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大家。
當你真心信任一個人的時候,就要做好被他欺騙傷害的心里準備。
白棟一聲令下,聶諸欣然領命,大步走到了嬴渠梁等人面前,景監忽然抬頭沖他微笑,屁股往旁邊挪了挪,空出了一個位子,聶諸隨即坐下,笑瞇瞇地望著白棟,居然變得一臉奸滑。
“你!”
白棟頓時大感不妙。
“白兄弟,君以國士待吾,吾當以國士報之。此時此地,諸卻以為當效仿諸君,鬧洞房不是壞事啊,怎麼可以將這些好朋友都趕出去?更何況景公也是個高手,我只剩一條手臂,可不是他的對手啊,所以我趕不動,也不想趕,就只能和他們一起,也鬧一鬧你的洞房。哎......說起來這還是我第一次鬧洞房,真是期待啊。”
“好啊,竟然是眾叛親離,算我瞎了眼識人不明,聶諸,有你的!哥幾個,說吧,你們想我怎么樣?”
白棟看了苦酒一眼,還好,老婆面上的妝已經卸了,還是素顏好看,眉不畫而墨,唇不涂則朱,手也纖纖腳也纖纖,從頭到腳無處不好。苦酒被幾個不要臉的家伙擠坐在床上,死命地低著頭,早就知道洞房這關不好過,怎想到堂堂秦國公子也會如此無恥呢?不管了,反正都有棟哥,他一定有辦法的!
“嘎嘎嘎......白家哥哥啊,是你先不厚道的。咱問過你,為啥公父娘親要找個女人搶咱的床?你就是不肯說,如今咱算是明白了,原來這人和動物一樣,他也得配種!這還是咱抓了授禮的‘宮婆子’才知道的......不過你是咱最崇敬的人,咱也沒別的要求,你和嫂子配種的時候,讓咱在一旁觀看就好了。究竟這人和動物有什么不同?秦先生說過的,仔細觀察認真思考才是提高自己的最好辦法......”
“什么!”
莫說白棟要眼紅,嬴渠梁望著公子少官都有些唇亡齒寒的感覺;日后他也是要與卜戎異成親的,鬧洞房三天不分大小,君家民家可沒什么不同,你鬧一鬧無妨,怎能下如此重手?這種不正之風必須要嚴厲禁止,否則會引火燒身的。當即怒喝公子少官:“滾蛋!有你這樣鬧洞房的麼?再胡說八道我一腳踢你出去!”轉頭又來安慰白棟:“平安郎放心,二哥是不會讓這夯貨放肆的。”
“還是二哥好......”
白棟很感動,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啊,還得說是嬴渠梁,鬧洞房歸鬧洞房,風度還是有的。
“先幫幼嫂洗個腳吧,我們就看看,這個要求不算過分吧?”嬴渠梁微笑,進了他人的洞房,哪里還有半個好人?
“是啊是啊,我們就是看看......可這個腳該如何一個洗法呢?大哥,你是過來人,必須要指導四弟啊?”
說話的是景監,白棟和嬴渠梁他們都是融血過命的兄弟,跟景監雖然沒割手腕子,交情還是一樣,如果不算公子身份、爵位高低,老大應該算是白崇、老二是嬴渠梁,景監算是老三、白棟算是老四,公子少官算是老五;白崇是早就成過家的,當年也是洞房中的‘受害人’,自然是眾人中的權威。
“都是兄弟,愚兄怎敢不用心指導,幼嫂啊,你今天穿了幾層襪子?”
“五......不對,是六層......父親說,白家莊大,新媳婦兒要走好多路,多穿幾層襪子才不會硌腳,就是......就是熱的厲害。”
苦酒低著腦袋,聲音像是蚊子在哼哼。襪子自是都用香薰過了,可是走了這許多的路,腳上黏糊糊的,天知道會不會有味道?這幾個壞人居然讓棟哥當眾為她洗腳,真是太過份了!真想與他們理論一番,可今天她是新娘子,哪里敢多說一句?父親交代過的,遇到有鬧洞房的,千萬不可爭競,否則他們只會鬧得更兇。
“幼嫂果然是個有味道的女子,光是襪子就穿了六層啊?平安郎,哥哥對你的要求不高,你要一層層解下新娘的襪子,每解開一層,都要手揚羅襪,稍過鼻端,深情夸贊這襪中香氣;等到全數解開后,再手托玉足、輕沒水中,緩緩擦洗,甲端趾縫,皆無遺漏,最要緊的還不是過程,而是要真心滿足欣賞,嘆息贊美,若能做到,就算過了兄弟們這關,你看如何?”
“大哥,就這樣輕松?”公子少官似乎很不以為然。景監瞪了他一眼:“輕松什么,等你成親那天,過這‘洗腳關’時就知道不輕松了。”
“我才不信呢,不就是洗腳麼?難道嫂嫂的腳真會這么臭!”白崇比白棟大,所以叫苦酒‘幼嫂’,他卻是真正的小叔子叫嫂嫂,苦酒一聽羞憤交加,真想死了算了,這就是一幫牲口啊......
白棟松了口氣,這幫牲口比起后世鬧洞房的家伙還算小巫見大巫了,至少沒讓他用苦酒的‘足登’盛酒喝。不就是洗腳麼?能提出這個要求,可見戰國初期還算是尊重女性,沒有絕對的男權至上,這是好事情;堂堂男子漢大丈夫,如何會嫌棄老婆的腳臭?何況苦酒的腳也未必就是臭的。
按照白崇的要求一層層解開苦酒的襪子,果然沒聞到什么刺鼻的臭味,只有一股女兒家淡淡的汗味傳來,微微有些酸澀,混合襪上熏香,反倒形成了一種頗能激發男人荷爾蒙分泌的特殊味道,竟讓他有些情動。
尤其是最后一層襪子脫去,只覺手上一滑,苦酒那晶瑩剔透的小腳真是如玉之潤、如緞之柔,觸手柔膩、溫熱芬芳,就是略有些異味,也被涌動全身的荷爾蒙掩蓋住了,哪里還會有嫌棄之心?輕輕按住她的小腳、沒入水中,想起她為自己受的委屈,手下越發的輕柔,仔仔細細搓揉了一遍,腳盆中的水還是清潔如新,竟是沒有多少泥垢。
很舒服嘛?怪不得古代有很多文人雅士都是‘好足者’,甚至還有人寫過《愛蓮說》,洞房夜為妻子洗腳,這可不算墮了大丈夫的威風,真的是一種夫妻私密享受;看苦酒媚眼如絲的樣子就知道了,這個洞房夜將會過得非常充實。
此時再看一幫損友,白棟不但不氣,反倒有些感謝他們玉成了。
公子少官舔了下嘴唇,眼神有些呆滯:“原來白家哥哥為嫂嫂洗腳是這么舒服的,我也想洗。”
結果被嬴渠梁在后背重重打了一巴掌:“還不走?平安郎,為兄的去了,你和苦酒慢慢享受吧......”連同聶諸在內,一幫家伙大笑而去。鬧洞房本來就是助興,不是破壞人家的幸福,見好就收才對。
“我自己擦吧......”苦酒臉紅欲紫,白了某人一眼:“總是捧著人家的腳丫子做什么?還不快......哎呀,要死了。”
“什么就要死了,你是否想說還不快上床麼?放心放心,先生哥哥這就來了。”
白棟哈哈大笑,一把抱起苦酒,把她放在里面,一件件去除了她頭上的飾物,然后就發現不光是這些飾物礙事,最礙事的還是衣服......
這次去除的就更快了,苦酒起初還想抗拒,后來就變成了配合,其實早在白棟一層層脫去襪子,把玩她小腳的時候,苦酒就感覺自己已經被人脫光了,此時不過是完成了后續的程序而已。
這一脫,從此兩身為一體,十世百年總念君,把自己完全交出去了,也就真正松了口氣,開始變得沒羞沒臊起來,一雙長腿輕輕一動,竟是纏在了白棟腰間,星眼迷離地望著他:“你告訴人家,剛才為人家洗腳的時候,是不是就動了壞心思?”
“沒有啊。”白棟委屈極了,雙手抄住她白生生的小腿,一本正經地道:“真的不騙你,其實那日在家中見了賣豆腐腦的苦酒姑娘,我就已經動了壞心,哪里還等得到今日?”
“哎呀!”
這次苦酒真是活不成了,沒別的手段,就會一腦袋鉆進他懷里,好半天才耐不住白棟的撫摸,紅著臉抬起頭:“壞了,木戎異姐姐教過人家的,說女孩子第一次不能這樣主動,尤其是雙腿動不得,要等著男人來分開,我......我好像是做錯了。”
說著就要收回雙腿,卻被白棟一把按住:“她說得不對,你聽我說,我曾隨恩師到過海上之國,那里的夫妻幸福極了,他們在入洞房的時候,都有三十六種花樣,樣樣不同......你剛才這一下雙腿交纏,那也是其中的一種。不要收腿,我告訴你下面該如何做,抬一下屁股,讓我把手放到后面,哎,這就對了,起!如何,我沒有騙你吧?對了,這一式叫什么名字來著......”
白棟發現苦酒是個真正的尤物,床下賢淑床上瘋狂,而且能聞一知十、聞十知百,是個洞房內的學子、錦帳中的博士,都不用做筆記,往往是他傳過一次,就能心領神會。
這一夜是不用睡了,就算他想睡都不成,苦酒現在是一杯濁酒喜相逢,怎么可能允許他離開呢?只有在最關鍵的時刻、巨大快感即將來臨時,白棟才會狠心推開苦酒,不顧她目光中的殷殷期盼,狼奔兔脫躍至床邊,為那一地銀霜添幾分顏色,畫上一地斑駁......
為什么?
那就是木戎異姐姐說得味道啊,不會有錯!可他為什么不肯留給自己,卻要盡數撒落在地上?苦酒輕咬嘴唇,萬般幽怨的望著白棟,眼淚開始在眼眶中打轉轉......(