不算拖累我。娘,您知道我為何喜歡聽大舅母說西北的事兒?”

  “嗯?”

  “我想知道我娘有多厲害,多豪爽。”王芷瑤的腦袋搭在蔣氏的肩頭,“您再改變,壓抑也變不成書香門第的貴女,將門有將門的風俗,您何必總是勉強壓抑自己真正的性情,每個人都有長處,也都有短處,揚短避長是最最愚蠢的。”

  “我怕會嚇到京城的人…”

  “娘,嚇到旁人也是一種美麗嘛。況且不是嚇到他們,而是震驚,震驚將門虎女的風韻。您想想太祖高皇后,她從來沒有為何迎合大臣而改變過自己,縱使太祖高皇帝擁有三宮六院,在高皇帝心中最重要得人始終是她!”

  “我哪敢跟太祖高皇后比?”

  “不是說比,活出真性情來,縱使旁人不喜歡,你過得也自在不是嗎?為了父親委屈您自己,我和外公他們看得心疼啊。”

  王芷瑤鼓勵著蔣氏:“外公爵高位顯也改不了草莽出身的泥腿子味兒,五代之后才可說是望族,我們離著望族差很遠呢,您何必用望族的規矩約束自己?況且您看王家如今的近況,比外公差遠了,眼前的現實證明,王家堅持的規矩是落后的,應該摒棄的。高僧說過父親看破生死關,洗盡浮華…他的眼界已經有了變化,也許他更看重您的真性情呢?”

  “真性情?”

  “在西北拳打猛虎,馬背上顯威風的女中豪杰!”

  王芷瑤覺得自己聽可悲,只能用王譯信鼓勵蔣氏…把王譯信當作討好蔣氏的小白臉養著也不錯。

  方才還覺得愛情挺美好的她,此時對顧三少的愛慕淡了許多。

  她不能像蔣氏一樣‘可悲’,在愛情勉強要守住自己的底線和原則。

  在王家王芷璇大展廚藝,給最近有點厭食傾向的王老爺子做了一頓異常可口的飯菜,王大爺借機在老爺子面前把王芷璇夸得跟朵花似的。

  文氏也被王芷璇籠絡了去,頻頻說著璇丫頭的好處。

  本來用膳挺有胃口的老爺子放下了筷子,“快別在夸璇丫頭了,外面還不指定怎么說她…”

  “我知道,外面人都說璇妹妹將來同佛有緣,夫妻富貴命淡薄,將來會舍身出家。”

  “這是誰傳的?”

  王大爺恨不得一腳踢死傳瞎話的人,舍身出家?還怎么入宮伺候皇上?

  王芷璇再冷靜,俏臉也難看了許多,沒想到老和尚的話會傳得人盡皆知,這對她下一步的計劃打擊太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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